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洋絕對是個色中惡鬼,可是當南藝說傅辰是她男人時,又看到她身上的高定男西裝外套,他遲疑了。
他盯著南藝仔細地看,她眼中驚惶卻冷凜,看上去還真是個烈性子。
她剛才掙紮間也確實撥通了一個男人的電話,隻是,像阮小花這種小白兔雖然招男人,但傅辰那樣的人怎麽會找個在星瀾工作的白領?
就算他找了,那也是玩玩,難不成露水情緣還要負責到底?
魏洋訕笑著開始脫襯衫,“傅辰要是你男人,那南池就是我姘頭。美女,我可不好騙!”
“不過,伺候好我了,傅辰給你多少,我也給多少!”
南藝的外套、耳機還有對講機等物劈柴時放在了外邊的石桌上,她一時大意沒戴好再進來。
她攏著傅辰的外套,摸到內側口袋裏有一支鋼筆,她拿出來旋出尖利的筆尖,對準了魏洋,“你要是敢碰我,我紮穿你動脈!”
魏洋眼中喜色更甚,眼前的女人更美豔動人了幾分。
愈發有挑戰性的女人愈能激發起男人原始的欲望!
他拉住南藝的腳踝往下拽南藝,南藝另一隻腳踹到了魏洋的臉上,他雖吃痛卻沒停手,掰過南藝的腿就要壓上去。
傅辰聽到了南藝尖厲的喊聲,他迅速跑到二樓,找到那臥室門,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哐當一聲,門被踹開了——
傅辰見魏洋正在對南藝上下其手,直覺血氣衝頂,他一把扯過魏洋,一記重拳就揮了過去。
傅辰上前將外套替南藝攏好,摟在懷裏輕聲安撫,“寶貝,別怕,我來了!”
南藝淚眼朦朧地看著傅辰,很有幾分恍惚。
傅辰怒意更甚,“他哪隻手動你了,我就卸他哪隻手。”
南藝將臉埋在傅辰的懷裏,嗚咽著,“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他得手...傅辰,幫我教訓這個畜生。”
傅辰將南藝仔細打量一下,她頭發淩亂,但衣服還穿得完整。
魏洋感到頜骨劇痛,口中血腥味極重,“你他媽誰呀,敢跟老子動手!”
“老子?”
傅辰眼中狠辣更甚,“我今天要是放過你,我還真要跟你姓了。”
傅辰起身再次招呼魏洋,手下得更重了。
賀煒和宋遠趕了過來,宋遠上來拉住傅辰,“傅總,你帶南小姐先走,這交給我和賀煒處理。”
“是啊,為了這種垃圾髒了自己的手犯不上,”賀煒上前補了魏洋兩腳,“您帶南小姐先走,我保證處理得幹淨又不會對南小姐有影響。”
傅辰不肯罷手,猩紅的眼睛看得賀煒都害怕。
他回神去求南藝,“南小姐,你快勸勸傅總,真出了人命就不好收拾了。”
南藝頭次遭遇這種事兒,有些晃神,賀煒這樣一說她也醒過神兒來。
她跑到傅辰麵前緊緊地抱住他,“好了,好了,索性我沒事兒,你別再打了。”
“傅辰,你帶我回住所吧,我想洗個澡,好不好?”
南藝努力地安撫打紅眼的傅辰,他此時的樣子特別像憤怒的獅子,恨不得撕那個造次的男人,“傅辰,你又不聽我話?”
傅辰低頭看著抱著他的南藝,眼中滿是心疼,“藝藝,你別哭,我這就帶你回去。”
他轉身對賀煒說:“消息封鎖住了,不能露出去南藝一個字。”
賀煒點頭應允。
傅辰又掃了一眼被打得像豬頭的魏洋,“把這畜生的信息查全了,別漏了,我倒要看看什麽樣公司的大老板想給我傅辰當老子,還敢動我的女人!”
