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請支持哦*罒▽罒*
兮蘭命格尊貴母儀天下,德妃懷念從前決意動手
慧明禪師心中一凜,暗討自己近百年修為,原以為自己將心中的驚異之色掩藏得很好,卻沒想到不知何時已經泄露了自己的心思。
康熙見慧明禪師麵露為難之色,臉色略緩,溫言勸道:“朕知道慧明禪師乃是廣濟寺中的得道高僧,亦知曉禪師身為方外之人,自然不願卷入宮廷紛爭。倘若換做普通妃嬪,朕也不會如此上心。然而,熙貴妃對朕而言極為重要,朕不願她有一絲一毫的閃失。隻要事關熙貴妃,即便是再小的事情,對朕而言亦極為重要。因此,朕昨日見禪師望著熙貴妃的麵容,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驚異之色,便有些心驚了。”
康熙仰頭長歎一聲,默然片刻,又緩緩言道:“朕對慧明禪師一向敬重,亦相信慧明禪師的人品德行。無論慧明禪師昨日看出什麽,皆直言相告便是。無論結果如何,朕都不會責怪禪師,更加不會遷怒於廣濟寺。這是朕對禪師的承諾。”
慧明禪師沒有想到康熙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萬分誠懇、深情滿滿的話語,心中亦有些感動,恭敬的解釋道:“貧僧謝皇上體諒與不罪之恩。事實上,貧僧觀熙貴妃麵相之所以會麵露驚異之色,並不是因為熙貴妃的麵相不好,而是因為……熙貴妃的麵相實在是太好了。熙貴妃不僅是福祿壽俱全、旺夫旺子的大富大貴命格,更有真鳳之命,將來必會母儀天下。”
康熙聽聞慧明禪師的一番解釋,不由得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饒是康熙久經風浪,冷靜自持,此時心中亦掀起滔天巨浪。
康熙前半生所立的三位皇後赫舍裏氏、鈕祜祿氏與佟佳氏,或多或少都與她們的家世背景有著極大的關聯。而自從三位皇後年紀輕輕便先後過世以後,康熙不禁隱約覺得自己命中克妻,加之當時已經策立東宮,即便是為了太子胤礽,康熙也絕不可能再動立後的念頭。
更何況,隨著康熙年紀漸長,康熙漸漸隻將剛剛入宮的年輕嬪妃當成供自己消遣娛樂以及疏解欲望的工具,冊封為嬪者都少之又少,更不可能給予她們更高的位分。
同樣,雖然康熙將年兮蘭收入後宮並且愈加寵愛,然而卻並不曾動過冊封她為皇後的念頭。在康熙眼中,年兮蘭自然是一位天下無雙、不可多得的好女人,然而她畢竟出身漢軍旗,而且又太過年輕,當成寵妃放在身邊嬌寵幾分尚可,然而若是讓她成為母儀天下的大清皇後,對她而言亦是一份難以承受的壓力。
然而,對於慧明禪師的德行與修為,康熙卻是深信不疑。又見慧明禪師剛剛言辭鑿鑿、說得無比肯定,康熙不禁又多想了幾分。
康熙緊擰著眉頭沉思片刻,忽然神色一動,想到另一種可能。年兮蘭身為後宮妃嬪,若是所出的皇子資質出眾,將來承繼大統成為下一任帝王,按照宮中母以子貴的規矩,年兮蘭自然便是聖母皇太後,到那個時候,即便年兮蘭並未被自己冊封為皇後,同樣也會被新皇封為皇考皇後。
康熙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再次想到了他與年兮蘭之間的年齡差距,眼神微暗,心中升起無限惆悵。康熙黯然歎息片刻,忽然目光微閃,眼中再次燃起希望之火,眉宇間透出無限喜悅。
康熙一直堅持國賴長君的觀念,因此他在放棄胤礽之後,如今心中最為屬意的儲君人選是雍親王胤禛。然而想到慧明禪師剛剛所言,再思及年兮蘭身上神秘卻珍貴的能力,康熙不禁想到倘若他決心策立他與蘭兒所生的小阿哥為儲君,即使按照兩人的長子胤禧的年紀計算,也要再等十五至二十年的時間,他才有可能將皇位傳給胤禧。
二十年,這是否意味著自己還可以平安的度過二十年的珍貴時光?康熙想到此處,心中先是一喜,隨後想到即使再過二十年,自己已經垂垂老矣,而他的蘭兒卻剛過而立之年,容顏未改、風華正茂,康熙心中不由得越發黯然。若是到了那一天,他是否還有本事護住蘭兒、逗她開心、給她想要的生活?
