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豪賭的老太爺
寬闊的大廳，上麵兩張上座。孟離當仁不讓大刀金馬的做了右邊的上座。然後細細打量這個大廳，從這大小來說比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可是大多了。自從加冠後遷出皇宮以來因為受寵而不被發配番地，就一直住在陰妃的一個行轅之中，那當然是沒多大的。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還不見得這些便宜親戚來旁邊的徐庶說話了。“殿下，陰國丈他們這是在表示態度。等**國丈他們來的時候要晾一晾他們，做足姿態不要覺得自己是來借兵的。而是給他們賞賜的。”
輕輕搖頭輕歎，嗬嗬，表態度麽。
等的無聊的孟離站起來去瞧。四壁上的字畫也是不見得少的，本不懂字畫的孟離在他看來這些牆上的都是些精品。為什麽？因為他這個書法盲畫盲都能瞧出來他的好看能差了麽。這美人圖一幅接著一幅可真是讓自己受不鳥啊，那畫中的美人兒一顰一笑都畫的跟真的似得。嗯哼，看來古代人善畫美人不是虛傳的啊，要知道那猛張飛都有一幅極好的畫美人的畫工啊。
“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這大廳走來。
悄悄的瞄了一眼為首的一個白發白胡子顫巍巍的古稀老人穿著一身繡著大紅花的員外衣服，後麵跟著幾個中年也是一幅富家老爺的穿著。
‘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這老爺子已經打定了注意了，朝服都不穿直接就過來了，是在向我示威麽哼，表示今天無論你如何訴說我就打定主意保著自己陰家無恙便可。
哼，真是上頭啊。得做足了氣勢不能弱了氣勢先輸一陣啊。
背負雙手，挺胸昂頭。做出一幅仿佛在看字畫的樣子背對著這些人，然後微微側頭對著徐庶悄悄的打了‘你懂得’的眼神之後便等待他們的請安了。
“草民陰世師，陰雄，陰桑，陰偉見過九皇子殿下。”走到廳堂的正中央紛紛雙臂侖圓大鵬展翅狀抱手躬身行禮。
“草民，哼哼，真是絕啊，這些便宜外祖父與舅舅就難道這麽不看好我麽！”很是很恨的想著這世間的無情。殊不知在他附身以前這個九皇子就擅長舞文弄墨而且性情孤傲又加上受寵所以養成一幅公子哥的形象，根本就不像一個能撐起來一片天下的雄主。也怪不得這些‘親戚’現今陰妃一死便激流勇退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四人依舊坐著鳳儀的姿勢給自己行著禮。這時孟離仿佛剛從這些美麗的畫卷中回過神的樣子急忙對著四人說道：“外祖父，舅舅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禮，快快請起。剛才孤觀看這些畫有些入神了，見諒了”做出一副菩薩樣，雙手虛扶根本不上前的進一步的孟離此刻心裏冷笑著，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麽。那些勾心鬥角的社會上和書上說的還少麽。
“不敢當，不敢當，殿下知道草民要高老還鄉前來恭送真是令老身欣慰啊，月兒沒白有你這個孩子。”一副老懷開慰的樣子山羊胡笑起來一翹一翹的豆丁的眼中光芒不停的閃爍。
哼。老東西，給我在這擺姿態呢，充大輩呢。這點小伎倆還耍呢！
“國丈一生為國事辛勞想必此刻已經力不從心了吧。就讓孤盡盡孝道吧，來人，將國丈送道行轅去讓孤伺候老國丈終老以盡母妃未盡之心願。”很是和藹的笑著，做出來一幅今天來就是要接走國丈頤養終老的。
“嗬嗬，這就不必了，父親大…父親尚有我等子女3人由我等頤養終老怎能麻煩殿下呢，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已經決定明日午時出發回歸鄉下。讓老父再看看那一片故土。”這時候陰雄很是巧妙的一個插話解了老父的難堪，畢竟還有兒子呢，怎麽說也輪不到你這外孫來贍養老父。
“哈哈哈，國丈大人豈不知行轅裏安全無比，能頤養天年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刀兵就在頭上隻等你走出這大門！”徐庶此時終於開始了接嘴了。悄悄的鬆了口氣的孟離立即大刀金馬的做到了座位上拿上茶杯提著蓋子輕輕的吹了吹茶然後送入了舌尖幾口。果然謀士都好這口喜歡先聲驚人。
“大膽，小小仆人豈有你等插嘴的地方。”很是惱怒的陰雄替父親出了口氣。
“嗬嗬，舅舅何必動怒，難道不想聽聽我這書童的見解麽。孰對孰錯不就一目了知了麽？”打狗也要看主人，就算我的洗腳丫鬟也比你尊貴，看見囂張的‘舅舅’孟離此刻是非常的憤怒，連帶著語氣也是深沉了起來。
“大膽，還不向殿下賠禮。”一聲怒喝來自這此刻顫巍巍的老人，然後推了陰雄一把讓他跪到了孟離的麵前。“殿下，草民教兒無方願請罪！”
老東西這麽大的禮想陰我，微微眯起雙眼的徐庶此刻接著話茬說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的罪過有如此般的大那麽且容我來細細為你解惑吧。”
