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蓓蓓發現方遠時的嘴角上有一塊不大的淤青,明顯是皮外傷。
她眼中除了驚詫就是心疼,“方律,你和人家去打架了?”
方遠時,“......”
岑蓓蓓一本正經地說,“您是律師,還是知名律師,遠律的招牌,你居然和他們去打架?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說完,她瞪了傅辰和祁俊一眼。
傅辰見這個小丫頭片子不知天高地厚地瞪了他一眼,忍著內心的想笑,臉子卻撂了下來。
他將襯衫袖管整理了下,冷聲說,“岑律師,和我去打架有問題嗎?你瞪我一眼是什麽意思?”
傅辰的聲音冷澀又森然,聽得人很有幾分懼怕,岑蓓蓓見此愣在了那,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方遠時回身白了傅辰一眼,“你出息了,學會嚇小孩了?”
傅辰勾了勾嘴角,“我是怕你把你律所的律師慣得太囂張,沒大沒小的。”
他剔了一眼岑蓓蓓,“岑蓓蓓,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還有很多斑駁的地帶,那裏盡是人性的醜惡。你多和你們方律學學,有些架必須要打。”
岑蓓蓓發現傅辰的口才與氣場都很強大,她選擇的閉嘴,把關注點又放在了方律師嘴上的那塊傷痕上。
“方律,你明天還要出庭呢,等我一下,”岑蓓蓓又歡脫地往別處走,“別動啊,站在那等我。”
眾人,“......”
岑蓓蓓剛走,傅辰和祁俊就笑得特別爽朗,兩個人的笑聲讓方遠時很不自在。
他轉頭問俞城,“你們倆怎麽會到這邊來?”
俞城抿了下嘴唇,覷了一眼臉色不佳的方遠時,“我和岑蓓蓓過來約最後一個果快網約車的受害人,那人就住在公園附近,我們談得不錯,那人也簽了聯名起訴的協議。”
他垂下眼眸,“岑蓓蓓很高興,就要過來看看寧江,就碰到您和傅總,祁總了。”
祁俊抿嘴笑,“總之,就是緣分。”
方遠時瞪了祁俊一眼,“你閉嘴。”
傅辰整理下衣服,對著後視鏡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傷,不多,但是明顯,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南藝問起來,他怎麽說?
他摸了摸鼻子,覺得南藝那,他也得想個好的說辭。
正思量間,岑蓓蓓回來了,。
她買了好多冰棒和冰水,還有就是雲南白藥貼。
岑蓓蓓指了一下旁邊,“公園便利店裏買的。”
方遠時看了一眼她買的東西,不解,“你買冰棒做什麽?”
岑蓓蓓挑著眉眼,“先放在嘴邊冷敷,然後吃了降肝火啊,你打架輸了,不生氣?”
說話間,她撐開了塑料袋,“方律,你先挑,挑一個你喜歡的味道。”
祁俊和傅辰對視一眼,想笑卻都忍住了。
方遠時被岑蓓蓓的小孩子行為搞無語了。
傅辰卻走了過去,從袋子裏翻了翻,拿出一根草莓味道的遞給了方遠時,“呐,你喜歡的口味,岑蓓蓓同學的心意,你可別辜負了。”
說完,他也不看方遠時,翻了個自己喜歡吃和祁俊喜歡吃的就走了一旁。
傅辰遞給祁俊一個冰棒,小聲說,“別看方遠時,他會不好意思。”
祁俊憋笑難受,接過冰棒,“別說,我有年頭沒吃過這個了。”
傅辰和祁俊走到江邊,兩人打開包裝袋。
傅辰咬了一口,“嘶——”
他揩了下嘴角,“還真有點疼。”
祁俊也齜牙咧嘴地表示,“這玩意越吃越疼,這不蹭蹭往上長肝火?”
傅辰冷嗤,“別人長肝火,你是降欲火。”
祁俊,“......”
傅辰從西褲口袋拿出了手機,打給了南藝。
“老婆,你出去了?你在哪?”
南藝此刻正在祁家老宅參觀,笑著說,“老公,我在祁家老宅,我舅舅把這重新裝修了,我第一次過來。”
她看了一眼外邊大變樣的花卉,樹木還有小橋流水的布景,“外邊也翻新了,特別好。”
傅辰不解地問南藝,“嗯,可是你好端端的,跑祁家老宅幹嘛去了?”
南藝覷了一眼樓上,傅黎在樓上祁俊之前的浴室洗澡。
她扶著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聲說,“我是來給傅黎送衣服的,昨天她從家裏出來穿的是真絲的裙子。”
“都被我舅舅那個家夥刮壞了,還有一處裂了個口子,”南藝想到那幾套校服,又悄咪咪地說,“他倆玩得好開,還cosplay,學生的校服短裙都穿了,呃...”
南藝咬了下嘴唇,有點臉紅,“想不到我舅舅衣冠楚楚的背後是一顆開放又禽獸的心。”
傅辰,“.......”
他聽完,轉頭看向了祁俊,見他正吃著冰棒看著江上的漁船。
祁俊的側顏很帥,英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完美的下顎線,而且自帶陽光大男孩的氣質,一直都很討女生喜歡,也難怪她妹妹會陷進去。
傅辰咬了下嘴唇,轉過頭小聲對南藝說,“老婆,我怎麽在你的語氣裏感到你很羨慕呢?”
他聲音壓下來幾分,變得曖昧低沉,“隻是寶貝,你現在身體不方便穿不了校服了,等你生完了,身體恢複了,為夫也滿足下你的小心願?”
南藝,“......”
她翻了個白眼懟傅辰,“你這種推己及人的優點在別的地方,我怎麽一點沒發現,在這種事情上,你怎麽就這麽一馬當先呢?”
聽到南藝反應迅速地懟他,傅辰心情大好,“因為...因為深入,淺出的運動真的很爽,很舒服,你又這麽撩人,我自然欲罷不能!”
南藝臉一下子就紅了,“不要臉,我掛了。”
傅辰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轉頭剔了一眼祁俊,“這邊完事兒了,你要去哪啊?”
祁俊聽此臉色一僵,“我...我回公司!”
傅辰冷嗤,“回公司?那你預備讓傅黎在**躺一天?禽獸不如。”
說完,他去找方遠時了。
祁俊淩亂在江邊的冷風中......
傅辰見方遠時也吃著冰棒,而岑蓓蓓則站在一邊給他貼雲南白藥的藥貼,但方遠時的神情淡然。
眼睛看向了公園那一簇簇長勢茂盛的竹林,眼神格外的幽深。
傅辰捏了捏眉心,突然覺得男女之間的情感,若不是雙向奔赴,總一個會受傷,會傷得很重。
方遠時就是那個重傷的人,他又怎麽忍心讓岑蓓蓓成為另一個呢?
傅辰汲了口氣,他以後還是要掌握好分寸,不能把玩笑開得太過了。
和眾人道別後,傅辰扶著方向盤開著掉了保險杠的車往公司去。
陳宇澤的電話卻打了過來,傅辰正在想洛星繁的事情,起初沒想接,而後陳宇澤的鍥而不舍徹底惹煩了傅辰,他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