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高影從楊猛--她自己的身體--左手中指上摘掉那枚不起眼的銅戒指。輕輕一扭,原本平淡無奇如紐扣的戒麵,哢哢哢的就起了變化。
一片片碩大的六棱形的金屬甲葉,依次從戒指周圍伸出,瞬間形成了一個碩大的傘狀,也可以說像是一麵盾牌。
將楊猛和金伯放在盾牌上,高影自己也踩上去,然後雙手胸前抱圓,口中念念有詞。
“轟天雷!”
高影口中一聲清嘯,把手中靈力球朝下猛地推出。
別看這一招的名字不起眼,聽起來跟個鞭炮似的,但威力卻是名副其實。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盾牌被衝擊波的反彈之力,頂的朝上轟天而起。
速度之快,堪比火箭一般,而盾牌上的三人,則像是露空騎在火箭頂上。強大的氣流衝擊,即使是高影也被吹得緊緊貼在盾麵上,頭都抬不起來。
眨眼間就上衝了一百多米,等盾牌速度變慢時,高影重新運氣再接上一招轟天雷。第三次用出後,高影已經靈力耗盡,脖子一歪昏了過去。
盾牌被繼續往上頂,到了地麵附近,隨著衝擊力的消散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很快的,在眼看距離地麵隻還有一米多的地方,力道完全消失。
施法者高影已經沒了意識,本來可以懸空漂浮的盾牌,此時失去控製立刻帶著三人重新往下墜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洞邊忽然躍下一人來,伸手抓住了盾牌,托著飛上了洞口。正是一隻在旁觀戰的東子,緊急時刻出手了。
剛才看到三人往下掉,他就立刻動手要救人了,可高影布下的穹頂屏障實在太強,讓他費了這麽久的功夫,才堪堪破開一個能鑽進來的洞而已。
讓他不由得感慨,楊猛這天選之人還真不是蓋的,高影的功力本來差他不少的,可用了楊猛幾滴血,布下的防禦竟然能強到這個程度。
此時看著昏迷在盾牌上的三個人,東子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楊猛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現在還待在高影的身體裏呢,而且正平躺在一張**。
等等--**?
楊猛急忙扭頭一看,隻見自己待的地方,應該是某個酒店套房。他就記得自己忽然被震暈了過去,如果是被高影帶了回來,此刻應該是躺在古軒閣裏才對啊,怎麽會在酒店?
靠!我現在可是個美女身體啊,昏迷後從酒店**醒來,這情節怎麽這麽熟悉?
楊猛心裏嚇了一大跳,急忙掀開被子查看,還好,身上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初步排除被人圈圈叉叉的可能。
但還不能完全確定,接下來改怎麽查證來著?對了,感覺一下,自己有沒有被**的痛感……可這玩意兒,萬一高影早就不是處女了,那不是就不會再感覺到痛了嗎?
具體這玩意兒,身為一個處男的楊猛,完全是稀裏糊塗。一時間,心裏開始亂七八糟的想了起來,生怕自己被哪個惡心
的男人給糟蹋過了。
忽聽洗手間裏傳來衝水的聲音,而且還伴隨著一聲男人的咳嗽,楊猛立刻嚇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丫的,我這不會是真失身了吧?
洗手間門被打了開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走了出來,老頭抬眼一看,見到楊猛臉上的表情,也被搞得愣住了。
“楊兄弟,你醒過來就好,可是這麵色怎麽忽然變得這麽白?”老頭東子關切的問。
怎麽這麽白?我這被你丫給嚇得麵無人色了!楊猛心中腹誹著,同時明白是東子吧自己帶回來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回去。
這老頭對自己還是有善意的,而且他既然知道自己是女身男人魂,又那麽大一把年紀了,肯定不至於再對自己做那種事了。
想到這裏,楊猛自己倒先臉紅了,剛才想的都是些什麽啊?亂七八糟!
東子人老成精,見到楊猛的模樣,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咳!”楊猛急忙轉移話題:“東子先生,高小姐和金伯人呢?”
東子往沙發裏一坐,指指對麵的位置,等楊猛也坐下後這才道:“她們也昏迷過去了,我安排在別的房間,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那我先去看一下她……”
楊猛立刻關心的站起來,卻被東子製止了:“她們暫時還沒什麽大危險,你先不用急,我有點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說完我帶你過去找她們。”
看他說得挺正式,楊猛也就如言重新坐下,等著他開口。
東子輕咳一聲道:“現在你也知道了,我和你一樣都是修行中人,我要說的事呢也與此有關……是這麽著,這幾天有個商界朋友遇到點小麻煩,必須要請個修行之人幫他解決一下。
我和他交情雖不深,倒也有過幾次來往,所以就主動答應了下來。可現在我又不想自己出手了,因此要找你幫我去解決一下。”
“找我幫忙?”
