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天花板,白皙的脖頸上,抬得高高的下巴,隻聽到她仿佛自言自語的問道:“我要做什麽呢?對了,守護睿和我的感情,”低下頭,她眼中流露哀傷,“可是他已經死了……”

很快,她的臉上露出不知所措和恐慌,握著刀的手也在發顫……

“嗡嗡嗡~”

手機突然響起,劉雨晴的呼吸不由變得沉重,她緩緩地拿出手機,按下接聽,裏麵,是機械而又冰冷的電子女聲。

“劉雨晴小姐,有來自帝都的電話~”

“恩?”偏了偏頭,劉雨晴的眼中閃過茫然,很快,那通所謂帝都的電話接通了,居然是……我愛慕的聲音!

“希望你可以繼續守護愛苒,守護愛苒,守護……”

無數的回聲在耳邊回**,劉雨晴猛地摔掉手機,雙眼睜大,靠在牆角,她張唇急促的喘息著,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恐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不斷重複著那四個字的聲音消失了,裏麵卻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輕笑,很熟悉很熟悉的聲音。

“這不過是我愛慕生前的一段錄音回放,你反應太大了,雨晴。”

倒吸了一口氣,劉雨晴顫抖的撿起手機,用略顯疲憊的聲音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還記得你進入組織的原因嗎?”

漆黑的房間內,菱一手彎卷著電話線,雙眼看著窗外的月色,聲音聽上去竟然有些溫柔。

“那時候,你說你是為了追尋活下去的羈絆。”

閉上雙眼,劉雨晴顯得有些艱難的答道:“是。”

“可你活下去的羈絆,昨天已經死了。”黑暗中,那血紅的唇瓣微微上挑,說不盡的預謀,“但是呢,這場遊戲沒有你就不好玩了,我決定,讓我愛苒做你接下來的唯一羈絆,我相信你應該會很樂意,否則,你剛剛也不會殺了那個女人,活下來。”

一段自主抉擇後,那邊的電話很快掛斷,劉雨晴有些痛苦地抱著頭,似乎在掙紮著什麽……

【另一邊】

第一次走進寺廟,慕容曜神色黯然。

“請問先生是要掛香嗎?”很快,一個穿著僧袍的和尚走了過來,雙手合十朝他一拜。

看了看手中的戒指上的紅點,慕容曜點了點頭簡單的發了一個音,“恩。”

和尚很快讓開一條路,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今天因為不是什麽節假日,所以前來掛香的人很少。

拿著一卷蚊香,慕容曜很認真的將自己的名字和晴淋淋的名字寫在了一塊木板上,然後和蚊香一起掛上。

站在那裏,看著晴淋淋那個名字一遍又一遍,慕容曜在模糊的視線中一滴眼淚從眼角劃過,用衣袖擦掉那滴淚水,他拿出晴淋淋的照片,打起火機將它點燃,看著那張臉在照片中慢慢變為灰燼……

“我很快會去陪你。”

這是最後的誓言……

【逃亡錦標範圍外】

一陣悲涼的鍾聲下,警局總部最有潛力的女法醫素嵐的棺木被慢慢地放入坑中,素母跪在旁邊哭的一塌糊塗,不斷抽噎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十分擔憂,素父也抿唇默默地流著淚,氣氛十分悲痛……

搭著的士,薇韻看向外麵陰霾的天氣,一陣壓抑惆悵,我愛苒自從那天婚禮出現過,就沒再聯係上。

突然路過我愛慕的墓地,薇韻叫師傅停下了車,捧著一把白雛菊薇韻緩緩地走入那個草坪,走至那個墓碑……

前麵,一個穿著黑白色碎花洋裙的女人燙著一頭大氣的黑色大卷背對著薇韻蹲在我愛苒母親的墓前,好像在低聲的呢喃著什麽,讓人聽不真切。

薇韻走上前去,想要一看究竟。

像是發現了有人靠近,女人緩緩地扭過頭來,整齊的黑色平劉海下,是一雙淩厲而美麗到雙瞳穿透人心的漆黑深眸。

“愛苒……”

有那麽一瞬間,看著她,薇韻竟然會有一種錯覺,她詫異的,幾乎完全沒有認出那個背影。

扭回頭,我愛苒的眼睛再次看向那個墓碑,對薇韻的到來,沒有任何表現。

皺眉,我愛苒的奇怪反應讓薇韻心生疑惑,走過去,她蹲下身來,和她並排著,輕輕的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說著,還要將手中的白雛菊放在墓前,我愛苒卻突然抓住那束**,眼睛始終盯著墓碑上的照片,但是卻是在對薇韻說道:“母親隻喜歡白玫瑰。”

手下一僵,薇韻直勾勾的盯著我愛苒,有些魂不守舍般的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去給你父親吧。”

“那,你不覺得你的眼睛長的很像我母親嗎?”

