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 一路荊棘密布,攜手春光無數17

盡管曉蘇和季非墨一直沒有把決定做出來,可今天是去醫院複診的日子,其實就是去和李主任說孩子要不要減胎的事情,所以倆人還是決定一起去。

已經過了三個月的曉蘇,現在不需要整天臥床養胎了,可以適當的下床來簡單的步行什麽的,隻要不是劇烈的運動就行了。

曉蘇坐上季非墨的車,剛把門關上,季非墨都還沒有來得及啟動車,手機又響了,而且還是陌生的號碼丫。

季非墨稍微一愣還是接了下來,結果卻是監獄那邊打來的,說顧嘉良在牢房裏暈倒了,現正在XXX醫院搶救,危在旦夕,希望顧曉蘇能趕過去一趟。

曉蘇聽了這話心裏一急,當然是顧不得去醫院了,讓季非墨趕緊開車朝監獄那邊人打電話的醫院趕,同時也打電話給李主任,說今天過不去,要等明天去了媲。

季非墨見她著急的樣子,一邊迅速的啟動車一邊安慰著她說:“你也別著急,你父親那病反反複複的也好幾年了,每次都挺過來了,這一次,我相信他肯定也會挺過來的。”

曉蘇聽了這話心裏瞬間一緊,卻沒有接季非墨話。

以前父親能挺過來,那是他覺得生活還有希望,而今他已經被判了無期,活著也隻能在監獄裏度過,這日子根本就沒什麽盼頭了,他還會想要醒過來嗎?

市中心去郊外距離監獄不遠的醫院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又因為曉蘇的孕婦,季非墨怕車速快了她受不了,所以也就開的特別的慢。

好在不是節假日,好在早上高峰期已經過去了,臨近中午時分,路上車少,所以季非墨即使開得不快,也總算是順利的來到了。

顧嘉良在急救室裏,曉蘇和季非墨剛到,那護士就迅速的來到曉蘇的跟前,看著她急急忙忙的開口問:“你是顧先生的女兒吧?”

“嗯,是啊!”曉蘇很自然的回答,接著又補充問了句:“我爸現在情況怎樣了?”

“你爸正在做手術,需要輸血,而我們醫院現在缺這種血型,所以你來了就趕緊給自己的父親獻血去,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站在了,趕緊去那邊抽血檢驗,如果沒有問題,即刻就要輸血給你的父親。”

“輸血?”曉蘇瞪大眼睛看著這家醫院,然後不解的問了句:“你們醫院血庫裏......”

“血庫裏如果有血,我們還不給他用上嗎?”護士非常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轉身又朝急救室走去。

“可是她不能輸血啊,”季非墨趕緊叫住了即將走進急救室的護士,接著迅速的解釋著:“護士,她是孕婦,懷孕三個月了,而且還懷的是三胞胎,她連給孩子的血都供應不上,還怎麽輸血啊?”

“啊?孕婦啊?”護士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看著他們說:“那怎麽辦?顧先生這種血倒不是說特別的特殊,B型血而已,可現在的關鍵是血庫裏沒血,濱海市的血庫也查了,沒血,必須要從外市調入,估計時間就來不及了。”

“我爸還有一個女兒,”曉蘇突然想到了顧明珠,於是急急忙忙的說:“隻是她也在坐牢,你們醫院能不能和監獄聯係,讓她過來給我爸輸血?”

“這個......應該可以吧,”護士也不確定,然後看著他們倆說:“我們醫院是沒有問題,可以出具證明,但是監獄那邊能不能放行,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們自己找監獄那邊商量去。”

“謝謝,”季非墨給那護士說了聲謝謝,即刻轉身去找人管事之人,希望能早點把顧明珠給送過來。

曉蘇坐在急救室門口,心急如焚,父親出事前就已經是肺癌中晚期了,那時候就說要做手術的,可還沒有來得及做手術,父親就被帶走了。

隻是,現在,父親的手術估計是不能再拖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居然還要輸血。

為什麽是這個時候,偏偏是她懷孕的時候?

