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城又問,“先生,你現在不下車去找林小姐嗎?”
方遠時平複下心情,低著眉眼想了想,“你跟著筱澄他們的車,看看他們住哪,我去住院部問一下筱澄的情況。”
他有點傷感地說,“我現在冒然下去找她,她不會接受我,還會很激動,對她和孩子都不好。”
俞城點頭,“好的,我跟著林小姐,確認住所後我給您打電話。”
方遠時點頭,而後方遠時看林筱澄去了停車場,他下車去了圍保科,找剛才給林筱澄看病的女醫生。
女醫生看到豐神俊朗的方遠時後,她晃了一會兒神,隨即沒有繼續叫號。
她笑笑,“方律師,你和林筱澄設計師的故事在網上炒得很熱,你是不是來打聽林設計師的孕期情況?”
“是,”方遠時勾了勾嘴角,“因為在法律上講,即便林筱澄不願意承認,我也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權力知道孩子的情況。”
女醫生笑笑,“嗯,沒錯,但是從醫德上講,我也有不透露病人信息給你的權利和義務。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方遠時咬了下嘴唇,“您就當可憐我,行嗎?”
女醫生覺得方遠時眼神中的情愫很動人,那麽的哀傷又難過,顯然他和林筱澄的感情糾葛遠比網上的那些還要複雜。
她垂眸片刻,笑著說,“您都已經猜到了,又何必為難我?”
方遠時聽此勾了勾嘴角,“應該有19周左右了,對嗎?”
女醫生沒點頭,隻是淡淡地說,“方律的數學學得不錯,計算得很準確。”
方遠時難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大起大落後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他又笑著問,“孩子健康嗎?”
“一切正常,你要相信科學的產檢!”
女醫生說完這句話,繼續叫號,方遠時也退了出去。
他闊步走出了醫院大樓,整個人都有點懵,但他很高興,也很激動。
雖然,他知道林筱澄現在還沒有想重新接受他的意思,但是她留下了他們倆的孩子,而且她身邊沒有的別男人。
這樣,他就有機會有時間讓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想到這,方遠時的步伐都變得輕快了,他信步往外走,眼中的笑藏都藏不住。
忽而,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傅辰。
傅辰此時和南藝剛剛到家,他將南藝抱到了**,他再給南藝按摩有點浮腫的小腳丫。
他開了免提,將手機扔在了**,“怎麽了,遠時?”
南藝吃著葡萄,就聽方遠時在那邊激動地說,“傅辰,我要當爸爸了!”
南藝一口咬爆了一顆葡萄,來不及咽下就吐了出來,“我差點咬到腮,方律瘋了?”
傅辰轉身去了洗漱洗了手,拿了毛巾出來了給南藝擦嘴,就聽方遠時那邊靜悄悄的,他拿起電話冷嗤,“死了?說話!”
方遠時爽朗笑聲傳來,“我沒開玩笑,我真的要當爸爸了!”
南藝小聲說,“是不是方律受了刺激,從醫院出來直接去了孤兒院,他領養了孩子?”
傅辰搖頭,揶揄方遠時,“我隻想知道孩子的媽媽是誰?”
方遠時笑著說,“林筱澄。”
南藝聽此坐直了身子,招呼傅辰坐過來,她也要聽。
而後方遠時把偶遇林筱澄的事情,前後的對話都說了一遍。
他最後有點後悔,“你說我之前怎麽那麽傻,竟然相信她真的有別人了。”
傅辰聽此,扯出一抹甜笑,“也就是說你在泰國見到的男人,昊琛是她的表弟?”
方遠時點頭,“嗯,因為這個名字,昊琛,我才相信他是東南亞人,據我所知林筱澄的親戚家沒有這個姓氏,我也沒見過這個人。”
他有些懊惱,“所以,當時我才相信了筱澄的謊言。”
傅辰和南藝對視一眼。
南藝笑著問,“方律,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追妻火葬場啊?”
“嗯,是要追,”方遠時囁嚅片刻,“林筱澄說她後天回法國了。我現在最想的就是把她留下來。”
傅辰咬了下嘴唇,“你現在要想的是她願不願意留下來,一天的時間,你能讓她回心轉意嘛?”
方遠時,“......”
傅辰又說,“你還不知道吧?林筱澄現在和南藝公司的商務聯係都斷了,她是真的不想再和我們這群人有交集了,南藝就是想幫你勸勸林筱澄都困難。”
方遠時長歎了一口氣,“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我也知道你說的這個困難,所以剛才我才忍著激動沒有直接去找她。”
傅辰正愁眉不展。
南藝卻說,“筱澄姐一直覺得虧欠了杜淵,讓杜淵找她,留她兩天也不是不可能。”
她又補充,“還有要讓杜淵表明他和方遠時早就斷交了,就是因為筱澄姐,這樣她才不會起疑心。”
“聽到沒?我老婆雖然有時候孕傻,智商和情商有時候不太穩定,但依然是冰雪聰明的!”
傅辰笑嗬嗬地褒揚自己的妻子,等著方遠時的讚揚。
方遠時笑得和煦,“還真是,那我現在就給杜淵打電話,可他人不在寧城怎麽辦?”
傅辰扯了扯嘴角,“你碰到林筱澄的事情,基本雙商統一下線。杜淵不在才更容易留下林筱澄啊,就讓杜淵說他過兩天來寧城,想見她一麵。”
方遠時笑著點頭,又沉吟片刻,“那杜淵也沒有林筱澄的聯係方式啊?”
傅辰無語,“你不是有俞城嘛?俞城可以查!那個昊琛不是管你叫姐夫嗎?你就不會讓他為你所用?”
南藝發現他的狗男人最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而且又不能碰她,導致他是早睡早起,把腦子養得愈發的靈光了,幫兄弟出主意那是一套一套的。
方遠時連連稱是,而傅辰又說,“至於林筱澄疑心杜淵怎麽會有她的聯係方式就更好搪塞了,因為杜淵不是一直都手眼通天嘛?”
“傅辰,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再開發個婚戀的APP,”方遠時笑著說,“你可以勝任狗頭軍師,給感情困擾中的男女出主意。”
傅辰翻了白眼,“我一分鍾很值錢,他們用得起我?”、
南藝冷嗤,“臭屁!”
方遠時掛了電話後,就去給杜淵打電話了。
而傅辰卻笑著對南藝說,“我去洗個澡,你先躺一下。”
南藝不好意思地說,“是不是我說我不舒服,把你嚇出一身汗?”
傅辰笑著點頭,“可不,嚇壞了我!”
他走進洗漱室關上了門,他想洗澡是因為去了城北監獄,那都是重刑犯,他覺得晦氣,而且他想讓自己清醒冷靜些。
傅辰打開水龍頭,把電話打給了紀承,“紀承,洛星繁那邊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