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曾經的建議
“我隻知道雇傭我的組織叫做‘s’，他們要我們這些生物和化學專家，對被囚禁的格鬥家進行一些特殊實驗，然後將數據提交給上麵，然後就沒有其他的工作了。”
“是什麽樣的特殊實驗，數據提交到哪裏？”徐默瞳孔一縮，米歇爾的交代跟他原先的預計有所出入，但是徐默敏銳地感覺到他接近了一個龐大的機密。
“是抽取這些格鬥家的血液和細胞，進行基因實驗，有融合實驗，有分離實驗，也有克隆實驗，主要的目的是將這些格鬥家的血統基因和能力調試優化，並且將一些基因樣本和實驗數據提交給上麵。”米歇爾回想到。
“至於數據提交是電腦網絡傳輸的，我並不清楚到底傳送到哪裏，基因調試的樣本是上麵派人來取。我們這些研究人員平時在研究所是被限製人身自由的，就算是一月一次的探親假，也有警衛人員全程護送，這次能夠脫逃出來，我是不會回去了，我會帶凱瑟琳她們直接回國，請不要傷害我們！”
“那個神秘組織派人來取基因樣本的時候，就沒有透露過是送往哪裏嗎？”黛娜不甘心地問道。
“讓我想想，想想！”米歇爾用手撐住額頭，皺著眉頭苦想著，隨後遲疑地說道，“我是真的想不起來，那些人進研究室都很少說話，拿了東西就走。”
“波ss，恐怕他說的是真話，我的‘探密之眼’能夠看出他說話時的情緒波動。”黛娜走到徐默身邊輕聲說道。
徐默點了點頭，低頭思索了一會，問道：“那些人取基因樣本有固定時間段嗎？是開車來，還是步行？”
“不，沒有固定的時間段，隻要我們的研究有些許進展，他們就會派人開車來取走一些樣本，平時沒事的話，隻通過通信儀器和警衛下達指令。”米歇爾馬上回答到。
“隻要有進展就取走樣本？”徐默的眼睛一亮，“你們有沒有在短時間內連續取得進展的日子，比如剛被取走第一次樣本，研究工作就馬上獲得新成果的日子？”
“嗯？有，有過幾次，也許是組織對我們這些人並不太信任，研究工作隻要有微小的進展，他們也會馬上派人來取走一些樣本。我記得有一次，那些被派來取樣本的家夥，還抱怨說，剛剛到基地，就又被打發過來取樣本，還很惱火地對我們發過脾氣。”米歇爾回想了一下就回答到。
“你記不記得他們那一次過來是什麽時候，用了多少時間？”徐默連忙問道。
“記得，我對那一次的印象還很深，因為有個家夥還故意打破了研究室的一些玻璃燒杯，那一次是夜裏11點，他們開車過來大概用了20分鍾不到的時間。”米歇爾回憶到。
“米歇爾博士，你這裏有沒有東京地圖？有的話，拿過來給我！”徐默吩咐到。
“吉田協同病院！”徐默眼裏閃過一道亮光，“黛娜我們走！”
“波ss，那他們呢？”黛娜指著米歇爾一家說道。
“打暈了捆起來！抱歉了，米歇爾博士，等我們完事了，會打電話給警方的。”徐默淡淡地說道。
“波ss，你怎麽知道吉田協同病院就是‘s’組織的另一處基地！”走出米歇爾家以後，黛娜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我們被困的地方隻不過是‘s’組織的一個外圍研究所，地上和地下建築的麵積都很小，所以他們能挖出上百米深的地下室，而不被人注意。
這些外圍研究所被取走的基因樣本明顯是送往一個比較大的基地，這樣的一個大基地除非是政府機構，否則在日本首都東京挖出一個龐大的地下工程，無論組織的勢力有多大，他們的領導人都要被東京警視廳請去喝茶了，所以一定是地麵上的大建築。”
“那也不見得就是醫院啊？”黛娜反駁道。
“活體基因樣本要保持新鮮的話，需要低溫環境，所以‘s’組織的這處基地必須要有冰庫，我們被困的那個研究所本身就處在一個比較偏僻的町區，加上晚上11點，街上不太會堵車。
以東京市內的最高車速來說，20分鍾車程的範圍內，隻有寥寥數座大建築，其中擁有完備人體研究設施的醫院當然是最大的嫌疑目標。”
半個小時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徐默和黛娜也來到了吉田協同病院的外麵，不過他們沒有選擇馬上進去，而是裝成一對情侶在醫院外麵小花壇的靠椅上互相依偎著，觀察醫院周圍的環境。
黛娜緊緊摟住徐默的手臂貼在胸前，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氣，無聊地開口問道：
“波ss，我們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要我們跟那幫新人簽臨時契約呢？隆以為你是為了團隊的安全，不過我知道你雖然給他們提了建議，但是卻絕不會為了這個臨時團隊就放棄掉利益。”
