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國際會展中心。
人山人海，熱鬧程度，堪比某個巨星演唱會。
陳凡都被驚到了。
現在的醫生如此熱衷於學術交流麽？
“發什麽呆呢，走吧。”
王雨晴扯了扯陳凡袖子。
陳凡笑問道：“你確定沒來錯地方？”
“上麵想要大辦醫學交流會，借機掩蓋打賭比賽的事情，為了讓各地醫生和醫學生踴躍參加，帶隊的幾位國醫會從參會中人，挑選十數人當他們學生。”
王雨晴無奈的解釋。
“那就合理了。”
陳凡瞬間了然。
醫學交流會，確實沒啥意思，可被國醫選中當學生，對於大多數醫生來說，如同魚躍龍門，自然是趨之若鶩。
“好啦，咱們趕緊去和國醫們匯合吧。”
王雨晴牽住陳凡手，小跑著走向會展中心側門。
不一會兒。
兩人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
王雨晴敲了敲門，得到裏麵回應後，才推門而入。
“嗬嗬，陳先生，好久不見。”
一位鶴發童顏，身材高大的老者迎了上來。
“見過王國醫。”
陳凡微微欠身道。
眼前人就是上次清風社集體中蠱事件，派來支援的國醫王世勝，也是東山省唯一一個西醫國醫。
兩人也算不打不相識，成了朋友。
既然是朋友。
陳凡願意給予足夠的禮遇。
“陳先生如此客氣幹嘛，趕緊跟我來，我給你介紹另外兩位。”
王世勝熱絡地拉著陳凡走向另一間辦公室。
此時。
辦公室另一角都炸鍋了。
八個從全國篩選的精英醫生，全都議論不已。
“我去，這人誰啊，連國醫都這麽客氣。”
“會不會是王國醫的晚輩？”
“對了，呂豔，你是王國醫得意門生，應該曉得那人是誰吧。”
其中一個醫生問向呂豔。
“王雨晴帶他來的，你們問我幹啥，問她啊。”
呂豔沒好氣地說道。
她當初針對王雨晴，可被陳凡收拾得不輕，不敢再說陳凡半句壞話。
王雨晴也剛好走了過來。
她也是參賽青年醫生之一。
“王雨晴，那個人誰啊，好像和王國醫很熟？”
一個方臉男人十分八卦地詢問。
王雨晴笑答道：“他叫陳凡，也是咱們九個人的領隊。”
“陳凡？這誰啊？好像沒聽過，在哪個醫院當主任啊？”
方臉男人一臉懵逼。
“我也沒聽說有這個人。”
“沒聽過。”
眾人紛紛也都很是迷茫。
炎夏注冊醫生兩百多萬，但能稱之為天才的醫生，那可真是萬裏挑一，不足兩百。
而三十歲之前，能被破格提升為主任，並且在三甲醫院，獨當一麵的醫生，滿打滿算，就他們場內九人，基本知根知底。
如果陳凡是他們領隊，那應該比他們更為天才，更加優秀才對，這種人，怎麽可能籍籍無名呢。
除了呂豔。
其餘七個醫生不約而同望向王雨晴，等待對方解答他們心中疑惑。
“他以前在中心醫院破格提為主治醫生，後來因為意外，離開了中心醫院，因緣際會下，成了一名醫術高明的中醫。”
王雨晴如實回答。
“你意思是他半路出家去學中醫？那不就是個半吊子？這種貨色也能當領隊？上麵是不想贏了嗎？”
方臉男人滿臉不屑之意。
“我不確定，或許他以前會中醫也未可知，反正他醫術很高明，隻要有他在，咱們不可能輸的。”
王雨晴麵露微笑。
準確來說，堪比國醫的陳凡，來參加這種比賽，純屬降維打擊。
“哈哈。”
“哼！”
所有人都露出不屑的神情。
方臉男搖頭道：“中醫易學難精，那些中醫大家，哪個不是七老八十，我看這個陳凡八成是關係戶，送進來混資曆的。”
“那豈不是咱們九打十？真他麽晦氣。”
“哎，誰讓人家認識王國醫呢，咱們就捏著鼻子認了，努力努力，帶上這個蠢貨超神吧。”
“如果輸了，也是某些人，任人唯親，上麵也怨不得咱們。”
八人很是義憤填膺，徹底把陳凡當成團隊裏的臭蟲。
王雨晴開口想要替陳凡辯解。
呂豔卻攔住了她，冷笑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一個不足三十的人，會是一位堪比國醫的中醫大家
你繼續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如果你剛才聰明一些，就該什麽也不說，讓陳凡保持神秘感，這樣大家才會聽他的。”
“那我豈不是害了陳凡。”
王雨晴小臉微白。
呂豔白眼連翻：“害什麽害，以他的醫術來說，咱們才是來打醬油的，配不配合他這位領隊，有差別麽？”
“也對。”
王雨晴鬆了一口氣。
可心裏又有一點點失落。
不知不覺。
陳凡這個昔日下屬，已經成了她仰望的存在。
另一間辦公室。
王世勝指著沙發上兩位老者，挨個介紹道：“左邊是神經外科的國醫石成山教授，右邊和陳先生一樣，也是中醫大家，藥王傳人，孫懷義。”
“見過兩位國醫。”
陳凡微微欠身，給足兩位老前輩麵子。
兩位國醫沒有回應，隻是淡淡看了陳凡一眼，又自顧自喝起茶來，好似當陳凡不存在一般。
陳凡也不以為意，望向王世勝：“如果沒其他事，我去見見隊友了。”
“也對，陳先生身為領隊，確實該和隊友先熟悉一下。”
王世勝笑的很是尷尬。
心裏暗罵兩個老東西不識抬舉。
眼前的陳凡可是一位正兒八經的丹師啊，換做平時，這倆老雜種想要見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見。
陳凡轉身向外走去。
“站住。”
孫懷義放下茶杯，喝住了陳凡。
陳凡隻好轉回身子，笑問道：“不知孫國醫有何賜教？”
啪啪。
孫懷義一拍手。
辦公室門打開，十多個人魚貫而入，每個人都病懨懨的樣子，應該是都患有某種疾病。
“孫國醫，您這是幹什麽？”
王世勝一臉錯愕。
孫懷義淡聲道：“這次賭局關乎上千萬人的生命，謹慎起見，我有必要考教他一番。”
“孫國醫，我們三位國醫同時力薦，還不能證明陳先生醫術高明麽？”
王世勝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倆人搞這麽一出，不僅是瞧不起陳凡，也是對他們這些舉薦人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