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生活如她所想的那樣平淡,周非池對她果然沒有任何的性趣,不過卻把她安置得極好,在距離她上班最近的地方買了獨門獨院的別墅,家裏請著傭人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第一年的生活好似很簡單,他偶爾回家,其實是裝裝樣子,他住客房她住主臥,除了吃飯,倆人幾乎不用見麵丫。

第二年搬到這獨門獨院的小別墅後,他基本上就消失了,她不知道他是否記得家的朝向,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這裏有一棟他親自買的房子。

當然,他們也不至於不見麵,其實一個月總還是要見上那麽兩三次,而每次,見麵之前,他都會主動打電話給她,告訴她今晚去哪裏,要準備些什麽,偶爾,他還會和她約好,他在什麽地方等她,然後,他們以恩愛的夫妻出現在眾人麵前。

結婚第一年裏,她還在閨蜜的勸導下總是主動打電話給他,想著要拉近倆人的關係,雖然無法做水乳交融那樣的夫妻,至少,也還是要做看上去像夫妻樣子的夫妻媲。

其實每次打電話他都會很快的接起,不過她和他卻說不到幾句話,無外乎就是他叮囑她注意身體啊,不要太累了啊,再就是,工作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辭退算了,他周非池又不是養不起老婆。

後來,結婚一年後她就不打電話給他了,因為那時他已經忙得顧不上接她的電話了,他已經升任到副總級別,很多事情,周建明都交給他去處理了。

他的確是能力非凡,當然,緊接著,他身邊也就迅速的有了鶯鶯燕燕,至於究竟有多少,她不知道,也無從知道。

她從未找人打聽,其實也不需要打聽,報紙上,雜誌上,網上的娛樂八卦新聞,時常能看見他周非池的身影。

她終於徹底的死心,不再去奢望什麽,日子就這樣過著,偶爾去季家,看見顧曉蘇的那兩男三女的五寶,她的心就隱隱約約的發酸。

前年,結婚第二年,恰逢三寶生日,去季家,看著周媽媽抱著季非墨的孩子跟個寶似的,她心裏發酸,她知道,周家指望著她能生個孩子。

可是,孩子不是她一個人能生出來的,畢竟,她不是聖母瑪利亞!

原本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偏偏離開季家的時候,周伯母好心的遞給她一個袋子,讓她回去打開再看。

她當時並沒有在意,以為又是在什麽地方弄了點土特產之類的帶回來,然而,等回到家裏打開一看,她才整個人愣住了,因為,居然是中藥,幫助懷孕的中藥!

她當時氣得把那些中藥全都扔在地上,用腳死命的踩著,可踩著踩著,她就眼淚直流,最終,跑回臥室裏,趴在**痛哭失聲。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哭得太大聲或者是因為傷心難過哭得太過投入了,總之,周非池開車回來她不知道。

他或許是聽見她的哭聲進的臥室,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才知道他居然第一次走進了她的房間裏。

他的聲音平淡如常,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輕聲的問她怎麽了?哭什麽?是不是誰欺負她了?

現在想來,她都後悔自己當時的衝動,就那麽沒有定力,居然就沒有忍住,然後把周家媽媽給她的一大堆中藥的事情說出來了。

她或許是因為怒氣或許是因為激動,說話的時候哭得一塌糊塗,偏偏她是遠視,周非池又距離她太近,所以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的確是沒有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她隻是一直在哭一直在說,以至於周非池什麽時候坐到她床邊來的她都不記得了。

他是怎樣脫了她的衣服,又是怎樣脫了他自己的衣服,她全都不記得了,因為她當時的情緒很激動,所以一切都顯得有些機械化。

後來,直到她被他壓在了身下,直到他的臉在她的臉上晃**,距離太近,她看不清楚,隻知道他好像不開心或者不高興,然後低聲的對她說了句:“沒想到你還有層膜,如果是真的,那就忍一下。”

她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意思,混沌中也還來不及問什麽真的假的,即刻就感覺到身體的最深處傳來撕裂般的痛。

當時,她感覺到那種痛,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那種痛好似不是撕裂的那層膜,而是撕裂了她的那顆心。

