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氣人的大婚

陳先河是朝中一品武將,靠山王是封地王侯,在朝堂有一定的地位,陳明源,雷珊瑚又是皇帝親自賜婚,大婚很轟動,也很隆重。

沐雨棠準備直接觀看成親儀式,辰時末方才坐上馬車,慢騰騰的趕往陳將軍府。

陳將軍府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前來祝賀的官員,家眷絡繹不絕,各種禮物堆積如山,管家站在門口熱情的迎接著一名名客人,老臉笑成了一朵花。

沐雨棠正準備送上禮物,一隻白嫩小手搶在她前麵遞上了一隻大禮盒,側目,正對上沐雲嘉蒙著麵紗的小臉,她穿著緋紅色的蘭花長裙,美眸裏閃爍著濃濃的得意與挑釁,傲然道:“不好意思姐姐,我這禮物是價值不菲的黃金塔,不容有任何閃失……”

來來往往的眾人聞言,頓時停下了腳步,黃金塔是陳府給陳靜的陪嫁,名揚京城,貴族們也隻聽過,沒見過,如今,沐雲嘉將它作為禮物送回陳府,近在眼前,他們很想看一看。

沐雲嘉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眸子裏的得意更濃,手指輕輕一挑,打開了蓋子,頓時,一座高半米的黃金塔展現在眾人麵前,造型精致的就像一座真的小塔,上麵鑲滿了各種貴重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閃耀人眼。

“真漂亮!”眾人忍不住驚聲讚歎。

沐雲嘉下巴高高昂起,眼睛裏滿是得意,這是她精選細選了好久的禮物,就是為了在諸多禮物中脫穎而出,一鳴驚人。

肆意享受著眾人的注視與讚歎,沐雲嘉就像回到了萬眾矚目的時候,眸子裏滿是傲然,漫不經心的掃視眾人,看到了沐雨棠,隻見她麵色淡淡,看也沒看黃金塔一眼,眼瞳裏似乎還染著絲絲不屑。

沐雲嘉不由得怒火中燒,一字一頓的道:“姐姐送了什麽好禮物,不如也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沐雨棠看不起她的禮物,她就看看沐雨棠準備了什麽寶貝,如果不及她,她定要狠狠嘲諷沐雨棠。

沐雨棠是延王義女,代表裂土封王的南宮延前來參加婚宴,眾人也很想知道她送了什麽禮物,探究的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

“我的禮物難登大雅之堂,還是不要看了。”沐雨棠淡淡說著,眸子裏閃過一抹輕嘲,親生母親過世兩月,沐雲嘉就高調的出席名門貴族的喜慶宴會,眼角眉梢間不見悲傷,還滿帶歡喜,更爭強好勝的與自己比拚禮物,真是無情無義。

沐雨棠不敢在眾人麵前展現禮品,送的禮物肯定很一般!那個嶺南延王隻是她的義父,又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人家怎麽可能讓她拿貴重禮物送人!

沐雲嘉心中不屑的嗤笑,麵上卻笑意盈盈道:“姐姐的禮物肯定是極好的,就不要謙虛了,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嘛!”

話落,她伸手搶過了沐雨棠手裏的禮物,快速拉開紅綢,露出一隻木盒,盒呈八寶形,最上端鑲嵌著一顆紅寶石,在陽光下折射出幽幽的光芒。

沐雲嘉看著,眼裏的嘲諷更濃,這麽簡潔的盒子,裝的東西肯定也很一般,她就將禮物在人前展展,讓沐雨棠丟盡臉麵。

白嫩小手拉開盒蓋,一道道光芒從盒子裏發出,光華璀璨,閃耀人眼,眾人眯眯眼睛,仔細一看,隻見盒子裏靜靜躺著一株玉色植物,枝枝,根根都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眾人看著,驚的目瞪口呆:這是……珊瑚,真是太漂亮了!

他們都見過珊瑚,但像這種會發光的珊瑚,還是第一次見,價值連城啊,整個京城都找不出幾株,延王爺居然隨隨便便的就拿出來送人了,真是大手筆。

沐雨棠看著眾人驚歎的目光,輕輕挑眉,她並不知道盒子裏裝了什麽,送給陳將軍府的賀禮,她也不在意,阿普說是庫房裏最不值錢的東西,她就拿來送人了,沒想到竟是隻價值不菲的玉珊瑚。

“這玉珊瑚真是出塵,比黃金塔漂亮了多倍……”

“可不是,黃金塔俗豔,就像個暴發戶,比玉珊瑚差了十萬八千裏……”

沐雲嘉聽著一道道的議論聲,麵色黑的能滴出墨汁來,眸子裏燃燒著熊熊怒火:沐雨棠早知道她的玉珊瑚會被人喜愛、觀摩,還不阻止自己拆開禮物,分明是想利用自己顯擺她的玉珊瑚,可惡的賤人!

