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得以24

她有想過譚唯仁的錢夾裏放著某個女人的照片,畢竟是32歲的男人,要說沒有戀愛過那不可能,何況譚唯仁還曾說過,他們都曾深愛過人,也被人深愛過,現在隻不過是想要過平淡的生活而已。

隻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譚唯仁的錢夾裏居然是一張熟悉的照片,清新靚麗的麵孔,帶著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跟陽光一樣燦爛。

隻需一眼,她就認出了她,這個女孩,譚唯仁錢夾裏的這個女人,居然是她的損友顧曉蘇!

還有沒有比這更加搞笑的事情發生?

她的老公,深愛著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而她,卻一直都蒙在鼓裏璺。

如果是別的任何一個女人,她想她都不會在意的,為什麽,偏偏是顧曉蘇?

譚唯仁上了洗手間回來,意外的發現葛小菲不見了,而他的錢夾和找的零鈔還放在餐桌邊在,他的外套,也還在座椅上掛著。

他以為小菲上洗手間去了,所以沒怎麽在意,隻是又在座位上坐下來等她,想著她一個孕婦,估計時間要長一點淨。

可十分鍾過去了,葛小菲還沒有回來,他心裏忍不住嘀咕,孕婦的確是慢動作,耐著性子又等了五分鍾,葛小菲依然還沒有回來。

他再也坐不住了,想著她是不是又像婚禮前夕那樣在廁所裏沒有紙巾了,於是迅速的朝洗手間方向走去,站在男女共用的洗手池邊對著女洗手間的門大聲的喊著:“小菲!葛小菲!”

可是,沒有回音,他連著喊了好幾聲,也沒有聽到回音,於是忍不住叫住一個從洗手間出來的婦女,讓她幫忙進去每個格擋找一下看還有沒有人。

“裏麵沒有人了,”女子很自然的回答,“裏麵一共兩個格擋,我出來時,另外一個格擋是空著的。”

沒有人了?譚唯仁大驚,迅速的朝門口跑去,速度之快,都忘記謝謝這個中年婦女了。

跑到門口,抓住餐館的保安,把葛小菲的形象給形容了一下,保安即刻點點頭說:“嗯,她早就走了,一個人背著個包,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鍾了吧。”

早就走了?譚唯仁心裏越發的大驚,掏出手機來快速的撥打她的電話,可手機裏傳來的卻是移動客服甜美的關機的提示音。

關機?他稍微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終於想起,她懷孕了,他說手機有輻射,不讓她用手機,所以她最近半個月都沒有開機了。

她為什麽一個人突然就走了呢?而且連招呼都沒有跟他打一聲?

他記得吃飯時倆人都高高興興的,甚至他買單去洗手間時,她都還在那裏開心的吃餐後水果。

他雖然早就聽聞孕婦有時情緒不穩定,可也不至於不穩定到這個地步吧?突然莫名其妙的玩失蹤?

上海這麽大,她都走了半個鍾了,他又該到哪裏去找她?

葛小菲是在看見顧曉蘇的照片後跑出餐廳的,她是接受不了這樣大的震驚,自己的老公,心底深愛著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跑出餐館來到路邊,剛好有出租車經過,她即刻攔下一輛跳上去,出租車司機開出一段路到前麵十字路口才問她去哪裏的。

去哪裏?她一驚,因為她是臨時跑出來的,所以根本就還沒有想到要去哪裏。

“隨便,”她這樣對出租車司機說。

出租車司機瞪大眼睛,用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接著好心的提醒著她:“對不起,小姐,上海好像沒有隨便這麽個地方,你還是另外想個地名吧。”

小菲這才覺得頭疼,然後用手揉捏了一下眉心,淡淡的說:“那就去外灘吧,上海有沒有叫外灘的地方?”

