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笑意盈盈,“你的意思就是咱倆半斤八兩唄?”

南藝,“......”

南藝白了周晉一眼,然後皮笑肉不笑地,“這麽說多難聽,這叫彼此彼此。”

周晉見南藝嘴巴還是這麽不饒人,笑著調侃,“南小姐,你記得我之前說過麽?你這麽嘚瑟早晚會吃大虧,現在知道我說的沒錯了吧?”

南藝挑著眉眼問,“吃虧?吃什麽虧?傅辰再不濟那也是首富,行業佼佼者,人長得帥身材好,我一點都不虧。”

周晉一時接不上話,他就沒見過像南藝臉皮這麽厚的,本以為她會吃癟讓他懟兩句,沒想到她坦然得像是她甩的傅辰一樣。

南藝白了周晉這個‘大渣男’一眼,“不懂?我的意思就是我睡到傅辰,我就已經賺了。”

周晉點點頭,豎起了大拇指,“南小姐厲害,周某佩服。”

“周先生更厲害,我更佩服!”

南藝想到周晉可以利用前妻傅允換利益,就覺得這種人渣要離得遠遠的。

她冷嗤,“所以,周先生下次再碰到,咱就當不認識行嗎?我對坑前妻的男人實在提不起說話的興致。”

周晉發現南藝的三觀很正,她懟他就是因為傅允的事情。

他眼底露出幾絲難過,“南小姐,有些事情不是像你看到的那麽簡單。”

南藝,“......”

周晉抿了下嘴唇,“我在你眼裏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不合格的前夫,在很多人眼裏也是,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用這種讓人惹不起的假象,守護住我不想失去的人?”

“就像獅王圈了領地,他怎麽會允許其他雄獅覬覦他的愛人?”

周晉眼底多了一絲狠辣,“我對不起傅允的隻有傅允可以討回來,別人沒權利插手,你說對不對?”

南藝被周晉說得有點懵圈,但是他這個姿態特別像難言之隱和餘情未了。

“周先生,你不會還愛著傅允姐吧?”

周晉笑笑,“你還真不笨,不愛她,我早就子女成群了,我還至於三十好幾還單著?”

南藝聽到這,也不是很意外,“那你為什麽還拚命撈錢?”

“我為我愛的女人討回公道,拿回所得,有問題嗎?”

周晉目視前方,“當然,總有一天這也是我們夫妻二人的共同財產。”

南藝,“......”

說完,周晉從她身邊經過,輕聲說,“下次見我別這麽大的敵意,不至於,還有你和傅辰真的般配,祝你幸福,傅太太。”

南藝詫異地看向周晉的背影,心中對他猜測更多了,他到底和傅辰有怎樣的牽連?

他在外人麵前稱她南小姐,私下卻叫傅太太。

周晉為什麽願意替他們守著隱婚的秘密?

另一邊,洛星繁回到車裏看剛才周晉與宴冷莎簽的合同,眼中盡是笑意,這種過橋款好就好在規避了他的風險。

宴冷莎十分不解,“你為什麽不讓我把錢直接借給你?還要從周晉那轉一道。”

宴冷莎這個人除了有錢,剩下的就是一個字——蠢。

洛星繁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地說,“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們?”

宴冷莎不滿意這個說法,她親了一口洛星繁的臉頰,“我們不比兄弟親麽?”

洛星繁冷嗤,“我們又沒結婚,還是分得清楚一點好。”

洛星繁將簽好的合同放進公文包,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掃了一眼車窗外。

宴冷莎對他的話一點都不滿意,又嬌矜地說:“那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結婚?

洛星繁的人生裏從來就沒想過有這個程序。

再說誰告訴宴冷莎,他想結婚娶她了?

洛星繁敷衍地解釋,“我不知道。我們認識也沒多久,而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我是不會草率的,這樣對你不負責任。”

宴冷莎勾起嘴角笑了笑,雖然不是她想聽的,但是至少他考慮到了為她負責。

洛星繁見周晉還沒回來,不知道在和南藝說什麽要說這麽久。

宴冷莎也不解,笑著問,“周晉怎麽會認識南藝?”

洛星繁垂著眉眼,“周晉的前妻是傅辰的堂姐,認識南藝也不奇怪。”

宴冷莎聽到這,有了個大膽猜想。

她笑容都有些不屑,“那你說南藝有沒有可能把周晉勾到手?她長得好,而周晉長得也不差,關鍵周晉也很有錢,手裏麵有航空公司、銀行、房地產,還有其他七七八八的產業,他也是大亨哦!”

洛星繁低著眉眼,宴冷莎看不清表情,不過,他再開口的聲音卻很冷。

“宴冷莎,我不喜歡到處嚼舌根的女人,周晉是我的生意夥伴,請你給他足夠的尊重。”

宴冷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趕緊認錯似的摟住洛星繁的脖子,“你別生氣,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求你別生氣!”

她還想吻洛星繁,被他推開了,“還有,你這樣說南藝顯得你不自信,或許,你對她的敵意就來源於對自己相貌品行的不自信。”

洛星繁說這話時,表情很冷,宴冷莎又抱緊了洛星繁一些,“我錯了”

他再次推開宴冷莎,“周晉回來了,別鬧了。”

說話間,周晉已經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周晉說,“開車吧!”

宴冷莎譏誚,“周先生,南小姐還好吧?我看她好像瘦了一點。”

周晉回頭瞟了一眼宴冷莎,淡淡地說:“人家好著呢,我本想安慰一下她,不成想人家沒事兒,反而覺得自己和傅辰在一起是賺了。我這不就被灰溜溜地懟回來了麽?”

洛星繁聽到周晉的話,眉頭微微一皺。

宴冷莎卻高興得不得了,好像找到了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

“剛才我和星繁開你和她的玩笑,星繁還怪我話多。照我看周先生也是看不上南藝那賤貨,被甩了都這麽不要臉,她能是什麽好東西?”

此言一出,車廂裏靜悄悄的。

周晉和洛星繁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像是冷空氣來襲被凍僵了一樣。

兩人沒什麽多餘表情,目光也寒涼了些許。

周晉心底對南藝是心存感激的,就憑她相識不久敢為傅允出頭教訓沈晚,他就念著她的好。

所以這話他不喜歡聽,因為南藝也不能是宴冷莎口中的那種女人。

至於洛星繁他覺得宴冷莎不吃教訓,方才他明明說過不要她嚼舌根,但是她置若罔聞,這種女人他不喜歡教。

況且,南藝什麽時候像她說得那樣了?

宴冷莎不知死活,“星繁,你怎麽不說話了?”

洛星繁剔了她一眼,“宴小姐,我們倆還沒有熟悉到叫名字的階段,你還是叫洛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