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著車窗的宴冷莎見南藝打電話,嘴角翹了起來,她以為南藝在和昨晚上一夜情的男人打電話。
宴冷莎小聲地對身邊的洛星繁說:“她這是被我撞破和男人玩一夜情不好意思了!”
她冷笑出聲,“真想不到南藝這麽騷,剛分手就和別的男人上床,我堂哥居然還喜歡她?真是眼瞎,傅辰甩她就對了!”
洛星繁臉色清冷了幾分,“這麽多話,你不累?”
腰膝酸軟的宴冷莎都快累死了,隨後也沒再說什麽,直接閉上眼睛補覺。
洛星繁拿出筆記本開始辦公,劈裏啪啦地打字。
南藝喝了熱水,吃了葉酸,蓋著絨毯開始睡覺,而小七則坐在身側玩手機,他時不時地瞟一眼洛星繁。
沒多久,他也閉目養神。
因為是早車,車廂裏的人多數都是旅遊回程的人,車廂很安靜,唯獨洛星繁還在辦公。
忽而,洛星繁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轉頭看了一眼睡著了的南藝,眼神很複雜。
不為別的,他就是怨自己過分的善良了,當年是,昨天還是!
時至中午,睡醒了的南藝隻喝了一杯水,還有一碗白粥,她沒喝幾口就去衛生間吐了。
小七也覺得這粥的味道不太好,寡淡又無味,他見洛星繁盯著南藝去衛生間,瞬間橫了橫眉眼,瞪了一眼洛星繁。
宴冷莎胃口很好,吃了簡餐還喝了點紅酒,隻是一直說酒不太好,太酸了。
洛星繁沒反駁,也不怎麽說話。
到站前,南藝接到了祁俊的電話,他已經回國了。
他得知她坐車回寧城後就說到車站接她。
出站後,祁俊的電話又過來了。
南藝接了起來,“嗯,我知道,我不想回南家住,萬一南沛成給我甩臉子呢?”
“你也這麽想的?還是我舅舅了解我。”
南藝勾了勾嘴角,“行,一會兒見麵再說。”
洛星繁和宴冷莎跟在後麵,他聽到南沛成的名字,想到已經實施起來的計劃,他還真難想想南沛德喪家之犬的樣子,他會不會去請南沛成出麵接手德成?
就算南沛德回過味兒來把股份給南沛成,南沛成這麽偏心,轉移股權也會給南淩,一個敗家子能頂什麽事兒?
想到這,洛星繁心情好了許多。
相比於麻煩的女人,隻有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能讓他高興。
宴冷莎不明所以,“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洛星繁覷了一眼南藝的背影,“想到某人喪家之犬的樣子。”
宴冷莎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南藝喪家之犬?
她絕對不至於,就算是被傅辰甩了,她還是南藝,身家、公司在那放著呢!
南藝從出口出來,就看到格外豐神俊朗的祁俊穿著深咖色的大衣站在那看著她,眼中都是關切和心疼。
她笑嗬嗬地調侃,“哎呦喂,半個多月不見,我舅舅肉眼可見地帥了!”
祁俊麵色不佳,“恩,你也肉眼可見的瘦沒了!”
他看著她眼下的烏青,穿著寬大的羽絨服從出口出來,好像風再大一點就被吹走了。
“舅舅...”
祁俊皺著眉摸了摸她的腦袋,可能這個姿勢太寵溺了,讓南藝一瞬間想起傅黎來。
要是傅黎此刻被祁俊這麽寵一下,她是不是會暴風哭泣地撲到祁俊的懷裏,把前因後果都說一遍。
祁俊拉過南藝,“我饒不了傅辰那個王八蛋,我一定給你出口氣!”
南藝偷偷地笑了笑,“舅舅,你還有沒有除了虞傾別墅的房子,借我住一段時間。”
祁俊,“......”
“這王八蛋還想把你趕出來?他是想離婚嗎?舅舅幫你打官司,讓你分他一半身家,成個女首富!”
南藝:“......”
南藝附在祁俊耳邊,“不是的,我一會兒和你詳說。”
到了祁俊的車上,小七開車。
祁俊和南藝坐在後排,她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始末講了一遍。
他也明白了傅辰和南藝的考量,聽南藝的意思她想搬出來住一段時間就是不想給傅辰添麻煩,把戲演得更逼真一些,讓周良辰和南池放鬆警惕。
她隱隱覺得警方一直都在調查南音的案子,說不定還有南波的自殺案,潛伏在她身邊的馮覆就是最好的證明。
第二天,祁俊把南藝接去了他的一棟閑置的大平層,小區叫檀香山色,是升平區頂級樓盤。
兩人都十分默契地沒告訴傅辰,南藝是為了認真地演戲,祁俊就是想讓傅辰幹著急,讓他剛愎自用,讓他惹南藝傷心一場。
南藝站在落地窗前,才發現她住的是樓盤裏的樓王——頂層的複式樓,上下兩層的700平豪宅。
“舅舅,你給我住這麽好的地方?”
南藝挺過意不去的,“大可不必這樣啊,換一套給我住,這套留著你送未來的舅媽。”
“你安心住著,我上哪給你找舅媽去?”
祁俊指給劉姨和小七他們住的位置,兩間保姆房,那邊還有獨立的廚房和客廳,跟主人房可以完美分隔。
小七撓了撓頭,心想最近這保姆房算是睡服了,兩大頂級樓盤的保姆房他都睡過了,人生很值得呀!
這種新奇的體驗,他哥邢煬這輩子都體會不到。
祁俊走過來,將大衣脫掉放在了一邊,“這裏昨天就裏裏外外的都給你打掃好了。”
他抬頭看了眼樓上,“你昨天收拾的東西,我讓阮秘書給你整理一部分,剩下沒弄完的你讓劉姨再收拾一下。”
南藝,“......”
她嬉皮笑臉地過來問,“阮秘書?男的女的?”
祁俊給南藝倒水,“你和傅辰都這樣了,還有心思來八卦我?”
南藝撇嘴,“我老公對我忠貞不渝,守身如玉的,大方向他一直沒跑偏,你別瞎操心!”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舅舅,你就說點八卦讓我樂嗬樂嗬!”
“女的!我犯不著和傅辰學,一直男秘!他倒是自詡清流了,結果呢?還不是緋聞滿天飛。”
南藝翻了個白眼,“我老公那緋聞是身不由己,你這心甘情願?”
祁俊一愣,有些不高興,“你是不是缺心眼,還護著他?”
“我護著他幹嘛?我隻是就事論事。”
突然,門鈴響了。
祁俊讓南藝把一杯水都喝掉,他去開門。
南藝眼神落在門口,見到了一個嬌小的女生站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