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用你的行為來影響她們?”
陳芸潔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但剛想說什麽難聽的話,陳局長忽然在旁邊不滿的咳嗽一聲,她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這李明軒是父親最近剛結交的,雖然了解不深,但對此人的種種“優良品行”,陳芸潔可是已經了解過不少了。
在家裏邊,她不知已經苦口婆心的勸了多少次,讓父親別跟這人來往了。
可父親總是含糊答應,跟李明軒的過從卻越來越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這姓李的會來事,用各種糖衣炮彈,已經把父親腐蝕的差不多了。
就拿今天來說,為了來跟這廝鬼混,父親竟然故意搞了一大堆公務,讓她來忙到大半夜才能下班。為的,就是防止她跟著,會壞了他跟李明軒的好事!
“李大伯啊,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這麽說來,你這是在幫我們警察,改造年輕失足人員了?”陳芸潔還是諷刺了一句。
李明軒故意當聽不出,滿臉得意的笑道:“用心良苦不敢當,但身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回報社會本來就是我應盡的責任,應該的嘛!”
陳芸潔狠狠翻個白眼,此人的無恥程度,她算是領教了。
懶得再跟這種人鬥嘴,陳芸潔心思急轉,準備要想個什麽辦法,把王妮和張雪先救走再說。但剛才李明軒既然說兩女是小偷,不用看也知道,他手裏肯定有什麽充分的證據。
而且有父親在旁“幫忙”,這證據隻怕比真的還真,想要從這方麵破解,隻怕是不容易。
其實這方麵,陳芸潔還真有點冤枉父親了,他以為那所謂證據,肯定是父親幫李明軒捏造的,但其實這還真的跟陳局長無關。
不等陳芸潔想出手什麽辦法來,陳局長忽然站起身道:“小潔啊,時候也不早了,那咱們就回去休息吧?這裏的事情就留給明軒,由他自己處理吧。”
陳芸潔本來確實是來叫父親回家的,但聽到了剛才的是,現在怎麽可能立刻就走?
想了下,她情急的喊道:“爸!身為一個警察,既然這裏有竊賊落網,你怎麽能不管呢?不如由我把她們先帶走,慢慢再處理怎樣?”
她的意思,還是怕兩女留在這裏,會遭了什麽魔手,所以實在不放心,不管用什麽手段,一定要先帶走兩人再說。
可此言一出,現場立刻響起好幾聲拒絕:
“不行!”
“不要啊!”
“我們不是小偷,怎麽能帶我們去警局呢?”
……
李明軒的拒絕,很正常。
可楊猛和王妮兩女也拒絕,原因嘛,楊猛是不想兩女在檔案裏留下案底,她們還年輕,如果檔案裏寫了有盜竊嫌疑,那這輩子就算是差不多毀掉了。
而兩女,則是明明什麽也沒做,絕對不甘心這麽不明不白的去坐牢--在單純的她們眼裏,被帶去警局那就是坐牢了。
陳芸潔沒想到,這個好心的提議,竟然會遭遇全麵拒絕,一時間氣得直想跳腳。
陳局長臉上帶著滿意的表情,拉著女兒道:“走啦!明軒自己是失主,這種民事盜竊案件,人家失主都不追究了,咱們也不能硬要插手,對吧?”
他的意思很簡單,必須把女兒帶走,否則這兩隻到手的小羊羔,豈不是就要飛了?
可陳芸潔生性嫉惡如仇,見了這種事,怎麽可能袖手離開?
那邊,楊猛也已經可以確定,不管陳芸潔多想幫忙,這事根本沒法從正路上來解決。所以事情又回到了原點,還是要跟李明軒通過決鬥,來救出兩女。
“陳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還是讓我先試試跟他私下解決吧。”楊猛誠懇的向陳芸潔說。想想,又怕這麽拒絕人家的好意,未免讓人寒心,他又補充道:
“我不是不信你能幫到我們,隻是我的球技一向好得很,這種事輕鬆就能搞定,暫時不用你來出馬了。”
說罷,楊猛朝張雪她們使個放心的眼神,轉向李明軒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開始比賽吧,速戰速決!”
“好啊!”
李明軒正不知該怎麽打發陳芸潔呢,楊猛的堅持,算是幫了他大忙,自然求之不得。但他狹隘的性子依舊,仍不屑的嘲諷道:
“既然你說球技好,那想必平常也經常玩了?那我就派人去把你平日順手的球具拿來,免得你用不慣別人的,發揮失常?哈哈哈……”
他是認準了楊猛是個窮鬼,哪會有什麽高爾夫球具?所以不放過一切讓他難堪的機會。
楊猛氣得拳頭緊握,不明白這世上,怎麽會有下賤到這種程度的人渣,你說你一個億萬富翁,在這種小事上跟我一個打工仔為難,贏了又如何?會有人覺得你牛逼嗎?
