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漸漸的眯成一個半月,我愛苒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戒指戴在了胡警官的手上,接著淡淡的說:“這是炸彈,現在已經啟動了,它是根據人體的溫度和倒計時二十分鍾來起爆的,我還可以通過它看到你的動向,隻有我的指紋才可以使它停止,別跟我耍花招,我隻給你十分鍾時間,信不信由你。”

胡警官看了一眼手中的戒指眼中閃過不可思議,她慌忙朝我愛苒點了點頭便走出了車內。

見胡警官已經走了一些距離,陸塵瞥著我愛苒低聲問道:“你是騙她的吧?”

從懷裏拿出一個手表,我愛苒沉聲道:“我不會拿我弟弟的屍體和我們兩個的生命開玩笑。”

仰起頭,陸塵的臉上帶著玩味:“那要是,她沒按照你說的做呢?”

“那就讓她跟我弟弟的屍體陪葬。”語氣中不帶任何玩笑,神情也略顯凝重,看來我愛苒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一個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埋伏圈內,胡警官屏住呼吸,走一步看十步。

這時,一個穿著防彈衣的男人拿著衝鋒槍從角落中站了起來,好像是準備射擊。

發現情況不妙,胡警官馬上抬起雙手搖晃的叫道:“我是胡雪!”

這一聲叫喊,讓藏在暗處的其他的高級官員有些納悶。

“怎麽回事?”其中一人大聲問道,但卻沒有露出頭來。

胡警官眉頭緊鎖,用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到的聲音說:“我身上被他們安放了炸彈!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就這樣,經過商量,他順利的進入了xx內,而就在她踏進房子內的一瞬間,一個穿著防爆服的人走了出來,對她說道:“我是來幫你拆炸彈的,炸彈在哪?”

胡警官連忙縮回手去,皺眉,語氣凝重:“不行,她說這個炸彈隻有她的指紋才可以解除,否則的話就會爆炸。”

“你要相信這世界上沒有拆不開的炸彈。”拆彈專家一臉自信滿滿。

就讓猶豫再三的和警官最後還是妥協了下來,用一種有些忌諱的聲音說道:“好吧,但是她說她可通過這個戒指觀察到我現在的路段,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怎麽可能?你說的炸彈就是這枚戒指?他該不會是騙你的吧?”看到了所謂的炸彈原型,拆彈專家一臉鄙夷,絲毫不相信這會是一個指紋加定時加監視器的炸彈。“他就直接拿了一個比其它的戒指要鑲的大一點的紅寶石的戒指告訴你這是炸彈?”

這句話讓胡警官也疑惑了,她仔細端詳了一下戒指,真的是跟普通的戒指沒有什麽大的區別。“我也不知道。”

“我敢保證你現在把它拿下來踩碎都沒有問題。”看著她,拆彈專家的話裏帶著一點冷嘲熱諷。

就讓胡警官也覺得,自己是被我愛苒騙了,放下就想要去摘下戒指,可是就在她的手要碰到戒指的一瞬間,我愛苒的聲音居然傳了出來,不是往現場,而是往戒指中。

“我真的一點兒也不介意兩位摘掉它,相信我,這個炸彈就算你穿的防爆服也能將你炸的粉碎。”

簡短的話語,很快,又恢複了寧靜。

拆彈專家和胡警官都不可思議地互相對視著,就剛剛那話,足以證明,我愛苒絕對不是信口雌黃。

“我想我得繼續往下走。”胡警官的聲音帶著顫抖,看來她有些嚇到了。

拆彈專家也應和著點頭。“我看是的。”

手中拿著手機,我愛苒目不轉睛的關注著上麵戒指照射到的景象……

走進停屍間,正準備解刨屍體的法醫聽到聲音疑惑的扭頭看去,然後,胡警官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差點沒有將他嚇死。

“拜托你不知道我正在工作嗎?”男法醫很生氣的看著胡警官很沒有好態度的低吼道。

一邊喘息一邊看向那具還沒有被動刀子的屍體,胡警官氣喘籲籲的問道:“今天早上那具男屍呢?”

男法醫壓根不想聽她說話,似乎還沒有認出她是誰,他很氣惱的指著門外說:“請你馬上出去。”

“我是胡雪,xx局最高長官,現在馬上將今天早上那具男屍交給我。”亮出自己的警察證,胡警官一口氣說完了要說的話,剛剛和拆彈專家浪費了不少時間,如今隻剩下十分鍾了,要再慢一點,他們恐怕都要玩完了。

好像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怪外麵那些警員出事了沒來得及跟他打個招呼,害他白白擔心這麽多,很快搬出了珞斯文·丹德尼的屍體,男法醫問道:“就是他了,要幫忙嗎?”