然而即便心中滿是失落與無奈,康熙也未曾動過想要將年兮蘭送走或是另選他人代替他照顧年兮蘭。康熙深邃的鳳眸之中厲芒一閃,漸漸顯出驚人的占有欲:他的蘭兒隻能屬於他一個人,今生如此,來世亦然。
當晚,康熙竟然違背了昨日對年兮蘭的承諾,再次將年兮蘭緊緊擁入懷中,纏著她跟隨自己的節奏,共赴巫山,盡享雲雨之樂。康熙無比溫柔的動作與癡狂複雜的目光形成鮮明的對比,令年兮蘭心驚不已。
年兮蘭幾次張口欲言,卻被康熙熱切的吻將幾欲問出口的話堵了回去。年兮蘭心有所感,知曉康熙必然不願她問及此事,也便不再多言,隻是用力的環抱住康熙寬厚的脊背,輕輕移動著自己的身子,盡自己所能幫助康熙疏解著欲望,自己亦感受到康熙的疼寵與與嗬護,心中溢滿柔情,不禁也漸漸情動。
康熙聞著年兮蘭身上愈加濃鬱的魅惑馨香,微微勾起唇角,低下頭吻了吻年兮蘭敏感的耳垂,薄唇緊貼在年兮蘭的耳邊輕聲詢問道:“告訴朕,蘭兒如今究竟心係何人?”
年兮蘭嗔怪的望著康熙,嬌喘著保證道:“妾身隻心係皇上一人,難道皇上不知道麽?”
往日裏,康熙十分愛聽年兮蘭嬌軟著嗓音輕輕喚他皇上。然而此時此刻,康熙卻覺得自己有些不滿足起來。
康熙心念一動,柔聲在年兮蘭耳邊誘哄道:“從古至今,這天下間的皇上可多著呢!蘭兒乖,與朕仔細說說,朕究竟是誰?”
年兮蘭猜到康熙的用意,不由得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望著康熙期待的目光,不安的小聲推拒道:“皇上,妾身不敢壞了宮中規矩,豈能隨意喚皇上的名諱?”
康熙溢滿深情的鳳眸之中顯出固執的神色,竟然孩子氣的威脅年兮蘭道:“蘭兒還是趁早喚一句朕的名字為好!若是蘭兒執意不喚,朕便……”
康熙眉頭微挑,低頭俯在年兮蘭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情話,年兮蘭一張俏臉頓時紅若朝霞。
事實證明,當康熙心中決意想要做成一件事情的時候,往往有著驚人的毅力與執著,即使年兮蘭首先服軟,嬌聲輕喚他相公,卻依然沒有如願逃過此劫。
最後,疲憊不已、昏昏欲睡的年兮蘭終於輕聲將康熙的名諱喚出口的時候,康熙才微微一笑,心滿意足的點頭道:“蘭兒的承諾,朕已經記下了。若是他日你膽敢反悔,看朕怎樣好好罰你!”
永和宮中,身著深藍色旗裝、盛裝打扮的德妃呆呆的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即使用了再多上好的補品依然沒有辦法挽留住青春年華的憔悴麵容,心中越發抑鬱不甘。
德妃想起她剛剛入宮之時,由於出身鑲藍旗包衣,僅能是地位低微的官女子身份,連小小的答應都不如。而她卻憑借自己的心機與手段,在後宮之中一路摸爬滾打,才苦苦熬到妃位,並且先後為康熙誕育三兒三女,最後一次懷有身孕的年紀已近而立之年,這在康熙二十五歲過後便需讓位於新人的後宮之中頗為罕見。
德妃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便繼續這樣過了,然而自從年兮蘭入宮以後,德妃便覺諸事不順!不禁越發覺得年兮蘭的命格與自己相克。
綠竹心疼的望著德妃,輕聲勸道:“此時已經過了醜時了,娘娘已經滿麵倦容,還是盡早安歇吧。縱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得娘娘的身子來的金貴!”
德妃卻仿佛沒有聽到綠竹的勸告,沉聲問道:“皇上今日可是又宿在翊坤宮了?”
綠竹眼神一暗,麵露不忍之色,緩緩點了點頭。
綠竹想了想,又開口勸解道:“想那年氏入宮時日尚短,皇上對她的新鮮勁兒現在還沒過去,多寵著幾分也實屬平常。等到兩年後下屆秀女入宮之時,她必然也會嚐到宮門冷落、長夜寂寥的個中滋味。”
德妃冷笑連連,不屑的說道:“那個年氏有什麽好?生得一副狐媚樣,一看便是不安於室的賤婦!依本宮看來,年氏遲早是要紅杏出牆的!隻有皇上至今依然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德妃一邊說,一邊擺弄著手裏的精美的白玉金絲點翠香水瓶,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嗤笑道:“等日後皇上發現你***賤無恥的本來麵目,看咱們一向冷漠寡情的皇上還會不會再看你一眼!明日,本宮還要送你一份大禮呢!”
德妃綢繆了半晌,又不放心的追問道:“你可曾打探清楚了?明日八阿哥會與九阿哥一道前往鍾粹宮向宜妃請安?”
綠竹胸有成竹地點頭道:“娘娘放心便是!奴婢通過在鍾粹宮小廚房侍奉的小太監打探到:宜妃今晚便開始親自張羅八阿哥與九阿哥喜愛的菜肴。有許多菜肴的半成品更是僅能保存
大半天,若是時間拖得久了,即使尚未腐壞,卻也失去了原先鮮美的味道。由此可見,八阿哥與九阿哥必會於上午前往鍾粹宮向宜妃請安。”
德妃勾唇淺笑,“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