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請支持哦O〔∩ ∩〕O
相互試探情漸近,翊坤宮內情意濃
年兮蘭在康熙期盼的目光中,不但沒有乖乖的將手中的繡品呈到康熙麵前,反而接連向後退了三四步,緊抿的嘴唇帶有一絲委屈與倔強,竟然大膽的拒絕道:“妾身手中的繡品並非是為皇上準備的禮物,隻不過是妾身閑來無事,繡給自己看的。這些繡品的繡工極差,不過是些妾身用來打發時間的遊戲之作罷了,萬萬入不得皇上的眼的!”
康熙微微一愣,隨即卻對年兮蘭手中的繡品越發好奇起來。盡管康熙沒有因為年兮蘭的拒絕而生氣,但卻也並未打算就此順了年兮蘭的心意,任由她藏起明明是因為思念自己才會熬夜所繡的繡品。
康熙唇角微揚,噙著一抹清淺的笑紋,緩緩向前走了兩步,不容拒絕的將年兮蘭攬入懷中,明亮的鳳眸中不見半分淩厲,反而溢滿了融融的暖意,“蘭兒乖,將你繡給朕的錦帕拿給朕看看。”
“妾身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些並不是繡給皇上的錦帕!”年兮蘭蹙著繡眉,用力的搖了搖頭,倔強的眼神中顯出一抹懊惱,清澈的雙眼大膽的與康熙深邃的鳳眸對視,顫抖著聲音低聲解釋道:“皇上,這些錦帕的確是妾身繡給自己看的,妾身求皇上……不要看,可以麽?”
康熙心中越加好奇,然而望著年兮蘭咬緊幹澀的唇瓣目露祈求之色望著自己,康熙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勉強年兮蘭的話來。非是不能,而是不願。
康熙目光微閃,淺笑著輕撫著年兮蘭的後背,柔聲安撫道:“既然你不願意將這些繡品拿給朕看,你這便去將它們仔細收好吧。你不必擔心,朕不看就是了。”
康熙說罷,當真放開年兮蘭,徑自取了一本詩集,坐在桌邊翻閱起來。年兮蘭忐忑不安的打量著康熙,轉身走了幾步,又不放心的頻頻回頭向康熙望去,見康熙正低著頭仔細看著書,半點也沒有抬頭的跡象,這才漸漸放心些,匆匆忙忙的將錦帕收入櫃子中的一個檀木箱子裏,又仔細的上了鎖,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磨磨蹭蹭的湊到康熙身邊來。
康熙好笑的看著年兮蘭尷尬不安的小模樣,挑眉道:“可是收好了?”
年兮蘭輕輕點了點頭,臉色已有些微微泛紅。
康熙淺笑著叮囑道:“鑰匙也要仔細收好,以免哪天找不到了,還要找個開鎖的工匠。”
年兮蘭正欲點頭,忽然生生停頓住,險些閃了脖子,嗔怪的瞪了康熙一眼,輕聲道:“皇上就愛打趣妾身……”
康熙雖然一生閱女無數,自然對女子的心思還算了解,然而此時見年兮蘭如此反應,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猜不透麵前這個看似單純的少女的心思。若說她心係自己,她在得知自己留宿延禧宮之時,卻不肯像其他妃嬪那般爭先恐後的送些禮物來討自己的歡心;若說她心中沒有自己,她此時卻又含羞帶怯的凝望著自己。若非知曉她此時做月之期未滿,他都不禁要懷疑他的蘭兒這般撩人的小模樣,是不是在引誘自己了!
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佳人如此示好,康熙亦有些情動不已。康熙放下手中的詩集,站起身子,利落的將年兮蘭打橫抱起,幾步走到床榻旁,輕柔的將她放入柔軟舒適的床鋪中,俯下*身子纏綿的吻上了她柔嫩的嘴唇。
由於知曉年兮蘭如今的身子不宜為自己侍寢,因此,康熙雖然心火難耐,卻依然僅是纏著年兮蘭擁吻了片刻,便深吸了幾口氣,將年兮蘭摟入懷中,“朕知道你這三日必定沒有好好睡覺。如今,有朕陪在你的身邊,你隻管好好的睡上一覺,也不用擔心會被噩夢所擾。有朕在,蘭兒不需害怕。”
年兮蘭睜著紅彤彤的雙眼,卻是在康熙懷中扭來扭曲,不肯乖乖的安寢。康熙麵露疑惑之色,不解的望著年兮蘭,卻見年兮蘭輕輕掙開他的懷抱,紅著臉頰緩緩解開他的衣袍,竟然向他的身下低下頭去。
康熙心中一愣,隨即坐起身子,皺著眉頭將年兮蘭拉入自己的懷中,伸手抬起年兮蘭的下巴,低沉的嗓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悅與懊惱:“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招數?為何要委屈自己做這樣的事?你可知道,朕最不願見到的,便是令你受委屈!”
