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羽洗澡出來,就看到茶幾上放著一份還款協議,他要承擔的還款數目還不小。

冷思敏聲音清冷,“這是今天公司女員工去買衣服的所有花銷,我沒義務給外人撐場麵,你把協議簽了,回頭把錢還給我。”

徐白羽,“......”

“媽,那麽多員工,人手兩件,我哪有那麽多錢給你?”

徐白羽見他親媽討賬的速度這麽快,有點無語。

冷思敏見徐白羽抵賴也不著急,“沒錢,我先給你墊著,等你有錢了再還我。但明天起一直到這期錄製結束,我不會再派一個人去買衣服。”

被親媽“一劍封喉”,徐白羽除了服軟還能怎麽樣?

“那不行,那她那就沒銷量了。”

徐白羽甜笑著繼續討好,“你就直接和集團下麵的員工說,他們的人情未來的集團總裁徐白羽會銘記於心。”

徐白羽笑得很好看,“等我上任以後,會把買衣服的錢補給她們的,誰還敢不賣未來總裁一個麵子?”

冷思敏卻不吃這一套,雖說,他的意思是日後辭職回集團工作,但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她冷笑出聲,“且不說你日後回來不是總裁,就南藝那,你一嘴都不提的德行,這個錢你就必須還。”

冷思敏覷了一眼自己的傻兒子,“人家南小姐到現在都不知道去買衣服的是你媽我手底下的員工吧?”

徐白羽被冷思敏逗笑了,他坐在沙發上把杯子裏的醒酒茶喝了,“媽,你到底要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要麽你把人搞到手,要麽離人家遠一點,別去招惹傅辰。”

冷思敏瞪了一眼徐白羽,拿過一個橘子剝了起來。

徐白羽勾了勾嘴角,十分認真,“等我把案子結了,我就去表白,大膽地追求她。”

冷思敏皺了皺眉,“嗬,這還像個男人說的話。”

徐白羽簽了協議,吃了小半個橘子就回去睡覺了,本來忙了一天的他很累,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是南藝那張臉。

第二天早上,徐白羽不可思議地看了眼濡濕的床單,他臉色陰鬱。

徐白羽沒想到他這個年紀居然還會做那種夢,上次這樣還是16歲那會兒偷看禁片的時候,青春期的肖想還可以理解,他現在這樣算怎麽回事兒?

他氣悶地將床單扔進了洗衣機,又倒了小半瓶的洗衣液,看著滾筒洗衣機一圈一圈地轉,他愣在那出神。

手機響起,徐白羽緩過神接起了電話。

電話一通,張浩均的聲音顯然很興奮,“雲磊他撂了,重大突破啊!你趕緊來局裏!”

徐白羽沒什麽精神,“今天不行,我明天過去,那個舒放招了麽?”

張浩均本以為徐白羽會很興奮,沒想到語氣平靜還帶著幾分慵懶。

他訕訕地說,“她一個姑娘能怎麽樣?還不是撂了。不過,有很多疑點還要推敲,我感覺他們背後還有人。”

徐白羽聽到這覺得很煩,揉了揉眉心,語氣清冷,“還有人就靠你們了。等我把師傅的仇報了,我就辭職了,我累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張浩均有些懵,苦苦追尋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麵了,徐白羽這個祖宗,怎麽一點都不高興?

接下來的錄製很順利,而宴霆自從那天大醉後就沒再到南藝的店裏來過。

南藝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慶幸他想明白了也沒去他的店裏打擾他。

結束錄製的那天,祝寒說年後再錄第三期,中間的一段時間要留給春節的各種晚會。

前兩期爭取在春節期間播出,看看效果。

節目組出了明澄兒和南池的事,格外重視綜藝效果,更何況第一期兩人要被剪掉,自然會更慎重一些。

節目錄製結束後的幾天,南藝都是睡到自然醒,每天起來熱早餐的是傅函蕊。

南藝覺得讓一個小孩子照顧她一個有手有腳的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她笑著說,“中午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麽?”

傅函蕊小臉很緊繃,“我爸說了晚上要帶你出席集團年會,要你中午等他回來,不要你出去亂跑。”

敢情傅辰還在她身邊安插了一個小間諜,幫他看著她,順帶打小報告。

傅函蕊嫌棄地看了眼南藝,“阿姨,你趕緊吃飯,你可真是懶得要命的女人,不知道我爸看上你什麽了!”

說完,傅函蕊用還算胖乎的小手把南藝和傅辰的雙人被整理好,拍了拍枕頭和抱枕等物,擺放整齊,又將茶幾上蓋毯和書等物都整理得井井有條。

南藝看到這,她趕緊擦完臉就去吃飯了,吃完飯很自覺地將碗筷等物放進了洗碗機。

傅函蕊雖瞪南藝不留情麵,損她也挺嘴黑,但和南藝相處得還算不錯。

投桃報李,南藝洗了些水果端給傅函蕊。

她走到門口,聽到傅函蕊在哭著打電話,聲音雖然小,但是嚶嚶啜泣的聲音。

南藝篤定田夏在英國一定遇到了麻煩,不然,傅函蕊不會哭。

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傅函蕊骨子裏有多堅強,她很清楚。

中午傅辰回來了,先是給兩人做了飯,吃完飯後,他打理好自己邊看書邊等南藝打扮。

自始至終,南藝都沒提傅函蕊打電話偷哭的事情。

“老公,你定去英國的機票了麽?”

“還沒有,怎麽了?”

傅辰最近閑來無事就會看《烏合之眾》,都看過幾遍了,還看得專注到說話時都沒抬眼。

南藝又說,“我覺得你應該把行程安排好,把票定了。過完春節返回英國的留學生也不少,不要到時候買不到票。”

“不要緊,大不了我們自己飛過去。”

南藝差點忘了她老公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她強調票的問題根本不會引起他的重視。

一時間想不到新理由的南藝沒再說話。

傅辰抬頭看了看正在化妝的南藝,緊張的詢問,“老婆,蕊蕊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果然,傅辰多想了。

南藝不自在,“她在這住了大半個月了,我沒表現出任何嫌棄吧?你不要總把我想得那麽邪惡,我看上去很壞麽?”

傅辰一愣,壞笑著說,“壞倒不至於,懶是真的懶。”

南藝看見傅辰繼續低頭看書,好像揶揄完她就沒事兒了一樣。

化好妝,南藝把禮服穿上了,她對著穿衣鏡左看右看,真的很美很仙。

她轉身看傅辰還在看書,有點不高興,她為他打扮得這麽好看,他居然都不看她幾眼。

“傅函蕊,你過來,看看阿姨好不好看?”

南藝冷不丁一嗓子,嚇了傅辰一跳,他抬眼看向南藝,隻是這一看,眼睛就收不回來了。

都說黑色是中規中矩的顏色,而配上南藝的明眸皓齒,嬌豔紅唇,白皙的脖頸和鎖骨,纖細的腰肢和美腿,高貴中透著性感,性感中帶著嫵媚,她簡直美翻了!

那次在奢蘭苑,南藝穿著黑色的小裙子跪在傅辰腳下時,他就覺得她像極了黑天鵝,今日更像了,而且看上去特別的欲。

還沒等傅函蕊進來,傅辰便走到門口將門鎖上了。

他轉身曖昧地喚了聲,“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