出租車司機嘴抽搐了一下,沒有吱聲,隻是迅速的把車朝著外灘方向駛去,心說今兒個又遇到一神經病,而對於神經病乘客,出租車司機一向都還是有些擔心的。

好在到外灘時,小菲還是付了出租車司機的費用,讓出租車司機心裏不由得慶幸,幸虧今兒這神經病沒有嚴重到連車費都不付的地步。

上海的外灘,位於上海市中心區的黃浦江畔,它是上海的風景線,是到上海觀光的遊客必到之地。

外灘又名中山東一路,全長約1.5公裏。東臨黃浦江,西麵為哥特式、羅馬式、巴洛克式、中西合壁式等52幢風格各異的大樓,被稱為“萬國建築博覽群”。

小菲就在這條全長1.5公裏的中山東路上盲目的走著,像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走,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自己的老公深愛著自己的好友,這讓她以後怎麽去和譚唯仁生?尤其是和他纏綿悱惻時,想到他心裏很可能想著的是顧曉蘇,讓她情何以堪啦?

她曾經以為,自己和譚唯仁的婚姻沒有愛情也不需要愛情,貌似他們這兩個月也過得很好,而且倆人都有要這樣平淡的過到老的決心。

可是,如今,她的決心動搖了,她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大的能力,能和一個深愛著自己好友的男人平靜無波的過一輩子。

十月底,夜晚的海風很涼,她因為是坐譚唯仁的車出的門,所以身上的衣服穿得並不多,此時在外灘走來走去,又是晚上,海風吹來,她本能的就覺得有些冷。

是有些冷,她不由得用雙手緊緊的環抱住自己的雙臂,正想著是不是找個地方去買件衣服,卻在這時聽見身旁傳來一聲略帶驚喜的聲音:“葛小菲,你是葛小菲嗎?”

小菲順著聲音側臉望過去,這才發現居然是自己高中的同學陳建軍,當然,也曾是她暗戀過的對象。

“葛小菲,沒想到真是你,”陳建軍兩步來到她身邊,臉上也帶著驚喜:“我上次和你見麵後,後來曾打過電話給你,可你的手機變成空號了,而你又一直都沒有加我的Q號,我居然聯係不上你了。”

“哦,我後來換手機卡了,”葛小菲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當時那是濱海的號碼,我那天回去的路上就另外買了張卡,所以換點了,估計你發的短信我沒有收到。”

其實小菲當時是收到了,隻不過她選擇了忽視,因為她覺得自己和譚唯仁結婚了,就不應該和別的男人還有來往,尤其是自己曾經暗戀過的男人。“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說你怎麽不加我呢,”陳建軍並沒有去糾結小菲這話的真假,而是迅速的改變著話題道:“對了,小菲,你一個人嗎?”

小菲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嗯,一個人閑著沒事出來散散心,你呢?”

“我也是一個人,”陳建軍笑著說,見她身體有些瑟瑟發抖,迅速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膀上:“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這地方風大。”

小菲點點頭,此時她也的確是冷,尤其是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所以也就沒用拒絕陳建軍的外套,想著等下買件衣服就還給他。

陳建軍要請小菲去喝杯茶,可小菲卻堅持要去買身衣服,她說保暖比什麽都重要,買了衣服再喝茶也來得及。

陳建軍當然扮演的是紳士風度,陪著她逛商場買了件衣服,而且還搶著付了款,小菲有些懊惱,迅速的遞上自己的卡,可那服務員卻接了陳建軍的卡,還笑著打趣的說,男朋友給女朋友買衣服是天經地義的。

小菲的臉當即就紅了,她和陳建軍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於是急急忙忙的要解釋,可陳建軍卻拉著她的手就走開了,顯然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我買衣服怎麽能讓你給錢呢?”小菲和他走出商場後依然堅持要把錢還給他,可小菲包裏現金不夠,於是就說要去櫃員機取了錢給他。

陳建軍就笑著說,急什麽呢?不就幾百塊錢,什麽時候還給我都成啊。

再說了,我們是曾經的同學,幾百塊錢一件衣服做見麵禮,我也還是送得起的不是?

小菲的臉越發的紅,她怎麽好意思要他的見麵禮呢?他和她除了是曾經的同學,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不是嗎?

