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雪麵帶喜色:“我正在籌備婚禮,時間上實在安排不過來。”

汪主任勸道:“這可是去克利X蘭醫院進修,機會難得。”

顏如雪搖頭:“多謝主任抬愛,但是我還是想先把婚結了。更何況,靚靚比我合適。”

汪主任見她這樣說了,也就不再強求。

總歸是他的學生,他不能偏心得太明顯,不利於科室發展。

況且,顏如雪的結婚對象可是顧知珩。一時之間,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說服她。

升職空間在長運集團顧太太這個頭銜麵前,有些太蒼白。

更何況,以後也不是沒有機會。

汪主任歎了一口氣:“那就這樣決定了,小茅這份推薦表你拿回去,後麵有進修的細節,你看一下有什麽問題嗎?”

茅靚靚眼神中閃過一絲猶疑,剛想開口說話,卻被顏如雪打斷。

“主任,我們先去忙了,我會催靚靚快點填表的。”

說著,她就抄起桌上的文件,拉著茅靚靚往屋外走去。

關上門的當下,茅靚靚就一臉不讚同地看著顏如雪:“顏顏,你不該拒絕的。”

很顯然,這個機會明擺著是“送”給顏如雪的,她不過是一個附帶的選項。

顏如雪卻不認同:“這機會就該是你的。”

茅靚靚一愣。

她看出來了?

顏如雪直接把推薦表和資料塞到她懷裏:“趕緊看一看,把表填了。”

茅靚靚:“那可是克利X蘭醫院,機會難得,你真不去?”

顏如雪聳了聳肩:“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她話是這麽說,但茅靚靚還是明白她的心意,也就不再跟她客氣:“那你以後後悔,可別找我哭鼻子。”

顏如雪揮了揮手:“我是這種人嗎?”

兩人相視一笑,就去忙別的事情。

臨到下班的時候,顏如雪才又收到了顧知珩的消息。

顧知珩:你什麽時候回來?我好像又發燒了。

顏如雪氣呼呼地回道:找家庭醫生去。

短短幾個字,她恨不能戳穿屏幕。

她昨天一定是色迷心竅,才會讓他為所欲為。

還說什麽要征服他!

她看他的精神好得很,哪有半點生病的樣子。

顧知珩的消息回得很快。

他先是傳了一張照片過來。

照片裏,擺著四菜一湯,都是顏如雪愛吃的。

顧知珩:等你回來吃飯。

他是懂拿捏她的。

顏如雪心中一軟:我馬上回來。

她匆匆收拾好東西,向同事告了別,便匆匆地趕回家。

一路上,她的車速很快。

雖然還介意昨晚上的事情,但她的心是雀躍的。

與以往一個人回到冷冰冰的公寓不同,現在,有人在等她。

回到家,顧知珩已經替她開了門,站在門口等著她。

顏如雪有些驚訝。

他這是要當“田螺先生”?

驚訝過後,她心裏喜滋滋的。

不過,她還是冷著一張臉,先探了探他的額溫。

確認他沒有發燒後,她才輕聲訓道:“你都生病了,幹什麽還做飯,萬一……”

話未說完,顧知珩就溫柔地抱住了她,將她鎖在自己懷中。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輕聲道:“我想你了。”

低沉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腦袋上方響起。

顏如雪愕然,一時間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小手下意識地揪緊他的襯衫。

他繼續吻著她的額,循循善誘:“你想我嗎?”

她張開嘴,欲言又止。

她嚴重懷疑,他是到了**期。

不然他為什麽最近看起來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還特別會說情話。

顧知珩沒等到回應,也不著急。

手碰上她的唇,輕輕摩挲著,繼續在她耳邊低語:“早上為什麽走得那麽急?是我昨晚表現得不好嗎?”

顏如雪一聽這話,瞬間漲紅了臉。

輕輕推開他,她咬了咬唇道:“你、你先放開我,我肚子餓了,要先去吃飯。”

說完,她就裝出一副肚子極餓的樣子,往餐桌走去。

顧知珩看出了她的害羞,也怕她生氣,沒有再繼續糾纏。

他眼中的寵溺卻收不住。

顏如雪故作鎮靜地走到餐桌旁,發現顧知珩將飯都盛好了。

菜香連同著大米飯的香味,撲鼻而來,勾得她饞蟲大動。

剛剛說餓了是借口,這回她真的是餓了。

端起碗筷,她就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顧知珩坐在她身側,眼含笑意地看著她,時不時地給她夾菜。

顏如雪收了收碗:“你別光顧著給我夾菜,你也吃。”

她沒忘他還是一個病號。

顧知珩笑道:“好。”

吃到肚皮撐得滾圓,顏如雪才放下碗筷。

她忍不住抱怨:“你再這麽喂下去,我一定會胖的。”

顧知珩反駁:“你一點都不胖。”

甚至在他眼裏,她還有點瘦削。

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到讓顏如雪有點慌亂。

腦子一抽風,她開始作死。

看著他,她一臉嚴肅道:“今天我們主任找我說了一件事情,說院裏想派我去美國進修。”

顧知珩的眼神陡然凝固,眉頭緊鎖:“去多久?”

他的語氣瞬間冰冷,讓顏如雪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她立馬改口:“別生氣,我沒答應。”

顧知珩重複:“去多久?”

顏如雪:“半年。”

顧知珩沉默。

“我沒答應,真的。”顏如雪隻差發誓了。

顧知珩答非所問:“你想去嗎?”

顏如雪:???

她試探道:“如果我說我想去呢?”

那可是克利X蘭,確實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過,那樣的情況下,讓她再做一次選擇,她還是會讓給茅靚靚。

顧知珩:“你如果想去,那就去吧!”

顏如雪喃喃道:“那我們的婚禮?”

“婚禮不能推遲,我們可以去美國辦。”他的語氣堅決,這一點他不容改變。

說完,他伸出手,一把攬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膝上。

他凝神看著她:“還是說你又不想結婚了?這件事隻是一個借口。”

不怪他這麽懷疑。

她就是一個慣犯。

對他吃幹抹淨,又不想對他負責。

顏如雪歎了一口氣,才將這件事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沒再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