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愛苒飛速地跑了過去,無奈付睿邪笑著擋在了自己麵前。

劉雨晴舉著槍的手有一刻的鬆懈:“你說什麽?”

“你太不會撒謊了,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你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麽,我發現,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總是想接近我愛苒似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嘭!”又打出了一發子彈,正中。

薇韻接著說:“雖然算不上什麽朋友,不過我還是很關心這個對頭的。”

沉默了半響,劉雨晴才緩緩地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

“這我知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受誰之托。”薇韻揪著眉頭,很少能見到她如此不耐煩地樣子。

“你想要知道是吧?”看向了薇韻。

薇韻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愛慕,現在你知道了。”放下手槍,劉雨晴向打靶場外走去,微微地瞥眸看了一眼身後的薇韻:“天色不早了,回我家去住吧。”

薇韻神色很是凝重:“為什麽慕大叔會這麽擔心愛苒,好像隨時都有人會對她不利似的。”

“嗯?你說什麽?”因為薇韻說的很小聲,所以劉雨晴並沒有聽清楚。

“你知道慕大叔有跟什麽人結仇嗎?”薇韻正視著劉雨晴,眉宇間露出一絲擔憂。

劉雨晴微愣,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隻是受他之托,照顧愛苒,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

“住手!”

“你想幹什麽?”一臉邪笑,付睿張開雙手,擋在了我愛苒的麵前。

“給我滾開!”我愛苒大吼了一聲,就準備將付睿推開。

付睿薄唇微挑,眼急手快地抓住了她就要打過來的手:“沒用了,打火機已經倒地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物體掉落地麵地聲音,所有的動作和聲音在一瞬間停止。

我愛苒的雙眼也在那一瞬間睜大了數倍,紅唇微張,另一隻沒有被擒的手微微向前伸,像是想停止這間事的發生。

“嘭。”徐輝耀很看準時機的發出了爆炸般的聲音。

原本點燃的打火機在與“汽油”接觸的瞬間,居然熄滅了。

“哈哈哈!”付睿一聲長笑。

我愛苒則暗暗鬆了口氣。

“這根本不是什麽汽油,”半蹲著身子,徐輝耀用手沾起了地上的透明色**,在鼻前嗅了嗅,一臉玩味的看著我愛苒,淡淡地接著說:“隻是一些水而已。”

“不過,如果下次你還不這麽把我放在眼裏,也許我用的就會是炸彈了。”眯著雙眸,付睿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調侃,可是,我愛苒知道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看了徐輝耀一眼,兩人揚長而去。

看著兩人在黑夜中挺拔高大的聲音,我愛苒的雙眸微眯:“一個娘娘腔也學別人泡妞。”這句話忽然再次在腦海閃現,還有付睿當時說這話時嫉惡如仇的樣子。

“這句話他絕對不是隨便說出來的,那麽他說的又是誰呢?”手指放在嘴唇邊,她低聲自語。

“姐姐。”

隨著一聲帶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家門應聲打開,珞斯文·葛貝寧笑臉迎外的看著我愛苒問:

“都三點了

,你怎麽才回來?”

“小孩子別管那麽多。”繞開他,我愛苒走進了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兩隻腳也很瀟灑地擺在了茶幾上,隨手拿起一個雞毛撣子,指著珞斯文·葛貝寧,一副訓話的樣子:“到是你,怎麽還沒睡啊?”

“我擔心你嘛。”咧了咧嘴,珞斯文·葛貝寧露出了一排整齊亮白的牙齒。

輕挑了他一眼,有些不屑,繼續問:“哦?是嗎?既然這樣我們家還有其他人來過你不知道嗎?”

“有嗎?!在哪裏?”還很配合的在房間中巡視了一番。

我愛苒在一旁看著很無奈,歎了口氣道:“已經走了。”

“哦。”非常淡定。

我愛苒聽他這語氣,一把扔下手中的雞毛撣子,一個箭步走去就揪住了珞斯文·葛貝寧的耳朵,還一邊指著他吼:“我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住在家裏,你應該知道他們想要燒我家,你不知道阻止嗎?還好這次是水,沒有燒死你!哼!”鬆開了手。

珞斯文·葛貝寧揉了揉耳朵,若無其事的說:“如果是汽油的話,我會知道的,我也會阻止的。”

我愛苒瞥眸意味深長地向他注視。

“一點汽油的味道都沒有聞到,連我都察覺到了的細節,姐姐居然沒有察覺到。”珞斯文·葛貝寧一臉邪笑,看著我愛苒的眼神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我愛苒則是不再與他對視,輕咬著嘴唇,心裏卻很不是滋味:好你個付睿,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姐姐你太急躁了,往往容易忽視眼前的很多細節。”看著我愛苒越來越陰沉的臉,珞斯文·葛貝寧轉移了話題:“對了,明天還要上課呢,我先去睡覺了。”

緩緩地走進了書室。

【第二日早晨】

“姐姐,姐姐,姐姐……”