於是,在路過一間ATM櫃員機時,小菲堅持去取了錢還給陳建軍,說衣服是她自己要買的,送什麽樣的見麵禮都成,但是衣服不行。

買了衣服,陳建軍又邀請小菲去一家飲品店坐了會兒,小菲要了橙汁,陳建軍就要了奶茶,和他們畢業時那一次一樣。

畢業時,他們學校舉行了旅遊,去了距離濱海附近的城市漂流,而那一次,漂流完後,在下麵小賣部買飲料喝。

那一次,陳建軍請客,當然的請當時在場的十幾位同學,有要這樣那樣的,而小菲要了杯橙汁,她記得陳建軍自己就買了杯奶茶。

這麽多年過去了,小菲依然還記得當年的情節,陳建軍站在一群同學中,鶴立雞群,因為他是年紀第一,是要上清華北大的高材生。

可她知道,陳建軍肯定不記得那一幕了,估計在他的印象裏,大約就是那次漂流時他掏錢請了一幫同學喝飲料而已。

陳建軍果然不記得那次漂流的事情了,因為他說起高中時的趣事時,說的都是他和男生打籃球或者節日裏表演節目什麽的。

這個夜晚,譚唯仁開車在上海街頭轉了幾個小時,可一直都沒有找到葛小菲的影子,因為她沒有帶手機的緣故,所以他和她徹底的失去了聯係。

找了個關心嶽母身體的借口,給劉佳玉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的問嶽母,小菲現在有沒有經常和她聯係,今天打電話給她沒有等等。

得到的消息是沒有,小菲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給她打電話了,劉佳玉還在電話裏抱怨,小菲就是個馬大哈,跟她爸爸一樣,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

掛了嶽母的電話,他就更加的著急了,小菲連她媽媽都沒有打電話回去,那麽,這就表明,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她去了哪裏?為什麽莫名其妙的離開?

是不是遇到熟人了?可即使要和朋友聊天什麽的,也該給他大聲招呼不是?

譚唯仁是在連續轉了兩個小時候才想到去外灘的,因為他記得葛小菲曾說過,外灘那個地方她早就聽說過了,而且也曾走馬觀花的去過,隻不過以前是做狗仔去的,注意力都在明星身上,根本未曾注意到外灘的景色,這就好比運動員去參加奧運會一樣,隻顧著比賽,都不知道奧運會是什麽樣子的。

那一次和她聊起這一段時,她還曾無比遺憾的說要抽空去一趟外灘,去慢慢的走過路過但是絕對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景點。

那次他還開玩笑的說,等他哪天有空了陪她一起去。

隻不過,貌似他一直都沒有空似的,因為周一至周五他要上班,周六和周日又都回譚家舊宅去陪奶奶去了。

譚唯仁的車開得很慢,視線一直關注著外邊路過的行人,在即將路過一家飲品店時,卻發現靠窗的座位上有張熟悉的臉龐。

仔細一看,果然熟悉,居然就是他失蹤的老婆葛小菲,此時她身上穿著一件他從未見她穿過的衣服,正和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聊得正歡。

他心裏的火當即騰的一下就起來了,即刻就把車停在路中間,三兩步就朝那家飲品店走去,剛到門口,葛小菲就和男男人肩並肩走了出來。

“葛小菲,”他語氣非常不好的喊著,一臉的憤怒幾乎壓都壓不下去,用手指著陳建軍厲聲的問:“這就是你突然莫名消失的原因?”

小菲心裏的火也當時就騰的一下子就起來了,她都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居然就莫名其妙的胡說八道,而且看他那樣子,貌似她被他抓奸了似的。

正要開口,旁邊的陳建軍倒是搶先開口了,看著譚唯仁忍不住問了句:“這位先生,你是誰啊?憑什麽這麽給小菲說話?”

