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動**的冷霜沒有一點減緩,我愛苒看著劉雨晴足足三秒鍾才緩緩鬆開了手。
一得到解脫,劉雨晴就有些陰沉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著,用那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聲音說:“我隻是想要你明白,你該放棄去找菱了。”
抓著鐵欄杆的手青筋突出,我愛苒低著頭,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以前我一直以為,隻要我做好了就可以成功,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一個人根本什麽都做不了。”劉雨晴說的很認真:“你隻有一個人,不過也是去送死。”
“所以你用你現在的地位將我弄到了這裏。”看不見她的雙眼,她微微張合的無色雙唇,是你不懂的情緒。
劉雨晴雙手交叉,不鹹不淡的說:“亞洲Ⅰ黑Ⅰ社會組織沒有解決之前,你永遠都得呆在這裏。”
“你困不住我的。”挑眸,我愛苒的聲音如來自地底的深淵。
半眯著雙眸,劉雨晴注視了她幾秒鍾後,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在後麵的鐵鷹看了看我愛苒,也低聲的說道:“孩子,雖然雨晴做的有點過分,但我認為她說的沒錯,你得知道她都是在替你著想。”
說罷,意味深長的看了我愛苒緊握的手一眼,鐵鷹也離開了。
麵無表情的看著兩個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長長的走廊上再也看不到一絲人氣,她攤開了手,裏麵突然多出一把鑰匙……
“如果亞洲Ⅰ黑Ⅰ社會組織一天不抓到,你真的準備禁錮她一輩子嗎?”走在劉雨晴的身旁,鐵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頭都沒轉動一下,劉雨晴信誓旦旦的回答:“當然。”
“我認為你關不住她……”
話還沒有說完,陣陣警鈴聲從耳邊傳來。
“警報,警報,2008號囚犯出逃,2008號囚犯……”
手快速地摸上衣領,劉雨晴的臉色立馬一邊變,腦海中不禁回**出剛剛我愛苒抓住她衣領時的場景。
她居然在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偷走了鑰匙!
扭頭看向一副“一切盡在意料之中”的鐵鷹,劉雨晴當即明白了什麽。“教練!您知不知道您這是在害她!她根本就不是菱的對手!”
“教練尊重每一個學員的選擇。”鐵鷹唇角帶笑,語氣平淡。
不可理喻的看了鐵鷹一眼,劉雨晴一邊撥打著電話一邊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希望可以及時攔住我愛苒……
看著空****的房間,劉雨晴知道,她還是來晚了,不過短暫的詫異後,她很快恢複了表情,眼中似乎有陰謀閃過,她不緊不慢的想要轉身離開。
“那個孩子呢?”
看著一個人回來的劉雨晴,鐵鷹明知故問。
劉雨晴沒有正麵回答:“別管這些了,我們得先回去。”
說著見兩人走出了囚房,上了一架飛機……
我愛苒跑了,劉雨晴還能這樣毫不在意的坐在辦公桌前翻閱著資料,鐵鷹可不會覺得就這樣沒事了。
“你又
在算計什麽?”終於,鐵鷹忍不住開口了。
翻閱著資料的手一頓,劉雨晴頭也沒抬的說:“怎麽能說是算計呢?我可是都是為她好。”
鐵鷹看著她,沒有反駁,等著她接下來的內容。
“我不過是想讓她好好鍛煉鍛煉,她需要變得更強。”
“所以呢?你把她留在了那個島上?”有的事情,鐵鷹已經推測出了一些。“沒有食物,什麽都沒有的野外鍛煉,她並不缺乏這些。”
“是的,”鐵鷹的話劉雨晴當然認同。“身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這些幾乎是家常便飯,雖然每一次都要在野練中贏得最後的勝利,但對手都是自己人,所以就算遇上了也不會有太大的危機感,得不到太大的進步。”
劉雨晴的話讓鐵鷹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皺著眉頭,不確定的問:“你是想要她進入一場野外廝殺嗎?”
劉雨晴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也已經很好的詮釋了她接下來要準備做的,不,是已經執行了的。“亞洲Ⅰ黑Ⅰ社會組織會在明天進行一場大型的下任boss候選選拔塞,來彌補逃亡錦標中沒能找到合適人選的過失,目的地就在xx島嶼,參賽的人應該會有上百人,到時候隻要在島嶼上的都是敵人,他們隻要殺死對方,留下來,這次的選拔賽比起逃亡錦標,沒有人數統計,沒有組隊權利,沒有跟蹤器,沒有錢,沒有食物,沒有信號,但同樣隻能有一人勝出,並且贏的人有一個月的時間用任何手段,弄死boss,你就上位了。”冷笑,劉雨晴似乎已經看到勝利在望。“我慶幸那個女人是個瘋子。”
隻有瘋子才會這樣明白的希望一個人快點殺了自己,難道是她太自信了?亦或者是自負。
“所以你想要愛苒去冒險?!”看看他都聽到了什麽,她居然要將我愛苒往火坑裏推,如此危險的任務,麵對那麽多敵人,小小的島嶼,什麽都沒有,如何活到最後?