猛的抬頭瞪向沐雨棠,卻見她已嫋嫋婷婷的走遠,雪青色的衣袂翩翩飄飛,清新出塵如仙宮真人,看的沐雲嘉怒火中燒。

身旁站著一道挺拔的藍色身影,微眯著眼睛看沐雨棠,眼瞳裏閃爍著別人看不懂的光芒。

沐雲嘉眼睛一亮,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惡狠狠的道:“致遠,你來的正好,隨我去教訓沐雨棠!”

沐雨棠居然敢在她外祖家利用她,活的不耐煩了,她找舅舅借上幾十名侍衛,再加上致遠的幫忙,定能讓沐雨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致遠看著沐雲嘉猙獰、憤怒的目光,心裏浮上濃濃的厭惡,毫不客氣的訓斥道:“今天是你表哥的大喜之日,你大鬧將軍府,是攪了他的好事,你不怕教訓,我還不想自討苦吃。”

揮手拂開胳膊上的小手,他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沐雲嘉看著自己空****的小手,怔忡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秦致遠推開了她?怎麽會這樣?他以前是那麽的關心她,愛慕她啊。

抬頭凝望秦致遠,走的又快又穩,沒有半分回頭的意思,她眸子裏蒙了一層水霧,一定是他對她有什麽誤會,才會毫不留戀的推開她,她一定要和他解釋清楚!

沐雨棠來到喜堂,看到陳將軍,陳夫人坐在主座上,微微的笑著,笑容有些僵硬,賓客們立於大廳兩側,三五成群,竊竊私語。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起,門外司儀高唱:“吉時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陳明源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大廳,他穿著大紅喜服,戴著喜慶的大紅花,手裏牽著紅綢,卻麵色陰沉,目光黯淡,眸子裏閃爍著濃濃的憤怒與不甘:他堂堂軍營少將,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居然要娶這個用爛的破鞋為正妻,真是恥辱。

雷珊瑚蓋著紅蓋頭,沐雨棠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不過,她那白嫩的纖纖十指輕挑的捏著紅綢,就像在漫不經心的應付公事。

微風輕輕吹過,若有似無的清新香氣飄入鼻尖,雷珊瑚纖細的身體猛然一震,香氣是那名穿著湖藍長裙女子特有的,她絕對不會聞錯,那女子打昏了她,害她嫁陳明源這一無是處的賤男,毀了她一生的幸福,還敢來參加她的婚禮,真是膽大包天,她一定要把她揪出來,狠狠教訓!

雷珊瑚猛的掀開紅蓋頭,循著香氣望了過去,隻見一名名貴族千金或濃妝豔抹,或淡妝素裹,淡淡的脂粉氣混著幽幽的香氣彌漫半空,她聞不出剛才的香氣是從哪位千金身上散出的了……

沐雨棠站在人群裏,嘴角彎起優美弧度,雷珊瑚好靈的鼻子,隻憑氣息險些找到她,她不怕雷珊瑚知道那晚的人是她,但她今天不宜暴露身份。

賤人,還真會躲,她回去後就命人排查今天的賓客,一定要將她揪出來,碎屍萬段!

雷珊瑚恨恨的想著,剛想放下蓋頭,目光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身穿綻青色戎裝,豐神俊朗,身姿挺拔如鬆,俊美的容顏冷酷如冰,銳利的眼眸幽若星辰,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逸軒。”她柔媚的呼喚著,眼睛裏桃心紛飛。

眾人驚的目瞪口呆,新娘子在婚禮上,當著新郎、公婆和滿座賓客的麵,朝別的男子頻拋媚眼,真是驚世駭俗,荒**郡主名不虛傳。

陳明源麵色陰黑,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賤人,不知羞恥!

陳夫人的麵色也非常難看:雷珊瑚的**她早就聽說過,今天親眼看到,真是下賤的讓人惡心,娶了這麽個兒媳婦,真是倒了入輩子的黴。

陳先河的臉更是黑的能滴出墨汁來,雷珊瑚是破鞋郡主,他也不指望她變成賢妻良母,可她居然在禮堂上公然勾引男子,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陳將軍府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悄悄向媒婆使了個眼色,媒婆心神領會,笑眯眯的勸解:“郡主,這樣不吉利,咱們先拜堂,入了洞房就能掀蓋頭了。”

紅蓋頭拉下,遮住了雷珊瑚的視線,她看不到蘇逸軒俊美的容顏了,不屑的撇了撇嘴,陳明源那個沒用的賤男人,連逸軒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誰稀罕和他洞房,她還是喜歡看逸軒。

抓著蓋頭剛想拉起,卻聽司儀高唱:“一拜天地!”