陳建軍這話是在保護小菲,以為譚唯仁是一喝醉酒的壞人,可聽在譚唯仁耳朵裏,卻在瞬間變成了別的味道,酸得他想揍人。

“葛小菲,你告訴他我是誰?”譚唯仁依然盯著小菲,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也請你告訴我,他是誰?你深更半夜拋下我獨自跑這裏來跟他約會,居然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

“小菲,這個男人是誰?”陳建軍也覺得有些蹊蹺,忍不住側臉看著葛小菲,因為他記得,前年他和葛小菲還因為相親見過麵,在他的意識裏,葛小菲應該還是單身才是。小菲氣呼呼的瞪著譚唯仁,然後淡淡的對陳建軍說:“他是誰我不認識,不過你是我曾經高中的同學陳建軍。”

小菲說完這話即刻錯身就朝前麵走去,可在她剛走出兩米遠的距離後,突然聽見後麵傳來的打架聲,她慌忙回轉身來。

譚唯仁已經和陳建軍扭打在一起了,她嚇得驚呼,即刻奔上前去要拉架,譚唯仁卻在看見她撲上來的時候收了手,然而陳建軍卻收手不急,眼見一拳頭就要砸在小菲的身上。

譚唯仁迅速的把小菲摟抱在懷裏,低頭,陳建軍重重的一拳砸在他的頸椎上,痛得他牙齒都把嘴唇給咬破了。

小菲嚇了一大跳,忍不住驚呼著問:“譚唯仁,你怎麽樣了?”

譚唯仁搖搖頭,回轉身來,發現陳建軍的拳頭再次舉到空中,不過估計是小菲剛才那聲驚呼起了作用,所以沒有再砸下來了。

“小菲,他不是糾纏你的壞人嗎?”陳建軍見小菲那緊張心疼的神情,瞬間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會錯了意。

“不是,”小菲趕緊緊張的解釋著,“他是我老公,我們倆今晚鬧別扭來著。”

“什麽?老公?”這一下輪到陳建軍吃驚了,睜大眼睛望著眼前的葛小菲,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語氣問:“小菲,你結婚了?”

小菲點點頭,隨即淡淡的道:“我結婚幾個月了,隻不過最近才隨他一起來上海定居,估計是這邊水土不服,所以我的脾氣大了點。”

譚唯仁見她和陳建軍聊天也不理他,幹脆氣呼呼的朝自己的車邊走去,此時因為他的車停在路中間造成堵車的緣故,交警已經迅速的趕來拖他的車了。

他心裏忍不住懊惱,上海的警察有這麽積極麽?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好不好?他們也不下班休息?

人家的確是不下班休息,不管譚唯仁的說情,毫不給麵子的扔給他一張罰單,然後拖了他的車就走,讓他明天上班時間去分局處理。

他恨得牙癢癢的,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兩句,拖他的車就不分上下班時間,處理卻要分上下班時間,這是什麽邏輯?

當然沒有人告訴他這是什麽邏輯,等他的車被拖走,道路次序恢複了正常,葛小菲也和她的同學道別過來了。

譚唯仁看了她一眼,覺得她身上那件外套格外的刺眼,於是不由分說,伸出手來三兩下把她的衣服扣子解開,強行脫下,非常沒有風度的朝旁邊的垃圾桶扔。

小菲被他這粗魯的動作給嚇呆了,這哪裏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譚唯?這分明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男人,比那季非墨都還要霸道。

她氣得瞪他一眼,正欲開口說那是自己掏錢買的,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譚唯仁已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了。

小菲的脾氣一向很大,對於他這種恩賜非常的不屑,等他的手一鬆口,即刻把他的外套拉扯下來,轉身,就去垃圾桶邊撿起自己那件被他脫來丟了的外套。

譚唯仁追了過來,伸手把她的外套搶過來再扔掉,堅持要她披她的外套,可小菲不肯,堅持要把他的外套脫掉要撿回那件自己的外套。

於是,倆人就在垃圾桶邊僵持住了,一個要扔一個要撿,一個要披上一個要拉扯掉,就像兩隻發怒的獅子在鬥氣,誰也不肯讓誰半分。

這樣僵持了近五分鍾,終於譚唯仁的手機鈴聲響起,譚唯仁稍微遲疑一下,騰出一隻手去接電話,而小菲卻趁機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就朝路邊跑去。

