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一直沒有收到方遠時的消息,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盤桓,他覺得既然方遠時找到了林筱澄卻遲遲沒有好消息傳過來。
那就說明一點——兩人徹底崩了。
能讓方遠時放棄林筱澄的,隻有林筱澄本人,所以,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林筱澄大概率懷了別人的孩子,徹底不要方遠時了,二是林筱澄鑽了牛角尖,不敢麵對方家和婚後外界的質疑。
無論哪一種,最難受的都是方遠時。
想到這,傅辰心裏有點堵得慌,他看了看坐在他身邊和傅黎、寧初聊天的南藝,不自覺地將手伸了過去,將南藝往懷裏帶了帶。
南藝感覺得傅辰的手環住了她的腰,轉頭白了他一眼,“老實一點,咱倆的賬還沒算呢!”
傅辰舔了下嘴唇,他點頭後低聲附和,“晚上一起算,我就喜歡你找我算賬。”
南藝奶凶奶凶地表示,“你給我等著。”
傅辰起身,越過喝茶聊天的祁遠程夫婦和鄭家人去了廚房。
他抱臂倚著廚房門,看著在廚房刷碗、收撿的祁俊和陳宇澤,他笑容玩味。
片刻,傅辰才悠悠地開口,“你倆要是不做老總,做家庭婦男也挺合格的。”
陳宇澤和祁俊這才回身看到傅辰來了,兩人不約而同地瞪了他一眼。
祁俊冷嗤,“傅總這是來視察工作?”
傅辰笑得爽朗,“二位的業務水平這麽強,我特別放心,沒有視察的必要。”
陳宇澤將盤子放在了瀝水架上,“說你胖,你就喘,是吧?”
傅辰冷嗤,“沒辦法,無論是社會影響力還是大家庭裏的地位,我一直比二位高。況且,持證的合法婚姻在保護著我。”
祁俊聽得眉心一跳,“敢情你這是來挑釁我倆來了?等著哈,我刷完碗就把你從這扔出去。”
傅辰哂笑,“就憑你?”
祁俊將洗好的刀叉遞給了陳宇澤,他轉頭懟傅辰,“這套房子是我買來送給我爸住的,我是所有人,扔你出去,那是天經地義啊!”
想到了一下,他又說,“小七和明毓住的那套也是我的,那一樣不歡迎你。”
傅辰一聽祁俊來電了,笑著調侃,“那你試試唄,我特別想知道你怎麽把我扔出去的。”
陳宇澤給祁俊使了個眼色,“我看了一晚上外公和外婆對傅辰的態度,貌似喜歡傅辰比你多多了。”
他又笑著對祁俊說,“祁總,三思而後行。”
祁俊,“......”
祁俊訕訕地嘟囔,“哎,我的命怎麽這麽苦?”
傅辰勾了勾嘴角,而後說,“你倆看看方遠時給你們倆留言沒,我這一點消息都沒有。”
祁俊用圍裙擦了下手,拿出手機翻了一下,“沒給我發。”
陳宇澤也拿出手機看,“我這也沒有。”
傅辰皺了皺眉毛,“不是好現象,他不找我們,你倆都沒問他。”
陳宇澤和祁俊對視一眼,點頭。
祁俊撇了撇嘴,“我就不明白了林筱澄是怎麽了?遠時又不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她怎麽就這麽絕情呢?”
“門第觀念?”陳宇澤冷嗤,“但方伯伯和方伯母不是鬆口同意了麽?她怎麽還不依不饒的?”
傅辰曾經不止一次地提點過林筱澄,但收效甚微。
他低頭想了片刻,“她應該是害怕過去的事給遠時、方家抹黑吧!她鑽進了牛角尖出不來了。”
這說話間,聽到祁遠程喊傅辰,“傅辰,鄭爺爺他們要走了,你過來送一下。”
祁俊,“......”
陳宇澤,“......”