“曉蘇,不要急,”季非墨把一切手續辦好又走了過來,挨著她坐下來,握緊她的手低聲的道:“剛剛已經顧明珠的監獄那邊打電話了,因為情況特殊,監獄那邊同意了,說馬上就把顧明珠送過來。”

“那大概要多久?”曉蘇聽了這話,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下。

“這邊距離監獄都不遠,雖然你爸和顧明珠不在一個監獄,可是這兩所監獄相隔也就二十幾公裏的樣子,應該很快,估計不用半個小時吧。”

曉蘇點點頭,不再說話了,隻是因為著急,嘴唇都有些幹裂了,季非墨又趕緊去找護士要了杯子給她兌溫水。

“先喝點水吧,”季非墨把兌好的溫水遞給她,低聲的勸慰著:“急也沒有用,隻希望顧明珠來能多輸點血給爸,也不枉爸......疼愛她一場。”

曉蘇點點頭,對季非墨這話倒是完全的讚同。

父親對顧明珠的喜愛,隻要是和顧家稍微有來往的人都看得出來,當然,這些人所看到的,隻是父親最近幾年對顧明珠的喜愛。

而她卻知道,父親從小就喜歡顧明珠,從顧明珠小時候有那麽多的玩具,動不動就說我爸又給我買這樣,我爸又給我買那樣上可以看出來。

這樣的疼愛,她相信顧明珠也是能體會得到的,隻希望顧明珠恨她的同時不要連父親都恨了,希望她能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要回報父親的恩情。

女子監獄那邊過來的確不遠,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顧明珠就被送到了。

當她身穿囚服走進來,看見坐在急救室門口的曉蘇,明顯的一愣,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顧曉蘇,既然你在這裏,為什麽不給爸輸血?”顧明珠的聲音又大又尖銳,好似曉蘇犯了多大的錯誤一般。

“曉蘇懷孕了,”季非墨搶在顧明珠前麵開口,然後冷冷的看著她,淡淡的說:“要不是曉蘇懷孕了,還輪不到你來幫爸輸血呢,你不珍惜這樣的機會,還在這裏磨蹭什麽?”

顧明珠一愣,隨即就迅速的反駁過來:“顧曉蘇懷孕了你就寶貝得跟什麽似的?我當初懷孕了你怎麽就理都不理我?難道我懷的不是你的孩子?”

季非墨原本不想和她理論的,可顧明珠這架勢,好似他還對不起她似的,於是冷著一張臉說:“不好意思,顧小姐,我不記得和你發生過什麽關係,所以也不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季非墨的聲音很淡漠疏離,就好像是對陌生人說話一樣:“所以,請你以後不要這樣亂說話,而且你動不動就把自己懷孕流產子宮摘除的事情拿出來說,估計對你不好,你說是不是?我這都是為你考慮......”

“季非墨,”顧明珠恨得咬牙切齒的,正欲再次反駁,那邊護士已經過來了,讓她趕緊進去驗血,說病人再不輸血就不行了。

顧明珠稍微一愣,不過還是隨著護士一起走了進去,隻是走到門口又狠狠的瞪了曉蘇一眼,明顯的不心甘,尤其是聽說她懷孕了,就更加的嫉妒和憤恨。

曉蘇沒有跟她計較,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和顧明珠吵架的時候,隻要她乖乖的去驗血去輸血好了,其它的,她就當沒看見。

顧明珠進去輸血去了,曉蘇的心稍微的放鬆了一下,雖然父親是無期徒刑,可作為一個當女兒的,誰也不願意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病痛給折磨走了吧?

季非墨在一邊握緊她的手,安慰她道:“現在可以放心了,隻要她來輸血,隻要她願意輸血,那麽,我相信......”

季非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急救室開了,然後顧明珠和醫生護士一起走了出來,而顧明珠一臉的精神,何況也進去才幾分鍾,明顯不像是輸過血的。

“醫生,怎麽啦?”曉蘇即刻站了起來,聲音略微有些緊張的問:“我爸已經不需要輸血了嗎?”

“顧先生是需要輸血,”醫生看著曉蘇說:“不過,剛剛這位顧小姐的血不適合顧先生,所以......”

“怎麽可能?”曉蘇聽了這話即刻搶斷醫生的話,忍不住低聲的喊道:“她是我爸的女兒,她的血為什麽不能輸給我爸呢?不是說我爸的血型不是很特殊嗎?他隻是B型,但是RH不是陰性啊?”

“對,正因為這個原因啊,”醫生對曉蘇點點頭說:“這位顧小姐,也就你妹妹,她也是B型血,不過她是B型RH陰性血,所以她的血不能輸給顧先生。”

“不能輸給我爸?”曉蘇這下吃驚了,望了望顧明珠又回頭望著醫生道:“難道她不是我爸的女兒嗎?”

“這個......不好說,”醫生遲疑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顧明珠說:“這種情況應該要看你們母親的血型了,單憑一個RH陰性是無法判斷的,DNA才是精準的。”

“顧曉蘇,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顧明珠當即就吼了起來,“我媽是A型RH陰性血,爸是B型RH陽性血,我是B型RH陰性有什麽好奇怪的?”