陳芸潔忽然又開口道:“就不用那麽麻煩了,我家的球杆借楊兄弟用一下,早點事情解決到,大家也好各回各家睡覺了。”
她是知道楊猛的情況,所以不想讓他尷尬。
可李明軒還沒說什麽,陳局長死死拉著球袋不放,對女兒搖頭道:“胡鬧!我這些球杆,可是剛情人**過的,過兩天我還要參加個比賽,現在被人用壞了怎麽辦?”
陳芸潔柳眉倒豎,沒想到父親竟然這樣,當場就準備跟他翻臉。
楊猛雖然看不慣陳局長,但對陳芸潔印象還是很好的,無論怎樣不想看到她為了自己,家庭鬧矛盾。
於是他爽朗的大笑道:“不用這麽麻煩了,劍法高絕的人,拈花飛葉皆可成利刃!在球場上也是同樣的道理,我球技雖然算不上頂級,但自信隨便拿根破棍子,都能當球杆使,還是沒問題的!”
說罷,不管幾人錯愕的表情,楊猛直接走到場邊一棵樹下,瞄準了樹上一個跳躍,崴了一根樹枝下來。
扯掉雜枝碎葉,楊猛就真的拿著那根木棍,走了回來。
這是真的要拿破棍子當球杆?
李明軒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心裏一時反倒捉摸不定了,搞不懂楊猛是真牛逼,還是在吹牛逼。
楊猛雙手握著棍子,揮動了兩下,熟悉下棍子揮出去的力道和角度。然後問道:“好了,怎麽個比法?”
看著他握“球棍”的動作,李明軒心裏立刻放下了擔心,一看這就是個菜鳥,剛才還差點被他唬住了!
陳芸潔也看出楊猛不會打球了,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但這時無論如何不能拆台。眼見李明軒又要大發嘲諷,她急忙搶著
上前,跟楊猛說了一下打球的基本規則。
這幾乎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哪有現教現學幾分鍾,就打敗一個世界頂級高手的?
李明軒拄著球杆,嘴裏斜叼著雪茄道:“怎麽?不是催我要快一點開始嗎,現在要不要我給你們緩上倆鍾頭,讓你學會了再開始?”
“囂張你大爺!”
楊猛忽然張嘴就噴,把李明軒都給罵愣住了,他這種人喜歡玩的是陰的。畢竟是有身份的人,平常罵人也不吐髒字,遇到這種幹脆利落的粗口,竟然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麽還口。
“來來來,既然你急著做手下敗將,那就開始吧!”
楊猛聽了一遍,已經把基本規則記住了,對陳芸潔點頭致謝,然後霸氣的對李明軒叫陣。
李明軒心裏怒火萬丈,也等著給楊猛來個教訓,當下也不再多話,同意由陳芸潔做裁判,兩人比賽滿場十八洞,比杆賽。
所謂杆賽,就是把球都打進洞裏後,計算雙方各用了多少杆。
總杆數越少的,自然就是勝利一方。
幾個保鏢快速的出去,把球場周圍所有大燈全部亮起,將夜晚的球場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一切準備就緒,陳芸潔問道:“誰先開始?”
李明軒舉起了手,但立刻又放下,冷笑道:“給他個機會,讓他先來,省得我上手,他連發球的機會都沒了!”
其實真正的原因,還是他心思深沉,生怕自己先上場的話,萬一楊猛腦子管用,現場學了他幾招怎麽辦?所以堅決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楊猛也不推辭,點頭同意先來。
陳芸潔戴著白手套,把球仔細擦了一下,放在球釘上麵,揮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楊猛拿著破棍子,先是蹲在地上順著球往前瞄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來作勢準備打球。這番可笑的動作,自然又引來場邊一陣嘲笑。
“呼!”
木棍帶著一股破風之聲,準確的擊在了小白球上,立刻讓嘲笑聲小了不少。剛才眾人可都看著呢,楊猛真的是現學,一個新手,能一杆打中球,這可已經非常不簡單了。
別小看這一點,不少人初練時候,不但死活打不中球,反倒把腦袋砸了的事情都常見。
眾人眼睛跟著空中的球朝遠處望去,隻見那球直飛出去足有二十多米遠還沒落地,不少保鏢又咧開了嘴,準備嘲笑楊猛打了空杆。
可真正懂行的李明軒和陳局長,眼睛中錯愕卻越來越深,一臉的不敢置信。
“噗!”
小小的一聲從遠處傳來,那顆小白球,竟然準確的直接落進了球洞裏!
搞什麽鬼?空心入洞啊!
周圍所有嘲笑都戛然而止,不少人甚至不相信的揉揉眼睛,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就連陳芸潔,也張大了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音,不敢確信這是真的。
那球洞裏麵,可是插著一根藍色旗子的啊!
球場上的旗子,一來是幫遠處的球手標出球洞位置,二來,則是用顏色劃分距離。藍色,代表距離球台最遠範圍。
不等李明軒吩咐,自有一個保鏢快速上前,仔細的確認之後朝這邊確認的喊:“進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