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劉雨晴我愛苒詫異著她的體重,很輕,真的很輕,她很想知道她曾經到底經曆了什麽。

“睿……”

耳邊突然傳來那迷糊的聲線,抱著劉雨晴的手一頓,我愛苒呆呆的看了一眼緊閉著雙眼的劉雨晴,然後快速離開……

【翌日】

劉雨晴一個人站在別墅二樓的陽台上,仰望著那片湛藍的天空。

菱離開了這座城市,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我愛苒也走了,一個星期前,她突然升職為國際督察的消息在電視新聞媒體上大肆傳開,所以她回去了,為了將菱送入地獄,就算是這其中有陰謀,她還是回去了……

坐在飛機上,我愛苒穿著大方微笑的遞上飛機票她專注的看著前方。

這些天她不停地尋找菱的下落,一刻也沒有放鬆,每天晚上她都會做夢,夢到塵死去的情景,然後哭著從夢中驚醒……

才剛走下飛機,一個人影突然衝了過來將我愛苒緊緊的抱住。

“親愛的,我聽說了,太令人傷心了,”抬起頭,女人的眼裏帶著淚水,聲音也帶著明顯的顫音,“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珞斯文他……”咬住下唇,女人說不下去,雙手捂住眼睛,情緒激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攬住她的肩,弗洛德.斯爾摩無聲的給予她安慰。

氣氛有些壓抑,一旁同時在場的戴維·托爾斯泰和裏斯特·米爾都紛紛沉重了下來。

看著四個人,我愛苒很平靜,“對不起各位,最後一位丹德尼家的成員,我救不了。”

“這不是愛苒的錯,”開口的是裏斯特·米爾,她看著我愛苒,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愛苒同樣也經曆的很傷心的事,我們都知道。”

“愛苒,”擦掉眼角的淚水,花絮·貝蘭擔憂的問道:“你要一個人去嗎?去找那個女人。”

臉上沒有劃過任何波瀾,我愛苒淡淡的說道:

“是的。”

“讓我們一起去吧。”幾乎是我愛苒話音落下的瞬間,花絮·貝蘭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想也沒想我愛苒當即拒絕,“不,我不想把你們卷入,你們好不容易過上了普通的生活,但身為丹德尼家的曾經一員,你們有資格知道關於珞斯文的事情。”

說完這些,我愛苒朝他們鞠了一個躬然後離開。

“愛苒,”走上前去,裏斯特·米爾抓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不得不回過頭來。

他湛藍色的雙瞳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好像生怕他一眨眼她就不見了,握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緊,但他卻不知道此時的自己該說些什麽。

那份感情,已經壓抑了很久很久,但最終還是在看到了她耳垂上的薰衣草冰晶耳釘後無法表達。

我愛苒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疑惑,因為裏斯特.米爾拉住她的理由已經十分明顯了。

“你就這樣走了?”見裏斯特·米爾遲遲不說話,一旁看著心慌的戴維·托爾斯泰出聲詢問。

與裏斯特·米爾對視的眼球移開,看向戴維·托爾

斯泰,我愛苒微笑著回答:“恩。”

就在兩個男人都啞然的不知道再說什麽時,花絮·貝蘭眼睛紅腫的低聲輕語:“你才剛到法國,別去了吧……”

“我……”我愛苒開口似乎想要回絕。

但花絮·貝蘭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而且接下來的話讓她詫異。

“別回去了吧,他們已經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雙唇顫抖,花絮·貝蘭沒有再說下去,但她說的,也是在場其他幾人同時期望的。

整個人怔怔的呆了三秒鍾,我愛苒才有些剛緩過神來的連連搖頭道:“不,不,絕對不能,她毀了我的一切,我的家庭,我的愛情,甚至我的事業……”

她說的十分激動,眼神也決絕的表示著自己不會放棄,也不允許放棄。

她的決定讓花絮·貝蘭等人感到心痛,但沒有辦法,他們都能感到她那悲憤欲絕的心情,這樣的我愛苒隻能讓你在她的眼中看到仇恨……

沉默了很久,花絮·貝蘭輕輕的提議。

“那至少,休息一晚再走吧。”

【入夜】

夜風吹過窗口的白色窗簾,圓圓的月亮高高的掛在空中,它的周圍有一幾片黑雲飄過,阻攔了一點月光。

出神的望著那輪明月,和他的曾經似乎都在腦海浮現,但留下的也隻能是回憶。

手緩緩地伸出陽台,一隻黑色的蝴蝶被種滿了陽台外圍的薰衣草吸引而來,最後在她的手指間停立。

“我等你來找我。”

