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珞斯文·葛貝寧,”站在他的麵前,周書雅連名帶姓的喚道,皺眉說:“既然你不肯說,那我隻有猜了,我在亞洲’黑’社會組織裏的時間少說也快十年了,那裏每年會有什麽大的活動我幾乎一清二楚,而這種時節,你是不是想去參加“逃亡錦標”,但是不是組織成員的你,又想要加入錦標的你,還不想進入組織,你就接受了她派給你的“交易”,於是,就有了這次的任務,對不對?”從頭到尾,她的分析頭頭是道,語氣也一片平靜。
眉峰終於是皺了起來,珞斯文·葛貝寧依舊不說一語。
“看來我猜對了。”目不轉睛的觀察著他的每一個表情,周書雅對他的麵部變化早就一清二楚。“你還是想報仇?”
這次無奈的是她,緩緩地走到路邊的一處圍欄邊,她眺望著遠方的邊際,等待身後人的回答。
深吸了一口氣,他用十分肯定的聲音答道:“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說出了他此刻心裏所想的一切。
“boss她……”想要說什麽,但卻突然住上了嘴,周書雅歎了口氣,依舊看著天跡,轉移話鋒說:“我沒有資格決定你以後的路怎麽走,也不會說什麽勸你放棄報仇的話,畢竟那樣會顯得我很自私,說希望你去那肯定是假的,這場錦標,有請求退出的資格,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被仇恨蒙蔽雙眼,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知道不行,就得認輸,強者,都是從被人俯視然後平視,最後再到仰視。”突然轉過身,她的彎著眼眸,那笑,很美,也很真實。“最後一件事,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有能力殺掉boss了,請一定不要讓她死了。”
如星辰般閃爍的眼神看著她,珞斯文·葛貝寧被深深吸引,可當聽到她最後的請求時,他的臉色還是忍不住變得陰沉。“為什麽?”是啊,她不也曾是被那個女人欺騙的人,為什麽,她會提出這樣的請求,非常過分的請求,至少對此刻的他來說是的。
“因為那個女人,我不想她有事,那個一定和我一樣經曆過甚至比我經曆過更多磨難的女人,真的,一點也不想她死。也許是相處有些時間的緣故,我對她有一定的了解,她會給人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就是,隻要你真正的了解她了,你就絕對不會想要她死,哪怕是一點點。”看著他,她說的很清楚,也很認真。“這是我對你的唯一請求……”
“我拒絕。”出人意料的回答,珞斯文·葛貝寧拒絕的十分堅定。“你知道她的緣故我失去了什麽,親情,友情,這些,我本該有的東西,現在,全都成了一句空話……”他的表情異常痛苦,像是想起了很不好的往事。
深深的看了他兩秒,周書雅抱住了他。“你想要親情還是友情,我都可以給你,請不要說你什麽都沒有,你不是有“姐姐”嗎?我愛苒,她也是你的親人啊,陸塵他們,還有淋淋,大家都是你的朋友啊。”她始終微笑著,雖然他看不到,但也能感到舒心。
“我……”
“你不用回答,我不想逼你做什麽決定,如果一定是這樣的話,你無法忍受看到
罪人還安然的活在世上的話,那麽,我也不想逼你答應我什麽……”
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她最後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小心點。”說罷,轉身離開……
“書雅,”突然叫住了她,珞斯文·葛貝寧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會永遠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的是嗎?”
回頭,看著他那帶著請求般的神情,依舊微笑,周書雅輕聲回道:“當然。”
【另一邊】
“boss.ta來了,想要見你。”
縫著和服的手突然一頓,女人暗紅的雙唇微張,像是思索了一下才說話道:“ta現在在哪裏?”手下繼續熟練的縫補著那件華麗而又繁複的豔麗服裝。
“附近。”風花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那雙漂亮的眼睛,也一如既往的盯著女人難以挪開。
“帶to進來吧。”
一個人走在茂密的樹林中,她明明記得這裏有一條路,為什麽現在除了樹還是隻有樹,幾年沒來的這裏,居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boss叫你過去。”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她冷眼看著這個年齡不大卻身手敏捷的女孩,一點也不詫異的說:“看來你們早就知道我會來了。”
“跟我來。”意料之中的沒有理會她說的話,風花在前麵帶路,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被人背後偷襲。
跟在後麵,女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好久不見,姐姐大人。”坐在沙發上依舊縫補著那件華麗的和服,女人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的跟對麵的人打著僅僅口頭上的招呼,而風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退下。
很自覺地自己坐上了一張沙發,她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才看向女人,帶著些沙啞地性感嗓音說:“你叫我來……你就是這麽招待客人地嗎?”喝了一口茶,突然又噴了出來,“這種東西,是拿紙泡的嗎?!”
