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號大藥鋪。
陳凡走進店內。
同樣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接待他。
“先生是抓藥還是看病?”
老者笑問。
陳凡遞過方子:“抓藥。”
老者接過方子掃了一眼:“流雲子,三更花,浮生草,嘖嘖,都是些存世極少,難以保存的藥材,鮮有方子拿其中一味來入藥,不過,你算來對地方了,小號剛好有些存貨。”
陳凡麵色一喜:“那勞煩先生幫我抓三副。”
老者瞥了陳凡一眼:“藥雖然有可不便宜,一副十萬塊,不二價。”
“十萬?您這是獅子大開口,同輝三副藥隻要四萬八而已。”
陳凡皺眉道。
他其實也聽過永和號風評,最喜坐地起價,欺行霸市,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在這挨宰。
老者嘿嘿一笑:“那您大可去同輝買,小店不強求,對了,忘了告訴你,這浮生草別說江州市,現在整個南方,也隻有我家才有,而且您要買趁早,浮生草比其他兩味藥材用途廣一些,隨時會被同行調貨。”
陳凡深吸一口氣,把信用卡拍在桌前:“這裏有五萬塊,當做訂錢,您給我留三天,三天後,我沒錢來拿藥,五萬塊歸您,但您要是在三天內給賣了其他人,十倍賠我。”
“可以。”
老者麻利的給陳凡刷卡,並且寫了份簡短的合同。
兩人簽字坐實。
陳凡離開藥鋪,漫無目的的走在路邊。
他雖然有了醫神殿傳承,自信日後不會被錢所困擾。
可三天內,湊出三十萬,其實也不容易。
正當他一籌莫展時。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哎呀呀,蔣琬她媽,你這車不便宜吧。”
“嗬嗬,這是最寶馬最新款,八十多萬吧,我女兒非要給我買,你說我都五十歲的人了,還得去學駕照。”
“哪能啊,這是蔣琬一番孝心,還有你這新買的別墅,好像也要兩百多萬呢,身為老鄰居,真的羨慕死你了,雖然女婿癱了,可女兒精明能幹。”
“別提那個癱子了,我女兒早和他分了,照顧了他三年,什麽情誼也還清了。”
“對,人都是現實的,蔣琬能照顧他三年已經情至意盡了。”
“話雖這麽說,可那個癱子得寸進尺,還想訛我們錢給他媽治病,你說這種人可恨不。”
“可恨,太可恨了,這種癱子就該沒人管活活餓死。”
“估計她媽死了,就會被療養院人趕出來餓死吧,這就是他的報應。”
......
陳凡聽的額頭青筋直跳。
他為了母親三十萬藥費費盡心思。
可蔣琬母女倆,卻拿著他的五百萬賠償金,住別墅開豪車,還說著風涼話。
不行。
他必須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錢。
想罷。
他快步走向兩個正在談天的女人。
正在侃侃而談的中年婦女,似有所覺,看向陳凡,眼中透露一絲迷惘之色:“小夥子,咱倆是不是認識?”
陳凡譏諷道:“嶽母可真是健忘,連自己女婿都不認得了?”
眼前中年婦女正是蔣琬母親,鄒梅。
這個嶽母其實從他和蔣琬談戀愛就瞧不起他。
隻是沒想到,自己在鄒梅心中半點分量都沒有,居然到了見麵不相識的地步。
“你?陳凡!你不是癱了嗎?”
鄒梅瞪大眼睛。
也不怪她認不出陳凡,根據女兒最近給她看的照片,躺在病**的陳凡,枯瘦如柴,半點人樣沒有,哪是現在這個身材健碩的帥小夥。
“多虧了你女兒,我才能重新站起來,蔣琬人呢,讓她出來。”
陳凡抬腿就要往別墅裏走。
鄒梅見狀直接橫在門前:“我女兒不住在這兒,這裏也不歡迎你,快滾!”
