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也停下了腳步。

片刻後。

六人趕了上來,把陳凡圍攏在中間。

鷹鉤鼻老者輕聲道:“小子,龍少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你現在乖乖跟我們去皇甫家治病,他可以既往不咎,診金照付。”

“哪有那麽多廢話,要動手就趕緊上,別耽誤我回家睡覺。”

陳凡不耐煩的說。

“找死。”

鷹鉤鼻神色一厲,對著眾人說道:“一起上吧,記住了,龍少要活的,千萬別把人打死了。”

“好!”

六人同時攻向陳凡。

陳凡嘴角微翹,壓製體內靈力,隻用煉體境巔峰的修為,與六人鬥了起來,算是為接下來比武,預先演練一番。

轟!

不到半分鍾。

境界較低的武三思,率先被一拳轟出,倒在地上裝死。

“廢物!”

鷹鉤鼻老者暗罵一聲,手腕一翻,幾枚淬毒的飛鏢,化作道道流光,奔向陳凡。

陳凡頭一歪躲過一側絡腮胡的爪擊,隨後抓住那絡腮胡的手腕一拉,同時身形急退,把絡腮胡拉到他原先位置。

飛鏢也如期而至,盡數刺入絡腮胡腹部。

“額。”

絡腮胡悶哼一聲,應聲倒地。

鷹鉤鼻老者臉色難看,正要再次射出暗器,數根銀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近前。

嚇得他雙腳猛蹬,退出十數米,掏出一把匕首,擋掉那些銀針。

做完這一切後。

他意欲上前,與剩下夥伴繼續戰鬥,卻發現,這不到半分鍾時間,又被陳凡廢了一人。

另外猶在戰鬥的二人,也在陳凡猛烈的拳腳攻擊下,連連後退,身上幾乎都掛了彩。

鷹鉤鼻不假思索,拿出提高戰力的土靈丹,一口吞入,不一會兒,他幹瘦的身子瞬間鼓脹,身上衣服也爆開,露出誇張的肌肉,猶如虯龍纏身。

他雙腿微屈,幾乎瞬間來到陳凡麵前,一拳轟向陳凡。

陳凡冷哼一聲,右拳浮上一層罡氣,與之對拳。

轟的一聲。

鷹鉤鼻倒飛而去,重重砸在地裏。

噗。

他噴出一口鮮血,沉聲道:“點子紮手,帶上其他人先退。”

其餘兩人聞言毫不猶豫,提著受傷的人,往三個方向逃竄。

“打完收工,回家睡覺。”

陳凡伸了個懶腰,慢步往回走去。

皇甫家祖宅。

皇甫家年輕一代齊聚一堂,此刻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上的畫麵,正是陳凡治療程新等人畫麵。

“這個陳凡真是好手段,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被破例選為國醫院副院長。”

“太牛了,如果能把他招攬進皇甫家,我們皇甫家人以後就不怕遭遇意外了。”

眾人紛紛驚歎。

皇甫龍卻冷笑道:“此人性格惡劣,不服管教,招徠難度極大。”

“招徠不了,那就用強唄,區區一個國醫,還敢與皇甫家對抗?”

一個小輩麵露不屑之色。

“什麽國醫?”

一身戎裝的皇甫天賜走入房間。

“大哥。”

“大哥。”

“大哥。”

眾人紛紛起身。

“自家兄弟,客氣作甚,坐吧。”

皇甫天賜也就近坐了下來。

皇甫龍踹了挨著皇甫天賜坐的小輩一腳。

“沒點眼力見啊,給你三哥我讓座。”

那小輩撇了撇嘴,不情願的去對麵坐了下來。

皇甫龍坐下後,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大哥,那個陳凡果然會斷肢重生的手段。”

“當真?”

皇甫天賜微微動容。

皇甫龍拿起遙控器,又把錄製的畫麵播放了一遍。

“人請過來沒?”

皇甫天賜表現的十分急切。

他生而驕傲,卻不幸有了最恥辱的殘缺,既然有辦法讓他重歸完整,那他一刻都不想再背負這個恥辱。

“此人性格惡劣,我以禮相待,許以重利,可他就是不肯來皇甫家出診,我萬般無奈下,隻能派人去擒他了,估計人快帶回來了。”

皇甫龍笑著說道。

“嗬嗬,我知道他為何不肯來皇甫家治病。”

皇甫天賜淡淡一笑。

“為何?”

皇甫龍饒有興趣的問。

其他人小輩也都一臉八卦。

“因為他喜歡你嫂子,嫉恨我橫刀奪愛。”

皇甫天賜語氣平靜。

上次與秦挽歌回娘家,秦挽歌見到陳凡後失態的表現。

其實他都看到了,隻是裝作不說而已,期間,他借故出去打電話,讓人很快查清陳凡底細,雖然有用信息不多,但一個江州人士,又追來省城,出現在秦家別墅。

足以證明他的推想,秦挽歌可能與陳凡有過一段感情。

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隻要秦挽歌還是處子,那麽他就不會過問秦挽歌過往。

當然了。

有這麽一個蒼蠅在麵前亂飛,他也很不爽,於是借故下達一道驅逐令,讓陳凡全家滾出東山省。

可沒想到。

這個陳凡竟然能請到消失已久的戰止戈說情。

畢竟是省城上代天驕,他也犯不上為了陳凡,與之交惡,所以也就取消了那個驅逐令。

原本想,換個方式,給秦家施加點壓力,讓秦挽歌徹底與陳凡割裂,誰知秦家又出了個煉氣境,他也不好以勢壓人了。

“什麽,這個狗東西,還敢染指大嫂?我他媽饒不了他!”

皇甫龍暴怒至極。

其餘小輩也是憤怒無比,叫囂著替皇甫天賜,弄死陳凡這個傻叉。

皇甫天賜淡聲道:“還得指望他治病呢,其他事日後再說。”

眾人這才作罷。

這時。

鷹鉤鼻快步走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皇甫龍見鷹鉤鼻這一身的傷,趕忙問道:“呂大順,人你沒給我弄死吧?”

呂大順低著頭苦笑連連,無奈的回答:“龍少恕罪,我們幾人無能,被陳凡給逃走了。”

如果說他們幾個被陳凡打的屁滾尿流,落荒而逃,勢必要受罰,所以便有了如今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