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的到來給頹喪的段然和沒臉活的岑蓓蓓打了一針強心劑。
陳宇澤看著傅辰牽著南藝的手走了進來,他對段然冷嗤,“瞧見沒,這兩人一看就不緊不慢地捯飭了一下自己,把你這事兒當大事兒來辦了。”
段然覺得丟人,他低頭喪氣地問,“來救場,也算是大事?”
陳宇澤低笑,“他倆是來幫你訂婚來了,還不算大事兒?你不想讓你未來嶽父,嶽母對你有改觀?你不想娶岑蓓蓓?”
段然趕緊表態,“那我一定想啊,我對蓓蓓是認真的...沒忍住丟了大人,這也是事實。”
陳宇澤拍了拍段然的大腿,而後附到段然耳邊輕聲說,“要不怎麽說你點正呢?傅辰絕對是有這方麵的獨家經驗的,南藝懷孕的時候,兩人因為一些事情鬧了矛盾,他跑去皇後鎮負荊請罪,結果兩人被南藝外公,也就是老祁總給堵**了。”
段然,“......”
他抬眼再看傅辰時,竟然有種同道中人和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兩種感覺,隻是傅辰看他的眼神卻不是這種感覺。
傅辰清冷的眸色中隻有譏誚和同情,他咬了下嘴唇對岑院長說,“岑先生,別忙了,我和我太太坐坐就走。”
岑院長和岑夫人那是一個殷勤周到,兩人一個泡茶,一個洗水果。
方遠時看到羨慕嫉妒恨的陳宇澤,他笑著安慰,“宇澤,口碑這個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傅辰積累多年,你別在意。”
“他這個狗男人什麽德行,咱們兄弟不知道嗎?一肚子壞水兒,”陳宇澤氣悶地瞪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傅辰和南藝,他冷嗤,“道貌岸然就是他。”
方遠時拍了拍陳宇澤的肩膀,“走吧,過去坐。”
陳宇澤低頭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段然和岑蓓蓓,一副聽審犯人的模樣,他笑著說,“哎,跟他倆比,我至少還能坐沙發。”
方遠時摟著陳宇澤的肩膀又安慰,“傅辰的故事和名號過於響亮了,起初是落魄富二代獨挑大梁,改組破產家族企業,一手打造了瑞馳集團這座商業帝國,是創業的先鋒,守業的王者,你說這故事勵誌不?”
“再有,傅辰這些年就是商業領袖,扶持了不少新興產業和實體產業,幫助創業者完成了夢想,南藝和胡茵就是代表,”方遠時又說,“而且,傅辰的公益事業一直就沒斷過,年底各類獎項拿到手軟。”
“私人感情上,襯衣cp火出了圈,”方遠時都很羨慕傅辰這一點,“傅辰也成了專一,癡情,寵妻的霸總典範,你說他能不被大眾喜歡,?那簡直是老少鹹宜!”
“得了,不想聽,”陳宇澤傲嬌地說,“我和陸少卿一樣,隻認傅狗。”
方遠時,“......”
另一邊,傅辰拿著茶杯呷了一口茶,“明前龍井,岑先生喜歡喝茶?海城的雀舌很有名,下次讓段然給你帶一些。”
南藝見岑院長要反駁,她又笑著說,“老公,怎麽會是段然準備呢?應該是段家長輩準備,海城名門都講禮數,下次段然來拜訪帶的可不止茶葉呢!”
傅辰聽此,笑著說,“是了,還是老婆你想得周到。”
岑院長和岑夫人對視一眼,兩人各懷心事。
倒是段然看了看岑蓓蓓,“蓓蓓,傅總和傅太太絕對能讓咱倆得償所願。”
“我都快丟死人了,”岑蓓蓓伸手到段然的西服外套裏,掐住他腰腹側邊的肉狠狠地擰了一把,“等這事兒了了,你半年不許碰我,否則,我就把你哢嚓了。”
段然忍著疼不敢吭聲,隻是小聲地說,“蓓蓓,你這樣算不算家暴啊?還有我忍得住,你忍得了嘛?”
他低沉曖昧的聲音又傳來,“到時候你不是哭著求饒,而是哭哭唧唧地想要。”
岑蓓蓓臉頰緋紅,恨不得掐死段然,但是現在又不是時候,這個時候兩人打鬧,沒有人覺得是打架,而是打情罵俏。
岑院長卻說,“傅總,我女兒剛大學畢業,工作資曆淺不說就連談戀愛也是頭次,結果就碰到段然這麽個....老手,我怕蓓蓓吃虧。”
眾人,“......”
段然抿了抿嘴問蓓蓓,“我怎麽在咱爸眼裏還是個老手呢?我看上去很花嘛?”
岑蓓蓓冷嗤,“要點臉,那是我爸,不是你爸。你看上去和花園一樣,你說花不花?”
段然無語,又反駁,“嗯,你爸,我嶽父。”
岑蓓蓓,“.......”
傅辰看向了南藝,而後又說,“我和我太太和段總,岑律是一樣的。南藝也是去年畢業到我公司做我的助理,我們倆才相愛結婚的。”
南藝點頭,故意含情脈脈地看向了傅辰。
傅辰與其對視,頓了片刻後又說,“所以,感情的事跟年齡無關,跟閱曆更無關,兩個人覺得愛了,認為對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南藝覺得傅辰現身說法真的很好,她也勸慰,“至於段然的人品和家教,二位也不用擔心。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段然既然能成為傅辰合夥人,陳宇澤的發小,就說明他足夠優秀和可靠。”
岑院長和岑夫人兩人覺得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岑院長看向了另一個口碑極佳的人,方遠時,他笑說,“方律,你平時和段然相熟嘛?”
“當然了,”方遠時又說,“而且我們律所的人和段然也相熟,沒少吃段然送的夜宵,蓓蓓每次加班,段然都陪著加班,而且端茶倒水,買夜宵,洗水果。很是殷勤備至,我們這些人都是沾蓓蓓的光。”
陳宇澤聽到這,也來說,“而且,段然自己也很忙,我和他還有祁俊在搞一個新能源車的項目,項目剛上馬沒多久,第一輛車還沒過測試,所以說他能抽出這麽多時間陪蓓蓓是真的很難得。”
二人聽到這,放心了些許。
而後,傅辰正了一下領帶又說,“再有段然和蓓蓓是我和南藝婚禮的伴郎和伴娘,您二位現在要是棒打鴛鴦,那豈不是讓我覺得不太吉利?”
岑夫人驚訝,“世紀婚禮嗎?”
傅辰點頭,“嗯,二位也一起參加吧,見證我們的幸福,期許段然和岑蓓蓓的婚約。”
岑夫人激動地一個勁兒地拉岑院長的手。
傅辰見此趁熱打鐵,“再有我來之前也是受到了段然父母的委托,正式替段然向令千金岑蓓蓓提親,你們要是答應了,段家看日子過彩禮,把兩人的婚事定下來。”
岑蓓蓓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段然,“傅總說的是真的嗎?都驚動你父母了?”
段然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這事兒成了,傅總和傅太太都快成我再生父母了。”
很快,這事兒被傅辰和南藝談成了,段然又感激又心虛。
臨走,傅辰拍了拍段然的肩膀,“明天在機場集合,別掉鏈子,再出岔子,我可救不了你了.....”
而後,陳宇澤、方遠時和傅辰一起走的,相約明天機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