“那你給我她新家地址。”
陳凡冷聲道。
“不知道。”
鄒梅作勢就要關門。
陳凡看到了鄒梅眼中的慌亂,篤定蔣琬就在別墅,於是推開鄒梅,踏步而入。
鄒梅晃神功夫。
陳凡已經進入房子。
“哎呀,不要討厭啦。”
“嘿嘿,我就喜歡你這股**。”
一間臥室內傳來男女嬉戲的聲音。
轟。
陳凡如遭雷擊。
他聽得出女人聲音正是妻子蔣琬。
雖然知道蔣琬背叛了他。
可親耳聽到曾經發妻正與其他男人在家裏亂搞。
他還是有些受不住打擊。
更讓他心寒的是鄒梅這個當媽的,還給這對狗男女把門。
很明顯,這母女倆從未真正接納過他這個女婿。
“我要是你,馬上離開,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鄒梅緩步走來,言語中盡是鄙夷。
陳凡不怒反笑:“嗬嗬,你女兒不知廉恥,婚內勾搭野男人,我憑什麽要走?我倒是要看看,她和哪個野男人在翻雲覆雨。”
說著。
陳凡向臥室走去。
鄒梅見狀飛快的跑到臥室門前:“陳凡,裏麵的人你可招惹不起,我勸你別自取其辱了。”
陳凡置若罔聞,推開鄒梅,抬腳踹開房門。
房間內,已經摟抱在一起的男女嚇得停住各自動作,同時看向踏步而入的陳凡。
“你怎麽站起來了!”
蔣琬表情與鄒梅如出一轍。
畢竟早上她還見陳凡如死狗般癱在**,可現在陳凡卻健步如飛,甚至因長期臥床消瘦的身子,也變得健碩無比。
這太詭異了。
陳凡沒有理會蔣琬,死死盯著**另一個男人。
他這輩子也忘不了這張臉。
胡聰!
三年前,把他撞成癱子的富二代。
蔣琬竟然和胡聰搞在了一起。
咯咯咯。
他雙手握拳咯咯作響,整個人因為憤怒不自主抖動。
這時。
鄒梅也走了進來,低三下氣道:“胡少,對不起,他力氣太大了我沒攔住。”
“沒事。”胡聰擺了擺手,一臉玩味的望著陳凡:“你就是當年被我撞的那個癱子?說起來我得謝謝你啊,要不是撞了你,我也沒辦法擁有蔣琬這個尤物。”
說罷。
他還挑釁似的摟住蔣琬。
蔣琬也很是順從的依偎在胡聰懷裏。
陳凡沒有搭理胡聰,而是看向蔣琬:“當年要不是我推開你,你也會被他撞死或者撞殘!你為什麽這麽賤,要和差點撞死你,撞死你老公的人在一起?”
“我賤?陳凡,你以為自己這些年住院的錢哪來的?還不是老娘賠著胡少睡覺,人家才施舍咱們五百萬。”
“你以為自己當初與胡家死磕到底很有本事?我告訴你,如果老娘沒去陪胡聰,你不僅拿不到錢,連你也得人家蒸發,在胡家麵前,你算個屁!”
蔣琬冷嘲熱諷道。
陳凡聞言僵在原地,雙拳握了鬆,鬆了又握。
“嗬嗬嗬嗬。”
他突然笑了起來。
原來所謂的五百萬不過是人家的嫖資罷了。
原來他沉浸在對蔣琬愧疚時,人家早在撞他的凶手**承歡。
此刻。
陳凡徹底寒心,對於蔣琬僅存的幻想也**然無存,心中也燃起對胡聰,胡家的恨意。
“這傻逼不會被你刺激瘋了吧?要不要我找保鏢過來?”
胡聰被陳凡笑的有些發毛。
“親愛的你放心,我了解陳凡,他是個慫貨,可不敢對您出手。”
蔣琬寬慰了胡聰一句,隨後拉開床頭櫃,拿出一份文件,還有一張支票,直接扔在床邊:“三年夫妻,我也不想做的太絕,支票是五萬塊,足夠給你媽料理後事了,簽了離婚協議你就可以拿走了。”
陳凡拿起離婚協議書,毫不猶豫的簽字,隨後盯著**的一對狗男女:“你會後悔的!”
“後悔,你不配!”
蔣琬冷笑連連。
以前是胡聰隻把她當情人,她沒辦法隻能與陳凡這個癱子逢場作戲,並且從老太婆那騙走她出賣色相得來的五百萬,當做日後保障。
現如今胡聰已經鬆口願意娶她,馬上就要當闊太太的她,會為了陳凡這種癱子後悔?
“拭目以待。”
陳凡把協議書扔到地上,轉身離去。
從此之後,山高路遠,他與蔣琬山水不相逢。
陳凡離開後。
蔣琬馬上靠在胡聰懷裏,嬌滴滴道:“親愛的,人家已經離婚了,你也該兌現承諾,和人家結婚了吧?”
胡聰眯眼盯著陳凡離去的方向.攬住蔣琬笑道:“隻要你伺候好玩,還怕我不娶你嗎?來吧,寶貝。”
說罷,兩人鑽入被窩。
鄒梅識趣的關上房門,任由女兒在**施展本領,討好這個金龜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