徐默轉頭看了看黛娜，無奈地說道：“黛娜，你碰到任何事情都要問個why，是不是記者的職業習慣？你觀察得很細，但是我希望你以後有問題，也多動一動你那漂亮的小腦袋，波ss我需要的不是好奇寶寶，而是一個能夠生死相托的夥伴！”
“你以為我沒想過啊，我又不是你這樣的漢尼拔博士！”黛娜不滿地擰了徐默一把。
“咳咳！漢尼拔博士……”徐默被黛娜嗆得白了白眼，“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很奇怪嗎？空間竟然將還沒有通過試煉世界的新人輪回者，和我們這些已經渡過了數個任務世界的資深輪回者安排進同一個世界，特別是這個世界還是殺戮場景。”
“確實有點奇怪，難道是空間出錯了？”黛娜坐直了身體，皺起了柳眉。
“有可能，但是更大的可能是空間沒有選擇的餘地。像我們這樣空間編號非常靠前的輪回者，到現在或多或少應該都已經有點明白，這個超弦空間產生的時間還很短。
盡管阿農的空間編號已經達到了將近8000，但是輪回者在任務世界的死亡率很高，而且經曆的任務世界也還太少，空間當中依然非常缺少資深輪回者。
據我推測，由於某種原因，空間非常需要眾多資深輪回者，所以才采用這種拔苗助長的方法來促使新人輪回者更快地成長，當然在此同時，空間還有另外的一層目的。”
“另外的目的？”黛娜一邊消化徐默帶來的信息，一邊疑惑地繼續問道。
“嗯！因為是殺戮場景啊……新人輪回者雖然比我們要弱，但是你別忘了，阿農人物狀態當中的信息。在這個世界，我們的強化程度是零，而阿農的強化程度是100%啊。
他們跟我們的基礎屬性差距已經被縮小了，所以在研究所的那兩個混混中了那麽多衝鋒槍子彈，也沒有當場死亡。再加上新人輪回者同樣有一樣或者多樣天賦能力，他們是完全有可能殺死資深輪回者的。”徐默冷冷地說道。
“什麽？”黛娜隻感覺到一盆冷水從頭淋下，渾身都打了一個冷顫。
“沒想到吧！當初在看到阿農他們的時候，是不是還有一種很深的優越感？”徐默看到黛娜的這幅樣子，便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
“怎麽會這樣，空間到底想幹什麽？”黛娜出了一身的冷汗，緊接著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急聲叫道，“那阿農有可能會偷襲隆？波ss，我們要不要在團隊通信中通知隆小心阿農？”
“不用，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簽訂的契約當中，有沒有包括不能互相傷害這一條款。況且我曾經說過，隆是個聰明人，他應該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徐默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除了你這樣善良又好運的笨蛋，經曆了數個任務世界存活下來的輪回者，沒有哪個人是真正簡單的。”
“你才是笨蛋！”黛娜嘟起嘴巴，不滿地說道，抱著徐默的雙手卻是緊了緊，“那為什麽隆還要幫阿農做任務。”
徐默沉默了一會，這才幽幽地說道：“新人輪回者在剛進入本世界的時候，確實是一空二白，什麽都沒有，不過完成了幾個任務以後就不一定了。新人輪回者的任務難度低，有資深者的幫助，獲得獎勵就比較容易，兼之他們的實力畢竟比不上資深者，簡直就像是會走路的信用點……”
“波ss，你是說隆會殺死阿農？”黛娜苦笑到。
“就算隆跟阿農不能互相傷害，你別忘了，進入本世界的不止是我們，隆能夠意識到阿農的價值，其他資深者也會意識到。那麽他們就有可能會協商，在新人完成一些試煉任務之後，互相殺死對方保護的新人輪回者，以此來獲取收益。
這可比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去完成隱藏任務要容易多了，這也是隆急急忙忙離開我們的原因之一！當然，那個阿農也不見得就會束手待斃，他能成為七個新人輪回者中唯一的幸存者，這份判斷和冷靜或許還能幫他翻盤。”徐默冷冷地說道。
“算了，不管他們了，難怪你建議我們不要跟新人輪回者簽訂臨時契約，這些新人輪回者簡直就是定時炸彈！”黛娜有點疲憊地說道，“不過，我還是不理解，空間為什麽要這麽安排？”
“空間這種安排的理由隻有一個……”徐默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