耳邊再次回**出菱說的這句話,我愛苒的眼中泛出了一絲漣漪。

為什麽菱會那麽恨自己,她想知道,菱到底在想什麽……

【另一邊】

“劉雨晴你被逮捕了。”

打開深夜的紅木大門,迎麵而來的不是我愛苒安然無恙的笑臉,而是那冰冷無情的手銬。

對於他們怎麽會找到這裏來她不想知道。

這次她沒有反抗,很配合的跟著他們走了……

坐在轎車上,側首看著窗外燈火闌珊的鬧市,那一片片燈光在她的臉上和眼中倒影。

空**的辦公室內隻有一片昏暗,劉雨晴戴著手銬,好像隻有一個軀殼一般沒有任何神氣的坐在辦公室中央的一個椅子上,就那樣什麽反應也沒有的坐著,氣氛安靜的似乎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從戴上手銬的時候開始,劉雨晴就一直是這樣的神情。

這樣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劉雨晴麵前的一麵牆壁爆出了幽藍色和白色光,然後,原本前麵空無一物的地麵突然升起了一張桌子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劉雨晴的雙眼依舊無神,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

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看著劉雨晴唇角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笑,“no.1你這是怎麽了?”

眼睛終於有了轉動的跡象,不過劉雨晴也就隻是那樣輕輕的瞥了他一眼,便又恢複了原樣。

男人看著她的樣子,卻笑容更

大的說道:“難道你不準備說點什麽嗎?為你所遭到的一切。”

“有用嗎?”冷笑了一聲,劉雨晴沉聲說:“你們不就是想要這樣嗎?殺了所有人,簡直比亞洲Ⅰ黑Ⅰ社會組還要令人惡心。

“惡心?”男人做出一副“你很可笑”的表情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你現在可是叛徒,我還能給你解釋的機會,你應該感激。”

看都不看他一眼,劉雨晴不準備再和這種人多說什麽。

這個男人名叫張安波,是這次整個任務中的最高上司,一切指示他就是源頭,這麽多年過去了,為了這項任務,臥底換了一批又一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隻不過,他們是其中活的久一點的那個而已。

“你不說話是代表什麽?no.1.”可張安波並沒有因此住嘴,反而更加的咄咄逼人。

瞥眸,劉雨晴眼神冷的猶如千年寒冰。“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這句話讓張安波眯起了雙眸,他用那彌漫著不少皺紋的臉看著她,低沉沉的說道:“為什麽你們都不能理解呢?這麽做都是為了這個國家,你們應該感到榮耀。”

劉雨晴沉默,但她的眼神卻代表了她的看法,那就是她不認同。

“你知不知道,為了消滅這個組織,我舍棄了我二十多年的時光,可在我好不容易以為你們就要成功時,你卻告訴我你在殺了亞洲Ⅰ黑Ⅰ社會組的毒Ⅰ瘤和一堆屍體間選擇那些肮髒的屍體,這讓我十分後悔當初選擇了你作為執行這項任務的總隊長,你太讓廣大人民為你感到失望了。”張安波不斷攤開手臂表示著自己的譏憤與恨鐵不成鋼。

“嗬…嗬嗬…”

“你笑什麽?”

劉雨晴的嘲笑讓張安波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抬起頭,劉雨晴冷笑道:“我笑你虛偽,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這個國家,可你都是為你自己,肮髒的屍體,你憑什麽這樣說?整天坐在辦公室裏吹空調的你,有什麽資格?!”

猛地從桌子上站了起來,一腳踢了過去。

張安波整個身體瞬間飛出撞在了身後的巨大屏幕上。

手下一動,那原本戴在劉雨晴手上手銬突然落地,一把槍抵上了張安波的頭,她冷眼冷語的說道。

“馬上通過這個視屏告訴所有人,你要退休,推薦我上位。”

捂胸咳嗽了幾聲,張安波聲音低啞的問。

“這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嗎?”

點了點頭,劉雨晴大方承認:“我需要更大的勢力,而你也已經老了。”

“你就那麽肯定我會照做?”

“你一定會,起碼我不會再是“逃犯”。”

她一臉的勢在必得。

張安波嘲諷的笑了,眼中入射寒芒。“你不會活著離開這裏。”

一臉的無所謂,劉雨晴刻意壓低著聲音沉聲說:“那我也要先弄死你。”

說這話,她手下的槍也更近一步。

“你可想好了?張sir,要為這個國家犧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