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晴就是我女朋友,等會兒,我會告知王老,取得他老人應允。”

陳凡淡聲道。

“哈哈。”

劉榮和胡聰大笑了起來。

“你叫陳凡是吧?真以為救過王老一次,他老人家就會高看你,別做夢了,能力隻是你的加分項,可惜你的出身,決定你基礎分太低,不可能入得了上流階層法眼。”

“再說了,你以為沒有王老默許,夫人會敢賣力撮合我們?”

“說到底,這不僅是我和雨晴兩人的事情,還是王家與劉家的合作,在江州兩大勢力麵前,你又算什麽東西呢?”

劉榮極盡嘲諷。

“不試試怎麽知道?”

陳凡語氣波瀾不驚。

劉榮還想說什麽。

胡聰卻笑道:“他想找不痛快,隨他去吧,等會兒被王老當眾趕出來,那才好玩呢。”

“好吧,有種你去找王老,我們走。”

劉榮一揮手,帶著胡聰等而進入後院。

呂柔嫌棄的看了眼陳凡:“王雨晴,你要還念你爺爺點好,就別讓這瘋子去後院惹事,你好自為之吧。”

“放心,我一定能讓你擺脫劉榮。”

陳凡輕聲寬慰。

王雨晴苦澀一笑:“劉榮說得對,沒有爺爺點頭,母親不會如此肆無忌憚,你去找爺爺也是自取其辱罷了,而且,越是豪門,越看重利益,哪怕你救過爺爺,劉榮真要對付你,我爺爺也不會庇護你,陳凡,到此為止吧,謝謝你能如此為我出頭。”

說罷。

她掙脫陳凡手,與母親一同進入後院。

陳凡搖了搖頭,也走進了後院。

後院內,已經賓朋滿座。

王老身著唐裝,拿著酒杯,與家裏晚輩,遊走在各個酒桌。

所到之處,眾賓客無不起身端酒,賓主十分祥和。

陳凡來到王老身邊,拿出自己準備的牌子:“恭祝王老福壽延綿,一份薄禮不成敬意。”

“薄禮?就憑這棵樹上的帝王綠,它就百萬起步了,可不算薄禮,小先生能來已經是給老夫麵子,何必破費呢。”

王老接過牌子看了眼,就轉交給身後小輩。

桌上賓客聽到小先生這個尊稱,也都多看了陳凡一眼。

“王老,這牌子估計是有人借花獻佛,慷他人之慨啊。”

劉榮踱步走來。

“什麽意思?”

王老疑惑的問。

劉榮把剛才事情講了一遍,並且點出,陳凡送的牌子,恐怕也是王雨晴事先準備。

“胡鬧!”

王老瞪了眼王雨晴。

“爺爺,我確實讓陳凡假扮男朋友,可這牌子不是我買的。”

王雨晴解釋道。

“牌子是誰的不重要,我也不缺一塊牌子,主要是你的態度,多大人了,玩這種幼稚把戲,也不嫌害臊。”

王老怒斥完孫女,又瞥了眼陳凡,那意思是你也一樣。

陳凡後退一步,拱手道:“王老,我確實和令孫女情投意合,還請您點頭允許我們倆交往。”

“哼!還真敢說出口,等著看熱鬧吧。”

在桌上坐著的胡聰冷笑連連。

蔣琬也是右手托腮,直勾勾盯著陳凡,見證他出糗的樣子。

“小先生莫要開玩笑了。”

王老婉轉的拒絕,給陳凡留足了麵子。

“我並沒有開玩笑,還請您老準許。”

陳凡再拱手。

王老臉上笑容止住,看向陳凡的眼神,也從友善變成了冰冷。

他承認陳凡有些本事,因此,他也願意釋放善意,與之結交。

可也僅限放下身份結交而已。

“老夫很感謝小先生能垂青我家孫女,不過我更想給雨晴找個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

這話說的已經很直白了。

你陳凡當我王家女婿,還不夠格!

“哎。”

王雨晴輕歎一聲。

果然爺爺不可能看上陳凡。

“癩蛤蟆就是懶蛤蟆,就算會點醫術,那也是隻會醫術的懶蛤蟆,就不要想著吃什麽天鵝肉。”

劉榮譏諷道。

說完。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上前恭賀道:“劉榮祝王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點心意。”

“好孩子。”

王老笑著接過盒子,裏麵竟是一枚印章,刻有四個字,見龍在田。

“這是?”

他眯眼詢問。

“外公送您的印章,希望咱們兩家結秦,晉之好。”

劉榮不卑不亢的回答。

“哈哈,有心了,有心了,這禮物我喜歡。”

王老爽朗大笑。

陳凡也瞥到了那印章上字,大致明白了什麽意思。

見龍在田,出自周易,乾卦九二。

完整的句子是,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意思是龍出現在田間,有利於大德之人出來治事。

很顯然。

通過劉家牽線搭橋,其背後勢力,願意幫王老兒子起複,重返執政崗位。

而秦,晉之好,乃是古代秦,晉兩國以通婚方式結盟。

也就是說王老兒子想要起複,王雨晴必須嫁給劉榮,用聯姻方式締結盟約。

“王老這是答應我和雨晴的婚事了?”

劉榮笑問道。

他需要一個明確答複。

王老瞥了眼臉色發白的王雨晴。

他雖然喜歡孫女。

可比起王家重返省城,一點犧牲算不得什麽。

“那就有請諸位來賓作證,今日王雨晴和劉榮訂下婚約。”

“恭喜王老,恭喜劉少!”

“真是天作之合啊。”

“劉王兩家聯姻,乃是江州一大幸事。”

一眾賓客紛紛向前道賀。

不一會兒把陳凡擠出人群。

陳凡正想擠進去。

劉榮卻跟了出來,得意洋洋的望著陳凡:“現在知道你和我的差距了吧,嘖嘖,過不了多久,你心愛的女人就要與我大被同眠,心痛吧?”

“嗬嗬,劉少有所不知啊,他就是個綠帽龜,最不怕就是別人給他戴帽子。”

胡聰摟著蔣琬走了過來。

“哦?你難道給他戴帽子了?”

劉榮饒有興趣的問。

胡聰親了蔣琬一口,笑道:“實不相瞞,蔣琬以前就是他老婆,還是談了三年,注冊了那種,可與我在一起時,還是第一次呢,你說他多窩囊沒用啊。”

“他啊,就是個沒用的卵貨,老娘才不會讓他碰呢,哪像我家親愛的,又男人,又猛!”

蔣琬一臉嫌棄的說。

“該死,王雨晴找這種貨色來與我競爭,簡直是我在侮辱我。”

劉榮像是受到了極大侮辱:“趕緊給我滾,老子現在看見你就惡心,連癩蛤蟆都不如的玩意。”

說罷。

他就轉身回到了人群內,接受眾人祝福。

胡聰一臉幸災樂禍道:“陳凡,得罪了劉少,你也沒幾天活頭了,好好珍惜餘下時光吧。”

“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不好?非要蹦躂,這下把自己蹦死了吧,親愛的,咱們也回座位吧,人家懷孕後容易累呢。”

蔣琬挖苦了一句,也挽著胡聰回到自己酒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