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我外公都答應您合作了,您要是不應允,過了這村沒這店啊。”

劉榮急了,話語有了威脅的意味。

王老也不生氣,和藹的笑道:“劉榮啊,你要真心喜歡我孫女,多等上半年又如何,你放心,半年後,如果我王家沒有變故,雨晴還是會許配給你。”

這變故自然是他兒子能否從閑散衙門,調回執政崗位。

劉榮臉一陣白,一陣青,最終輕歎一聲:“就按王老說的辦吧,不過我有個要求,從今天算起,半年之後,您家裏還有沒有變故,我與雨晴直接成婚!”

“可以!”

王老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好了,大家吃飯,老夫感謝諸位捧場,等會挨桌敬酒,算是為剛才小插曲賠罪。”

“小先生,孫社長趕緊就座。”

“劉榮啊,你也坐。”

在王老招呼下,宴會重回正軌。

劉榮本想坐在王雨晴身邊空位。

不過陳凡搶先一步坐下。

“劉少,坐這裏。”

胡聰起身招呼。

劉榮瞪了陳凡一眼,走到胡聰身邊坐下。

胡聰給劉榮倒了一杯酒:“劉少喝杯酒消消氣。”

劉榮拿起酒杯,又狠狠砸在桌上:“到手的媳婦飛了,我就是喝瓊漿玉液也消不了氣,該死的陳凡,為什麽非要和老子做對!”

“現在陳凡有孫淼做靠山,可不好惹呢,劉少就老實等半年吧。”

胡聰故意激將。

“屁的孫淼,我會怕他?”

劉榮冷笑道。

雖說不怕。

可劉家真要惹怒了孫淼,也是玉石俱焚的局麵。

如此一來。

他是那陳凡半點辦法沒有。

想到此。

他鬱悶的把酒一飲而盡。

胡聰見狀看向父親。

胡天一微微頷首。

胡聰又給劉榮倒了一杯酒,笑著問:“劉少真想陳凡死?”

“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劉榮臉變得猙獰。

今日,取消的不隻是婚姻。

還是打了他劉榮和他劉家的臉。

很長一段時間。

他都沒顏麵混跡於上流圈子。

“其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孫淼雖然難對付,但也不是戰無不勝,如果劉家與毒蛇幫,一明一暗,同時對清風社發難,孫淼毫無勝算,孫淼倒了,陳凡失去靠山,那就是砧板上的肉,任劉少宰割出氣。”

胡聰聲音壓得極低。

父親剛才透露給他。

毒蛇幫近期會向清風社發難,胡家也參與其中。

剛好,陳凡惹惱了劉榮,胡天一便動了把劉家也拖下水的心思。

“這個嘛,我爸未必願意啊。”

劉榮頗有顧慮。

“嗬嗬,清風社是江州毒瘤,劉司長策劃行動,成功打擊這種地下勢力,這筆功勞,足夠劉司長以後升官了吧?”

胡天一適時的提醒。

“對,苦力毒蛇幫出了,名聲留給劉少父親,一舉兩得。”

胡聰笑眯眯附和。

劉榮聽得頗為意動。

他們家不缺背景。

可父親卻遲遲無法進一步,缺的就是功績。

“劉少,你還猶豫什麽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萬一陳凡真有辦法讓王老兒子起複,你到手的美人兒可就飛了!”

胡聰加大蠱惑力度。

劉榮望著正談笑的王雨晴和陳凡,妒火在體內升騰,恨聲道:“好,你們定個時間,咱們再詳細商議。”

傍晚時分。

王家送走眾賓客。

“小先生,現在沒有外人了,可以說下如何讓我兒起複了嗎?”

王老迫不及待的問。

王雨晴也十分好奇。

她剛才也詢問過陳凡,可惜對方閉口不答。

陳凡不慌不忙道:“我聽孫淼說您有一支文昌筆?”