“這不是冒險,”語氣異常嚴肅,劉雨晴字字清晰,“與其讓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去找菱,不如讓她搏一搏,而且,我相信她,一定能夠變得更加強大。”
【另一邊】
赤Ⅰ**雙腳我愛苒踩踏著枯樹枝葉快速奔跑著,身後突然傳出的巨大爆炸聲響令她的動作都在瞬間停止。
身體有些搖晃地轉過身去,剛剛的囚房一片煙火彌漫。
有飛機起飛的聲音也突然在耳邊回**,我愛苒猛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低垂的如深潭般讓人看不見底的雙瞳。
劉雨晴坐在飛機上,眼神複雜地始終注視著她,最終,她什麽也沒有說的朝我愛苒扔下一個東西,伴隨著越飛越高的飛機不見蹤跡。
日本武士刀穿過一張白色的字條在空中旋轉了一個大大的圈後刺入我愛苒身前的土地中。
如油畫般美麗不真實的臉上表現的平靜如水,我愛苒拿起武器刀緊緊地握在手中,扯下字條,她僅僅看了一眼便隨手扔開。
字條隨風飄遠,上麵的幾個黑色字體清晰可辨。
變
強,活下來。
【另一邊】
昏暗的房間中,躺在沙發上的菱拿著一部手機靜靜地注視了很久很久,將手機隨手一扔,她的眼神迷離,沒有焦距。
“再進行一次新的選拔賽吧,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boss新一輪選拔賽已經全部準備就緒。”
一個突然闖入的女聲拉回了菱飄遠的思緒,閉上雙眼,她輕聲的說道:“明天早上就讓他們出發吧。”
“是。”
穿戴好了一切,菱走向車門,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問:“格呢?”
“先生說有事要先回去一趟叫您自己小心。”
瞟眸,看到身旁的女仆一眼,菱什麽也沒說的坐上了轎車……
【法國】
【巴黎】
站在豪華的薰衣草花圃宮殿外,花絮·貝蘭一臉興奮,當然還有同時在場的戴維·托爾斯泰,裏斯特·米爾和弗洛德·斯爾摩。
緩緩地從車上走下,女人看著四人,笑得十分優雅的說:“能再次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愛苒,你能想通我們真是太高興了。”抓著我愛苒的雙手,花絮·貝蘭笑的毫不掩飾,“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
在所有人都為我愛苒能夠回來趕到高興時,唯獨裏斯特·米爾的臉色突然變了……
坐在大廳中,幾人都有說有笑,隻有裏斯特·米爾一直默默的坐著,還時不時的看上我愛苒兩眼,今天的愛苒,總感覺哪裏不對,從剛看到她開始就有這種感覺。
“房間我都整理好了,大家生活在一起感覺真踏實。”
緊靠著弗洛德·斯爾摩,花絮·貝蘭聲音輕柔。
眼眸彎曲,我愛苒笑得十分美麗,“我也是這樣覺得,能跟大家生活在一起真的很開心,以後可以和大家一起笑,一起……”
“愛苒。”
十分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我愛苒沒有說完的話,裏斯特·米爾無視掉戴維·托爾斯泰幾人不滿的注視,陰沉的看向她。
話音戛然而止,我愛苒緩緩的扭頭看去,裏斯特·米爾的敵意讓她倍感疑惑,“裏斯特,怎麽了?”
“你的耳釘呢?”抬眸,裏斯特·米爾那雙猶如蘊藏了宇宙的湛藍色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愛苒的左耳垂,問。
花絮·貝蘭三人也很快注意到了不對勁,紛紛與我愛苒挪開了一些距離,眼中充滿警惕。
“你不是愛苒,你是誰?”說話的是花絮·貝蘭,“她不會摘掉那個耳釘。”
很快,四人都已經拿出隨身佩戴的槍對準了那個女人。
低著頭,女人笑了,笑得全身發顫,最後她抬起頭來,用那張神似我愛苒的臉笑道:“你們太有趣了,我都要舍不得殺你們了。”
裏斯特·米爾眉頭微皺,“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簡單的站起身的動作飛速引來了四人的警惕,女人的眼中劃過鄙夷。
“告訴你們,記住我的名字,菱,菱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