曉蘇稍微一愣,隨即淡淡的道:“我又不知道你母親的血型,當然要奇怪了,何況你們母女倆的人品是怎樣我又不是不知道,誰知道你母親當年是不是真的就懷的是我父親的孩子呢?這個,估計要做DNA檢查才知道。”

“顧曉蘇,你不要血口噴人,”顧明珠氣的哇哇大叫,也不顧身邊還有警察,對著曉蘇就大聲的喊叫起來:“我是爸的女兒,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是爸的女兒,我雖然輸了,但是你不能把我......”

“哪位是顧曉顧明珠?”剛從裏麵走出來的護士看著他們倆問了一下,同時也打斷了顧明珠正哇哇大叫的聲音。

“我,”顧明珠回頭看著這麽護士,接著又問了句:“怎麽啦?是不是我的血可以輸給我爸了?”

護士搖搖頭,然後淡淡的說:“剛剛顧先生說了,他要和你做一個DNA親子鑒定,所以,麻煩你再進來一下,還要幫你抽一管血。”

“親子鑒定?”顧明珠當即就睜大了眼睛瞪著這名護士:“我爸真這麽說的嗎?他怎麽可以懷疑我?怎麽可以懷疑我媽,我媽為他......”

“顧小姐,我們隻負責搶救病人,不負責聽故事,”旁邊的醫生冷冷的打斷顧明珠的話,隨即示意護士帶她進去抽血。

“我不進去抽血了,”顧明珠突然憤怒起來,忍不住朝曉蘇吼著:“都是你,剛剛在這裏說我不是爸的女兒,爸在裏麵肯定聽見了,於是就要做什麽親子鑒定了,我還沒說你不是爸的女兒呢。”

“既然你篤定自己是爸的女兒,為什麽不敢抽血做鑒定呢?”曉蘇冷冷的看著她,眉頭皺了一下道:“要不這樣,我也進去抽一點血出來,我們一起做鑒定可以了吧?”

“做就做,誰怕誰啊?”顧明珠被曉蘇一激,當即就瞪了她一眼,隨即跟著護士朝裏麵走去。

“曉蘇,你跟她耗上做什麽啊?”|季非墨當即就攔住了她,趕緊勸慰著她說:“你現在是孕婦,抽血這種事情就不要做了,爸又沒要求你做親子鑒定,你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曉蘇想了想也是,顧明珠現在跟條瘋狗似的,貌似坐牢也沒有讓她反省一下,於是點點頭道:“那行,我不進去了,懶得理她。”

顧明珠抽了血出來,見曉蘇還坐在門外的椅子上沒有動,忍不住就又叫了起來:“顧曉蘇,你說話不算數,說了我們一起抽血一起做DNA鑒定的,你現在為什麽還坐在這裏不動?”

“爸又沒有要求和她做親子鑒定,”季非墨用手護住曉蘇,冷著一張臉看著顧明珠道:“爸是要求和你做鑒定,爸懷疑的人是你,不是曉蘇,你最好搞清楚了,曉蘇原本就是B型RH陽性血,這個你幹媽邱主任都知道,以前在她手裏做檢查時查過血型的。”

顧明珠見季非墨這樣的幫著曉蘇,心裏嫉妒的因子在不停的擴張,於是忍不住憤憤的說:“季非墨,你不要以為她現在嫁給你,她現在為你生了孩子了就是愛你,其實人家愛的是譚唯仁,人家深夜都跟著譚唯仁走了,你在人家顧狀元眼裏算個毛啊,人家要不是為了孩子那病,能回來找你嗎?說不定早就在德國和譚唯仁相親相愛過幸福美滿的日子了,我還聽說,在德國,他們倆是住在一起,你以為顧曉蘇就有多清白,你以為......”

顧明珠的話說到這裏就沒用再說下去了,當然也沒有機會說下去了,因為季非墨的手已經迅速的伸出來,在最快的時間內卡住了她的脖子。

季非墨突如其來的動作,把顧明珠身後的警察嚇了一大跳,他們趕緊竄上來,迅速的去掰開季非墨的手,這才把呼吸困難的顧明珠從季非墨的手裏給搶下來。

“季-非-墨”顧明珠喘著粗氣,手被警察控製著,隻能用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盯著他,然後咬牙切齒的道:“季非墨,我這一輩子都害在了你的手裏,你就祈求蒼天保佑不要讓我翻身,否則的話,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季非墨冰冷的目光掃在顧明珠的臉上,淡淡的說了句:“放心吧,鄭明珠小姐,你就是變成鬼,我們也不會怕你,所以,你還是省省心吧,不要總是去走那些歪門邪道的路子,那樣最終害到的隻會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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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是五一勞動節,據說勞動最光榮,所以胡楊一早就來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