武三思躺下後。

陳凡也開始按,照既定穴位行針。

一針,兩針,三針,直到第九針。

武三思整個人抽搐起來,口吐白沫。

“夜郎自大,土靈丹的丹毒,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解的?”

皇甫龍不屑的冷笑。

陳凡充耳不聞,兩指並攏輕點武三思肋部三寸處。

武三思立馬停止抽搐,側身哇的一下,大口大口吐著黑血,足足吐了一分鍾,才長呼一口氣。

陳凡再次搭脈診斷,點頭道:“體內毒素已經盡數消除。”

武三思趕忙擼起袖子,那條黑線果然消失不見。

他忙起身,作勢欲跪。

陳凡扶住了他,輕笑道:“我從不把人當奴仆,以後不必再跪,也不用叫我前輩,就叫陳先生吧。”

“是!”

武三思正色道。

“不可能,土靈丹的丹毒,怎麽如此輕易就被解掉。”

皇甫龍滿臉驚駭。

這可是他們皇甫家傳承百年的丹毒啊,不知有多少高手,因此身中此毒,不得不為皇甫家賣命。

陳凡能治愈土靈丹的丹毒,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

那些受丹毒要挾的高手,恐怕會偷偷解毒。

對於他們皇甫家,絕對是個不小的隱患。

想到此。

他眼中殺意閃現。

陳凡此人絕不能留。

“沒意思,真的太沒意思了,武三思這種貨色,我皇甫家要多少有多少,既然你喜歡收垃圾,這就送你了。”

“老曲本少走了,如果你能順利當上副總督,本少在省城設宴請你。”

皇甫龍桀驁一笑,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我讓你走了嗎?”

陳凡淡聲道。

他說話聲不大。

在辦公室眾人眼中卻極為刺耳。

“嗬嗬,本少要走,難不成你還敢攔?”

皇甫龍蔑視著陳凡。

他雖然不會武功。

可皇甫家嫡係的身份傍身,借陳凡三個膽子也不敢動他。

啪。

陳凡一巴掌呼在皇甫龍臉上。

皇甫龍懵了一下,隨即憤怒的瞪著陳凡:“你他媽敢打我,信不信...”

啪。

話還沒說完,陳凡又一巴掌扇了過來,這一巴掌力道重了幾分。

“血,你竟然把我打流血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皇甫龍抹掉嘴角上的血,狀若癲狂,仿佛要生吞了陳凡。

啪。

啪。

啪。

陳凡巴掌不斷。

曲靖傻了。

曲夫人也傻了。

武三思大腦更是宕機,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跟著皇甫龍有五年了,到哪不是被捧著敬著。

還頭一次見皇甫龍被人痛毆。

不過看皇甫龍臉如豬頭的慘樣。

他心中竟生出別樣的快感。

曲夫人最先回神,急聲道:“老曲,你愣著幹嘛,真讓他打死皇甫龍,咱們也要陪葬。”

曲靖也反應過來,快步上前,準備拉住陳凡。

不過陳凡已經提前收手,負手而立,冷冷地望著如豬頭般的皇甫龍。

說出一句令曲靖夫婦,還有武三思都為之顫栗的狂言。

“給我帶句話給皇甫天賜,告訴他,我叫陳凡,他最好記住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將會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嘶~”

曲靖等人,全部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承認陳凡很厲害。

可比起皇甫天賜,那便是米粒之光,爾敢與皓月爭輝。

倆人壓根不在一個檔次。

陳凡這話無異於找死。

腫如豬頭的皇甫龍聞言,先是楞了一下,隨即不顧嘴角劇痛,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有趣,你太有趣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如此狂妄不知死的人。”

“有空在這裏叫囂,不如把話帶到。”

陳凡淡聲道。

“很好,本少改變計劃了,我不會出手對付你,並且把你的話,原封不動告訴給我大哥,希望我大哥站在你麵前時,你還能這麽硬氣。”

皇甫龍冷哼一聲,摔門離去。

“陳凡,你瘋了吧,剛才那番話,真要傳進皇甫天賜耳朵裏,你的命可就沒了。”

曲夫人也顧不得叫什麽陳大師了,焦急的警告。

曲靖也沉聲道:“皇甫天賜此人,我見過幾麵,看似溫文爾雅,對人和善,其實骨子裏桀驁不馴,你這話必然會引起他殺心。”

“無所謂的,我和他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必然會發生爭端,不過兩位放心,我從今天起,會和曲家保持距離,不會牽連二位。”

陳凡說完這番話。

曲靖夫婦,隻覺得臉上有火辣辣的感覺。

皇甫家的勢力太過強大,他們確實不想摻和進去。

可想到,陳凡一路來對他們幫助,什麽也不做,良心很難過得去。

於是。

曲夫人開口道:“陳大師稍等,我找點東西。”

說罷。

她把包裏東西一股腦倒在沙發上,翻找了一會兒,找到許久未用的名片夾,從裏麵找到一張質地特別的名片。

“陳大師,您是一位丹師吧?”

曲夫人手握名片,直言不諱的問。

“我確實會煉丹。”

陳凡大方的承認。

“啊?陳先生是丹師?那您也太年輕了啊。”

一旁武三思差點驚掉下巴。

丹師可是稀罕貨,就連皇甫家都沒有一位真正意義上的丹師。

尤其像陳凡這麽年輕的丹師,恐怕整個炎夏都是獨一份。

“我果然沒猜錯。”

曲夫人鬆了一口氣。

丹師這種稀缺貨,放到哪裏都是被追捧的對象。

隻要陳凡願意加入某個不亞於皇甫家的勢力,就算皇甫天賜再生氣,也不敢貿然對陳凡出手。

“陳大師,這張名片你拿好,這位陳長老與我父親是舊識,您如果願意加入他麾下,皇甫家不敢拿您如何。”

曲夫人鄭重的把名片遞給陳凡。

陳凡見對方神色如此凝重,也不好拒絕,接過名片,掃了眼上麵名字,瞳孔微縮。

陳清牛。

這不是剛被他坑了靈的冤大頭麽?

未免被認出來,招致不必要麻煩,他還是不見為妙。

“名片我收下了,我人就不多留了,對了,可能這三兩天,我會去省城,希望曲長官照拂下我母親。”

“好的,我親自送大師出去。”

曲靖笑著打開門,親自把陳凡送出行政大樓。

來往的機要人員,見曲靖對一個年輕人如此客氣,不由得紛紛側目,想要看是哪家公子。

“哎,你看那人像不像陳凡?”

一個女生突然拍了下身邊的戴眼鏡的男人。

男人轉頭剛好看到陳凡離開大門,輕笑道:“你眼睛花了吧?陳凡那種貨色,怎麽會被曲長官送行呢。”

“也是,可能我眼花了,對了,陳凡好像能走路了,前陣子還有人看到他呢,這次因為醫學交流會,咱們醫大同學會,難得齊聚一堂,要不要叫上他啊。”

女生笑問道。

她和男人都是醫大畢業,不過沒有進醫院,直接分配到了醫藥司,如今也都是部門主任。

“叫一聲吧,他雖然現在落魄了,但也是咱們同學啊,有困難的話,我們可以幫助他的。”

男人嘴角微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