睜開朦朧的雙眼,就看見一張放大版的帥哥臉,我愛苒不經一嚇,伸手就推開了此人。

“啊!”殺豬似的叫聲伴隨著東西被撞落的聲音。

我愛苒這才看清了眼前人,隻見是珞斯文·葛貝寧一臉狼狽的坐倒在地上,看著我愛苒的眼神也是陰氣沉沉。

“你幹什麽?!一大早挨我那麽近,想嚇死我啊!”嘭的一下跳起來,指著地上的珞斯文·葛貝寧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好罵。

“為什麽呢?”低著頭,珞斯文·葛貝寧嘴角是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

我愛苒狐疑的看著他怪異的舉動。

“原來哥哥喜歡潑婦。”站起身,珞斯文·葛貝寧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客廳。

留下我愛苒一人在原定發愣。

片刻後,我愛苒看著地麵被珞斯文·葛貝寧撞倒的一些已經破碎的茶杯,彎下腰,一一拾起破碎的碎片,一片鮮紅映入眼簾:“那小子受傷了。”

看著自己猩紅的手掌,珞斯文·葛貝寧的眉頭微皺。

“珞斯文。”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身旁是晴淋淋一臉爛漫的笑容,還有一旁也是淡淡一笑的周書雅。

“是你們啊。”珞斯文·葛貝寧有些手足無措的急忙將自己劃傷的右手藏在了身後。

可是,還是被一向多心的晴淋淋看到了,吃驚地張了一下嘴巴,指著珞斯文·葛貝寧的右手,問:“珞斯文,你的手怎麽了。”

“這個,沒有。”珞斯文·葛貝寧將自己的手往兜裏塞,不準備讓晴淋淋查看。

一旁的周書雅聽到了也湊了過來,神情平淡的看著珞斯文·葛貝寧問:“你怎麽了?”

“沒事,真的。”將手塞的緊緊地,珞斯文·葛貝寧一臉輕淡的笑。

“可是,我好像看到你的手流血了。”晴淋淋看著他笑的有些詭異,一邊還好像暗示般的瞥了周書雅一眼。

三人就這樣以一種詭異地姿態停下了腳步互相對立著,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什麽。

一輛自行車飛速而過,卷起了地上的灰塵,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向旁邊散開。

“喂!你有沒有搞錯!這裏是人行道啊!”珞斯文·葛貝寧在眼前前揮了一下手,將灰塵扇開,大聲地向著前麵的身影吼道。

自行車很快在不遠處以一個瀟灑地漂移停了下來,從自行車上下來,來人向著三人就走了過去。

珞斯文·葛貝寧皺起了眉頭,看著她。

“愛然,怎麽是你?”晴淋淋在看清來人是我愛苒後有些驚訝。

我愛苒隻是微微地勾了一下唇角,便將目光轉向了珞斯文·葛貝寧。

“珞斯文,你沒事吧?”在問的同時,還準備將他塞在兜裏的手拿出來,可是她的手才剛碰到他的衣袖,卻已經被他抓住了手腕,四目對視……

我愛苒有些牽強的笑了一聲,緩緩地拿開了自己的手:“也是,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麽脆弱。”

珞斯文·葛貝寧沒有回答,神情淡漠的有些讓所有熟悉他的人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兩人怪異地舉動又怎麽瞞的住晴淋淋的眼睛:“快遲到了,我們快去學校吧。”她很機智的轉移了話題。

“你們兩個都……”還沒有說完,晴淋淋就暗暗地扯了一下周書雅的衣袖,雖然有些不爽,可是周書雅還是很快住上了嘴。

我愛苒神情也變得淡漠,留下三人,她再次坐上自行車,戴著一雙紅黑相間手背剪開了口的手套,抓住了自行車的方向盤,後,扭過頭,看了一眼珞斯文·葛貝寧說:“如果你再不止血的話,你黑色的校服衣也無法為你掩蓋真相了。”說罷,踩上踏板,很快走遠了。

周書雅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珞斯文·葛貝寧的沒有扣上的黑色校服,隻見校服的口袋外好像有一絲鮮血侵出,而他好像卻在極力的隱藏著。

周書雅立刻伸出手,毫無征兆的將珞斯文葛貝寧的右手從兜裏扯了出來,他血紅的手掌幾乎染滿了鮮血,中間的傷口密密麻麻的有些猙獰。

“哎呀!你真的受傷了!”晴淋淋忽然大叫道,可是眼神中卻透出一絲詭異地笑。

周書雅從書包中拿出一卷紗布,臉上的神情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將紗布遞給他,隻是不冷不熱地說了句:“自己包上吧。”

“書雅,你自己怎麽能包呢?你幫他包一下吧。”一旁的晴淋淋很是心懷詭計的輕聲說道。

這麽多年的搭檔,周書雅又怎麽不了解晴淋淋那點花花腸子?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我也不會,你幫他包吧。”

晴淋淋做出了一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表情,有些不情願地準備給珞斯文·葛貝寧包紮傷口。

“不用了,”珞斯文·葛貝寧抬起手,惋言拒絕:“我自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