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苒,陸塵五人坐在一間大號的賓館中,我愛苒簡單的替自己包紮著傷口,五人都很沉默,隻可以隱約聽到一點五人的呼吸聲。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我們總不能一直等著他們來找我們吧!”良久的沉默後,徐輝耀忽然開口了,他英俊的臉在燈光的照應下,每一個毛孔都清晰可見,雙眸微顫著,看上去很是不耐。

“沒用的,”手中一條紗布,我愛苒一圈一圈地為自己包紮著,因為徐輝耀三人還並不知道我愛苒是女人,所以我愛苒隻是扯掉了衣袖,並沒有脫掉衣服:“他們的藏身地點十天換一個,我們根本無法找到他們。”燈光下,我愛苒的麵容顯得十分平靜。

付睿忽然笑了笑,看著我愛苒的眼神意味深長:“我說,你怎麽好像對他們那麽熟悉?”

我愛苒皺了皺眉,快速看向了也正看著自己一臉邪笑的陸塵,心中不由暗暗道:陸塵說過,他們的BOSS給了他們關於瓦特·丹德尼以前的資料,而且裏麵還記載的有我的一小部分資料,如果是這樣,為什麽付睿,徐輝耀,慕容曜三人卻不知道我是女人,難道說……陸塵並沒有給三人看那份資料,亦或者,他把記載我的部分的資料刪除了?看著陸塵邪邪的笑,她想,至少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了。

“跟他們交手過幾次,意外聽到的。”我愛苒的這個理由說的冠冕堂皇。

付睿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怎麽的,他特別看不慣她。

很快,五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一遍一遍地被人按響,打破了房間中那種詭異而又壓抑的寂靜氣氛。

也不知道是誰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五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扇大門,付睿清了清嗓子,壓低了嗓音,對著門口問:“什麽人?”

“我找我愛然。”門外,傳來的是一個熟悉而又清脆的女聲。

我愛苒皺了皺眉,她大概猜到是誰了,向著門口,走去,她打開了房門,和她猜想的一樣。

門外,花絮·貝蘭一套緊身黑色皮衣皮褲,一雙齊膝蓋般高的黑色皮靴,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看著我愛苒良久,才緩緩地開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愛苒的神情漠然,也沒有說什麽客氣話,或是做任何邀請的手勢,就走進了裏屋,花絮·貝蘭也很快走進了房間,隨手關上了房門。

我愛苒坐在**,挑眉看著花絮·貝蘭,問:“你有什麽事?”

花絮·貝蘭的眼神有些黯淡,也沒有正視我愛苒,隻是用很輕柔的聲音說:“我想了解一下兩年前的那場變故,希望你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一旁的付睿聽了來勁了,揚了揚唇角,略帶興奮的說:“好啊,快點說,我可是一直很好奇呢。”

我愛苒的眉頭緊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徐輝耀和慕容曜都還看著自己怎麽回答的,而有些密秘是不能說的……

似乎看出了我愛苒的心思,花絮·貝蘭張了張唇,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微聲的說:“你放心,我關於你是女人的身份,你可以不說,我隻想知道當時瓦特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麽。”所以她當時才說找我愛然,而不是我愛苒。

看了花絮·貝蘭一眼,我愛苒仍舊猶豫,良久也沒有說話,花絮·貝蘭也等的很是心急,她已經沒

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至少她知道,我愛苒現在在想什麽。

咬了咬唇,花絮·貝蘭眉頭緊鎖的對著我愛苒大聲說道:

“作為回報,我可以告訴你瓦特現在的所在之處。”

我愛苒猛的看向花絮·貝蘭,似乎很滿意這種要求,笑了笑,她平淡的說道:“兩年前,我無意中得知,瓦特和下屬的關係一再惡劣,而因為是BOSS,又必須要替下屬著想,所在每次的任務,大部分得到的錢都到了貝勒曼·襖索森那一輩的人手上,在組織呆了那麽久,你應該知道,大部分的任務,也都是那一輩的人去接管的,瓦特大部分時間都是中場參與,而他們已經嚴重的威脅了瓦特在組織的地位,為了除掉眼中盯,瓦特自導自演的那場變故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如果就那樣讓那些前輩們死了,必定有很多兄弟會猜疑,所以,他需要一個待罪者,來背負他所犯下的罪名,那就是當時忽然失蹤的我,我想我當時在哪,戴維應該告訴你了。”

花絮·貝蘭情緒有些陰鬱的點了點頭,她知道,我愛苒當時被瓦特擺了一套,在監獄,而戴維也去查過,卻有此事。

聽了我愛苒的話後,陸塵四人也都用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我愛苒。

“他在法國的巴黎。”轉身,花絮·貝蘭向著門口走去,打開了房門,她緩緩地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巴黎,這麽說,他根本沒有回來過美國。”付睿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床前的一張桌麵,像是在思索著什麽:“我到是覺得奇怪,她怎麽找到我們的。”