楊猛驚得瞪大了雙眼,如果之前不明白還好說,但今晚從高影和金伯麵對東子的態度,傻子也明白東子是個大高手了。
有什麽麻煩,是他不能解決,偏偏要拜托自己這個菜鳥的?
心裏想著,楊猛就推辭道:“東子先生太高看我了,今晚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功夫實在粗淺的很,你朋友的事情想必對你隻是舉手之勞,可若讓我去,說不定卻還要搞砸呢。”
“不用擔心!”東子笑著寬慰楊猛,“我都說了是小麻煩,你的能耐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既然找你去,肯定就是你能輕鬆解決的。”
說到這裏,似乎是見楊猛還沒同意的意思,他又補充道:“你盡管放心,這個朋友身為商界名流,出手自然是非常豪闊的,這次的傭金乃是三十萬人民幣!”
他這是因為楊猛到賭場搞錢的事,推斷楊猛肯定有什麽事急用錢,所以要用三十萬來利誘。
可楊猛聽了之後,眉頭卻不由就皺
了起來。
要說他還欠人家東子那麽大的人情呢,人有事找自己,當然是連推辭都不該說的。可這件事未免太過蹊蹺!
說話從來算數的東子,特意強調那是他輕鬆就能搞定,自然不會是騙人。可既然事情這麽簡單,報酬也那麽豐厚,為何他非要讓自己去?
早上社會之前,楊猛被教育最多的事情就是:要想不受騙上當,切記不要占小便宜、別信天上掉餡餅!
這世上的所有騙術,不管有多複雜,歸根結底還是利用的受害者貪小便宜的心理。俗話說無欲則剛,隻要你麵對各種反常的**不動心,任何騙子也不能奈你何。
所以麵對東子說的事情,他第一反應就是事情不簡單,背後肯定有別的目的,因此遲疑著不肯輕易答應。
但是直接拒絕人家,又說不過去,該怎麽辦才好呢?
楊猛還沒想出個眉目,東子看到他的表情早猜到了他要拒絕,立刻不悅的一拍沙發扶手:“怎麽?我拜托你這麽一件小事,都不肯答應嗎?”
不等楊猛解釋,他跟著又道:“想來你也明白,在賭場那二十多萬,是我故意送給你的吧?欠了我這個人情,如今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不但言辭忽然激烈起來,就連他本來掛著和煦笑容的臉,也立刻變成了一片寒霜,冷冷的眼神直視著楊猛。
楊猛萬萬沒想到,他態度轉變竟然這麽快,說翻臉就翻臉。
他心裏自然是覺得虧欠東子的,也時刻在想著怎麽還這個情。但自己主動報答別人的恩情,和被人施恩之後挾恩相迫,這可就是兩碼事了。
楊猛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牛脾氣,瞬間心裏也騰起一股火來。
倒不至於跟東子翻臉動手,但他也懶得再跟對方客氣,直截了當的說:“東子先生前日相助,我自然是銘記在心!若你想要回報,我盡快賺到錢還給你就是,何必如此相逼?”
東子冷哼道:“哼!還我二十多萬就行了?錢數就算前後一樣,但緊迫時拿來救急用,和平常不需要時,那意義能一樣嗎?”
這話雖然過分,但楊猛也能認同。就像你快餓死時,有人給了你一個饅頭,和平常吃飯時桌上擺著的饅頭,兩個饅頭一模一樣,賣的價錢也一樣,但對人的意義卻絕對是天差地別。
因此他深吸口氣,認真的說:“我自然不是白眼狼,這種事不會跟你計較,你想要我回報多少錢,說個數,我絕無二話盡快還給你!”
“年輕人口氣可不小,別忘了你前天晚上,可還為了幾萬塊錢在我賭場裏費盡心思呢!”東子滿臉的不屑,“如果我管你要幾百萬,你也準備答應?那還不得把你壓死!”
楊猛麵色鐵青,但閉目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睛,眼神已經變得無比堅定。
對麵的東子反倒眼皮一跳,仿佛生怕楊猛張嘴說出答應的話來,立刻緊跟著說:“但我偏偏就不要錢,非讓你用這事來當報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