王老點頭:“我聽說文昌筆可以讓催旺官運,於是花大價錢買來這支筆,如今就在書房供著。”

“帶我去看看。”

陳凡輕聲道。

“請!”

王老帶著陳凡來到書房。

這是單獨的一間偏房,裏麵堆滿了各種古董。

王老從中央的神台上,拿起一隻細長的毛筆。

陳凡施展望氣術。

毛筆周身泛起濃鬱的紫氣,而在筆尖有耀眼的金黃光芒閃爍。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支毛筆沒有洗掉的朱砂,常年浸染文運,成了極陽之物。

“這支筆流經兩個主人,一家兒子從不學無術,到考上京大,另一位在國外成為議員,唯獨在我手裏三年之久,毫無作用,難道也是困龍煞原因?”

王老詢問道。

他其實買筆時候,也問過幾個高人。

回答都大同小異,隻要每日三炷香,文昌筆的文運自然會庇佑。

“把筆給我,我幫你擺個陣,近期之內,你兒子必定官運亨通。”

陳凡伸手索要毛筆。

王老並未多想把筆交給陳凡。

陳凡拿過筆來到書桌前,找了一把小刀,又在桌上鋪上一層紙,把那筆上幹涸的朱砂,一點點刮了下來,疊好後放進懷裏。

“這是何意?”

王老一臉困惑。

“這些陳年朱砂可以入藥別浪費。”

陳凡隨口扯了個謊,拿起小刀在檀木桌上,開始刻畫符陣,隨後把筆放在中間。

“好了,催運陣已經擺好,隻要筆在裏麵,你兒子就會官運亨通。”

“如此簡單?”

王老訝異道。

這次好像什麽奇異現象都沒有啊。。

“越簡單越有效,”

陳凡輕聲解釋。

王老似信非信的點頭,又摸著那被刻花的檀木桌子,心都在滴血,這可是房間裏最貴的物件之一啊,也是他平素吹噓的資本之一。

“那我就告辭了,您老就等好消息吧。”

陳凡輕聲道。

朱砂沒了文運浸染,陽氣會慢慢流逝,他需要回家處理一番,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那雨晴你送送他吧。”

王老還沉浸在失去檀木桌的悲痛中。

“恩!”

王雨晴點頭。

爺爺不說。

她也會主動送陳凡,剛才在宴會人多嘴雜,她有一大堆事情沒敢問出去,正想找機會一對一詢問陳凡。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想問就問吧。”

陳凡率先開口。

“你和孫淼是什麽關係?”

王雨晴問出第一個問題。

孫淼勢力如何,她一清二楚。

陳凡出身如何,她也一清二楚。

很難把兩人放到一起。

“記得醫院五樓vip的女人嗎?”

陳凡問道。

王雨晴點頭:“那個玫瑰夫人,據說來頭很大。”

“我治好了她,而她是孫淼的老板,所以孫淼對我也很恭敬。”

陳凡直接省略了醫神殿的事情。

“原來如此。”

王雨晴也確實見到孫淼幾次看望玫瑰夫人。

對此到沒有懷疑。

“不過那孫淼終究不是好人,你少見他。”

“恩。”

陳凡應了一聲。

王雨晴見陳凡答應的心不在焉,還想繼續勸,可想起陳凡今天為了幫自己,受了不少委屈,就不舍得說什麽重話了。

“你給我爺爺布的陣管用嗎?”

她換了個話題。

“不管用,至多心裏安慰。”

陳凡如實回答。

困龍煞可以催運,那是戰場上幾萬條人命換來的。

至於王宅的鳳飛於天局,那也是借著地勢,和那顆數百年的梧桐。

效果其實也收效甚微。

至於文昌筆這種東西,別說大學士,就算皇帝老子用,那也沒什麽逆天改命的效果。

“那我半年之後,還是要嫁給劉榮?”

王雨晴語氣發顫。

“你別哭啊,怪我沒把話說明白。”

陳凡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趕忙解釋:“風水局是假的,但你爸馬上要起複,這事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