對於這個女人的挑剔,她很清楚,坐在沙發上縫補著和服的她也很平靜。“抱歉,忘了姐姐大人你隻喜歡喝雨前龍井。”還是隻有口頭上的說著,她的話語平淡的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一般般。”毫無誠意,對她自己而言,也沒有人能讓她拿出誠意來。
“你能別隻顧著縫補這塊爛布好嘛?!”再也不能忍受被她無視的感覺,女人粗魯的扯開她手上的和服,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隻是那驟然變冷的眼神讓任何人看了都不好受。
“你還是那麽不經過大腦行動。”冷冷的說出這句話,她不再言語。
“你說什麽?!”瞪大眼睛,女人看似非常不快的明知故問。
“一句話說多了就沒有意思了。”脫掉腳上的木屐,女人半躺在沙發上,姿勢優雅,也就是拒絕再重複自己說過的話,媚眸半掩,用聽不出什麽感情的語氣繼續說道:“姐姐大人的耳朵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你!……”往前跨了一步,女人最終停了下來,冷笑了一聲,說:“你來就是
想要告訴我現在你已經是這裏的主人了嗎?”
“怎麽會能,姐姐大人也太不會說話了,”淺淺的吸了一口氣,女人再次麵無表情的冷聲說道:“您這次來這裏,是了為什麽呢?我可不認為姐姐大人會因為我的一句話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
“我確實不會因為你的一句話特地跑來,我隻是不得不提醒你,雖然幾年前我輸了,可我還是組織的人,組織的花名冊裏,也還有顏色這個名字。”自稱是顏色的女人又重新坐上了沙發,翹著二郎腿麵色陰沉的不行,隻聽她繼續沉聲說:“當初,那個男人如果喜歡的是我,那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就是我了,而不是你!這個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敢說的膽小鬼。”
閉上雙眼,她好像已經聽煩了,對於顏色的語言攻擊也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是啊,真是遺憾,他愛的人是我。”這個女人,從來就不相信她的實力,即使她在自己的手下敗過無數次。
弱者,就是喜歡替自己的失敗尋找借口。
“組織中boss的位置一向是有能者居之,我來,就是要參加這次的“逃亡錦標”。”
“這就對了,想要參加錦標的人,都是想要替代我的人。”依舊毫不在意。
顏色很不喜歡她這種“臨危不亂”的樣子,“很早的時候就說了,這個位置,本來就該是屬於我的。”
塗著暗紅的指甲油的手從上唇滑倒下唇,異常魅惑。“那麽,用實力說話。”
“你這次來就是要我參加這次錦標?你又再打什麽鬼主意?”想起了這次來還是這個女人通知自己的,她怎麽可能做一些沒有目的的事,不過。“我是不會幫你的。”
“幫我?”很細微的一聲嘲笑,女人的眼睛沒有睜開,好像睡著了一樣,說:“顏色你還是組織的成員吧,我也還是組織的boss,現在,我以這個組織領導人物的身份指派給你一個任務,記住,這是命令,不是請求……”
“ke……”手因為憤怒死死的抓著沙發的鋪墊,顏色的臉上,也是強忍著憤怒的表情。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滿,這麽多年組織第一次下達的指令,除非你不再是組織的人,否則,這裏,就得聽我的,組織的規矩,你不會不懂吧,從小就在組織中長大的你,姐姐大人,顏色。”她特意加重了姐姐大人,與顏色這兩個稱呼。
“知道了,”不耐煩的低吼了出來,顏色冷聲問,“你要我做什麽?”該死,那位置遲早是她的,這個臭女人。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我不會阻止你參加“逃亡錦標”,因為這次的任務你必須參加“逃亡錦標”才能做好。”笑的意味深長,女人不再開口。
“你不會叫我故意輸掉錦標……”
“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我不會專門叫人來做。”
嘲諷她的多心,女人閉著眼,說出了這次的任務……
站在門外,裏麵人的交談一字不落的進入風花的耳中,雙拳緊握,又是因為“那個人”!“這次,一定不會再放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