運氣不錯,剛到路邊就有輛出租車停下來,她拉開車門上車,譚唯仁卻在後麵追了上來,拉開出租車後排的車門也跟著上了車。

“你們,是一起的嗎?”出租車司機見一前一後上了兩個人,於是忍不住問了句。

“是”“不是”倆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不過答案卻不一致。

“對不起,出租車不是公交車,如果不是一起的,那不能同時拉你們兩位,”出租車司機非常禮貌的提醒著他們倆:“如果要拚車,請你們倆先商量好了再說。”

“師傅,她是我老婆,我們倆吵架來著,”譚唯仁搶先開口,給出租車司機解釋著:“你開車吧,我們去xxxx花園公寓。”

“哦,原來住哪裏啊?”出租車司機啟動車的同時忍不住又用教訓的口氣說:“年輕人,據說住那個公寓的人都是極其有素質之人,可你怎麽在這深更半夜和自己的老婆吵架呢?即使她有什麽不對,你也應該讓著他,男人嘛要有男人的樣子,我剛在那邊路口等紅燈時,好像看見你把你老婆的衣服往垃圾桶裏扔,這行為可要不得哦。”

譚唯仁聽了這話心裏隻覺得萬分的委屈,出租車司機這話的意思是他是個沒有素質的人,靠,這什麽邏輯啊?把老婆的衣服往垃圾桶裏扔就沒有素質了?

暈,那衣服是他的情敵買給他老婆的好不好?試問,哪個男人忍受得了外邊的男人給自己的老婆買衣服?

小菲聽了出租車司機的話倒是覺得心裏舒服了點,想到譚唯仁被出租車司機說成是沒有素質的人,心裏就覺得特別的爽。

她很想大聲的誇這出租車司機幾句,大哥你咋就那麽有眼光呢?他的確是沒有素質,一點都木有素質啊啊啊

如果他是有素質的,就不可能愛著自己老婆的好友不是,所以,他非常非常的沒有素質!

譚唯仁當然不知道小菲心裏的這些想法,隻是被出租車司機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頓心裏非常的不舒服,一路上沉默著,也沒有和小菲說話。

出租車在花園門口停下時,小菲因為坐前排搶先給了出租車費用,譚唯仁因為生氣出租車司機說他沒有素質,所以也沒有和小菲爭,幹脆把沒有素質給扮演到底。

倆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公寓,小菲剛走進去,譚唯仁就眼眸都紅了的低吼著:“葛小菲,你今晚發的哪門子神經,莫名其妙的鬧失蹤很好玩是不是?要去約會舊情人也該給我打聲招呼是不是?”小菲聽了他的話當即一肚子的火也騰的一下就冒出來了,忍不住提高聲音道:“誰在發神經啊?我去哪裏為什麽要給你打招呼啊?你是我什麽人啊?”

“我是你什麽人你不知道?”譚唯仁聽了她的話氣得肺都壓砸了,“葛小菲,你又不是三歲大兩歲,我們倆親自去民政局領的結婚證,而且一個多月前,我們倆還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你說我們倆是什麽關係?難不成還是陌生人的關係?”

“本身就是陌生人的關係,”葛小菲沒好氣的接過話來:“譚唯仁,我們倆除了那紙婚書之外,別的什麽都不熟悉,我曾經有過男友沒有,你不知道,而你”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過去的事情我們相互都不用告訴對方,那是屬於我們自己的秘密,”譚唯仁憤怒的搶斷她的話,氣呼呼的說:“我以為你跟我一樣,不會和過去有任何牽絆,可誰知道,你居然深更半夜去會舊情人?”

