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酌僵住了,他抱著譚輕夢地手臂微微收緊,克製著自己對她地衝動。

譚輕夢見他不為所動,有點著急,更有些惱自己的行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被他地美色**,用了這樣的笨辦法。

譚輕夢再次想要退出的時候,陶知酌仍然沒有放手,他微低著頭看著她酡紅的麵頰和水潤的雙唇,聲音低沉而沙啞,“我還沒有答應,你要接著賄賂我。”

譚輕夢本能地向後縮了一下,陶知酌的手則在後麵狠狠箍住了她的腰,將她拽向自己。

“你幹什麽?”

譚輕夢看著陶知酌的眼神,雙瞳幽深漆黑,難以捉摸,裏麵好像湧動著難以克製的欲望,譚輕夢這才發現真實的陶知酌回來了。

自己這段時間或許是被他迷惑了,那個謹小慎微,任由她動作他都會克製自己的人,好像就是在等她上鉤的這一天。

譚輕夢的臉幾乎撞上陶知酌的胸膛,鼻息之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味,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忘了說話。

譚輕夢試圖將話題拉回來,硬是說道:“你這樣......也阻止不了我要去的決心,你要是不說,我還能去問孟橋。”

譚輕夢用力將陶知酌推開,背著他說:“剛才是我冒犯了,我向你道歉。”

陶知酌手裏一空,熟悉的柔軟的觸感還不足以安慰他因為林墨生要搶走譚輕夢而被激起的嫉妒心,就這樣消失了,他心理莫名湧上一陣煩躁。

陶知酌目光像捕獵一樣落在了譚輕夢身上,“你說過你喜歡我,隻有我。”

譚輕夢轉過身,看著陶知酌,“你說什麽?”

她心裏咯噔一下,心理醫生的專業直覺告訴他,陶知酌的情緒起了很大的波動。

因為自己。

譚輕夢此刻知道自己最好消失,但她同時還是陶知酌的隨行醫生,更何況今天這樣的情況還是自己一時沒人主任惹出來的。

她放的火,她就要負責滅火。

陶知酌不依不饒地看著她:“你為什麽不回答我,這樣的我讓你害怕了?”他故意解開了襯衣扣子,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譚輕夢下意識後退一步,“回答什麽?我說過的話我承認。”

陶知酌則直勾勾看著她,不給她任何一絲喘息的機會,“那現在?現在這算什麽?”

譚輕夢有些惱羞成怒,“現在怎麽了?不是在說林墨生的事情嗎?”

“不要再提他!”陶知酌微眯起眼睛,“你這段時間對我的若即若離,算什麽?你拒絕我又忍不住接近我,到底為什麽?”

“承認吧,你如今依然喜歡我。”

陶知酌說得斬釘截鐵,譚輕夢下意識想否認,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

她煩躁地摸了下頭發,否認的話,她說出口的瞬間意識到她無法欺騙自己,承認的話她不敢想象陶知酌會做出什麽來,而那或許是她現在不想要的。

所以譚輕夢隻好選擇逃避,“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說完試圖繞過陶知酌向樓梯走去。

她經過陶知酌的刹那,就感覺耳邊生風,接著一隻大手就抱著她的腰,將她推在了門板上。

譚輕夢頓時心跳加速,她用餘光看著身邊橫過來按在門邊的那隻手,五隻白皙修長,手腕骨棱角突出,看起來是一隻慣常簽字的手,實際上隻有她知道這隻手帶給過她怎麽樣的體驗。

以前陶知酌正兒八經生氣的時候,譚輕夢是害怕的,三年後她以為她可以不在乎他的情緒了,可現在發現她沒有,她仍然是害怕的。

譚輕夢能感覺到陶知酌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側臉上,僅從呼吸的頻率就能判斷出陶知酌現在非常激動。

於是譚輕夢一動也不敢動。

陶知酌將另一隻手也按在了門板上,將譚輕夢困在自己的兩臂和身軀之間,他湊近到譚輕夢的耳邊,低聲道:“想跑?”

譚輕夢心髒一顫。

“回答我的問題。”

譚輕夢深吸一口氣,“一個女人和一個英俊男人朝夕相處,有些想法可能隻是本能的反應,不代表什麽。”

“那就是有。”陶知酌看著譚輕夢紅透的耳垂,心裏好像有隻鉤子輕輕地勾了他一下,他一動,低頭用唇若有若無地碰著她的耳垂,“還有呢?”

譚輕夢忍住在嘴邊的呻吟,掌心都在冒汗。

“我問你話呢,還有呢?”陶知酌命令道。

譚輕夢閉了閉眼,她已經盡可能地往後縮的,可手一抬,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身體。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鼓起勇氣直視陶知酌的雙眼,那眸中的濃烈的情緒她根本讀不懂。

“是什麽樣的想法?”陶知酌繼續問道。

譚輕夢後悔得都要把舌頭咬掉了,她強撐道:“不知道!“

“跟我們以前當夫妻的時候做的一樣嗎?”

“.........不知道!”

“你的想法包括你剛剛忍不住抱我、親我,和你......”

“夠了!”譚輕夢伸手想要推開陶知酌。

陶知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抬起來釘在了門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看進譚輕夢的眼眸深處,他冷聲說道:“你不是說過你對我都過去了嗎?你還要對我說多少謊話!”

譚輕夢眼眶微紅,含淚說道:“你想證明什麽啊陶知酌,證明我就是喜歡你,即使三年前你傷害了我仍然會對你念念不忘,證明三年後我回來跟你相處了短短一月,我依然不可自拔地愛上你,證明我也對你有過肖想,有過齷齪的想法嗎!那我告訴你,有又怎麽樣,沒有又怎麽樣!就算有,我也不可能再選擇你!”

譚輕夢一口氣吼完,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兩手冰冷,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空了,即便是這樣口不擇言回懟了陶知酌,她的心中也沒有任何得勝的喜悅。

她決定自己既別扭又卑鄙,她甚至不明白和這樣的強行狡辯,是為了那早已被“捅破”的窗戶紙,還是為了騙自己,還是為了維護自己心裏在陶知酌麵前僅有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