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嘴上的傷口讓傅家人看在了眼裏,傅黎更是撇了撇嘴,把自己的手表伸到了麥惠的麵前。
她小聲嘀咕,“媽,這兩人來得這麽晚,一定是去幹柴烈火了。”
麥惠點了點頭,小聲地說:“你哥的嘴唇估計是被南藝咬破的,現在年輕人玩得真瘋。”
“No,No,這不是瘋,是情趣。”
傅黎嘴角上揚,覺得他哥好事將近了,說不定哪天就給她生個侄子,侄女玩了。
吃完飯,南藝想了片刻才開口說:“爺爺,伯父,伯母,我要回去了,我還是決定住在我舅舅那。”
傅辰聽南藝開始說不再住在傅家的理由時,表情很難看,卻還是勉強掛上了一絲淺笑。
“為什麽?是不是傅辰欺負了你?”
傅興華一聽,臉撂了下來,轉頭看了傅辰一眼,詢問南藝原因。
南藝自然地摟住了傅辰的胳膊,“不是,我倆好著呢,隻是我們又沒結婚,我一直住在傅家,外界說的話不太好聽。”
傅興華想了想,也明白南家現在處在多事之秋,南藝他們更是被媒體盯得緊,隨便一個舉動都能編出一堆故事來。
“傅辰,瑞馳的公關團隊沒有處理網上的那些流言蜚語麽?”
傅辰此時低頭看著南藝拉著他胳膊的手,有些晃神,他想起了在奢蘭苑時,陳蕎欺負她,她也是這樣拉著他求他帶她離開那。
而今,她卻不願意與他有任何牽扯,即便是牽手都不願意了。
傅司昊發現傅辰晚上吃飯話很少,整個人看上去都心不在焉的,“爺爺問你話呢?”
“哦,一直都在刪除網上的帖子和網友留言,”傅辰抬頭看向眾人,“我也查源頭,不僅有對家公司,南沛德在輿論上也下了大力氣。”
南藝聽到這,情緒沒有波動是不可能的,可是即便傅辰為南家做得再多,也不能彌補他在情感上對她的虧欠與欺騙。
“我已經和公關部開會討論過了,也拿了方案,最遲下周就能平息言論。”
傅辰的聲音依舊清朗磁性,很是動聽,隻是南藝也發現了他整晚話都很少,他幾乎沒笑過。
看來無所不能的傅辰在和她分手後,也是有幾分觸動的。
她雖不能像周良辰那樣讓他傷筋動骨,但至少也讓他難受了,這樣才公平,她那麽傷心的時候,他又在哪?
傅黎走了過去,坐到傅興華的身邊小聲地嘀咕了兩句。
“爺爺,我哥房產那麽多,人家兩人需要私密空間享受二人世界,你就別勉強人家了。”
傅興華一怔,心裏有了幾分猜測,又聽傅黎甜笑著說:“你沒發現我哥嘴唇都破了麽?整晚話少而且吃飯也不多,明顯是不方便。爺爺你也是過來人,不會不懂哈!”
他抬眼看了看傅辰,嘴唇上還真有傷口。
傅興華見此卻喜笑顏開,“藝藝你不住在傅家,爺爺沒意見,但是你每周要過來陪爺爺吃一次飯。”
忽而,傅辰抬起頭,眼睛明亮了些許,看向傅興華的眼神格外的感激與熱切。
南藝抿了抿唇,笑著點頭,“好,我不忙的時候就過來陪您。”
說完,她鬆開了傅辰的胳膊,起身去了洗手間。
南藝對著鏡子整理一番自己,拿起手機找車,可是好多司機看到始發地是平寧莊園都拒絕接單,都以為是惡作劇。
她給南淩打電話,對方卻無人接聽,打給隋寧,隋寧在公司加班。
南藝突然間覺得有些無助,想了片刻,她把電話打給了宴霆,沒想到他竟然就在附近拍戲。
“我去接你,你在傅家路口等我。”
宴霆撂下電話,推了要拍的戲,換了衣服就往外走。
秦昔覺得他反常,“你這麽著急去哪啊?”
“去接人,我先走了,秦姐。”
而後,宴霆開著黑色的法拉利FF直奔平寧莊園。
南藝出去時,傅辰等在門口,他低眉眼,語氣滿是試探,“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嗯,現在就走。”
傅辰歎了口氣,“謝謝你今天肯來這裏,我送你回去。”
南藝聽出了傅辰語氣中的疲倦與難過,心頭一緊,但還是說:“不用了,宴霆過來接我了。”
傅辰抬眼看著南藝,眉眼中有幾分不可思議的意味,很快他又隱藏了情緒,“那我送你到路口。”
南藝想若是不讓傅辰送,那傅爺爺他們一定會起疑,“好,麻煩傅總了。”
前幾天還命令他給她吹頭發的小東西,此刻已經稱呼他為傅總了,這是鐵了心要跟他疏遠,不想理他了。
傅辰點頭,轉身往外走,接過蔡姨遞上來的西裝外套利索地套在身上。
“爺爺,爸媽,時間不早了,先送藝藝回去了。”
南藝乖巧地跟在後麵向眾人道別,傅興華則笑著和傅辰說:“太晚了,你晚上也別回來了,省得明天去公司還要繞路。”
傅辰勉強地扯出了一絲笑,“好,我晚上不回來了。”
他轉身牽過南藝的手,向門外走去。
南藝發現傅辰牽著她的手,握得很緊,像是不拉得緊一點她就飛走了一樣,力道很大。
剛到停車場,南藝就甩掉了傅辰的手,“你弄疼我了。”
傅辰看了眼被他捏得有點紅的白皙小手,眼中滿是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走吧,你送我到路口。”
傅辰點頭上車,載著南藝駛離了傅家。
路上,傅辰沉吟片刻,才淡淡地問:“藝藝,你真的要和宴霆在一起麽?”
南藝愣了一下,她抿了抿嘴,“我說了以後別叫我藝藝,現在我倆沒在一起,以後我也不清楚。”
這句話聽了,傅辰竟不知他應該悲還是喜,隻是心裏難過。
“可是無論我跟誰在一起都和你沒關係,”南藝轉頭看向車窗外,“傅辰,我們就到這吧,我沒打算原諒你。”
傅辰扶著方向盤的手抓得緊緊的,他失落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到了路口,宴霆已經等在了那,南藝推門下車,朝宴霆的車走去。
傅辰也下了車,看著那嬌俏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離他遠去,直到她開車門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那一刻,他忽然理解了南藝從宴會廳跑出來站在雨中,看到他離開時的那種的難過與絕望。
傅辰慢慢地將手握成了拳,靜靜地站在那,目送那輛法拉利在氣浪聲中遠去。
南藝看著後視鏡,她第一次見到如此落寞又孤獨的傅辰,路燈把他高大的身影拉扯得佷蕭索。
她才知道她的心還會痛,因他而痛。
隻是她不想回頭了,她相信時間會治愈一切。
夜裏,傅辰去了攬月園,他熬了一個通宵寫了一篇有關收購投資的文章,發給了賀煒。
傅辰讓賀煒發給經濟雜誌和時訊經濟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