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我當聾子。”沒好氣的冷嘲了這樣一句,我愛苒踩著一雙拖鞋就朝窗口走去。

冷眼看著窗外, 她說,“這些人到底是有完沒完?”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原來還隻是偶爾有那麽幾個人搞暗算想要他們的命,自從回了日本,就奇怪了,走到哪裏都有人對你痛下殺手,早上來就算了,晚上了還要來,這也就算了,還一來就是好幾天!

他們不睡覺她還要睡覺!

倒是塵•米利奇伊凡切爾出奇的勤快,這邊還沒有開始,那邊他已經解決完了。

臉上的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經常熬夜的臉,我愛苒打了個哈切,樣子疲憊的不行。

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的睡一覺,其餘的她什麽都不想管。

她不知道的是顧慮和林羽音也深受其害,因為這件事沒有再睡過安穩的覺。

“這些人一定是瘋了。”

林羽音坐在床邊,無精打采。

早上來,中午來,晚上還要來。

刀從倒在地上的人身體裏扯出,顧慮向她走來,“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接二連三的,縱使她精力再好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鬼知道。”用手撫著額頭,林羽音也是一副傷透了腦筋的樣子。

這些人,會不會是當時襲擊她和蕭羽凡的人?

即使心裏有些明白,她還是沒有告訴顧慮,因為蕭羽凡說,隻有在這裏,他才能更有利。

兩人互相對視,寂靜在無聲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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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地走在長廊上,這些日子,也就她待在這裏的時間最多了。

身體還是有些無力,這讓她不能立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恢複的很快啊。”

還沒有看到人,就聽到了聲音,劉雨晴抬起頭來,手撐著牆壁,對上了鐵鷹充滿笑意的臉。

“你跟黛昂達•菲婭到底是什麽關係?”偏開頭,劉雨晴有些反感的不去看他,語氣疏離。

鐵鷹絲毫不在意她的無禮,笑著說,“是她自己來救你的,我們沒有任何的聯係。”

“她為什麽要那麽做?”重新看向他,劉雨晴的眼中全是質疑,“她既然要殺我,又為什麽要救我?”

“因為……”

欲言又止,鐵鷹最終沒有說出口。

這件事他也是剛剛才知道,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那樣。

“我隻是受人之托,可以挽回的機會,我也不會放棄。”

黛昂達•菲婭沒有正眼看他,淡然的說著。

“受誰之托?”鐵鷹皺眉,心想絕對不可能是懲治。

“當然是【東鬼】未來的希望。”

黛昂達•菲婭的回答耐人尋味。

【東鬼】未來的希望,誰?他可沒有聽說過格•德維斯奧貝洛有孩子。

見突然又不說了的鐵鷹,劉雨晴感覺更加可疑了。

隻是到最後,他也沒有說出那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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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做這種事有什麽意義,即使你死在她的麵前了,她也不會正眼看你一下吧。”

靠在門框邊,黛昂達

•菲婭手裏夾著一根香煙,幽冷的聲音傳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隻要在背後默默的看著她就夠了。”抱著一個女人,男人溫柔地撫摸著。

黛昂達•菲婭無聲的冷笑,“這麽快就認輸了?”

“輸了,早就輸了,在站在起跑線上的時候就已經輸了。”嘴角帶笑,他好像一下子看透了很多。

從一開始,我愛苒就是為了塵•米利奇伊凡切爾,不管再如何努力,她心裏真正愛的,也隻有他,他怎麽會不輸?

“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就算到最後你成為了大巫師,也還要繼續嗎?”事到如今,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守護自己喜歡的人沒有錯。”

他的回答,肯定至極。

黛昂達•菲婭點了點頭,有些苦惱地扔掉手中的煙頭,“這樣可不行。”她說,“大巫師應該隻在對國家有利的角度上思考問題。”

“我也希望自己是這個樣子的。”梵澤野拓笑了笑。

“老師,去【荒蕪界】是不是要王的指環?”

臉上的表情微怔,黛昂達•菲婭看著他,不冷不熱的說,“你知道了。”

“老師還真是,這麽重要的事情也沒有告訴我。”將懷裏的人輕輕地放回**,梵澤野拓讓人看不懂情緒的說,“可以請老師幫我嗎?”

“幫你?”點燃一根香煙,黛昂達•菲婭冷笑著說,“要進入【荒蕪界】可是要王的五枚指環,你應該明白那五枚指環在【東鬼】意味著什麽。”

不管是在【東鬼】還是在【西鬼】,身為兩國最高統治者的王的身份就由那幾枚指環作為代表,去拿王的指環,這件事不管從哪個方麵考慮都不可能。

“能接近王的隻有老師的,既然老師不想,那可以帶我回【東鬼】嗎?我還是老師的學生吧?”

