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到底想要幹什麽,她也不想想那麽多,總之,她(菱)一定會死,而且隻能死在她(我愛苒)的刀下。

知道我愛苒沒有事情,劉雨晴大大的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決定她生死與成敗的時候了……

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菱緩緩地走入,坐在偌大房間內的一張桌子旁,拿起擺放整齊的茶杯,菱瞥了那掛著高高的帳子的**,不緊不慢的問:“睡了嗎?”

早在門被推開的時候我愛苒就睜開了雙眼,蓋著被子,我愛苒原本握著刀的握有了一些鬆動,眼睛有些無神地注視著自己的正前方,她沒有回答。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菱優雅的拿起茶杯,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沒有睡,我來隻是想要給你說說接下來的規矩。”

躺在**,我愛苒沒動,也沒說話。

菱的聲音沒有因為她的沉默而停止:“接下來你有一個月的時間用任何手段,殺了我,過了一個月,你沒成功,你就死。”

“你有病嗎?那麽想死,為什麽不讓我直接殺了你!”

一陣混亂的響動。

隻見刀光一閃,原本在**躺著的我愛苒舉刀劈爛了菱所坐的椅子,而菱也飛速地站起身,側身躲開。

兩人的眼神都很沉很沉地瞥視著彼此,誰都沒把誰放在眼裏。

“你還真心急。”

抬手,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下,我愛苒揮過去的匕首竟被菱用手腕攔住。

“貓捉老鼠,都是玩死了再吃。”

半眯著雙眸,菱的嘴角掛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笑,雙唇一張一合,清晰可辨。

手下一轉,將武士刀收起,我愛苒冷眼看著她:“瘋子。”

黑發,遮擋她一隻右眼,隻用那一隻左眼,帶著令人恐怖的眼神注視我愛苒。“人站的太高,想要再找一個樂趣,就難了。你不覺得看著那些垂死掙紮的螞蟻會很有趣嗎?”

“你很肯定我不能殺你嗎?”

“不,”頭微偏,菱笑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當然有那麽一滴點可能,畢竟一個月的時間,這裏,你隻會看到你和我,你有絕對的主動權,你不動手,我就不能動手。”

菱的話簡單來說,也就是,這一個月裏,她們會一起住在這裏,在這裏,她沒有她的那些專業的殺手們護航,她們都隻能靠自己,這一月裏,她如果不動手攻擊菱,菱也就不能先動手,也就是,她動手了,菱防守,或者反攻,而在這一個月裏,她沒有殺掉菱,那她就得死。

“很棒的規矩。”首次,我愛苒對這個女人的決定感到了不錯。

【翌日】

坐在同一張餐桌上,我愛苒拿在手中的勺子一頓,一滴鮮紅的湯汁從勺底低落。

放在唇間的杯沿頓住,高腳酒杯中動**的紅色**緩緩平穩,菱半眯著雙眸看著我愛苒,明亮的黑眸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閃爍。

“劉雨晴到底跟你是什麽關係。”手中的湯勺動了動,滿滿一勺的湯汁又重回盤中,我愛苒麵無表情的又打出一勺放入唇間。

舔了舔沾了一

些紅酒的雙唇,菱淡淡的說:“劉雨晴?我認識她嗎?”

見她明顯一副不願再多提的樣子,我愛苒低頭喝湯,然後抬起頭,用那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表情和聲音,“劉雨晴還是你組織的人嗎?”

“愛苒,請原諒,你很煩。”同樣拿著湯勺,菱挑起雙眸,話雖這樣說,但她還是幽幽的回答了她的提問:“劉雨晴,她不是我們的人,她也什麽都算不上。”

“既然這樣,我不認為她有能夠洞察到你們動向的能力。下任boss的選拔賽,她怎麽可能知道?”一句話簡簡單單的挑出這其中的疑點,我愛苒的眼神也變得越發犀利,似乎有穿透一切的力量。

眨了一下雙眼,菱垂下眼瞼,濃密的黑色睫毛讓她的眼睛若隱若現:“一定要說嗎?”

嘴角帶著一絲輕笑,菱說出的話讓我愛苒詫異,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合作,簡單的合作而已。”菱嘴角帶笑,語氣平緩。

“把我引進那個島嶼的合作。”陳述。

“沒錯。”菱的聲音低低落下。

接下來的氣氛都很沉重,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今天的晚飯你準備吧?”

看著撿起了自己的盤子就要起身離開的我愛苒,菱突然麵帶微笑的說。

瞥了她一眼,我愛苒不發一語走入廚房。

“何必這麽沉默呢?”

