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西尼金幣
自認為了解到全部事實的坦尼斯男爵，並沒有理會徐默手中的羊皮卷，而是拿著那份錫蘭山的地圖，快步走出了城堡的書記室。不過在出門之前，沒有忘記叫來兩個血裔衛兵，將徐默帶回他自己的小房間軟禁了起來。
徐默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終於在傍晚之後，等來了門口血裔衛兵給他的消息，讓他去城堡廣場麵見坦尼斯男爵。
來到聖西塞城堡的廣場，隻見坦尼斯男爵已經換上了一身戎裝，精致的銀色鎖甲，黑絨披風，手提一把撒爾遜刺劍，英俊的麵容被頭盔的麵罩籠蓋，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寒光的雙眼，身後站著一小隊的血裔士兵。
“科爾，我忠實的仆人，帶我去找那個卑賤的人類間諜比利和他的同黨！”坦尼斯男爵對著徐默高聲喊道，徐默的靈魂印記也同時傳來提示：
“輪回者228號，你已完成支線任務六（E級、可選），任務獎勵：500信用點、1點技能點。”
“血族陣營聲望提升300，血族陣營總聲望達到500，你在血族陣營中由淡漠變為中立，是否要馬上加入血族陣營？或者在延續24小時後，再次確認是否加入該陣營！”
“你告發人類內應比利的事件，因為在公眾場合傳播，在人類陣營確認後，人類陣營方聲望將降低1000，由淡漠變為仇恨。你隻有重新對人類陣營做出重大貢獻，或者將所有可能通知人類陣營方的知情者全部殺死，才有可能阻止這一事件。否則在人類陣營方聲望重新變為淡漠前，你無法加入人類陣營。”
收到靈魂印記的提示，徐默終於欣喜地長出了一口氣，他的小命暫時是保住了，而且從坦尼斯男爵那聲“忠實仆人”的稱呼中，他確認除了空間明麵上的任務獎勵之外，任務潛在的收益，也被徐默緊緊把握住了，現在的關鍵是在比利那裏，不能出現紕漏。
徐默所不知道的是，正在他帶領一幫吸血鬼去抓捕比利的時候，城堡廣場角落一個耳朵上戴著半月型掛墜的人類奴隸，正將手中的一份羊皮卷捏得手指發白。遲了，一步落後，步步落後，沒想到那個人在接觸比利以後，反應如此迅速，將城堡當中這份給予輪回者最大的禮物給收入囊中。
可惡，如果不是這個人在城堡門口劍出偏鋒，率先取得了血裔衛兵的信任，有接觸到血族高層的機會，自己怎麽也不會落後於人。現在手中的這份羊皮卷已經成了燙手山芋，而且另外幾個輪回者也比自己更早出城，這份羊皮卷最多隻能帶給自己，超弦空間的微薄任務獎勵，其潛在利益已經沒有了……
不對，這份羊皮卷雖然沒有了更大的利用價值，但是比利被吸血鬼抓捕的消息，應該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傳到錫蘭山驅魔人營地的。而且血族在抓捕了比利以後，一定會利用錫蘭山地圖對隱藏在身側的驅魔人營地進行打擊。
如果接下來的事件按照邏輯進行的話，我隻需要趕在血族部隊圍剿驅魔人營地之前，將消息傳遞到那裏，並在其覆滅的時候，跟隨殘餘的驅魔人回到紐曼頓要塞，我就能取得人類陣營方的部分潛在利益。
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徐默在吸血鬼們麵前那卑躬屈膝的背影，這個人類奴隸毅然轉身離開。現在我落後於你，不代表我追趕不上你，希望你在後麵的表現還能這麽精彩，否則，你必將被我踩在腳底之下。
徐默跟隨坦尼斯男爵的隊伍來到了城堡馬房之外，不過他留了個心眼，極為低調地躲藏在隊伍中間，一點奮勇立功的想法都沒有，事實也證明他的做法非常的正確。隨著坦尼斯男爵和幾個血裔衛兵衝進馬房以後，很快就傳來了慘叫聲和坦尼斯的怒喝聲。
突然，在打鬥聲停頓了一瞬後，馬房的大門“砰”的一聲，爆成了漫天的碎片。在飛揚的木屑中，徐默看到了手持一對長刀的比利飛躍而出。嘴角帶著一絲血跡，精光四射的獨目掃了四周一眼，比利就注意到了躲在眾衛兵身後的徐默。
這個頭發花白，身軀有點佝僂的人類老者，怒喝一聲，便朝著徐默撲來。果然，這個人類陣營安排在聖西塞城堡的內應，並非隻是一個馬夫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驅魔人一類的人類精英。
