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膝下42嶽帆
男人第一次感覺到工作無趣,就是想看到他,哪怕隻在家的書房工作,偶爾出去能看到少年抱著兔斯基看《六人行》笑的稀裏嘩啦的也很好玩。
要不就是安靜的坐在落地窗前抱著抱枕看著書,記得那天高鵬曾經進去送果汁的時候說過太熱讓少年坐在暗處,況且也會被曬黑,少年說冷氣開的足,不熱,男人就應該有小麥色的皮膚,硬是不挪地方,思及此,男人不由的勾了勾唇,小軒好像很介意自己是不是個男子漢,男人覺得這是個好現象,本來少年弱弱的樣子配上那精致的長相,實在是有些女氣,現在知道這些了,男人倒是很滿意。
或者是聽到少年房間放著歌,少年偶爾哼兩聲,然後很奇特的聽到少年生氣的呼道:md,這歌的調怎麽一個比一個高。
他確實不喜歡滿口髒話的人,但是少年在他麵前一直很乖,偶爾聽到少年吐一兩個,他竟然覺得很可愛,男人不由的有些疑惑自己的態度,仔細想了想,最後得出結論:是因為他是自己兒子吧。
男人靠在車座背上,無意識的側頭看了看車窗外,看到那巨大的唱片招牌,坐了起來“停車”。
“……是”雖然有些疑惑,但是申行知道秦燁做什麽必然有道理,也不會多問,看了看旁邊的車標,尋了個地方停下了車。
“停……停一下車”溫禾看著公路旁邊拉著兩個大行李箱緩緩獨行的戴著眼鏡的青年,倒不是溫禾視力好,隻是這條公路是通往自家別墅區的公路,也不去別的地方,根本就不會有閑人在路邊,能住在這裏的怎麽會沒有車,而且第一道大門是在公路口,經過對於走路來說並不算短的盤山公路才能到了第二道大門,裏麵便是別墅區,就算是出租車也隻能停到第一道大門外,所以別墅區的人都隻會開車進進出出,哪裏來的路人?
所以很突兀,所以溫禾看到了,越看越像是學長,不由的讓司機停了下來,又看了幾眼。
“秦軒,怎麽了?”錢穆秋在左邊,因為右邊的窗戶被溫禾擋著,也不知道溫禾在看什麽。
“哦,好像是我請的家庭教師,看那樣子拉著兩個大皮箱上山,有些吃力,接他一程如何?”
“什麽家教,竟然連車都沒有?而且你家裏也沒有去接?”錢穆秋探過身看了看“跟我客氣什麽,快去吧,這大熱天的”。
“嗯”溫禾應了一聲推開門,走上馬路牙子上,車因為速度的關係停在了那人的前麵,溫禾跑了過去,果然是學長,離地震有不少日子,學長也沒有什麽變化,隻是當初因為準備讀博珍惜時間而沒有剪的頭發現在剪利索了,幾縷飄飛在額前,大夏天的很熱,嶽帆身上白色的文化衫背後已經讓汗浸濕。
看到擋在自己麵前的人,不由的有些茫然。
“你是嶽帆學長吧”看到嶽帆抬頭看向自己,溫禾忙道。
“哦,你是”。
“我就是秦軒”溫禾上前順手拉起一個箱子“車在那邊,過來吧,外麵怪熱的”。
然後溫禾悲催的發現,這箱子有些重,而且他堂堂一個一米七的十七歲男生竟然拉起來竟然有些吃力,雖然現在是上坡,但是自己力氣也不該這麽小吧,還是學長你在箱子裏麵放了什麽?
她以為男生的行禮少呢,原先在大學的時候女生都是大包小包,男生都是一個旅行包就ok了,沒想到嶽帆能收拾兩大包,現在想想裏麵應該是一些書吧,想想嶽帆家境不好,想來以前一些用品也不會扔掉,應該是都帶過來了吧。
嶽帆倒是細心,看出溫禾皺了皺眉,順手從溫禾手裏拉過來拉箱的杆子“裏麵是書,挺重的,我拉著吧”。
溫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現在適應了自己男生的身體,有了一點點男生的自尊,感覺在學長麵前連個箱子都拉不動,好丟臉。
錢穆秋的司機出來和嶽帆二人把箱子塞進了後備箱,車蓋是蓋不上了,索性也不遠,就這樣上了山。
“學長,我不是說你來了打電話嗎?怎麽自己跑過來了,幸好我給了你地址。”
“你給的薪酬豐厚,不能再麻煩你們了”嶽帆倒沒有第一次見麵的尷尬,依舊一派淡淡的笑容。
溫禾頓了頓,她現在知道,學長一定也明白她給高薪的心思,所以自尊不允許他再麻煩自己,溫禾笑了笑“學長你太客氣了,請了家庭教師派人去接你也是應該的嘛,不過沒有別墅司機的帶領,你是怎麽通過第一道門的保安的?”
“哦,我說了你爸爸的姓名,然後他們就打了你們家的可視電話,好像是你們家的管家接起來的,看了我的身份證,也要司機出來接我的,但是我看到房子並不遠,就拒絕了”。
“看著不遠,一個在山上一個在山下,而且你看到的房子也不是我們那一棟呢,還好我看過你照片,正好回來就順帶接上你,這是我的同桌,學習很好,錢穆秋,這是我跟你說的家庭教師,嶽帆,準備在帝都醫科大學讀博”。
“你好”錢穆秋頗有大人範的伸出手,嶽帆頓了一下從副駕駛伸過手握了握“你好”。
車開在寬闊的盤山路上並不用多長時間就到了溫禾家,和錢穆秋告了別,溫禾便把嶽帆帶了進去,高鵬應該是看到溫禾來了,有些意外的走了出去,“少爺,您怎麽回來了?”伸手接過了溫禾的書包和外套,眼神示意兩個人上前接過了嶽帆的行禮,嶽帆有些無措的站在那裏。
溫禾見狀回頭道“高叔叔,這就是我說的家庭教師,你應該知道了,學長,不要客氣,換了鞋就進來吧,你的行禮他們會放到你房間的”。
“哦,好的”嶽帆雖然開頭可能不知道要怎麽做,但是溫禾說完他便也不再怎麽拘束,換了鞋子跟著溫禾走了進去,女仆送上兩杯冰鎮的芒果汁,溫禾端起一杯,把另一杯遞給了嶽帆。
“學長,我明天考試,暑假安排是你這樣的”溫禾坐在沙發上,讓嶽帆也坐在上麵“我課業上有些問題需要請教,倒不用時時看管,就是二樓有小書房,到時候我們就在裏麵,學長你看你的書,我看我的,有問題再請教”其實也沒有什麽需要請教的啦,我是學理的,你也是學理的,溫禾心裏想。
“好”
“對了,你地理怎麽樣?”
“還好”嶽帆習慣性謙虛。
“那就好,我地理不太好”。
“下午我還要去訓練班,所以下午的時間你自己安排,不過有一點就是我隨時有問題請教,所以請你來就是時時準備著,我的所有科目的書也都放在小書房裏了”。
“那是當然”嶽帆應道。
溫禾簡單的和嶽帆說了說家裏麵的作息習慣,又問了問嶽帆飯食是不是有什麽忌口,不過好在嶽帆並不挑食,也沒有什麽忌口。
進門的秦燁就看到了自家兒子和一個青年坐在那裏有說有笑,關係很不錯的樣子,不免有些刺眼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