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藝和傅辰趕到機場時,傅家人都已經到了。

為了遮羞南藝穿了黑色的高領的羊絨長裙,穿著白色的羽絨服,看上去很清爽。

看到傅家人大包小包的禮物,南藝突然意識到她忘記給姑姑傅語含一家準備禮物了。

南藝拉過傅辰小聲地說:“你現在陪我去禮品店吧,挑一些禮物送給姑姑她們,我這樣空手去實在太失禮了。”

傅辰挑著眉眼,開玩笑,“老婆,你不是昨天還說這次是去海城收紅包的麽?”

傅辰的聲音不算小,傅興華等人聽得真切,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麥惠見兩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有點羨慕年輕人的感情了,他們熱烈,坦誠,敢愛敢恨。

南藝狠狠地擰了一把傅辰的胳膊,恨恨地說:“你去不去?”

“去..去,我去。”

隨後,南藝就拖著傅辰去機場的免稅店、禮品店買東西去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傅黎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她想到了還在和她鬧別扭的祁俊。

而傅興華等人顯然特別的高興。

傅興華笑著說,“看到沒?藝藝是有禦夫之術的女孩子,能管住傅辰,能治得了他,這樣特別好。”

傅司昊也附和,稱讚,“傅辰最不適合的就是唯他馬首是瞻的女人,他自己覺得沒有征服欲,而且會養成他過分專製的性格。”

麥惠握了握傅黎的手,“你將來要是能找個像你哥一樣的男人,媽媽也就放心了,你哥這我已經不愁了,現在開始愁你了!”

傅黎,“......”

傅辰推著車子跟在南藝身邊,兩人走著走著就碰到了也來購物的馮覆和冷思敏。

馮覆在看到對麵的傅辰和南藝後,他不自覺地將手搭在了冷思敏的肩膀上,並且自動屏蔽了來自親媽的眼神問候。

南藝看到馮覆的打扮後有點恍神。

馮覆穿著黑色軟牛皮的馬丁靴,黑毛衣九分褲,黑色大白條紋的衛衣,圓領衛衣還露出一圈矮領白襯衫的領子,外邊則穿了一件前襟處點綴黑白棋格的黑色風衣。

整個人看上去不僅幹淨,而且禁欲中透著儒雅幹練,這種不乏時尚的點綴穿搭盡顯衣品,她上上下下地將他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就是收不回眼神。

原來,馮覆認真打扮一下,竟然很是“天香國色”的材料!

傅辰見此冷言提醒,“老婆,你收斂下自己行麽?我還活著呢?”

南藝訕笑,“我就是覺得他這麽穿挺好看的。”

馮覆率先打招呼,“傅總,南總,這麽巧,你倆出差?”

傅辰瞥了一眼馮覆搭在冷思敏肩膀上的手,“我們是回海城祭祖的,馮經理這是?”

“一樣,我...我陪冷總也回海城,祭祖。”

做了許久心理建設的冷思敏皮笑肉不笑地問,“傅總,你們是哪趟航班?”

她可不想與這兩人一趟飛機,一直和自己親生兒子演情侶,她很怕在飛行中途猝死。

“傅家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海城,人比較多,行李也多,所以我們坐私人飛機過去。”

冷思敏先是一喜,而後又微微一怔,她瞥了一眼馮覆,眼神中盡是“你已經被別人比下去了”的意味。

南藝看了看馮覆,突然想到什麽,她從手提包裏拿出了事先準備的紅色封包,抽了一遝子錢,數出了6666元的吉利數字,拿給了馮覆。

“馮哥,這大半年跟著我跑前跑後,辛苦了!一點心意請收下,祝你和冷總,新的一年萬事順遂,愛情甜蜜。”

聽到前半程,馮覆還挺高興,最後一句,讓他徹底自閉了。

“謝謝南總,都是分內的工作,新的一年我會更賣力的。”

傅辰則暗自偷笑,馮覆這個化名原來是作繭自縛的意思,真是有趣。

隻是接下來,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就剩下了尷尬,尷尬如果有個期限的話,這短短幾分鍾就可以抵一萬年。

傅辰不喜歡這種見麵方式,沒再說話就提溜著南藝離開了。

南藝則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不時地對外張望看冷思敏和馮覆兩人離去的背影。

傅辰有點不高興,南藝看馮覆的眼神很直白,就是被馮覆的美貌吸引了。

他冷嗤,“南藝,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表現出對別的男人的欣賞?”

南藝拉回視線,一副小女生見到帥哥的興奮,“不是,馮覆天天在我身邊晃,我都沒發現他長得這麽帥,看來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傅辰不耐煩地挑著眉眼,“長得帥又怎麽樣,你預備做點什麽?”

“什麽都不做,人家有女朋友。再說了我也有光芒萬丈,大殺四方的絕世老公,我惦記人家幹嘛?我就是單純地被馮覆的顏值暴擊了。”

傅辰聽得頭皮發麻,還顏值暴擊,馮覆哪有他長得好?

“老婆,等到了海城,我讓姑父帶你到他們醫院的眼科看看,那有國內的頂級的眼科專家,看看你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瞎的?”

說完,分外傲嬌的傅辰又推著車子往裏走了。

南藝快步跟上去,“我怎麽發現結婚後你的心眼越來越小了,我覺得你也得找姑父看看。”

兩人選好禮品後與傅家人匯合一同登機。

到了飛機上,南藝和麥惠聊了會兒天,就體力不支地倒頭就睡,惡補昨天晚上缺的覺。

傅辰也很累,和傅司昊、傅興華聊了一會兒也找個位置睡覺去了。

傅司昊本想問問傅函蕊的情況,都沒找到機會。

麥惠見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都去睡覺了,興致大減。

“這倆人怎麽看上去都很疲憊?上了飛機就開始睡,虧我還把麻將拿來了,也沒玩上。”

傅黎不會打牌,她早就窩在一個位置玩單機遊戲去了。

“兩個人感情好,又都是年輕人,玩得晚一些很正常。你不是著急抱孫子麽?你兒子這麽賣力,你應該高興才對!”

翻看雜誌的傅司昊看麥惠在那自己擺麻將,笑著解釋緣由。

麥惠聽到這,笑了笑沒再說話。

到達海城機場時,南藝還沒有醒,坐在她身邊傅辰看著她睡得沉靜的模樣。

昨天晚上他確實過了些,她才這麽累,以後他要改改“刹不住車”的毛病了。

被傅辰叫醒的南藝乖順地跟在他身後走出了機場,沒想到機場外竟然有一票人在等著他們。

這陣仗就有些誇張!

長長的車隊等候在那,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國際政要來了海城。

南藝假笑著揶揄傅辰,“沒想到你們家族居然還有這種暴發戶氣質呢?”

麵對南藝的揶揄,傅辰也皺了皺眉,“老婆,千萬別在我大伯等人麵前提“暴發戶”這個詞,小心會血濺當場!”

南藝聳聳肩沒再說話,而珠光寶氣的一個婦人已經向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