在水池裏刷著盤子的手隻是微微的一頓,我愛苒就沒有什麽其餘的反應。

站在她的身旁在另一個水池裏刷著盤子,菱笑道:“明天去看看你母親吧。”

“啪!”

水池中的水濺起,菱用手輕輕地擦幹臉上的水,瞥眸,麵無表情的看向我愛苒。

脫手的盤子濺起的水讓我愛苒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像菱提出的一樣,她們第二天去了墓地,母親的墓地。

“你去哪?”

看著往不同方向走的菱,我愛苒眉頭微皺,問。

扭過頭,菱美麗的臉上帶著動人的笑,柔柔的說道:“我想了一晚,我們回城堡吧。”

“城堡?”一臉的呆滯,我愛苒完全沒有趕上她的大腦運轉。

看出了我愛苒的疑惑,菱笑了:“因為她在那呀。”

“……”

她知道,她說的是母親的墓在那邊,那是不是變相的說,就算菱走多遠,都會回到那裏……

半天的時間,她從一個城市回到了那個和陸塵相遇的城市,這一切似乎無一不在提醒她,身旁這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毀了她的一切。

感覺到了身旁人突然傳來的強大敵意,菱麵帶微笑,目視前方。“別把自己的真實表情流露給敵人。”

一點沒有被揭穿的尷尬,我愛苒收回視線,默默前行。

“等一下!”,突然出聲,菱跑進了一家花店,看著她跟店長的熟絡,不難看出是這裏的常客。

“那些白玫瑰都是你送的?”

見菱抱著一束白玫瑰從花店裏走出,我愛苒明知故問。

“是啊,”深吸了一口氣,菱仰頭看向那一望無際的天空,這些天,她感覺從未有過的舒心,第一次感覺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麽美好,“隻有我還記得她。”

“你……”我愛苒想要說什麽,可那話到嘴邊又卡住了,表情變得有些凝重,那件事,明明白白,但她現在,都不能代表什麽。

兩人到了墓地,菱對著母親的墓碑走去,那步伐熟練不行。

“你幹什麽?”

疑惑的看著半蹲在墓碑前拿出一個精致的水晶玻璃瓶,輕輕地打開瓶蓋,將那裏麵的可疑**滴入墓碑前的一個玻璃花瓶中的清澈水裏的菱,我愛苒問。

“這個東西,可以延長花的壽命,而且有劇毒。”

一邊說一邊將花插入玻璃花瓶。

“噠噠噠噠!”

槍聲,突然傳入,子彈飛速掃過,菱和我愛苒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閃開。

兩人同時躲在草叢中,菱睜大雙眼看著那被子彈穿透出無數彈孔的墓碑和那被打破了的玻璃花瓶與散落一地的白色玫瑰,有幾朵花瓣還在空中搖曳沒有立即飄落。

手下的拳頭握緊,菱的眼中殺氣騰騰。

“怎麽回事?”

扭頭,我愛苒剛出聲想要問明原因,到底是什麽人敢這樣偷襲亞洲Ⅰ黑Ⅰ社會。

菱那暗沉的表情讓周圍的溫度似乎在一瞬間下降了幾個攝氏度,讓我愛苒也感覺到了這事的嚴重性,身為boss,自己的威嚴被人抵觸,應該都會很生氣吧,她理所當然的這樣認為。

推開草叢,菱竟然走了出去,手中拿著一把短刀,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幾個手中拿著手槍卻西裝革履的男人。

菱眼神已經可以直接將他們全部殺死,很靈敏的速度,在幾個人射出的子彈彈間。

手握短刀,菱直直地插入其中一人的肚子,然後反手拔出短刀刺入另一個男人的後頸,再快速扯出刺入另一人的心髒,接著轉身,短刀刺入最後一人的頭部。

整個過程,短短十秒。

有些顛簸地從草叢中走了出來,我愛苒看著菱,睜著雙眼,詫異,詫異她的出手致命,幹淨利落。

從我愛苒的身旁擦肩而過,菱來到女人的墓前,突然跪下,手一遍又一遍的輕輕擦拭著那張經曆了無數風雨的黑白照片,嘴裏還仿若無人的自言自語著:“對不起,我真是太沒用了,您的墓碑,我也守護不了。”

看著那樣的菱,我愛苒感覺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不像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的作風,她不應該是跪在地上低訴的人。

她的對手,不應該這樣.可怕的心理因素,和她相處的時間越久,越難對她下手。

坐在車上,經過墓地上的那件意外後,菱一直都很沉默寡言,雙眼也總是無神的注視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扭頭看著窗外的我愛苒突然有些想要知道什麽的看向了菱。

拿出手機,菱她接通了電話,她沒等那邊的人先開口,就已經當機立斷的沉聲開口:“你不用幹了,想好怎麽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