“什麽叫會舊情人?”小菲聽了他的話也氣得肺都要砸了,忍不住提高聲音道:“我不跟你說了,他是我高中的同學。”

“念書是同學,可誰也不能說高中的同學就不是自己的舊情人不是?”譚唯仁盯著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忍不住譏諷的道:“如果真是同學,為什麽他買給你的衣服還一直都舍不得扔掉呢?而且還不肯穿自己老公的衣服。”

“這是我自己掏錢買的,”小菲氣死了,忍不住掏出自己剛才取錢的回單扔到他跟前到:“給,看清楚了,這是我今晚的消費,”

譚唯仁頓時語塞,低了頭,半響才說:“我怎麽知道是你自己掏錢買的呢,當時你跟他那樣,我就以為”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小菲忍不住譏諷的道:“和一個人結婚了,心裏還一直都裝著另外一個女人,然後把自己娶來的老婆當替身。”

“小菲,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譚唯仁忍不住喊住了她,眉頭一皺:“什麽替身啊?誰把你當替身了?”

“難道沒有嗎?”小菲的嘴角朝兩邊揚起,露出一抹嘲諷的神色道:“難道你錢夾裏的那個女人的照片不是你心裏愛著的女人?”

錢夾?譚唯仁這才想起什麽,趕緊掏出錢夾一看,猛的發現,顧曉蘇的照片還安靜的躺在自己的錢夾裏麵,此時,她正笑得跟陽光一樣燦爛。

他當即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是望著小菲,半響才蠕動嘴唇道:“其實,她是”

“她是顧曉蘇,”小菲迅速的接過他的話來,然後冷冷的說:“她現在是濱海墨集團季非墨的夫人,而且她和季非墨已經有五個孩子了,他們的三胞胎半個月前才剛剛出世。”

“你怎麽知道?”譚唯仁大吃一驚,瞪大眼睛看著葛小菲,“難道中國的娛記真的是神通廣大的麽,沒有她們不知道的事情?”

小菲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不好意思,我還沒有到那麽厲害的地步,不過顧曉蘇我剛好認識,而且在濱海,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她和季非墨的婚禮,我是唯一到場全程跟蹤拍攝的記者。”

“什麽,你是顧曉蘇的好朋友?”譚唯仁越發的驚奇了:“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起過。”

“你也沒有問過我有些什麽朋友啊?”小菲回答這個問題時聲音已經放平緩了下來,略微有些精疲力盡的說:“好了,譚唯仁,這些問題我們不用討論了,既然你深愛著顧曉蘇,而我也有我的驕傲,我可以給任何一個陌生的女人做替身,但是,卻絕對不能是顧曉蘇,所以——”

小菲說到這裏又停頓了一下,然後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開口:“所以,我們離婚吧,趁我們,都還沒什麽感情的時候。”

“離婚?”譚唯仁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眉頭在瞬間鎖緊,朝她逼近兩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眸,低聲的問:“那兩個字怎麽寫?”

小菲氣得語塞,瞪了他一眼,用手打開他的手,接著站起身來,快速的朝臥室裏走去,她才沒有精神跟他討論這無聊的問題呢。

離婚,是她在和陳建軍坐在飲品店裏聊天時想好的,孩子她可以一個人撫養,但是要她長久的生活在顧曉蘇的陰影下,那她做不到,根本都做不到。

顧曉蘇很優秀她知道,顧曉蘇很美麗她知道,顧曉蘇很有氣質她知道,顧曉蘇對男人很有吸引力甚至影響力她也同樣知道。

可顧曉蘇再優秀也是顧曉蘇,她葛小菲雖然普通平淡,但是她也有她的發光點,也有她的自尊,她不能因為人家的優秀就自卑到要忍受自己的老公心裏一輩子都裝著顧曉蘇。

這樣的一個老公,心裏一輩子都裝著自己好友的老公,她寧願不要,寧願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逃到遙遠的地方去默默的生活。