說完,傅辰抱起南藝往外走。
魏洋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原來這個男人是傅辰,他這回真的惹禍上身了。
宋遠見傅辰離開,長舒一口氣,“賀秘書,把集團的法務找來,另外,我覺得有必要通知方律師過來。”
賀煒點頭,“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南藝窩在傅辰的懷裏,看到外邊他帶來的安保人員把魏洋的朋友都鉗製住了,不放心地問:“別把事情鬧大了,對你影響不好。”
“你別操心這個,我有分寸,我先帶你下山。”
路上,傅辰一直抱著她。
公主抱很消耗體力,南藝擔心傅辰的身體吃不消,三番五次地讓傅辰把她放下來,“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我又沒受傷。”
而後,傅辰拗不過她,把她放了下來。
他卻找了一個石階,蹲了下去,轉頭對南藝說:“你踩著台階到我背上來,我背你下去。”
南藝不好意思,這要是被傅辰背到山下,讓別人看見了,對傅辰影響多不好。
但傅辰卻十分堅持,“你要是不肯,我就把你扛下山,你和上次捂著臉就行了,你要不要二選一?”
南藝被他氣笑了,“耍流氓也不是你這個耍法,你就不怕別人說你豬八戒背媳婦?”
說話間,南藝趴在傅辰身上,他穩當地起身背起了她。
“首先,這個世界上沒有像我長得這麽周正的豬八戒,其次,豬八戒背的是媳婦,你是我媳婦嘛?”
南藝:“.......”
南藝蔫了吧唧地趴在傅辰的身上,無言以對。
她總不能說我不是你媳婦,那還讓人家背著你?又不能說我是你媳婦,可她又不是。
傅辰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聲音寵溺地說:“我不是豬八戒,但你以後一定是我媳婦。”
南藝愣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揚,她在傅辰背後偷偷地笑著。
“你怎麽帶著宋遠和賀煒他們來劈柴?我以為你會向容總求助!”
傅辰笑了笑,沒說話。
他心想上次已經麻煩容琳一次刪監控了,他不好再麻煩。
況且,以宋遠的眼界,他早晚都得知道他為什麽頻繁來星瀾,那就讓宋遠知道得徹底點,以後南藝回瑞馳集團工作也好少些非議。
至於,讓他們劈柴,傅辰故意的,誰叫他們八卦又好奇,賀煒套路他,他一早就猜到了。
傅辰要讓他們知道私下非議老板私生活,套路老板為其工作是職場大忌,他們受到處罰是必然的,他隻是略施小懲而已。
到了山下,傅辰把南藝背回了她的房間,他也沒歇一下就去給南藝放洗澡水了,還找到了南藝平時用的香薰。
他想著點上了香薰蠟燭,能讓她寧心淨神。
“水好了,過來洗澡。”
傅辰攏了下有些濕潤的頭發,他看上去比南藝還要粘膩一些,又是汗水又是雨水的。
“嗯,你也回去洗澡吧,你這狀態太折磨你這個潔癖了。”
傅辰撇撇嘴,“你就不能讓我和你一起洗?幫我擦下背也算你有點良心吧?”
說完,他揚了揚自己打人的拳頭,明顯有了淤青。
“傅辰...你怎麽還是這麽死不要臉?”
“因為我發現男人太要臉了,追不到女孩子,”傅辰邊說邊解襯衫扣子,解完扣子把手表也卸了下來,“所以,我以後在你這就是個無臉男。”
南藝不想和他一起洗,往外跑,卻被傅辰從後麵抱住,“就洗澡而已,你哪我沒見過?”
南藝:“......”
最後,南藝躺在了浴缸裏泡澡,傅辰則用淋浴洗澡,兩人之間隔著一層磨砂玻璃。
嘩嘩的流水聲混著玫瑰的馨香充盈著整個浴室。
不多久,傅辰光著壁壘分明的上半身走了出來,他邊用毛巾擦頭發,邊笑著說:“我洗完了,我來伺候南經理洗澡。”
南藝盯著傅辰看了一圈,沒看出他有反應,她的臉卻不爭氣地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