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膝下 60上榜 期
晚上溫禾便去找護士在寬敞的VIP病房內秦燁的旁邊加了一張床,累了一天溫禾見男人沒有別的事情,便準備睡一會兒,畢竟她在醫院實習階段還是值過夜班的,知道晚上也得看著,以防有什麽事情,這會兒隻能湊這個時間小小睡一下。
男人卻開了口“小軒,我要上廁所”。
溫禾一怔,轉過身看著男人,略顯尷尬,男人輕咳了一聲。
溫禾撫了撫自己的心,淡定淡定,你害羞個毛,就當是在照顧病人,反正在大學的時候什麽樣的屍體沒見過,在醫院裏什麽樣的病人沒見過!!!
“父親……你……是要小號還是大號什麽的……”溫禾咧了咧嘴小聲說道。
“前者”男人淡淡的話語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尷尬。
您真文雅,溫禾抿了抿唇,去衛生間取來了醫用的男子用的器具,走到床邊腳步猶豫了下來,男人左右掛著點滴,一隻手隻怕是弄不來,可是她,算了,自己可是個男人,男人,不必在乎。
溫禾咬了咬唇走了過去掀開了被子,伸手幫男人脫下病服。
一切都做完,溫禾鬆了口氣,想了想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難以做到,男人也略顯尷尬,沒有說話。
溫禾看了看男人,一時也無話,起身去給男人勻了杯溫水“父親,你渴不渴,喝點水”把水杯放在了男人右邊的床頭櫃上,又給男人弄好了枕頭把先前帶來的書放在了床頭“父親,這是你在家裏常看的書,我給拿過來了,你要是睡不著就看看,我想先睡會兒,父親你有什麽事叫我就行”說完溫禾打了個哈欠自己脫了鞋子外套躺進了旁邊床裏,啊,真是舒服啊,感覺一天沒有休息竟然這麽累。
以前她在實驗室一做就是一天,最開始不適應,腰酸,後來慢慢就適應了,畢竟醫院裏的醫生一個手術做十幾小時的也有,現在這副身體本來就金貴的很,當真是幹不了這些活,而且她現在習慣睡午覺,一天不睡下午就沒有精神。
男人看著旁邊的書,伸手摸了摸,仿佛還能感受到少年細膩的心思,帶著他的體溫,纏繞在男人心間,讓男人的心也暖和起來。他確實很少生病,但是也不代表沒有住過醫院,曾經中過彈而住院,身邊雖然有申行,但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兒,當時不覺得怎麽樣,今日一對比,男人的心更加柔軟。
(毒冰:喂喂,說話不能這麽帶歧義,秦軒不是爺們兒?秦燁:→_→。毒冰遁走……)
男人的視線掃過少年還沒有吃完的放在一旁的蘋果,好像連那蘋果也鮮活可愛了起來,仿佛能看到少年陽光燦爛的微笑,仍能想起早餐吃三明治的時候兩手拿著小口咬著像小鬆鼠的模樣,男人勾了勾唇。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對於少年已經是這樣的了解,很敏銳的聽到少年輕巧卻又平穩的呼吸聲,知道少年睡著了,若是放在以前,少年很少會這麽快睡著,看來是真的累了。
男人的眸光愈加柔和,是因為照顧自己所以這麽累吧。
不知過了多久,‘叩叩叩’敲門聲響起,男人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看了看少年並沒有受到影響,這才拉出右手邊床頭櫃的抽屜,上麵是許多按鈕,按下一個,門吧嗒一聲開啟。
“先生”申行拿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男人知道一定是高鵬告知申行自己已經醒了,高鵬雖然是自己父親那邊的人,來了也有監視自己的成分,好在還恪守本分,嚴謹認真,隻是把他自己看到的告訴自己的父親,而且一直在致力於和好自己和秦軒的關係,倒也沒有幹擾自己的生活,而且秦軒當初才來到華國也確實需要這樣的人照顧,秦燁也就允許了這人的存在。
申行進了房間才看到睡在另一張**的秦軒,這才壓低了聲音。
“嗯”秦燁一隻手撐著申行見狀也趕忙過來扶了扶讓秦燁坐起來,“先生,這一次的事情對方做的太絕,沒有查到太多的東西,不過倒可以排除是徐小姐的可能”說著把資料放在秦燁麵前。
“嗯”秦燁伸手翻了翻,“注意保護好小軒,小天那裏也加點人,去A國的事情先緩一緩”。
“那少爺這邊”他和高鵬都是跟在秦燁身邊有一段日子的人,也明白在秦燁麵前不能稱之為秦少爺,因為秦燁心裏的少爺恐怕隻有一個,因為徐天沒有秦姓,不管得寵不得寵,平日裏尊稱徐少爺,也隻是做下屬的應有的本分。
“你和高鵬安排好,不要讓三人見麵”。
“是,我會告知高管家的”。
“先生,媒體那邊也已經安排好了,沒有問題”。
“嗯,你做事我放心”秦燁應了一聲把資料給了申行“回去休息吧,我回到主宅公司文件就送到主宅”。
“明白,那我回去了”。
“嗯”。
溫禾心頭有事,掛在心裏就像是生物鍾一般,睡了一小會兒溫禾便醒了過來,房間的燈已經暗了,隻有一盞橘色的壁燈亮著,下午她實在是困,睡得有些早,現在看看表,也才十二點多點,溫禾雖然還是有些困,但還是起身,看了看男人那邊,給男人掖了掖被子,起身去給自己和秦燁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抬頭見著點滴沒了水忙起身換上。
男人輸了一天的水,消炎的,葡萄糖,生理鹽水什麽都有,前世她永遠都是一個人,所以不敢讓自己生病,有一個生病的苗頭就趕快吃藥,因為知道自己病了沒有人照顧,所以溫禾沒有輸過這麽長時間的水,看著男人紮著針頭的手背,覺得這手背真可憐,畢竟她最開頭練手的時候是紮小兔子的耳緣靜脈,經常紮的慘不忍睹,所以現在看起別人紮針都覺得疼。
冬天輸水的話一般醫院都會轉杯一個熱水瓶避免血管太冷難受,也不知道夏天冷不冷。總還是有些冷的吧,畢竟血管裏是溫熱的血液,輸了一天的冷水,總還是會不舒服吧,溫禾看了看男人,伸手觸了觸那手背,也不敢用力,怕弄疼男人。
果不其然整個手都是涼的,碰觸男人的手的次數並不多,但是每一次的溫暖溫禾都記憶猶新,這冰涼的手讓溫禾心柔了起來,夏天醫院也不會有暖袋,也沒有空的點滴瓶可以裝水,溫禾起身去去把毛巾熱了熱疊好放在了男人手下,可是很快床單便殷濕了,溫禾無法隻得把毛巾拿出來,呆呆的看著男人的手。
撇了撇嘴,溫禾無法隻得把男人的手放進被子裏,起身走了出去,男人眼睛明亮的看著少年關門的身影,真是笨蛋,這房間若是關上沒有鑰匙外麵是開不了的。
他常年下來的警覺少年起身他就已經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