皇帝親自賜的婚,她不能做的太過火,先走完成親儀式,她再找逸軒敘舊吧。

雷珊瑚心中歎息著,漫不經心的和陳明源拜過天地,高堂,送入洞房四字一落,她就迫不及待的掀起了蓋頭,觸目所及,皆是賓客,男女都有,卻唯獨不見了蘇逸軒的蹤影,她高漲的神情瞬間萎靡,垂頭喪氣的去了洞房。

沐雲嘉站在走廊裏,看著陳明源、雷珊瑚以紅綢相牽著走遠,心裏突然騰起一陣憧憬,目光迷蒙著,喃喃低語:“好想找個人來依靠,致遠,你願意娶我嗎?”

秦致遠聞言,腦海裏浮現她毀容後的醜陋模樣,心裏沒有半分喜悅,還騰起濃濃的厭惡,冷聲道:“你不是喜歡蕭清宇嗎?怎麽突然想起來嫁我了?”

沐雲嘉美眸裏蒙了一層水霧:“蕭清宇對我百般拒絕,我怎麽可能還喜歡他,經曆這麽多事情,我總算看清,對我最好的,是致遠你啊……”

她醜陋的容顏已經傳的人盡皆知,蕭世子不喜歡她,京城裏的貴族公子們也全都對她避而遠之,沒有哪家子弟會來提親了,她唯一能嫁的,隻有秦致遠,致遠那麽愛慕她,應該不會嫌棄她的。

沐雲嘉盈盈欲泣,眸子裏淚光閃動,楚楚動人的一幕看到秦致遠眼裏,卻是無比的厭惡:“沐雲嘉,你的臉已經嚴重損毀,沒有哪個男子願意娶你的。”

沐雲嘉頭腦一懵,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連致遠都討厭她,不願意娶她,她的命怎麽這麽苦?

一名身穿湖藍色湘裙的女子飄飄拽拽的走上青黛小路,秦致遠目光凝了凝,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雲嘉,想讓我娶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沐雲嘉聞言,悲傷的心瞬間活泛起來,目光閃閃的道:“什麽條件?”

“我看上沐雨棠了,如果你能讓沐雨棠委身於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們姐妹兩人一起進秦府的門。”

秦致遠輕飄飄的話就如一記驚雷炸了下來,震的沐雲嘉半天動彈不得,先是蕭世子,再是秦致遠,怎麽她喜歡的男子,一個個的都看上沐雨棠了?

還是說,沐雨棠在報複她,她喜歡誰,沐雨棠就勾引誰,可惡的賤人,敢擋她的路,敢動她看上的人,她絕不讓沐雨棠好過。

洞房裏一片火紅,比鮮血的顏色還要刺眼,高桌上燃著兩根粗粗的紅色蠟燭,象征吉祥如意。

雷珊瑚,陳明源被眾人簇擁著進了洞房,媒婆笑容滿麵道:“請新郎拿如意秤挑開新娘蓋頭,事事順心,萬事如意!”

陳明源陰沉著麵色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如意秤,正準備挑開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蓋頭,不想,雷珊瑚自己拽了下來,皺著眉頭道:“終於能鬆口氣了!”

媒婆大驚:“郡主,蓋頭一定要新郎來挑,自己揭開是不吉利!”

房間裏看熱鬧的貴婦,千金們也是麵麵相覷,她們參加過很多婚禮,還是第一次看到新娘自己揭下蓋頭的。

雷珊瑚瞪了媒婆一眼,不以為然的道:“吉不吉利本郡主心裏有數,你瞎操什麽心。”

媒婆一噎,她提醒是為了他們好,她居然教訓自己,真是狗咬呂動賓,不識好人心。

雷珊瑚幹脆利落的摘下頭上鳳冠,優雅的打了個嗬欠,懶洋洋的道:“我累了想休息,你們都下去吧。”

“郡主,這禮還……”媒婆看著雷珊瑚凶狠的目光,到了嘴邊的‘未成’二字轉了個圈,換了內容:“郡主好生休息,奴婢們退下了!”新郎新娘都不在意吉不吉利,她更加沒什麽可在意的。