見識過了純正血統吸血鬼貴族的實力，徐默可不想再親身體驗一下，能夠與他們相抗衡的驅魔人戰力。在看到攔在自己麵前的血裔士兵，被比利的雙刀砍柴一般砍倒一片後，徐默馬上毫無廉恥感地，連滾帶爬躲進馬房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當中。
比利被人群阻擋了一會，便被惱羞成怒的坦尼斯男爵給攔截了下來，在被眾多的血裔士兵包圍後，他終於怒吼著死在了強弩連續射擊之下。
這時候的徐默，已經在比利的小屋裏麵翻了個底朝天，把能找到的所有記載著文字的羊皮卷都搜刮一空。在搜刮中，他竟然還在比利的被褥下找到了三枚金幣，看來是比利珍貴的收藏品或者戰利品，在他拿到金幣的時候，靈魂印記也給出了提示：
“愛西尼金幣，愛西尼血族的博阿迪西亞女王監製製造，用於跟維京女巫交易的貴重貨幣，它表麵鐫刻的月亮、星星和酒杯代表了愛西尼血族的信仰和祭祀。”
“提示：愛西尼金幣是90%黃金和10%的鋁混合而成的貴重硬通貨，任何一個吸血鬼貴族都非常喜歡這類古金幣，可以被攜帶出本世界。”
“提示：愛西尼金幣屬於空間未統計圖鑒標本，首枚繳納給空間的愛西尼金幣，空間將給予500信用點，1點榮譽點的獎勵，其後出售給空間的金幣，每枚換取350點信用點。”
果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是好處多多啊，將一枚愛西尼金幣繳納給空間，徐默看著剩下的兩枚金幣，目光一陣閃爍，便將其中一枚丟進個人儲物空間，然後把另一枚緊拽在手心，去門去找坦尼斯男爵了。
“尊敬的坦尼斯主人，我在那個卑劣的驅魔人房間裏麵，找到了這枚精致的金幣和一些用人類古方言書寫的羊皮卷，羊皮卷是否需要我一一幫您翻譯出來呢！”將手中的愛西尼金幣雙手捧給坦尼斯男爵，徐默低下頭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自己懷中的一疊羊皮卷。
“恩？這是愛西尼金幣？不用現在給我翻譯，你找到有價值的情報再來稟報給我！啊，這真是精致的藝術品啊，那個人類間諜居然有這樣的收藏？還有嗎？”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金幣的坦尼斯，轉頭向徐默期待地問道。
在他心中，那一疊自己根本看不懂的羊皮卷，根本就沒有過問的價值。眼前這個幫自己抓住間諜的人類叛徒，已經徹底打消了他心中的懷疑，這個城堡中還能有比他更合適的情報翻譯嗎，或許自己確實應該賜予他初擁，將他變成自己人。
“不，沒有其他金幣了，我的主人！您明察秋毫的眼睛，應該看出，我身上簡單的衣物無法用來隱藏起任何的物品。”想要徐默把儲物空間的戰利品給吐出來，那難度估計要超越空間最高的任務界限了。
“哼，諒你也不敢！偉大的維克多親王除了讓我抓捕這個人類間諜之外，還賦予了我一項任務，明天傍晚，我將帶隊討伐錫蘭山暗藏的驅魔人營地，你來帶路！”坦尼斯收起金幣，淡淡地發話到。
“我？是，我的主人，很高興能為您繼續服務！”徐默顧不得心中發苦，嘴上連忙應到。
“如果這件事你還能有目前良好的表現，我將考慮賜予你初擁，讓你成為我的後代之一。你要知道，即使是我們中最低級的成員也是高貴血族的一份子，歡呼吧，我的仆人！”坦尼斯大笑著離去。
低頭的徐默眼中流露出了狂喜。坦尼斯有一點沒有說錯，再低級的血裔也是一個吸血鬼，這就意味著不死之身，意味著強大的血統能力。不過，越是甜美的餡餅，就越意味著前方有著更危險的陷阱，何況自己原先的計劃並不是如此，患得患失的徐默，眼神當中出現了少有的掙紮之意。
最後，冷靜下來的徐默丟開了多餘的想法，走到已經死去的比利麵前，在旁邊血裔衛兵鄙夷的眼神中，開始搜刮怒睜著獨目，已經死去多時的比利屍體。
實際上，比利被殺死以後，這些血裔衛兵已經搜查過比利的全身，並沒有任何可疑的物品，而徐默的這番行為隻是被當做想要剝削，地上這個驅魔人的最後那點隨身遺物，這是平時待遇優厚的血裔衛兵所不屑的。
實際上，徐默搜刮比利的屍體，是為了驗證自己的一個想法，而且當他接觸到獨眼龍比利，那隻遮蓋瞎眼的眼罩之後，靈魂印記當中傳來的提示，也的確證實了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