還未走到我愛慕的碑前,我愛苒的聲音突然有些縹緲地傳入耳中,背對著我愛苒的身體一僵,薇韻睜大著眼睛沒有說話。

從碑前的那束白玫瑰中扯出一隻,我愛苒將它的根緩緩地放入碑前的一個盛滿了透明**的透明的琉璃花瓶中,然後拿出,走到薇韻的身前,在薇韻疑惑不解的眼神下,我愛苒麵無表情的說道,“送給你。”將白玫瑰遞到薇韻的眼前。

看了一眼我愛苒,又看了一下白玫瑰,薇韻猶豫了一下,最終接過了那支白玫瑰……

“嘶~”

手在抓住白玫瑰的一瞬間鬆開,花在我愛苒有些陰沉的注視下掉落在草地上,然後,在看到白玫瑰那沒有摘掉的荊棘上滴落的鮮血,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

看著自己被刺破了皮的手,薇韻眉頭緊蹙,看向我愛苒的眼神也透過冷意,經過剛才的種種行為,她可以確定,這個我愛苒,有問題!

“你到底是什麽人?”麵色低沉,薇韻的語氣充滿警惕。

“我愛苒”瞥眸,一腳踩在白色的玫瑰上,靠近薇韻,輕聲的說:“組織的人都叫我boss。”

“你……”才吐出一個音,薇韻突然感覺自己的腿一軟大腦一陣晃動,搖搖晃晃地才勉強穩住了身子,一陣重影疊障

下,她有些艱難的說:“你給我下毒?”

“是啊,”從薇韻的身旁擦肩而過,菱再次在我愛苒母親的墓前半蹲下,將剩下的白玫瑰一根一根的放入透明的琉璃瓶內,“這毒好比眼鏡蛇的毒,兩分鍾就能要你命,它還可以給植物一個星期的保質期,是組織研製的新藥,很榮幸吧?”

四肢不受控製,薇韻摔在了地上,這時一枚戒指從她的懷裏滾落,她伸出手指想要勾回,卻被突然到來的菱先撿了起來。

那是一個黃金的指環,光滑的戒麵下清晰的刻著兩個無比藝術簽的名字,徐輝耀,薇韻。

睜大著眼睛因為毒素的緣故讓她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薇韻緊盯著菱,似乎在表達著她的憤怒。

冷笑的看著她,菱說:“男人都是騙子,他們的承諾永遠都隻是說給你聽得,他說他會給你未來,有嗎?他說他會活著回來,可他卻死了。”

看到薇韻變得震驚和惶恐的眼神,手下一用力,菱眯著那雙深若寒潭的眸子,沉聲說道:“他的承諾隻是一枚戒指,就隻會變成這樣。”

纖細的手指一鬆,那枚戒指變了形狀掉在薇韻的眼前,和她的心一起粉碎。

看著菱的身影走遠,薇韻緩緩地閉上雙眼陷入一片黑暗……

【逃亡錦標範圍內】

【夜深】

躺在**,我愛苒和陸塵都睡不著覺,那是因為,樓上一整夜都在發出一陣陣鋸木板的聲音。

“要上去告訴ta一下嗎?”

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那塊響動最大的地方我愛苒有些漫不經心的問。

躺在另一邊的陸塵昏昏欲睡的說:“去吧。”

“好。”

身子往被子裏一縮,我愛苒一腳對著自己的另一邊踢了過去。

“嘭!”

陸塵被踢在了地上,坐起身,隻見他看著躺在**閉著眼睛一臉若無其事的我愛苒露出一副很是不可理喻的眼神,然後換下睡衣走出了房間……

走到門口,陸塵很沒耐心的敲了兩下門,可等來的不是房客的疑惑眼神而是房內突然發出的一陣巨響,就像是樓層坍塌了一樣。

發現情況有些不妙,陸塵一腳將門踹開,快步走進那個房間,裏麵,居然出現了一個超大的窟窿,直通我愛苒所在的那間房,朝下麵看了看,漆黑一片,隻看見幾塊碎石,陸塵不禁有些惱怒。

“媽`的!”

低聲咒罵了一句,他很快跳了下去。

拿出手槍小心翼翼的走在房間中,半天也沒有看見一個人的身影,陸塵心裏不由的開始擔心我愛苒的安危。

我愛苒鞋子都沒有穿就狂奔地追趕著前麵那個黑衣人,嘴裏還大叫著:“你他`媽想死啊!讓老娘睡不好覺!”

這聲叫喊成功的讓陸塵找到了我愛苒的蹤跡,隔著四層樓的高度,陸塵從窗外看到了大街上我愛苒穿著白色的睡裙瘋狂的追趕著跑在她前麵的一個可疑黑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