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藝就把隋寧和唐笑笑都約了出來。

三個女人各自訴苦,隋寧吐槽婚禮不順,她媽看不上未婚夫李勒,唐笑笑說新老板難伺候。

在南藝說她和傅辰分手後,兩個女人都覺得她們那不叫事兒。

上次在警局,傅辰的顏值與氣質暴擊對這兩女人太致命了,一想到他還是千億身家的男人,她倆就開始輪番數落南藝,好像南藝撿到了寶,卻不識抬舉。

夜幕降臨,酒過三巡,唐笑笑還成功把南藝給喝醉了。

而準備下班的傅辰接到麥惠的電話,說他爺爺傅興華回來了,讓他帶著南藝回家吃飯。

傅辰隻是說他會早點回去。

唯一清醒的隋寧要送南藝回家,她卻不樂意,“我不回家,南沛成隻想著怎麽利用我入股科創,我隻有這點價值。”

南藝人醉了,神誌還清醒,“隋寧,我去你那對付一宿?”

隋寧苦笑著說:“得了吧,我家現在一團亂,要不我跟你住酒店好了。”

唐笑笑摟過隋寧的肩膀,小聲嘀咕,“南藝醉成這樣,你不把她交給傅總,你還是她親閨蜜嗎?”

隋寧一聽,覺得確實是這麽回事兒,因為聽南藝的表述,傅辰對她應該是舍不得的。

想到這,隋寧從南藝包中拿出手機,“直接打給傅辰?”

“那多刻意!”唐笑笑搖頭,“打給傅總的秘書,這樣才顯得藝藝不刻意又為情所困。”

唐笑笑見隋寧木訥,拿過手機撥通了賀煒的電話,還將飯店的定位發給他。

賀煒掛了電話,遲疑地看向坐在車後排看手機的傅辰。

“傅總,唐笑笑打電話給我,說南小姐喝多了。隋寧懷孕不方便,她要送隋寧,問我能不能把南小姐送回家。”

傅辰斷定傅黎會去傳話,可是他等了一天也沒見南藝找他。

他有些不耐煩,“她為什麽不打電話回南家,南沛成還真不打算要女兒了?”

“我問了,說是南小姐不讓,說她是個沒人要的孤兒。”

傅辰聽到這,啞然失笑,南藝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還學會賣慘了。

他不認為電話是唐笑笑打的,說不定是賀煒和南藝故意演給他看的。

可南藝不接電話,不回家,此風不可長!

傅辰思慮片刻,覺得她這樣也好,至少肯為他花番心思,他就去看看她到底想幹嘛?

“有地址麽?”

賀煒一聽覺得傅辰還是心軟放不下南藝,趕緊應承,“有地址,唐笑笑發過來了。”

傅辰看了眼表,時間還來得及,對司機陳凱說:“按地址開過去,我去見識下南氏孤兒。”

陳凱笑著掉頭。

可到了飯店,看到真的把自己喝得六親不認的南藝,傅辰又很氣悶。

唐笑笑和隋寧見傅辰打橫抱起南藝,眼波流轉間盡是心疼與無奈,就知道她倆的判斷完全正確。

無論如何都會為心愛女人解決麻煩的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活中到處都有感情中互相在意又彼此對抗的男女,糾纏不休。

唐笑笑很有眼力見,“傅總,藝藝說你不要她了,她哭得很傷心,你看眼睛都哭腫了!”

傅辰看著懷裏的南藝,昏沉間眼角還掛著淚珠,不禁心頭一動,“給你倆添麻煩了,我讓賀煒先送你們回去。”

唐笑笑趕緊婉拒,“不用了,隋寧我來送,您帶藝藝走吧!”

傅辰抱走南藝後,兩個女人對傅辰開始花式稱讚,還從顏值、身材、體力,事業等方麵評估,確定他為男友力MAX型。

勞斯萊斯車內,傅辰還沒幫南藝係好安全帶,陳凱就開車掉頭,幾乎無重心的南藝就結實地磕到了賀煒的椅背上,疼得她悶哼出聲。

傅辰冷斥陳凱,“你平時就是這麽開車的?”