那晚,他很溫柔,雖然讓她感覺到撕裂的痛,可他後來很溫柔,一直到最後,他軟軟的趴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在她耳邊低聲的呢喃了句:“希望,今晚之後我們能有一個孩子。”

是他這句話徹底的提醒了她,她終於明白他今晚這麽做的目的,原來,他把她當成了工具,可她,是人啦,實在不是孫悟空,無法把自己變成一個生子工具。

第二天,不要任何人提醒,她義不容辭的去了藥店,買了事後丸,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那天之後,周非池貌似一個月能回來那麽幾天,當然,她不是傻瓜,他精明得跟什麽似的,他回來的那幾晚,恰好是她排卵的日子。

隻可惜,她讓他徹底的失望了,因為她沒有如他所期望的那樣懷上孩子。

大約半年的時間之後,周非池要孩子的滿腔熱情逐漸的冷了下去,他不再回家,而她,也不期望他回家,就這樣,逐漸的成了陌路人了。

這兩年多來,她和周非池也還是偶爾能見上一麵,不再像剛結婚那一兩年那麽勤,不過,有些必須要應酬的場麵,比如周家,季家,還有她父母家,這都是躲不掉的。

好在,她和周非池都極有默契,已經相敬如冰了,而大家對他們倆好似也開始失望了,或許是認為嵩雲衡估計就是沒有生育的那種女人,所以,誰也沒有在她跟前提起孩子的事情。

原本她也想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到老,因為對於婚姻生活,她從未奢望,也就不會失望。

偏偏,今年他鬧得比往年更甚,還包了一個林馨兒,而那林馨兒,居然長得有七分像顧曉蘇,即使她不找人打聽,也能時常見到他和林馨兒親密的照片在各大報刊雜誌上亂竄。

一站半的路,她撐了傘,即使走得有些慢也終於還是走到了,獨門獨院的別墅,很冷清,好在,她已經習慣了。

王八卦今天揚著的那本雜誌其實她中午就看過了,裏麵的林馨兒好像在某個派對上有幹嘔的跡象,娛樂狗仔們便推測出她可能懷孕了,林馨兒不承認也不否認。

她用手揉捏了一下太陽穴,來到院門邊,這才發現居然停著一輛新車,而院門也是打開的,她略微有些奇怪,她記得早上出門她鎖門了的,何況保姆因為家裏有事辭職三個多月了,她也一直沒有再請保姆,應該沒有人才對的啊?

她帶著疑惑的心情走進院門去,發現一樓的大廳的門也是開著的,愈發的疑惑,不過還是走進去,在門口鞋櫃處換鞋子時,才發現一雙男士皮鞋安靜的放在一邊。

原來是他回來了啊?還真是難得,這到真成稀客了呢?

他上次是什麽時候回過這裏的?她都有些記不清楚了,是三個月前還是半年前,還真沒有去認真記過。

他回來了,倒也好,省了她專程去找他。

換了鞋,走進去,一樓沒有他的影子,她不奇怪,因為他偶爾回家來,一般都去他自己的房間或者書房,他不待見她,她也同樣不待見他。

很自然的走上樓去,卻赫然發現他居然在沙發裏坐著,看見她上來,即刻起身,麵帶微笑的從背後拿出一束玫瑰花和一個精美的首飾盒子。

“送給你的,”周非池臉上神情特別的真誠。

她整個的愣住了,一時沒想起今天是什麽日子,和他認識五年來,貌似除了他求婚那次,他就再也沒有送過她鮮花了,當然,同樣也沒有送過她任何禮物。

“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她並沒有伸手去接,隻是淡淡的開口:“我是嵩雲衡,你應該沒有近視吧?”

周非池的臉微微暗沉了一下,不過依然還是輕聲的解釋道:“今天是我們認識五周年的日子,我覺得,應該紀念一下。”

認識五周年啊?虧他還記得,她早就把這麽個日子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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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親們,紅袖網友孫翠州患白血病,正和病魔做鬥爭,胡楊把紅袖的倡議放在了本章簡介處,親們可以通過三種方式支持孫翠洲,謝謝大家,胡楊也會盡綿薄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