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身邊的蘇堇華是冒牌貨?”羅森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才不慌不忙地說:“是,已經確定是冒牌貨。”

“那我明天把她抓起來。”

“不急。”

韓沐沉思片刻,說道:“這事我會看著辦,你那裏先備個案,真正的蘇堇華我已經找到了,但她什麽也不記得,冒牌貨的身份還沒有查清,不過她跟新潮公司的總經理莫寒時有關係,他們應該就是那兩個綁匪。”

“你怎麽知道?”

“很簡單,莫寒時當初一敗塗地,他被逐出莫家,後來銷聲匿跡,他根本沒有資金讓新潮東山再起,你覺得那麽大一筆錢他是從哪來的?”

羅森不以為然:“萬一他找到投資商了呢?”

“這事我已經查過,沒人給他投資。”

“莫寒時和冒牌貨我已經派人私底下盯著,近期兩人沒什麽動靜,私底下也沒有接觸。”

羅森點了點頭,唇角一勾,衝他豎起一根大拇指:“兄弟,你這都趕上福爾摩斯了,腦瓜子轉得夠快的。”

韓沐白他一眼,故意拿話噎他:“有個警察朋友指望不上,我隻能親自調查。”他這完全中被逼無奈。

羅森眼底閃過一絲尷尬,摸著後腦勺苦哈哈一笑,抱歉道:“兄弟,別怪我,我當時也是忙糊塗了,正好今天我休假,陪你喝一盅,不醉不歸,算我給你賠禮道歉。”

韓沐下巴微仰,原本還想再來兩句難聽的刺激刺激羅森,想了想,都是認識多年的哥們,算了,饒他一回。

羅森張羅著取了瓶皇家禮炮過來,整了桶冰,跟韓沐兩人喝了起來。

……

夜深了。

別墅裏靜得出奇,蘇堇華習慣性地每晚都會留一盞小壁燈,她睡得昏昏沉沉,隱約聽到了一聲關門聲。

她驚得身子一抖,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

目光剛在房間裏打量了一圈,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身子往毯子裏縮了縮,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扇悄然打開的門,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進來,竟是韓沐。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過來,迷離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唇角微帶的弧度魅惑至極。

他爬上床,欺身而上。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襲而來,她瞬間慌了。

這男人清醒的時候倒是沒對她做什麽,可喝醉了保不準就失去理智,她嚇壞了,雙手拚命推著他的胸膛,他身子微晃著歪倒在一旁。

她起身要跑,一隻腳剛剛踩到地麵,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抓住,根本來不及思考身體已被韓沐用力拽了回去。

“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不準靠近我……你要是敢過來,我……”

身體已被韓沐壓在身下,雙手也被他的爪子用力按在頭頂,她幾乎動彈不得。

“姓韓的,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咬著牙,瘋了似的衝他大吼。

他眉頭皺了皺,微微泛紅的臉頰透出一絲寒冽。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什麽時候碰就什麽時候碰。”

他喃喃地說著,狠狠地吻了下去。

蘇堇華雙腿在**亂蹬,可雙手被韓沐死死地按住,無論怎麽掙都掙不脫。

他明明醉得這麽厲害,可手上的力氣還是這般大,她幾乎快要崩潰了。

她找準了時機用力咬住韓沐的唇,韓沐一吃痛,唇從她的唇上移開。

愣怔了一秒,蘇堇華竟轉頭咬住他的手臂,趁他手微微鬆開,她全力掙脫,一把將他從身上推開,跳下床就往房間外麵跑去。

“回來!”

韓沐的吼聲在身後傳來,她跑得很急,頭也不回。

盡管她可以從那個房間逃掉,可是諾大的別墅中,卻沒有一點地方對她來說是安全的。

她逃不出這幢別墅,門是鎖死的,外麵有保鏢把守,她像隻受驚的小鳥在別墅裏四處逃躥。

在昏暗的走廊裏一陣亂撞,聽到身後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追了上來,她的心越提越高,簡直快要破嗓而出。

順著走廊,她摸到樓梯,順著樓梯跑下去,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藏身之處,韓沐居然已經追了過來。

他狼性大發,失去蘇堇華的這段時間他從未碰過任何女人,如今喝了些酒,已經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和行為。

“蘇堇華,你是我的女人,從來都是。”

昏暗中,他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的頭皮都快炸了,甩掉腳上的拖鞋光著腳丫子悄然躲到沙發後麵。

她以為韓沐不知道她藏身何處,哪知他身形微晃,直奔著她這邊走過來。

她順著沙發往角落裏爬,越發覺得身後的腳步逼近了,來不及多想,她‘霍’地起身快步往樓梯方向跑,可剛跑了幾步,還沒有抵達樓梯就被韓沐抓了個正著。

他的手死死擤著她的胳膊,手上所用的力道之大,簡直要捏碎她的骨頭。

“我沒耐心跟你玩捉迷藏。”

他的聲音幽冷至極,伴著刺鼻的酒氣,直讓她大腦一陣暈眩。

“不準碰我,離我遠點。”

他耐著性子,“要我說多少次,你蘇堇華是我韓沐的女人。”

“我不是。”

她不甘示弱,歇斯底裏地衝韓沐咆哮起來。

就算她失憶記不起以前的種種,可她不相信自己是韓沐的女人,韓沐明明是有老婆的,她還在醫院親眼見過那個女人,可韓沐不止一次告訴她,她才是照片中的那個女人。

他這不是精神異常是什麽?簡直就是個變態。

“放開我,我惡心你,非常惡心你。”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拍打韓沐,韓沐卻不顧她的手腳並用,一把將她抵在牆上。

“混蛋,流氓,你敢碰我,我死給你看。”

她咬著牙,吼聲尖利,被韓沐死死鉗製住的身體不停地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她多麽希望出現一個人救救她,可諾大的別墅中隻有她和韓沐兩個人,而在別墅外麵的全是韓沐安排的保鏢,沒有人能夠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