譚唯仁是隨著葛小菲那聲‘砰’的一聲門響給驚醒過來的,他迅速的追上前去,可臥室門已經被葛小菲從裏麵落下了鎖,很顯然她今晚不打算他進去。

可他必須要進去,他不能跟她離婚,打死都不能跟她離婚的,他已經認定她是他的妻子,認定了要和她過一輩子。

門被落了反鎖,不過這不代表就能鎖得住他。

再說了,臥室門的鎖又不是外邊大門的防盜鎖,這種鎖很容易打開的,他到廚房陽台找了工具箱來,拿出螺絲刀和鐵錘,大約五分鍾後就把這鎖給下掉了。

然而,就是這幾分鍾,房間裏的葛小菲已經在收拾衣服了,大大的行李箱裏,已經堆滿了她的衣服,由此可以看出,她對要離婚要離開他的決心有多大。

慕如正在衣櫃邊一股腦的取著自己的衣服,對於身後突然走近的譚唯仁沒有注意到,以至於順利的被譚唯仁從身後給擁抱住了譚唯仁的手迅速的從她的腋窩心愛橫穿過去,鑽進她衣服的領口裏,很快,她豐盈的綿團就被他的大手給覆蓋著了。

“譚唯仁!”葛小菲忍不住低吼一聲,把手上的衣服迅速的扔到衣櫃裏,轉身,額頭卻撞到了他的薄唇上,他的吻即刻就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了下來。

葛小菲忍不住用手去推拒著他,隻可惜,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的懸殊,她的推拒在他那如牆的身體麵前顯得蒼白無力。

而他的手臂卻因為她轉身過來的緣故順勢的摟緊了她的腰身,吻從額頭上一路滑落下來,順著她挺翹的鼻尖,直接落到她嬌嫩的唇瓣上。

“譚”

隻可惜,葛小菲的嘴剛張口,就被譚唯仁粗糲的舌尖趁機鑽了進去,把她剩餘的話全都堵在了她的腹腔裏。

略顯粗糲的舌頭和丁香小舌迅速的糾纏在一起,像是兩條你追我趕的蛇,隻不過一條在拚命的逃避,一條卻在猛力的追擊。

甜美的津液從彼此的嘴裏不停的傳輸過來,倆人都不由自主的輾轉吞咽著,葛小菲的身體在瞬間不爭氣的起了異樣。

她忍不住煩躁起來,想要快速的掙脫譚唯仁的控製,想要用自己全部的毅力控製住自己身體深處的變化。

隻是,譚唯仁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他把她死死的壓在衣櫃上,用自己的火熱緊緊的貼著她柔軟的小腹,在她耳邊輕聲的低語:“小菲你忍心讓它餓著嗎?”

小菲一愣,瞬間明白過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於是忍不住低低的咒罵了一句:“譚唯仁,你要不要臉?”

“不要,”他非常幹脆的回答,大手已經迅速的把她身上那件她買的衣服給自己撕拉開了,嘴裏還不依不饒的喊著:“在自己的老婆麵前,要什麽臉?”

小菲給氣得當即就無語了,譚唯仁明明是謙謙君子一個啊,他怎麽可以這樣這樣咳咳這樣的H啊啊啊

事實證明,譚唯仁的確非常的H,在小菲風中淩亂的瞬間,已經迅速的把她打橫抱起,三兩步來到床邊,直接把她放到了那張因為她懷孕而換了硬床墊的大**。

身上的衣服是怎樣被他褪去的她不記得了,而他又是怎樣把他自己的衣服褪去的小菲也不記得了,因為她覺得譚唯仁的嘴一直堵住她的嘴在,而他的手也一直都控製著她的手在。

當身體那個叫著空閑的地方被他小心翼翼的填滿,當他溫柔的律動,就好像是在輕輕的拉著二胡一樣,她才恍然間回過神來。

他就在她的身上,雙臂撐住床麵,盡量的不讓他的身體壓著她的身體,卻又極力的讓他們倆某個關鍵的地方緊密的連接在一起。

不再是往日的狂奔馳騁,隻是輕柔婉轉的撫摸而過,卻濺起一池的春水,**漾起旖旎的春色,在這個靜謐的房間裏,曖昧之情濃鬱得化都化不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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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胡楊在這裏谘詢一下哈,關於周非池和嵩雲衡的番外,有親想看沒有?大家在留言區告訴胡楊哈。如果看的人多,胡楊就寫,當然,看得人不多,胡楊就直接填新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