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看到視頻對麵是一眾人,周圍環境明顯是在會議室,他神情微微一頓,垂著眉眼片刻再抬眼便是眼神清朗又坦然。

他挑了挑眉眼,露出一抹淡笑,“各位陪陳總加班辛苦,陳總不惜讓傅某人出糗給各位提神,所以,以後千萬別說我是什麽男神,我隻是你們陳總的工具人。”

傅辰笑著說,“送計生產品是因為你們陳總這麽多年形單影隻又放浪形骸,我替他著急,催婚而已,你們懂嗎?”

這種找補是真不要臉!

陳宇澤氣得青筋蹦了蹦了,他冷冷地看向那幾個花癡臉又深以為然的女經理。

她們頻頻點頭,“懂!”

陳宇澤,“......”

許可和段然對視一眼,兩人都忍著笑。

段然小聲說,“傅辰的口才是真不錯,陳宇澤又被絕殺了。”

傅辰衝幾個捧場的女經理笑了笑,“剛才隻是一個玩笑,你們陳總最近忙著上馬新項目,著實辛苦,你們也要跟著加班。我給各位買了夜宵,吃飽了才能替陳扒皮賣命。但各位都是精英人士,你們也不能太慣著陳宇澤,沒有什麽比好睡眠和好身體更重要。”

幾個女經理聽到這,笑的開心,鬼叫說,“傅總是yyds,你人真暖啊!”

傅辰擺了擺手,“再見各位,好好工作,夜宵一會兒就到。”

說完,視頻就斷了。

陳宇澤捏了捏眉心,冷嗤,“雖然他找補了一通,你們還覺得他是男神嗎?他就是狗男人,人又狗又壞。”

女經理們倒是和陳宇澤想的不一樣,她們笑嗬嗬地說,“不覺得,我倒是覺得傅總還是男神,人幽默風趣,而且又暖又貼心。”

“嗯,愛老婆,也知道疼兄弟,真是好男人!”

陳宇澤翻了白眼,冷嗤,“行了,這麽喜歡他,我也不攔著,一會兒把他送的計生用品分一下啊,都是福利,也是他的心意。”

段然還在那笑著,陳宇澤瞪了他一眼,“閉嘴。”

另一邊,傅辰打視頻的時候,南藝已經給陳宇澤等人訂了外賣夜宵,她還定了那家的火燒店的火燒送了過去。

傅辰掛了電話後黑著一張臉,“陳宇澤出息了,敢擺我一道!”

南藝冷嗤,“他要是不擺你一道,我都不知道你還這麽會哄別的女人,渣男!”

說完,她起身回去臥室了。

傅辰,“......”

陳宇澤那邊倒是真的很快就收到了夜宵,看到火燒的時候,陳宇澤覺得這梗算是過不去了。

段然卻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岑蓓蓓,“岑律,那天的火燒還真挺好吃,明天我請你?”

岑蓓蓓見是段然的微信,她掃了一眼那誘人的美食圖,她回複——天啊,你們待遇也太好了,你加班還有這個吃,我加班也餓了,啥都沒有!

段然和岑蓓蓓之所以能加上微信,是段然送了陳宇澤和方遠時一個人情,將寧城分公司的法務簽給了方遠時的律所。

而律所派過來的對接該項工作的人就是岑蓓蓓,兩人順理成章地加了彼此的微信。

段然看到岑蓓蓓的回話,勾了勾嘴角,回複道——你也在加班嗎?岑律?

岑蓓蓓拍了一張照片,是她在辦公室做案卷的圖片——都是打工人,寶寶心裏苦啊!我師父現在下班就回家,上班總遲到,律所上下為了他得來不易的幸福都忍了。

岑蓓蓓還發了一個苦逼小人在挖礦的圖片,配文是——髒活累活我來,你在家癱著就行。

段然笑出了聲,岑蓓蓓性格活潑開朗很討人喜歡,他突然覺得小姑娘的活潑挺好的。

當初,段然喜歡的那個她,他的初戀,也是活潑開朗的性子,結果他認為那是可愛,其實是奔放,奔放過了頭,她就跟別人跑了,移民去了國外,還是不告而別。

他傻乎乎地等著人家,找了很多地方,結果呢?

人家已經結婚生子了,他的深情都顯得一無是處又低廉不值得。

陳宇澤起身過來,看段然還在回信息,他站在後麵看了一會兒,段然竟然要了方遠時的律所地址,說一會兒給岑蓓蓓送夜宵去。

陳宇澤一隻大手搭在了段然的肩膀上,用力地捏了捏,不知道陳宇澤站在身後的段然嚇得一凜。

就聽陳宇澤俯身說,“出息了,知道撩妹子了?”

段然冷嗤,“比你還差點,你那麽多套子阻隔多少人類幼崽出生?我是望塵莫及。”

陳宇澤瞪了段然一眼,“就衝你這句話,你今天不把這會開完甭想溜。”

段然,“......”

陳宇澤見段然臉色難看,心裏得意,但開會沒一會兒他就宣布散會了,“最近大家都累,早點回去休息,今天就到這吧!”

段然覷了一眼陳宇澤。

陳宇澤低笑,“哥們兒我是不是很有人性?你的格局小了,跟我沒法比。”

段然翻了白眼,“還是陳總有格局,有魄力,明天見!”

說完,段然起身走了。

許可不解地問陳宇澤,“段總去哪了?”

陳宇澤挑眉,冷嗤,“去買網紅美食了,是我不想說的那幾個字,你懂嗎?”

許可一愣,嘴上禿嚕,“懂,你不想說的不就是安全套這仨字嗎?”

陳宇澤,“......”

段然獨自開車去了那家火燒店,人不算多,他隻排了一會兒隊就買好了,而後他又去隔壁買了奶茶和小蛋糕。

準備上車的時候,一個買花的女孩跑了過來,“先生,給你女朋友帶束花吧?”

段然看了看女孩賣的花,他垂著眉眼問,“除了玫瑰,還有別的嗎?”

女孩看向了花坊,“要不您到那邊去挑挑?”

最後,段然買了一大捧太陽花和桔梗,陽光明媚,讓人看到就有個好心情。

到了遠律國際律所,段然給岑蓓蓓打了個音頻。

岑蓓蓓接起就聽到段然說,“我到了,你在哪個辦公室?”

“嗯?段總,你不會真的過來送吃的給我吧?”岑蓓蓓真的沒想到,“我就是那麽一說,你當真了?”

段然輕笑,“吃飯這事兒還有假吃的?”

岑蓓蓓抬頭間就看到了拎著不少東西的段然走了過來,他掛了手機,搖了搖手中的外賣袋子,“岑律,過來吃夜宵了。”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因為玩笑話而認真地為岑蓓蓓做一件貼心的事,比如說現在,她突然間覺得心被擊中了一般。

有時候,打動一個人的不是海誓山盟而是一件小事,一個細節,一個眼神,甚至是一抹淺笑。

段然脫掉西服外套,將外賣袋子打開。

他拿出保溫紙盒,打開盒蓋撲出來的熱氣熏紅了岑蓓蓓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