梵澤野拓的話意味深長,急劇暗示性的傳來。

黛昂達•菲婭抽一口煙,瞥眸,眼神魅惑迷離,“你想回【東鬼】?”

扔掉手中的煙用腳尖踩滅,她接著說,“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梵澤野拓笑了,隻是那笑有些讓人壓抑,“雅興娜就交給老師照顧了,我有事會走一段時間。”

“你要自己去【東鬼】?”

挑眉,她看出了他的想法。

梵澤野拓搖了搖頭,嘴角帶笑,“不,我可不會隨便去送死,老師也說了,沒有把握的事情,就盡量不要去做。”

“那你是去找我愛苒?”除了那個女人,她實在是想不到他還能去哪裏了。

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抬起頭與她相視,“有點想她了。”

“竟是些麻煩的事。”黛昂達•菲婭變相的答應了他的請求,好像也就隻等著她的一句話,梵澤野拓立刻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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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總算是安寧一下了。”

坐在**,我愛苒難得沒再看見死人。

想想那些天過的也還真是晦氣,之後塵•米利奇伊凡切爾就出去了,沒過多久,那些來刺殺的人就少了。

躺進被子裏,還沒有躺下多久,我愛苒就“騰”的彈了起來。

“你幹什麽?

!”

指著**突然多出來的人,我愛苒連的顏色已經近乎鍋底了。

英俊非凡的臉上是迷倒眾生的笑容,梵澤野拓凝紫色的眸子在這個夜裏看上去十分誘人,還散發著幽光,“陪你睡覺啊。”

“你知不知道廉恥?”皺起眉頭,她很沒好氣的問。

“這種東西,愛苒如果真的有的話,也就不會隨便和米利奇伊凡切爾睡覺了。”

梵澤野拓的聲音裏帶著那麽點酸酸的感覺。

“滾開。”臉的顏色已經近乎鍋底了,聽到他的那句話以後,我愛苒更加的沒有了好的態度。

這是她這麽多天以來唯一一個還算得上安靜的夜晚,她可不想就這麽被人打擾了。

“你的黑眼圈好嚴重啊。”

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梵澤野拓指著她的眼睛做出一個有些誇張的表情。

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所改變,我愛苒內心的那種不安分的亢奮因子開始滋生。

“別動手。”抬起手,在發覺到她就要動手的瞬間,梵澤野拓走下了床,“一個女人怎麽可以隨便說打人就打人呢?”走到她的麵前,他一臉帶笑,有些討好的嫌疑。

伸出手,將他往旁邊一推,我愛苒徑直走上了床就躺下了,然後很快閉上了眼睛,就像睡著了一樣。

站在一旁靜靜的凝視著她睡時的容顏,梵澤野拓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溫柔,就像是一縷陽光,擁有劃破黑暗的魔力。

“看樣子米利奇伊凡切爾已經解決好了。”

站在窗口眺望著遠方,不再是幾天前那樣前仆後繼的殺手了,也讓勞累了很久的顧慮歎了口氣。

“這麽說不會再有人來了?”躺在被子裏的林羽音探出一個頭來。

收回刀刃,顧慮一邊回答一邊向門外走去,“應該是的,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就大叫。”

簡簡單單的交代了一聲,顧慮推門走出了房間。

目送著她,最後看著著空****的房間,林羽音無奈的歎了口氣。

以前還沒有成為林氏的當家人時也是這樣,林羽樂為了弄死自己也派出了很多不同的殺手,每天都活在那天就會被人殺死的日子裏,她已經學會了偽裝,可這種偽裝,在他的麵前,全都不堪一擊地支離破碎。

那邊的人也很久沒有回來了,願明日一切安好。

心裏默默的祈禱著,林羽音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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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她走了!”

“我知道了,好好派人跟著她,看著她安安全全的回到日本。”

看著桌子上的筆記,鐵鷹的聲音怎麽聽都有些壓抑。

警員為他的態度有些疑惑,愣了一下,他才點了點頭敬禮,“是!”

走在大街上,腳踩一雙十公分高的黑色細跟高跟鞋,劉雨晴絲毫不理會一路上那些不停向她頭來的探究的目光。

一個白頭發,白皮膚,白睫毛,眼睛還像是覆蓋了一層薄冰一樣的女人,是誰都會覺得這個女人不正常吧。

就在這時,一輛轎車突然以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了她的麵前,迫使她急促地步伐不得不停了下來。

車窗滑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