搬了一下沒有力氣了,胡警官點了點頭,也不矯情:“好。”

就這樣,兩人搬著已經沒有了生氣的珞斯文·丹德尼走出了xx……

外麵埋伏的警員看見胡警官費了這麽大勁居然隻是在搬一具屍體,不禁有些疑惑,但因為都知道了炸彈的緣故,情況緊急,他們也就不便再問,也不好跟上她。

站在車門口,我愛苒一看見胡警官和男法醫搬著珞斯文·丹德尼的屍體走過來就慌忙地跑了過去,接過珞斯文·丹德尼,她的眼神顫抖,但當下也快速地將他放進了車後座,關上車門就要離開。

胡警官趕緊攔住她,說道:“炸彈。”

看了她一眼,我愛苒替她將戒指拿下,然後,陸塵開車離開……

後麵追上來的警察一齊對著他們的車子開火,但最後無功而返……

抱著珞斯文·丹德尼的頭,我愛苒眼神呆滯,好像隻留下了一具被抽空了身體的軀殼,手觸碰著他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臉頰,讓她感到一陣的心寒,他閉著雙眼一片祥和,還是那麽俊美的臉,隻是,不再有了從前的生氣活潑,不再會對她嬉皮笑臉的叫著她“姐姐”,他和他哥哥一樣,最後都這樣靜靜的躺在她的懷裏,怎麽也呼喚不醒……

從後視鏡中看到我愛苒的模樣,陸塵難免有些擔心,先是父親,然後又是“弟弟

”……

抱著珞斯文·丹德尼,車緩緩地停在了一間大禮堂前,陸塵走下車,打開車門朝我愛苒伸出一隻手,用那平淡而又低沉的嗓音說道:“下來吧。”

“不。”抱著珞斯文·丹德尼的手收緊,我愛苒神情呆滯:“他不能葬在這裏。”

抓起我愛苒的一隻手,陸塵眉頭微皺,俊美的臉上滑落不應該屬於他的憂愁。“我們不是把他葬在這裏。”

抬起頭,我愛苒用那雙迷茫的眼睛看著他。

陸塵的聲音放柔了很多,他眼神堅定。“我答應你,隻是將他暫時放在這裏的一個地下冰庫,贏了我們帶他回去。”

是的,這個【失落帝國】的大教堂內都有一個冰庫,隻要你給了足夠的錢,你想將屍體放多久就多久。

由陸塵接手背著珞斯文·丹德尼,我愛苒站在一旁,突然輕聲說道:“謝謝。”

詫異的扭頭看向她,陸塵這次沒有為她的客氣而感到心裏不舒服,笑了笑,他說:“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不會哭的,沒有必要哭給她看。”神情冷漠,我愛苒語氣冷冽。

有了錢,很快事情就辦妥了。

看著躺在棺材內的珞斯文·丹德尼,我愛苒始終不敢相信,他已經死了。

他躺在棺材內,換上了一套十九世紀般的白色華麗燕尾服,一半的身體都被一種叫不出名字的白色花朵掩埋,俊美的臉上覆蓋著一層薄霜,長長的睫毛上也有著霜凍,很美。

“我一定會殺了那個女人。”

站在棺木旁,我愛苒眼中帶著殺意,她給她帶來的痛,不可原諒。

而從頭到尾,陸塵的眼中都隻有我愛苒……

【另一邊】

“那個孩子,”走在路上,看著大廈上那超大的視屏,顧慮停下了腳步,半秒後才說出那兩個字:“死了?。”

“你認識他嗎?”戴著鴨舌帽,顏色順著她的眼光看去,上麵的新聞正報道著今天又發現的死者。

低下頭繼續前行,顧慮用那有些飄渺的聲音說道:“不過是些陳年往事。”

走到她的身旁,顏色很自然地想要去攬住顧慮的肩,卻被她一手推開,然後麵無表情的用那霜凍般的聲音說:“離我遠點。”

“別這樣顧慮,我們可是一組的。”雙手攤開,顏色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十分玩味。

瞥眼,顧慮用那低沉的不能再低沉的嗓音說道:“現在我跟你已經不是一組,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時兩人已經走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兩棟樓層之間,顧慮說動手就手動,拿出匕首就對著顏色的脖子劃去,可卻被顏色不費吹灰之力的抓住手腕,隻見顏色低笑了一聲,用很溫柔的聲音說:“別這樣,你打不過我的。”

被顏色抓住的手腕隱隱作痛,可是顧慮卻還是麵無表情的沒有減輕手上的力道,她之所以會遭遇這一切,全部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