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都說了,我就不多留了,兩位勿送。”

陳凡緩緩起身,向外走去。

“陳先生稍等。”

孫淼走進書房,片刻後,拿著兩把鑰匙出來。

“我知道陳先生和母親住在一起,可咱們有些事,不好當著您母親麵談。”

“也不能總讓您屈尊來我這裏,所以我把禦景豪庭三號別墅,過戶給您,如果有要事相商,我先去那候著。”

“陳先生既然要去省城,那麽必然要有地方下榻,剛好我在省城有一套別墅,平時也有人打掃,您可以住在裏麵。”

說罷。

孫淼把兩把鑰匙遞給陳凡。

“有心了。”

陳凡接過了兩把鑰匙,離開了孫家別墅。

臨近傍晚。

陳凡回到了家裏,卻見到客廳坐著一位稀客。

“雨晴,你怎麽有空到我這來。”

陳凡訝異地問。

“王主任等你半天了,你小子去哪了,連電話都打不通。”

閆芳埋怨道。

“可能電話沒電了。”

陳凡隨口搪塞,搬了個板凳,坐在王雨晴對麵:“說吧,特意找我有什麽事?”

王雨晴也不廢話:“明天有個醫學交流會,我希望你也能參加。”

“其實我西醫水平一般,沒必要去丟人現眼。”

陳凡笑著婉拒。

在中心醫院任職時,他也參加過兩次醫學交流會,基本上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你必須去,這次醫學交流會不一樣,它關係著許多病人的性命,而且這次醫學交流會是為了你,才會在江州這種小地方舉辦。”

王雨晴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說道。

陳凡都被弄懵了。

好端端,為他開什麽醫學交流會啊,他雖然中醫不錯,可西醫就一般了。

無論西醫還是中醫,醫術是分高明,取決於臨床經驗多少。

他腦子裏有著醫神殿,數千年的中醫斷症,治療經驗,所以中醫治療手段,信手拈來。

但對於西醫臨床經驗,也僅限於在心外科的兩年,以及學校書本上的理論知識,完全拿不出手。

“王主任,別激動,有話慢慢說,先喝口茶水。”

閆芳主動遞上茶水。

“謝謝阿姨。”

王雨晴也覺得自己失態了,靦腆一笑,小嘴輕輕啜吸茶水。

待茶水喝盡。

她放下茶杯,語氣略顯低沉地說:“陳凡,你知道前陣子醫藥談判嗎?”

“了解一些,咱們國家以量換取廠商低價,減輕病人負擔,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啊。”

陳凡笑答。

“其實除了普通藥,咱們國家還與幾個國際醫藥公司談判,希望在罕見病用藥上,也能給予大幅度的優惠,隻要他們答應,咱們可以批準他們藥進入醫保。”

王雨晴說到這裏,眼中神采奕奕。

她見過太多人因吃不起藥,忍著病痛苦苦等死,所以打心底希望這事能成。

“雖然我不想打擊你,可這事恐怕談不攏。”

陳凡無奈地說。

身為醫學生,他知道一款藥研製出來有多麽困難,幾十億,上百億的錢往裏砸,還有長達十數年的三期臨床,一旦不通過,前麵投資全都打水漂

花費這麽多錢,這麽長時間,醫藥公司自然要把藥賣的貴一些,盡早在專利期內收回成本。

誠然炎夏人口眾多,但細分到那些罕見病患者,數量便少得可憐了,醫藥公司絕不願為這麽點人讓利的。

“這事其實快成了。”

王雨晴笑的很是燦爛。

陳凡又懵了。

這是生吃人肉的資本家發善心了?還是世道變好了?

王雨晴用手指了指天花板:“上麵和那些公司代表開了一個賭局,來一場中外青年醫生的醫術比賽,由十名三十歲以內的青年醫生,組成醫療團隊,進行醫術中外大比拚,三局兩勝。

“隻要咱們贏下兩場,那些公司必須把公司名下所有罕見藥,對咱們炎夏病人大幅度讓利。”

“如果輸了,咱們帶量采購價格,在談判基礎上,再上漲百分之五十。”

“當然了,這種賭局不可能公開化,所以借著醫學交流會名頭,在某個會場偷偷舉行。”

說完。

王雨晴眼神灼灼的望著陳凡:“你說巧不巧,有三位國醫同時舉薦了你,而且生怕你不答應,直接把會場設在了江州。”

陳凡:“……”

他應該知道是哪三位國醫。

不過這三個老頭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種為國出力,福澤千萬病人的事情。

他陳凡當仁不讓。

“明天你來接我吧,當然我不保證能贏,隻敢保證盡我所能。”

陳凡一臉認真地說。

“恩,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王雨晴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望向陳凡眼神中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閆芳很敏銳地捕捉到這一幕。

不由得心頭一跳。

難不成老天爺開眼了。

如此優秀的王醫生,也看上她這蠢兒子了。

想到這。

她無奈地搖頭。

晚了啊。

如今林曉曉才是她心中最佳兒媳婦。

送走王雨晴後。

閆芳直接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選個日子和曉曉把事辦了吧,早點給老娘生個胖孫子,你小姨家那閨女三年抱倆,到了你這,屁都沒有,白養你了。”

“媽,我對曉曉隻是哥哥和妹妹。”

陳凡苦笑著解釋。

閆芳勃然大怒:“屁的哥哥和妹妹,我就不信曉曉那身材,脫光了站在你麵前,你能沒興趣?我不管,我現在就認這一個兒媳婦,你敢領其他人進門試試,把你們一對狗男女腿給打折。”

“我不和您吵,二姨的事情我辦妥了,您該把我爹留的東西還給我了吧。”

陳凡伸手索要道。

“啥東西啊,我有說過嗎?”

閆芳開始耍無賴。

陳凡臉黑了下來,冷笑道:“不給我拉倒,那麽二姨還是在裏麵安享晚年吧,我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