“別忘了,這裏是美國。”我愛苒手中不知何時弄來了一把左輪手槍,正嫻熟的拚裝著,在美國,組織的消息是很靈通的。

“你幹什麽?”徐輝耀挑了挑眉,明知故問道。

挑了挑眉,我愛苒沒有回答他,

“我想比起拚槍,你是不是更應該考慮考慮,怎麽對我們說明一下你跟瓦特.丹德尼的拿著淵源。”拿著一遝撲克在手指清洗,慕容曜的聲音異常平淡。

忽然將拚裝好了的左輪指向了慕容曜,看著慕容曜平靜的神情,我愛苒又將手槍收了回來:“我已經說過了,”拿過一張抹布,擦了擦手槍,漫不經心的說:“有這些精力的話,你還是好好休息休息,法國的班機五點鍾將要起飛。”

……

四點多鍾的機場裏,已經依稀有了些乘客和零時購票的人,但還是無法掩蓋這裏冷清的氣氛。

“花絮,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瓦特是不會輕易讓我們到達巴黎的。”機場,戴維·托爾斯泰看著一臉平靜的花絮·貝蘭忽然開口說道,看上去好像隻是一句簡單的提醒。

“我知道。”簡簡單單地回答了三個字,花絮·貝蘭麵色平靜的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戴維·托爾斯泰皺了皺眉,繼續說道:“一不小心會死的。”

“他來找過你?”花絮·貝蘭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句前不搭後的話。

陰暗的燈光下,花絮·貝蘭臉上的神情讓人難以琢磨,看著昏暗的天空,她的雙唇微抿。

戴維·托爾斯泰瞬間的詫異,盯著花絮·貝蘭看了約莫一分鍾,他才大概猜到了她嘴中的他指的是誰,眨了下眼睛,他低聲回答:“是的,弗洛德來找過我,問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他好像很在乎你

,你沒有必要一定要去巴黎冒這個險,和瓦特相處了這麽久,你應該知道他的手段。”

“不,”低下了頭,她也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隻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弄清楚:“我必須弄清楚那件事。”

看著她如此決絕,戴維·托爾斯泰也不好再說什麽。

“都準備好了沒有?”最後一把手槍拆開,我愛苒看著坐在床頭不知道摸索著什麽的四人,很是不耐煩地問道。

“用不著那麽心急吧。”付睿一顆一顆的往單夾裏裝著子彈,忽然回過頭,一臉不爽的咕噥道。

陸塵也很是好笑的看向了我愛苒,說:“你也不用那麽急著去送死吧。”

我愛苒的青筋不由的跳起,隻感覺體內裏的血液在汩汩地撞擊著自己每一根神經,握了握拳,我愛苒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隨你們怎麽說,已經四點半了,飛機五點鍾起飛,你們就慢慢琢磨吧!”冷哼一聲,我愛苒提著一個小型的行李箱,就準備摔門而出。

“我愛然!”身後,慕容曜的聲音傳入耳中,手扶著門,我愛苒很是不耐煩地撇了撇嘴,也沒有說話。似乎是等著聽徐輝耀要說什麽。

“這是需要團體合作的。”手中拿著一把沒有拆開的左輪,徐輝耀一邊細細地擦拭著,一邊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你連這點常識都不懂,憑什麽去殺瓦特·丹德尼這樣的大人物?雖然他們現在有點內哄,可是,解決也是遲早的事。”

我愛苒瞟了瞟眸,看上去有些不屑,她我愛苒從當警察到現在,一直不管做怎樣大的任務,什麽時候不是一個人單獨行動?什麽團隊合作,對她來說根本就是為自己的無能所找的借口罷了。不過現在自己有任務在身,如果自己此時執意要一人行動的話,想以後也就不好接近這四人組了,雙手橫抱在胸前,我愛苒偏著頭,很庸散的靠在門邊上,等著看那四人到底準備耗多久。(雖然心裏也很心急)

又過了一分鍾,陸塵第一個站了起來,拿起一個箱子,微微地歎了口氣道:“好了,出發吧。”

關掉了房間中明亮的點燈,我愛苒隱約可以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旁輕聲低語道:“你手臂上的傷還沒好,收斂的好。”這是陸塵的聲音。

條件反射似的看向了陸塵,陸塵也正一臉邪笑的看著自己,我愛苒心中很是疑惑:這家夥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忽然這麽邪魅,還是本性慢慢外露了?

【機場】

“這是怎麽回事?”我愛苒看著空****的機場中,依稀可見的人屈指可數,而且去往法國的班機居然已經起飛了。

陸塵四人也不由的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手表,慕容耀眉頭微鎖,“才四點四十。”

我愛苒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炸了,誰來告訴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已經沒有多餘的耐心去等下一次航程了,隨手扯過了一個管理員,我愛苒情緒有些不穩地吼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時間沒有到航班機就開了!”

那人被我愛苒如此來勢洶洶的態度弄地不由的全身發顫,雙唇哆嗦著,吞吞吐吐的回答,說:“早…早上有…有兩個人,把…把所有的航程…都…都包了……”

我愛苒大概能猜到那兩個人是誰了,鬆開了管理員,我愛苒看上去有些無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的神情有幾分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