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怎麽教?他都是成人了,學好學壞全靠自己,王坤說得對,怪那混賬不告而別,我從無暇顧及小凡,才把他教成這種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混賬。”

“這個兒子我教不了了,那混賬我也不等了,我累了,死了算了。”

閆芳說著把架在自己脖子上。

陳凡見狀立馬上前奪刀。

“混賬東西,把刀給我。”

閆芳上前去搶刀。

“媽,你總得容我解釋幾句吧,我又不是狂躁症,怎麽可能無緣無故打人。”

陳凡苦笑道。

“那你是為了什麽。”

閆芳停住動作。

陳凡指著王境澤道:“媽,這混小子是不是哄騙您簽了份責任擔保合同?”

“你知道了?”

閆芳語氣有些做賊心虛的意味。

陳凡冷聲道:“剛上班領導就把合同甩我桌子上了,警告我如果幹不滿半年,您就賠將近上億的賠償款,他這麽坑您,我肯定找他理論。”

“境澤,你不是說著合同先保密嗎?隻有你表哥幹不下,才拿出來。”

閆芳埋怨了一句,又轉頭教訓兒子:“那也不是你打人的理由,你視頻裏那種打法,境澤沒死那是命大!”

雖然還是在訓,可語氣比剛才緩和了許多。

她剛才是真的對兒子很失望,讓為陳凡是嫉妒表弟混得好,才出手打人。

這樣她會覺得自己教育很失敗,把兒子教成社會敗類,沒臉麵去見無故失蹤的老公。

可現在,陳凡打人依然不對,可卻是為了給她這個當媽的出頭,出發點是為了孝,性質完全不同了。

“我沒打表弟啊,視頻裏就是比劃了兩下。”

陳凡一臉無辜。

“放屁,視頻上我兒子被扇的東倒西歪,現在頭包紮成這樣,這叫比劃兩下?那你把臉湊過來,老子也比劃兩下。”

王坤怒道。

陳凡屈指輕彈,一根銀針激射而去,針尖如同利刃劃開王境澤頭上繃帶,露出一張完好如初的臉。

王坤夫妻倆看到兒子臉,全都愣住了。

“兒子,你臉怎麽沒傷啊。”

閆珺訝異道。

按照視頻裏力度,她兒子最少臉上也該有淤青啊。

“我就說了沒打表弟,視頻裏表弟轉圈,那是自己腳滑罷了,隻是我沒想到,表弟如此幼稚,為了告家長,把自己包成這樣誣陷我,更沒想到,二姨和二姨夫,僅憑一個模糊的視頻,就拿著刀來找我們麻煩。”

陳凡冷笑連連。

他和王境澤也算從小打交道,對方什麽性子一清二楚。

他早料到王境澤會玩告家長這一出。

所以事先用回陽針法幫王境澤消腫,這樣一來便死無對證。

“王坤,閆珺,你家小兔崽子,害我兒子白挨了一頓打,你們倆不給我個交代,那咱們同歸於盡。”

閆芳情緒激動的揮舞菜刀。

王坤和閆珺嚇得連連後悔。

“大姐,別衝動啊,你放心,我回家就收拾這小兔崽子。”

王坤賠笑道。

“爸,你別聽陳凡這王八蛋瞎說,他昨天打我可狠了。”

王境澤不忿道。

啪。

閆珺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王境澤臉上頓時多了個紅手印。

“媽,你打我幹什麽,打人的真是陳凡啊。”

王境澤委屈的捂著臉。

啪。

王坤也給了兒子一巴掌,厲聲訓斥“你還嘴硬,你媽一巴掌,你臉都腫了,你表哥真打你,你這小兔崽屎都能被打出來。”

“我臉當時腫了的,都快要疼死了,是陳凡用一根針紮了我,我臉突然消腫,他肯定算到我來告狀,故意這麽做的。”

王境澤再次辯解。

可迎接他的又是一巴掌。

閆珺氣的雙目赤紅,指著王境澤道:“小混賬,我還以為這幾年,你終於長進了,沒想到還是一副混賬模樣,什麽叫你表哥一針讓你消腫,他有這個本事,何必去你那破診所當醫生,我還笑大姐沒教好兒子,看來,教育失敗的是人才對啊,我今天就砍死你算了。”

陳凡聞言直接奪過母親手中菜刀,貼心的交給二姨。

“二姨,隨便砍兩刀就行了,別弄出人命。”

陳凡好心的叮囑。

王境澤聽到這話,再看母親拿著的刀,直接嚇破了膽。

噗通。

跪在了地上。

“媽,我知道錯了,確實是我冤枉表哥,他沒打我,昨天是和我講道理,我講不過他,才想報複他,你就原諒兒子吧。”

“二姨,表弟既然知錯了,那就犯不著砍他了,把刀給我吧。”

陳凡笑著拿回刀。

“大姐,今天讓你看笑話了,害的你無緣無故打了陳凡這孩子,你放心,我以後肯定補償小凡的。”

閆珺尷尬的看著閆芳。

今天可算是丟人丟大發了。

“算了,可能小凡當時話也說的難聽,不能全怪境澤。”

閆芳無奈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

她兒子還要在人家手底下吃飯,那就不能鬧的太僵。

王坤見狀又踹了兒子一腳:“臭小子,還不謝謝你大姨和表哥大度。”

“謝謝大姨。”

“謝謝...表哥。”

王境澤不情願的道歉,看向陳凡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陳凡看在眼裏,卻沒說什麽。

他已經看在親戚份上,輕饒了王境澤一次。

如果王境澤,再做什麽觸及他底線的事情。

他真有可能選擇大義滅親。

“都過去了,我做了飯,小凡也買了些熟食,你們留下來吃吧。”

閆芳輕聲招呼。

“不了,家裏包了餃子,我們先回去了。”

閆珺也沒心思留下來。

一家三口就這麽匆匆離去,連家裏菜刀也不要了。

“一場鬧劇。”

閆芳搖了搖頭,轉身心疼摸著陳凡臉:“兒子,媽打的你疼嗎?”

“不疼,我臉皮厚的很,你看一個印子也沒有。”

陳凡輕笑道。

他已經煉體巔峰,比那銅皮鐵骨也差不多少。

如果不是及時撤去護體罡氣,母親別說打他,恐怕自身都要被罡氣震飛。

“沒事就好,別怪媽狠心,媽就你一個兒子,如果你真學壞了,媽這輩子也沒奔頭了。”

閆芳神色落寞。

她想起了那個失蹤的丈夫。

如果那挨千刀的還在,王坤絕不敢拿著菜刀上門問罪。

“媽,您放心,你兒子不敢說是什麽大善人,但作奸犯科的事情,絕對不會做。”

陳凡輕聲保證。

“好孩子,吃飯吧。”

閆芳拍了拍兒子肩膀,走回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