年兮蘭見自己惹惱了康熙,也慌亂了起來,不安的解釋道:“妾身剛剛被皇上封為貴人的時候,按照宮中的規矩,曾有嬤嬤拿著圖冊前來教導妾身敦倫之禮。妾身記得嬤嬤曾經說過,若是妾身如此做,會讓皇上很開心……妾身以為,皇上會喜歡妾身這樣做的……”
康熙聽聞年兮蘭所言,恨不得將當年教導年兮蘭的嬤嬤拖出去狠狠重打五十大板,然而思及年兮蘭剛剛入宮之時由於出身不高之故,因此隻被自己封了一個小小的貴人封號,也難免會被嬤嬤如此教導。
事實上,盡管康熙認為自己並非一位貪色重欲的帝王,然而,卻也早已精通這**的種種姿勢與其妙處。但是,康熙對待後宮的妃嬪一向等級分明,對待出身高貴的高位妃嬪,一向樂於給予她們尊貴與體麵,即使於床笫之間,也會給她們應有的尊重;而在出身不高、位份低微的庶妃麵前,才會顯出狂放不羈的一麵,也會由著自己的喜好令她們變著花樣侍奉自己,隻圖自己舒爽暢快,卻極少顧及那些庶妃們的感受。
但是,雖然康熙現在已經被年兮蘭大膽的舉動與慌亂的神色惹得心火難耐,心裏仿佛被一隻調皮的小貓用毛茸茸的爪子時輕時重的撓抓,恨不能立即將眼前秀色可餐的曼妙佳人一口一口細嚼慢咽的拆吃入腹,仔細體味她的美好。然而,康熙卻也不願如此委屈年兮蘭,讓她用這些隻有身份低微的庶妃們才會使用的方式伺候自己。
康熙一邊輕撫著年兮蘭羞紅的臉頰,一邊柔聲勸慰道:“雖然朕現在很想立即與你共享雲雨之樂,但是,朕卻舍不得讓你受到半點委屈,亦不需要你用這樣的方式侍奉朕。傻丫頭,聽懂了麽?”
年兮蘭嬌羞的臉頰上現出動容之色,羞赧的輕輕點了點頭。
康熙見年兮蘭乖順的模樣,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眼光一轉,淺笑著打趣道:“瞧你那紅彤彤的眼睛,即使朕現在準許你服侍朕,隻怕沒一會兒你便會徑自睡得天昏地暗。若是你在與朕歡好的時候睡著,那才真是掃了朕的顏麵呢!”
康熙一邊說,一邊擁著年兮蘭躺好,伸手拉過輕薄的錦被蓋在兩人的身上,“傻丫頭,趕快睡吧,你的眼睛都已經快睜不開了……”
“皇上,皇上……”年兮蘭輕聲咕噥了兩句,康熙未及聽清,便見年兮蘭已經窩在自己懷裏睡了過去。
康熙寵溺的吻了吻年兮蘭白皙的臉頰,直到年兮蘭睡熟以後,才輕手輕腳的披衣起身,並且隨手放下了天青色的床幔。
康熙準確無誤的從櫃子裏取出那個帶鎖的檀木箱子,輕聲喚芳若進殿,直接吩咐道:“將這個檀木箱子打開。注意要小心些,切莫弄壞了箱子上的鎖。”
芳若恭敬的按照康熙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將鎖打開,之後便眼觀鼻、鼻觀心的退到了一旁。
康熙將檀木箱子打開後,迫不及待的向箱子裏望去,隻見箱子裏僅有三個錦帕,卻精巧細致得令康熙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康熙小心的取出這三塊錦帕,隻見每一塊錦帕上都繡著一幅栩栩如生的圖畫,分別是喜畫眉、綰青絲與觀煙花。康熙望著錦帕中笑得溫婉甜蜜的女子,思及年兮蘭適才所言:“妾身手中的繡品並非是為皇上準備的禮物,隻不過是妾身閑來無事,繡給自己看的……”
伸手輕輕撫摸著錦帕中語笑嫣然的佳人,康熙不由得輕聲歎息。心中暗想:也不知那個小女人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思,一針一線的將這些深深烙印於她心底的景象繡在錦帕上?那個時候,她應該便是在想著自己吧!康熙想到年兮蘭也許每繡下一針,便要傷心落淚,因此才會敖紅了雙眼,心中便越發柔軟起來。
當晚,康熙留宿於翊坤宮的消息再次引起了後宮妃嬪的紛紛議論。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也有人隔岸觀火,恨不得使年兮蘭與和嬪兩人鬥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德妃把玩著手中盛有藥丸的瓷瓶,想到自己剛剛從安插在太醫院的眼線處得來的消息,不禁得意的勾起了唇角。心中暗討:難怪和嬪自從小格格不幸夭折以後便再無所出,原來是已經熬壞了身子,因此再也無法生育之故。
對於後宮之中無子的妃嬪會有怎樣的下場,德妃心中再清楚不過。畢竟,德妃前世便於漢宮之中摸爬滾打多年,身為一介歌姬最終卻擊敗了出身高貴的陳皇後阿嬌,被漢武帝冊封為皇後,今生又在清宮之中步步驚心,從一介包衣苦熬至妃位。因此,德妃對於後宮女子的心酸與渴望,才會了解得一清二楚。
因此,在得知和嬪身體有恙,無法再次懷孕生子以後,德妃心中歡喜不已,自以為拿捏住了和嬪的把柄,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謀算著如何利用和嬪徹底鏟除年兮蘭這個最大的眼中釘。
思及前段時間自己的細心部署,德妃心中不禁滿腹疑惑。按照她對藥效的估計,八阿哥胤禩應該早已受不住心中對於年兮蘭的渴望與執念的反複折磨,已經不折手段、想方設法的將年兮蘭占為己有,又豈會令年兮蘭至今仍然安樂的居於翊坤宮內養兒為樂,好不逍遙快活。
然而,德妃並不知曉,她的迷*藥並沒有對胤禩起作用,反而害苦了雍親王胤禛。若非當日在鹹福宮偏殿內,年兮蘭曾經於危機之刻用自己的鮮血為胤禛解了毒,此事對於德妃的迷*藥有一定的緩解之效,否則此時胤禛早已被逼得出了事,極有可能已經做出了有悖本性的錯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