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頭自然沒有說出他和那位百裏汐芸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是通過他的表情,張鵬心中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男人嘛,都懂!
所以張鵬也沒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讓袁老頭繼續剛剛的話題。
“這種境界的掉落,此後就不會再次突破了,”袁老頭兒搖著頭苦笑,“而且,女性宗師在懷孕期間,實力也會大損,一旦被仇家找上門,後果可真的不堪設想。”
“師父啊,我就想再問一下,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有男女兩位宗師生下了孩子,那這個孩子會不會有什麽特殊?”張鵬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心。
“那是自然有!這種孩子一旦出生,體內自帶真氣,自成無垢之軀,不染世間汙濁,無論是習文還是練武,那都是千年難以一遇的天才,自帶大氣運!”袁老頭鄭重的點頭,“玄龍島主吳真一,不到四十歲就成就了天下絕頂,就是因為他便是這種孩子!”
張鵬已經不知不覺開始啃手指了,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校場中已經練武結束的徐婉儀,看到她香汗淋漓,正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朝自己這邊微笑。
張鵬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是一個可以永遠堵住袁老頭繼續逼著他和徐婉儀圓房的極佳理由!
“好吧,師父,既然您告訴了我這個秘密,那我也跟你說一個秘密吧,”張鵬滿臉都是自信卻神秘的笑容,“根據我們天下會的記錄,氣合境宗師的生育問題已經得到解決了!”
“什麽?怎麽可能?天下會竟然會……”饒是袁老頭兒定力驚人,聽到這話也是大驚失色,直接就驚叫了出來。
“噓!師父,您別急!”張鵬繼續忽悠,“天下會確實有這一研究並提出了具備理論依據的方案,但是因為臨床案例太少的緣故,所以一直沒有作為完全被認證的成果而流傳下來。”
“說些我能聽懂的,”袁老頭兒皺著眉頭,他第一次對漢語的產生了完全不理解的懵逼狀態。
“好吧,就是方法是有的,但是缺乏實證!”張鵬聳聳肩。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袁老頭兒顯然有些著急了。
可是他為什麽這麽著急呢?
“你懂得這個方法麽?可有把握?”袁老頭兒過了一會兒似乎冷靜了一些。
“我得做一些功課,畢竟我對生殖科研究不深,需要回天下會谘詢一下會內的老師同窗,”張鵬撒起謊來簡直不要太輕鬆,“這種事情一定要做的穩妥些才好。”
“對,對!穩妥些才好!這事兒不急,不急,”袁老頭兒點了點頭,分明是對張鵬的話深信不疑,“那你這次救治小婉儀的方法也是來源於此?”
“正是,我目前隻是粗通此法皮毛,”張鵬這會兒開始表現的很謙虛,“我也是花了很大心思才堪堪能夠控製的住體內的靈犀真氣,借此治愈了婉儀的傷。”
“好好研究,研究出來了,知會為師一聲,”袁老頭兒拍了拍張鵬的肩頭,神態有些激動,也有些期待。
張鵬點頭,抱拳稱是。
這時,徐婉儀已經放下長槍,走了過來。
“為師有些乏了,先回去了,你……”袁老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徐婉儀,然後對張鵬囑咐道,“你們的事情為師就不再多問了,反正你好好待她便是。”
說完,袁老頭兒喝著小酒,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似乎整個人都變得年輕了許多。
“師父跟你說什麽呢?”徐婉儀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
“沒什麽,男人的話題罷了,”張鵬聳了聳肩,“我來是找你的。”
“何事?”徐婉儀言簡意賅。
“把此次大戰的傷亡名單給我一份,”張鵬開門見山。
“你要這個幹什麽?”徐婉儀柳眉微微皺起。
“又不會拿去做壞事,你給我就好了,”張鵬翻了個白眼。
“你上下嘴皮子一動我就要答應你?你知不知道什麽是軍事機密?”
“知道啊,所以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你可以全程監督,哪裏做的不對,你隨時有權利中斷。”
“你到底要做什麽?”
“給北庭軍建一座聖地!”
“又要大興土木,你別胡來!”
“不大興土木,這麽多流民你想怎麽安置?”
“……行吧,我看著你!”
“郡主大氣!請好吧您呢!”
……
“稟報大將軍,前軍已經抵達了大月湖,距離北庭城大營還有半日路程!”北庭軍中軍正在行進,一名前軍探馬恭敬的匯報著路程。
風雪之中,煌煌威嚴的徐字大旗下,一名身穿熟銅龍虎連環甲的中年人騎著一匹神駿的烏雲踏雪寶馬。
此人相貌堂堂,身姿偉岸,劍眉長須,目光深邃且犀利,手持一杆烏金龍首槊,背後青玉寶雕弓,腰挎七珠連星寶劍,遠遠的看著都能感覺到一股英雄氣。
這不是別人,正是徐婉儀的父親,張鵬的老丈人,涼國公,上柱國大將軍,北庭大都護徐仙芝。
徐仙芝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華貴馬車,然後點點頭說道:“既然到了大月湖,那就全軍稍作休整,取水解乏,半個時辰後,我們沿著殘陽河一路加速前行,爭取入夜前回到北庭。”
“可是……大將軍……”探案麵露為難之色,“如今的殘陽河畔怕是無法行軍了。”
“哦?為何?”徐仙芝疑惑。
“大將軍,自大月湖起,殘陽河兩岸現在都變成良田了,屬下探過路了,我們得多繞二十裏走商道才行!”
“良田?”徐仙芝生怕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的是良田?”
“是的,大將軍,連綿不絕的良田,現在都已經種上青稞了,越往北庭的方向,良田越多,”年輕的探馬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用他的雙手比劃著很大的表示“很大”的動作。
“怎麽可能?竟然是真的?”徐仙芝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時候,華貴馬車的車簾打開了,一名姿態慵懶的貴婦人笑著說道:“大將軍如今還不信麽?妾身早就告訴過你消息,你卻一直說是假消息。”
“夫人,你怎麽出來了,外麵風雪大,”徐堰兵笑著對錦雲長公主說道。
“早就呆膩了,左右,給我牽馬來,本宮要與大將軍一同去前軍一趟!”錦雲長公主披上了貂裘,下達了指令。
“夫人,夫人,”徐堰兵知道自己這位平日裏端莊賢惠的夫人今天怕是玩心大起了,眼看著她翻身上馬,打馬前行,隻好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