貴婦,千金們也都聽到了她的逐客令,看著她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撇撇嘴,大步走了出去,這樣的新娘,讓人不敢恭維,她們就不在這裏討人厭了。

陳明源對這場婚事也不怎麽在意,不挑蓋頭他求之不得,雷珊瑚是百人用過的破鞋,她呼出的氣息都是髒的,有她在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扔掉手裏的如意秤,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見一名侍衛闊步走了進來,抱拳道:“稟郡主,卑職找遍了將軍府,沒有尋到蘇少將。”

混厚的聲音鑽入耳中,雷珊瑚猛的睜開了眼睛,美眸裏燃燒起熊熊怒火:“好好的大活人,怎麽會找不到,真是廢物。”

侍衛麵色一紅,低聲道:“蘇逸軒是軍中少將,公事繁多,應該是觀禮後,就離開了。”

雷珊瑚小臉陰沉,良辰美景多適合風花雪月,蘇逸軒居然跑去軍營處理公事,真是大煞風景。

陳明源頓下腳步,眸子裏閃爍著銳利寒芒,一字一頓的道:“雷珊瑚,你不會是想在這裏和蘇逸軒洞房吧?”

“有何不可?”雷珊瑚慵懶的側躺在大紅婚**,看陳明源的目光滿是挑釁,如果她那天的計劃成功,現在站在洞房裏的就是逸軒,哪會是這個一無是處的賤男……

陳明源麵色鐵青,他知道她是破鞋,心性**,他也不指望她苛守婦道,可她居然準備在他們的新房裏與他的敵人覆雨翻雲,分明是在羞辱他:“雷珊瑚,你還要不要臉,知不知道世間有羞恥二字?”

雷珊瑚瞟他一眼,不屑的嗤笑:“陳明源,你少跟本郡主講大道理,如果你有羞恥心,咱們兩人也不會婚前滾一張床,被強綁著成親了。”如果她嫁的是蘇逸軒,她會考慮收收性子,可她嫁了陳明源這賤男,心情糟糕透了,急需男子們的愛來撫平她心裏的傷痛啊。

“你!”陳明源氣的麵色漲紅,身體顫抖,手指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雷珊瑚瞪他一眼,朝著門外命令:“阿南,阿北,進來伺侯本郡主。”

“是!”兩侍衛們應聲走進內室,闊步走到大床前,輕扶著雷珊瑚,嫻熟的為她寬衣解帶,他們是雷珊瑚從靠山王府帶來的貼身侍衛,每天都是這麽伺侯她,當著陳明源的麵,他們也沒覺得有何不妥。

陳明源的麵色黑的能滴出墨汁來,別的女子都是丫鬟貼身服侍,雷珊瑚的居然是侍衛,名符其實的貼身啊,都貼到**去了:“雷珊瑚,你這是要幹什麽?”

男子強壯的身軀緊貼著雷珊瑚,她一陣心猿意馬,嬌柔的身軀軟了下來,眸子裏彌漫著朦朧的水霧,春心萌動,聽到陳明源的怒吼,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啊。”

兩名侍衛服侍她而已,幹嘛這麽大驚小怪的。

雷珊瑚不要臉到了極點,陳明源和她講不通道理,咬牙切齒的低吼:“現在是白天,賓客們都還在宴會廳裏,你就不能有點羞恥心,等他們走了再辦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的妻子當著他的麵,在他們的洞房裏和兩侍衛覆雨翻雲,他頭上真是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當然,雷珊瑚心性**,他的綠帽子多的數不清,他娶她是被逼的,也從未想過她會改邪歸正,但是,他絕不允許她敗壞將軍府的名譽!

雷珊瑚瞟他一眼,慢悠悠的道:“陳明源,本郡主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離開洞房,去宴廳招呼賓客,第二,留下來,與我們一起尋歡作樂。”

陳明源眸底騰的燃起熊熊怒火,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賤人,居然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想一人戰幾男,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他陳家是得罪了哪路邪神,才會招惹了這麽個賤人……

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的將雷珊瑚護在中間,陳明源無法下手打人,恨恨的瞪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烏煙瘴氣的洞房,他一刻也不想呆了……

沐雨棠站在後窗,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雷珊瑚好色風流,與苛守禮法的將軍府格格不入,公婆,夫君都視雷珊瑚為瘟疫,雷珊瑚又是個強勢之人,以後的陳府絕對會鬧翻天……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沐雨棠雙足一點,回到了黛色小路上,就像悠閑散步的行人。

身後響起熟悉的呼喚:“姐姐,原來你在這裏啊,我找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