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估計是她在收拾東西,他忍不住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離婚協議,其實協議寫得很簡單,雙方感情不合自願離婚,女方沒要求任何的補償。

她倒是真的大方,不要求任何的補償,其實,即使她提出什麽要求,他也覺得是合情合理的,並不會認為她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丫。

離婚,他還真沒有去想過這麽個問題,哪怕,外邊那個林馨兒曾明示暗示過他多次,想要他給一份承諾,可是,他總是裝糊塗聽不懂給蒙混過關了。

望著麵前的這份離婚協議,這哪裏是份離婚協議?這分明就是一張嘲笑著的臉,看看,她多得意,周非池,你就是坨臭狗屎,雖然有無數的蒼蠅撲向你,不過,我卻不是蒼蠅,我是蜜蜂,我隻飛向鮮花,我隻采花蜜不嚀臭蛋。

想到這裏,他心裏忍不住煩躁起來,他被女人給踹了,這感覺真TMD不爽,什麽時候,他周非池也有如此的下場,居然被女人給踹了?

可是,離婚協議怎麽辦?她要離婚,而且,已經簽字了,男方那個位置空著,正等著他落筆用狗刨式填上他的名字媲。

四年的婚姻,貌似出軌的是他,背叛婚姻的人也是他,不忠於婚姻不恪守婚姻的人還是他,所以,她要離婚,理由充分!

他想到這裏,頭又痛起來,天地良心,雖然這個婚姻已經如同虛設,可他依然還是沒有想過要離婚,沒有想過要換別的女人來做她的妻子。

可她現在如此冷靜如此冷漠,估計是心意已決,可他不想離婚,卻是,找不到留她下來的理由了。

怎麽留?他在外邊有女人,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雖然她從未追問,可她是遠視,近在眼前她一向看不清楚,可稍微遠一點地方的事情,她看的比誰都清楚明白。

他拿起筆,明明很輕的筆,這會兒拿在手裏卻是格外的重,他看著那空著等他簽名的地方,試了幾次,終究,還是無法落筆下去。

臥室的浴室裏傳來嘔吐的聲響,他稍微一愣,隨即放下手裏的筆,起身迅速的奔進去,卻在浴室門口發現正對著洗手池不停嘔吐的她。

“你怎麽了?”他眉頭皺了一下,語氣雖然極其平淡,不過卻依然還是無法掩飾住心裏的緊張和關心。

她用手捧起水漱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道:“剛剛收拾東西,居然在一個箱子裏發現幾隻小老鼠崽子,粉紅粉紅的,還沒長毛,我一下子沒有忍住

老鼠?而且還是小老鼠?他眉頭皺了一下轉身,果然在臥室的一個文件箱裏看見了那幾隻還不太會站穩的,卻又在嘰嘰喳喳的叫著的小老鼠。

他即刻拿起這個箱子,叮叮咚咚的跑下樓去,迅速的把這個箱子連同那幾隻小老鼠一起丟到院門外不遠處的垃圾桶裏去了。

等他再跑上樓來,她還在洗手池邊,不過已經在洗臉了,看見她吐出來的一口唾沫,居然隱隱約約的帶著血絲。

“你究竟怎麽了?”他眉頭皺緊,忍不住再問了句:“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她終於洗完,抬起頭來,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看著他,目光淡然而又冷清,語氣淡漠而又疏離的開口:“那個,離婚協議你簽了嗎?”

“沒有,”他回答得非常的幹脆,“我不打算離婚。”

“不打算離婚?”這一下輪到她吃驚了,睜大眼睛看著他,半響猛然想起了什麽,於是非常理解的點點頭道:“那沒事,要不離婚協議你來擬,我來簽也是一樣的,這樣,就是你不要我而不是我不要”

“我沒有說過不要你,”他迅速的切斷她的話,略微有些煩躁的開口:“我們結婚時不就說好了嗎,不離不棄的過一輩子?”

“周非池,你如果不累我已經累了,”嵩雲衡沒有心思和他爭論這個問題,隻是淡淡的提醒著他:“何況,有些事情做了也還是要負責任的是不是?你總不能,你可以讓她無名無分,但是,你忍心讓你們的孩子也無名無分的麽?”