傅辰笑了笑,轉身去送客人去了。
祁俊挑了挑眉眼,氣悶地說,“宇澤,你說我要不要和老祁頭做一下親子鑒定?我嚴重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我是抱養的?”
陳宇澤忍著笑,“我覺得這件事應該馬上提上日程,你爸對你的態度真的很可疑。”
二人走出去,看著傅辰待人接物。
這頓飯吃得很融洽,兩家人也很盡興。
鄭爺爺到了門口,傅辰還給科林拿了四瓶紅酒,對他們照顧祁遠程夫婦和南藝表示了感謝。
總之,傅辰把禮儀和麵子都做足了,給祁遠程哄的那叫一個高興。
南藝也遠遠地看著她老公在那做“麵子工程”。
以前,南藝覺得哄老人開心,她有一套,現在才知道傅辰才是最有一套的。
隻要他願意,估計他能把祁遠程哄得不認祁俊那個親兒子,隻疼他這個外孫女婿。
想到這,南藝扶著吃得飽飽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她回身就看到祁俊和陳宇澤都一臉憂憤地看今天特別狗腿又特別狗的傅辰在那送客。
不過,不服這男人的魅力還真不行,鄭家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崇拜。
“藝藝她吃飽了犯困,鄭爺爺,我送你們。”
說完,傅辰抄起羽絨服穿好送科林一家出了門。
到了門口,傅辰還回身對祁遠程說,“外公,外邊冷你就別出來了,等我回來陪你殺一盤棋!”
祁遠程一聽高興壞了,但是卻說,“你,我還有寧初、傅黎,我們四個人打麻將,下棋我下不過你。讓藝藝給我做參謀!”
傅辰笑笑,“聽您的,我都成。”
祁俊,“......”
陳宇澤,“......”
陳宇澤勾住了祁俊的肩膀,“因為你,我把老祁總得罪了,我認了。但你爸壓根沒把你當人看,更別說當兒子了!”
祁俊抖掉了陳宇澤的胳膊,“我自己會看,要你多嘴。”
南藝看到這,實在看不下去,轉身去找外婆祝琴雙。
她驕矜地說,“外婆,傅辰那個狗男人太奸詐了,你看他把我外公哄得那個樂嗬,枉費我之前還瞎擔心來著。”
南藝圈著祝琴雙的胳膊,“外婆,你得多疼疼我舅舅,不然,他心裏一定不平衡。”
祝琴雙聽她抱怨,笑得格外開懷,“我說什麽來著?你外公特別喜歡傅辰,前些天他也是裝的。傅辰的換洗衣服我進去的時候,他都找好了。你看看他多上杆子!”
她回頭看了眼收拾廚房的祁俊,“你舅舅臉皮厚,這麽大的人了,不用再關注他的心理健康了。”
寧初對傅黎說,“傅小姐,我怎麽看著外公對傅總是中意得不得了呢?”
傅黎看了眼在廚房忙碌卻格外氣悶的祁俊,笑著說,“我哥從小就優秀,兩家的長輩都喜歡他,人格魅力比較強。”
寧初聽此,“哎,以後還是別讓他去陳宇澤家吃飯了,我怕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傅黎抿嘴偷笑,心想一會兒得好好補償一下祁俊,他心裏一定委屈極了。
傅辰回來後,四人就開始打麻將。
腦子好的傅辰就開始表演拆牌法,輪著番的讓祁遠程胡牌,輸得一臉鬱悶的傅黎在桌子底下給了傅辰好幾腳,他才讓她胡了幾把。
寧初倒是沒輸錢,還小贏了幾把,果真是智商高於情商。
贏了好多錢的祁遠程很高興,輸大了的傅辰比他們還高興,他這趟來得太物超所值了,以後祁遠程夫婦就是他的堅實後盾。
陳宇澤和祁俊冷眼看著。
祁俊說,“我怎麽覺得我這趟來得有點多餘,我把傅黎送來就成了。”
陳宇澤笑得爽朗,“你要是真的親子鑒定安排上,你爸媽更嫌你多餘,估計你的斷魂湯也就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