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好。”
曲夫人如今麵對陳凡,態度拘謹了許多。
“有話直說吧,我家裏還有急事。”
陳凡不耐的催促。
“是!”
曲夫人尷尬一笑。
陳凡生氣,她是能理解的。
一個年輕的丹師,到哪不是被人供著,可她卻把人家綁來戰區,還諸多刁難,陳凡沒掀桌子,已經很有涵養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講述道:“其實最近東山戰區總指揮使要退下來了,三位副指揮使經過半年角逐,最終潘叔勝出,隻等老指揮使退下,便可走馬上任。”
“可天有不測風雲,潘叔半月前,在戰場上受的的舊傷,突然急速惡化,不省人事。”
“我們不想到手的指揮使從手中溜走,隻能瞞著外界,借由演習名義,把潘叔從省城運來江州,由馮院長,和一位信得過的國醫商討救治方案。”
“可惜,這半月,連換了幾個方案,治療效果都不理想,而潘叔近半月沒與戰區聯係,其他兩位副指揮或生疑慮,經常派人來打探情況,我們就是怕您也是探子,不得已把您請來戰區分部。”
“如果您心裏不爽,大可以打我罵我,還請您務必救治潘叔,我在這給剛才無禮行為道歉了。”
曲夫人起身深鞠一躬。
“帶我去看看病人。”
陳凡輕聲道。
曲夫人麵露狂喜之色,不住鞠躬道:“謝謝您,隻要能治好潘叔,我們一定好好報答您。”
“這邊請。”
馮院長起身引路。
三人來到二樓。
樓梯口,竟也有戰士把守。
馮院長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凡走了進去。
房間也是異常簡陋。
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老舊風扇。
**。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渾身插滿監控器械。
身側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戰士,正一臉哀愁的望著男子。
女戰士見曲夫人進來,起身迎了上去:“風姐。”
“若楠,你又是一天一夜沒回去嗎?你這樣會熬壞身體的。”
曲夫人眉頭微皺。
“風姐,我就是想多陪陪爸。”
潘若楠輕捋發絲,看著**的男人,眼中說不出的哀傷。
“哎,傻丫頭,你放心,你爸沒事的。”
曲夫人握著潘若楠手,輕聲安慰。
可下一秒。
潘若楠卻抽出手,飛速上前,高抬腿,一記淩厲的飛踢,踢向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床邊的陳凡。
“不要!”
曲夫人和馮院長同時叫道。
兩人一個是怕潘若楠受傷,一個是怕陳凡受傷。
潘若楠聞言來不及收力,竟是在空中扭轉腰身,淩空旋轉三周半,把力道卸掉,然後一個倒翻,回到原本位置。
“風姨,這小子誰啊,怎麽一點規矩都沒有,什麽招呼也不打,就去碰我爸。”
潘若楠不滿的說道。
“他是來給爸治病的大師,你不得無禮。”
曲夫人板著臉嗬斥。
“風姨,你別鬧啊,他毛都沒長齊吧,怎麽可能治好我爸呢,您不會病急亂投醫,找了個騙子吧。”
潘若楠質疑道。
“死丫頭,不想你爸死,閉上你這張臭嘴,你眼前可不是一般人。”
曲夫人沒有多說。
她看得出陳凡是那種喜愛低調之人。
“還兩般人呢,我就覺得他是騙子,等會他要是對我爸不利,我一腳踢死他!”
潘若楠死死盯著陳凡。
曲夫人搖了搖頭。
這個大小姐除了潘叔,其他人還真管不了。
馮院長笑了笑,背著手來到病床前。
“是你用三才針法,封住了他的心脈?”
陳凡頭也不回的問。
“一點微末醫術,獻醜了。”
馮院長自謙道。
“也算不是辦法中的辦法。”
陳凡出言評價。
馮院長麵露羞愧之色。
他知道人家這是嫌棄他方案差,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他何德何能,與一位可以成為丹師的天才相比較。
陳凡收回搭在腕上的手,沉吟道:“他拖的時間有點久,想要徹底治愈,需要費些周折,這樣吧,我先把他救醒,保證不耽誤他接任指揮使。”
馮院長看向曲夫人。
曲夫人輕笑道:“一切全憑大師做主。”
“不是!風姐,你真信這騙子啊,他把我爸治死怎麽辦啊,我不同意啊,他要是敢動我爸一下,我就踢死他。”
潘若楠雙手叉腰,做凶狠狀。
“若楠,別瞎說,這位大師治療你爸綽綽有餘,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做擔保,你爸死了,我給你償命。”
曲夫人沉聲道。
潘若楠聞言櫻唇緊咬,眼神中很是糾結,最終鬆口:"好吧,那就讓他試試,不過.."
她衝陳凡嬌斥道:“臭小子,你聽著,如果我爸有個三長兩短,我自然不會讓風姨抵命,可你的狗命,我是一定要收下。”
陳凡沒搭理潘若楠,問向馮院長:“有金針嗎?”
馮院長搖頭。
金針刺穴隻存在於傳說中。
他從醫多年,混到這個位置,還未見人用過。
等等。
他悚然的看向陳凡,顫聲道:“您會金針刺穴?”
“恩,準備九根金針。”
陳凡淡聲道。
“是!”
馮院長急匆匆離開。
潘若楠氣呼呼上前,用手指著陳凡:“臭小子,本小姐和你說話呢,你怎麽不回答我,有沒有禮貌啊。”
“誰家倒黴孩子,沒人管管了?”
陳凡吆喝道。
“你找死!”
潘若楠再次動腿。
曲夫人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潘若楠,往後拉去。
“風姨,你放開我,我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潘若楠兩腿不停往前踹,
“你消停點吧,還指不定誰教訓誰呢。”
曲夫人沒好氣道。
潘若楠就是會點格鬥術而已,連武道門檻都沒摸到。
陳凡這種一招秒掉煉體初期的高手,對付潘若楠,還真就是動動手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