他聽了這話一愣,隨即一下子明白過來,湧上心頭的不是她這樣委曲成全的竊喜,而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她終於還是說到這件事情上來了,他在外邊公然養著女人沒錯,現在很多報刊雜誌都在說林馨兒懷孕了,於是,她要跟他離婚,成全他和外邊的女人。

隻可惜,他周非池向來都是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的人,對於這種恩賜和賞賜他都不會接受,隻是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周非池,你要做什麽?”嵩雲衡終於緊張了起來,發現他眼神裏的狼變,不由得朝後退著,心裏隱隱約約的伸出一股害怕來。

“你剛剛不是提醒我責任和義務嗎?”他的聲音很淡,可他的動作卻很快,幾乎在話落的一瞬間就把她給直接壓在了榻榻米上。

“不要,”她憤怒的低吼著,雙手不由自主的去抓他的臉,想要讓他痛,想要讓他在這個時候放開她。

隻可惜,她的這些個反擊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徒勞無益,他迅速的用一隻手控製著她的兩隻手,另外一隻手掀起她的裙擺,快速的伸進去,一把就拉扯掉了她的遮羞布。

“周非池,你不可以,”她大聲的喊著,聲音帶著祈求和顫抖的響起:“周非池,我們離婚了,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不能對我這樣做,你也不需要給我任何的責任和義務。”

“我沒有簽字,”他的聲音帶著無法壓製住的憤怒,在下一秒,卻是迅速的褪下自己的褲子,就那樣用膝蓋頂開她的兩條腿,“我也不打算簽字,更不打算跟你離婚!”

隨著他的這聲落下,他那火一般熱度鐵一般硬度的某物已經迅速的撞入了她的柔軟處,不顧她的沒有準備好,也不顧她的生澀,就那樣硬邦邦的頂了進來。

她恨得咬牙切齒,用盡全力卻是無力掙脫半分,於是忍不住咒罵起來:“周非池,你不怕得性病我還怕得性病,就算你要QJ我,也麻煩你有點良心,用一下TT好不好?”

她這樣的咒罵,當然沒有換來他真的有良心去戴上TT,反而換來的是他愈加瘋狂的,一擊比一擊凶猛的狠戳。

戴TT,虧她說得出來,他跟別的女人才用那玩意呢,跟自己的老婆,如果都還用那玩意,那他去那裏切身體會什麽叫最真實的**?

雲衡開始還喊著罵著,後來終於被他折騰得沒有半絲力氣了,心裏唯一祈禱著的是他的獸性早點發泄完,她好早點搬出去。

隻可惜,對於她死豬般的身體他很不滿,非常的氣惱,於是一怒之下,直接把她給翻轉身,讓她趴在榻榻米上,再次狠狠的衝撞了進去。

周非池自己也不知道哪裏來那麽大的怒氣,其實他心裏明白,這個婚姻走到今天的地步錯在他而不在她,他不應該對她發火的。

可是,想到她居然要跟他離婚,而她的離婚居然是如此好心的去成全他跟別的女人,他心裏那股無名的大火就熊熊的燃燒起來,根本就是壓都壓不下去。

的確是壓不下去,所以隻能找她來滅火,原本還想溫柔點,一邊和她纏綿一邊輕聲的跟她道個歉什麽的。

可誰知道她居然破口大罵他,還說他有性病什麽的,這隻差沒有把他氣得口吐鮮血,他在外邊雖然時常和女人在一起,可真正發生關係的女人,也就隻有林馨兒一個好不好?

而他跟林馨兒,姑且不論林馨兒那層膜是真的假的,總之,他是絕對沒有裸奔著進過林馨兒的身體的,他又怎麽可能會染上亂七八糟的病?

身下的女人終於不喊不叫不罵了,他心裏忍不住竊喜,一種征服她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身下的動作也就忍不住加快了起來。

終於,他在一陣狂奔後死死的抵住了她的最柔軟,然後,熱熱麻麻的釋放了自己全部的熱情。

喘著粗氣,從她身上滑落下來,薄唇湊到她耳朵邊輕聲的低語了句:“啊衡,舒服嗎?”

沒有回應,他略微等了幾秒,從她身上滑落開來,發現她居然還傻傻的趴在那裏,於是忍不住翻轉她的身子,這才赫然發現她昏迷過去了。

而她的大腿間,居然有——血?

他的頭當即就轟隆一聲,她來月事了?

可是,不對啊,她的月經不是還有十天左右麽?現在提前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