陳凱和賀煒對視一眼,沒敢說話。

傅辰去扶南藝,她卻暈頭轉向地爬回了座位,笑著對傅辰說:“謝謝,你可真是個好心人!”

賀煒特想笑,心想南藝真是個狠人,和傅總賭氣分手,把自己喝得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傅辰臉色清冷,看著爛醉如泥的南藝真想開車門把她丟出去,卻見她怔怔地看著他。

“不認識了?”

南藝癟嘴,而後放聲大哭,“傅辰你個王八蛋,你不就想讓我給你道歉嗎?”

她跪在寬敞的後車座上,雙手合十,像拜菩薩一樣給傅辰道歉,那叫一個念念有詞。

“我錯了,我再也不故意氣你了,不見宴霆了,我做不到就喝酒喝死,出門被車...”

傅辰挑著眉,覺得南藝的酒品差得沒法說,這話也過於狠毒了,““你瘋夠了沒有?管好你的嘴巴!”

南藝忽而不說話,坐在那默默垂淚。

傅辰看不過,心軟地將她摟在了懷裏,“別哭了,我送你回家。”

傅辰親自送她回去和南沛成說同意他入股的事,南沛成說不定登時就把南藝真當菩薩供起來了。

南藝一想到她被南沛成拒之門外,哭訴道:“我不回家,你去哪我就去哪。”

說完,她就像樹懶一樣吊在傅辰的脖子下麵,蹭進了他的懷裏。

傅辰捋了下擋在她眼前的劉海,“你知道我現在去哪你就跟著?”

南藝信誓旦旦,“不管你去哪,我都跟著,再放過你,我就跟你姓!”

傅辰被她耍無賴的樣子逗笑了,“告訴我,你跟我姓,你叫什麽呀?”

南藝癡笑,摸著傅辰的臉頰,“當然叫傅太太呀!”

傅辰一怔,臉上有了笑意。

賀煒和陳凱對視一眼,賀煒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喝多了情商都這麽高,南小姐才是撩漢界的翹楚!”

陳凱趕緊點頭,表示讚同。

傅辰看著懷裏的南藝,冷漠早已化成了繞指柔,他撫摸著她光潔的額頭,“藝藝,我爺爺回來了,我不能帶你回家。”

南藝眼淚再次蓄滿,“你覺得我不體麵,拿不出手?”

傅辰忽而覺得南藝喝多了比清醒時可愛,笑著說:“不是,你喝多了,今天不是見麵的好時機。”

“笑話,我到哪都是好時機,跟星星一樣,還是最亮最閃的星。”

南藝還不自主地哼起了歌,賀煒實在繃不住地笑了起來,南藝伸腳過去踹賀煒的肩膀,“笑什麽笑,再笑我把你踹出去。”

傅辰把南藝的腿拽了回來,“你再發酒瘋,我就真不要你了!”

南藝瞬間就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裏,“我不回去挨罵,你把我扔酒店好了。”

到了路口,陳凱等傅辰示下,傅辰拍著南藝的脊背安撫,“算了,我帶她回家,醉成這個樣子,南沛成見了,也不會有好話。”

“傅辰,你真好。我再不能了...否則我虧大了。”

“你虧什麽?”

南藝竊笑還以為說得小聲,“睡都沒睡夠,就這麽弄丟了,我多虧!”

說完,她挺起脊背,抱住傅辰的脖頸將微涼的紅唇貼了上去。

南藝撬開傅辰的嘴唇像舔食冰淇淋一樣,將靈巧的舌頭一點點地探進了他嘴裏。

她吻得忘乎所以,傅辰想扯開她,她卻扒得死死的,像用盡了全力來親吻他,表達愛意。

傅辰一隻手托住她回應親吻,一隻手按座位的中控屏,將磨砂玻璃隔板升了起來。

幻影的星光飾頂下的二人猶如置身靜謐夜空之中,看得起勁兒的賀煒被無情地擋在了磨砂玻璃外。

他隱約聽到南藝的喘息聲,衣物摩挲聲,這種聲音過於魅惑,讓他這個黃金單身漢有點頂不住。

賀煒扯了扯領帶,說陳凱,“放首歌,一點眼色都沒有!”

和緩的樂曲中,賀煒回頭瞥了見黑色與卡其色的身影就要揉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