‘這小生不簡單啊，機謀變化皆迅捷而有理。不知道我這外孫從哪招攬了這麽個謀士。’到底是人老成精，老爺子雖然智力肯定沒徐庶高但這看人的本事卻是多年訓練出來的。那叫一個準。要知道自己的閨女當年也是傾國傾城但被嫁給當時三皇子當側妃讓很多人不理解，不過隨著皇位的確定讓許多人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說一聲這老頭眼真‘狠’。隻不過宮鬥畢竟不比外麵，自家閨女撒手人寰留下一個毫無依靠的皇子讓他也看不清了退路。老頭子也知道這官場進來容易出去難，十幾年的國丈讓他撈足了油水，不吐出來大多數想退那是想都不要想，本想趁著這外孫吸引‘火力’的機會悄悄的溜出京城到老家。但今天這外孫一來估計所有在注意他的人都知道了。自己此刻就是一個大點的螞蚱，稍微比這外孫大點，不過想要跳出這根繩子去卻是艱難萬險了。不過今日看來這個外孫並不是無一點可取之處，再加上身邊有謀士相隨看來也不是簡單的貨。隱藏的也夠深的啊，這些年是一點都沒有發現啊。再說老爺子真想退出去？那是逼得，身後的依靠沒了，退就剩副骨頭，不退骨頭渣都不剩。如果真的有機會老爺子還是會賭一局的。有斂到奢易由奢入斂難！
徐庶那90多的智力還真不是白蓋的，雖然還年輕沒有那麽多的閱曆支撐著他。但看著這老爺子表情和態度稍加分析便知道這老爺子還是有衝勁的，那麽，此刻就差給他打打氣了。讓他認準了自家這隻潛力股賣了命的投資把。
“路上有幾個小賊來行刺被我順手料理了，堂堂殿下都有人行刺，老爺子你難道會安好無恙麽！”邊說邊放著身體的氣勢。“而在下不過區區文士便敢隨著殿下賭著天下歸宿，老大人難道就要服老麽！”此刻就是亮本錢的時候到了。就等於投資，前麵說的天花亂綴最後還是要看行情就是資本。
“唏”一陣唏噓聲傳來。要知道這個世界武將分為六級武神、武尊、武王、武將、武師、武士分別對應天下文明，聞名遐邇、一流、二流、三流、不入流而武士還分六個境界。謀士亦然。謀天下、謀國、謀諸侯、謀城、謀戰、謀人。平常人到武士二境便是百戰精兵。邊關的統帥也不過剛剛入三流，朝中大將軍也隻是三流巔峰。雖然不清楚這謀士的境界。但混了這麽多年朝堂的幾位可以肯定絕對比這當朝大將軍厲害，這外孫身邊區區一個謀士居然有二流的境界真是令人吃驚！
等等，他剛剛說他是謀士？也就是說他自傲他的謀劃！他謀士的等級肯定不低於武士的境界啊，這九皇子到底隱藏的有多深啊，居然能招攬到這種人才！要知道老爺子此刻也隻是謀人的巔峰。沒有那廣闊的世界根本不可能產生那個境界的謀士。怎麽說徐庶也是個名傳千古的人物。
此刻很是震驚的四人對孟離第一次產生了敬畏之情。麵對天顏才有的敬畏！
“敢問大人，謀士境界？”小心翼翼的詢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此刻老爺子就一個想法，賭！
“不才，區區剛入謀國而已。”話雖謙虛但語氣很傲，任誰在他這個年紀到達他這個境界都會傲！
“主公麾下子雲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區區在下也小有謀略就是缺少這一點兵員以供我們發揮！”很是婉轉的說出了這句話。亮完本錢的徐庶知道已經差不多該正題了。
“還有將軍？想必是很厲害的一位吧，不知道是王階還是……”此刻在四人看來孟離就一個光溜溜的很粗的大腿。他們就是這上麵的第一根毛，要狠狠的抱住！
“草民願將私兵200連帶1000護院獻給殿下。同時獻上黃金100斤，白銀100萬兩。糧食50萬擔。”知道要下注就要下大注的老爺子可是給孟離下了血本了。要知道這200私兵是國家規定可以擁有的，而護院則是偷偷養的兵換了個名號罷了。
“善，公主到達封地定會有厚報於國丈。”徐庶一看這老太爺挺懂事便給他畫了個大大的餅子。反正厚報多少看那時候主公的心情不是！
還在感歎自己還是窮人的孟離此刻還是滿眼金燦燦白花花的金子和銀子。兵員有了錢糧有了。這下可以計劃自己回封地的行程了。終於不怕被人用死士給堆死了。
“國丈過兩日我會書信與你回返封地具體計劃且讓我們細細謀劃一番。”既然很開心的收人收錢收糧那麽此時也該走了。再待著也不會多一兩了。
“應該的，應該的，殿下慢走。”四人躬身行禮直到視野裏見不到轎子。
“父親大人不是說我們一分不助他散資求平穩回鄉麽。怎麽還把家底都給了他了。”陰雄三人一瞧父親變卦了但不敢違抗的他們還是在孟離走後稍稍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而且一路刺殺能保得住性命麽？”。
“蠢貨，謀國境界的謀士叫他主公而且還有至少武王級別的武將你知道代表著什麽？”很是惱怒自己三個的孩子沒有一點見識的陰世師很是有點怒其不爭的意味。
“那代表著什麽？”
“那代表著我們可能見證一個帝國的冉冉升起，而我們則是開國功臣！”一甩袖子，邊唱邊往府裏走去“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為報傾城隨皇子，……”
後麵三個兒子則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還有點顫微的老父此刻步履穩健的大步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