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纏你到底

“她同意不同意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我不和你過了。”

陳暮死盯著青澄不放,他真的就以為拖著拖著,拖到陶青澄老了,這以後的日子也就這樣了。

不然她還能怎麽樣,出去說她現在還是黃花閨女嗎?是又如何,這個年紀,她能找到什麽好的。

“你是看爸死了。”

陶青澄吐口氣,吐掉了長久以來心中的怨氣。

“對,你怎麽說怎麽是,找個時間去辦手續吧。”

“我得請假,得和領導說說看,找好了日子我通知你。”

陳暮起身,他覺得自己應該離。

先把東西全部都要回來,然後陶青澄找不到其他的人,她條件再好也不是頭婚,還得回來找自己,那個時候他也能談條件。

陳暮認為自己一個月工資的一半交到家裏做生活費,自己十分吃虧,雖然每年的年終獎他從來不給別人,他自己能吃多少東西,這拿出來的錢不就等於負擔了整個家的開銷嘛,他不劃算的。

陳暮和盛明安談:“青澄要和我離婚,爸這一走,青澄就有主意了,媽你怎麽看?”

盛明安怎麽看?

她想讓女兒離婚,但是又覺得離婚了似乎對青澄不好,這些年都過了,陳暮這人自私是自私但畢竟還能聽陶青澄幾句話呢,陶禦達治病他還是掏錢了,他這條件一般男人比不上的,你說女兒離了找個不如陳暮的怎麽辦?

“這些年讓你看病,你也不看。”

“媽,我看多少回了,大夫都說我沒毛病,身上有濕氣那些都是小問題。”

“我問的是你身上的濕氣嗎?我說的是你不能同房的問題,她跟你過這些年和跟一個太監過有什麽分別?”

陳暮翻臉,騰站了起來,推開椅子,椅子和地板摩擦出很刺耳的聲音。

“那就離,也沒有誰離不開誰的。”

嶽父過世了,家裏就反天了。

盛明安原本還等著陳暮服軟呢,他要是不想離,願意以後改變,把身上的毛病去看看治好了咱們要個小孩,然後年終獎交給家裏來,她覺得陳暮還是可以的,不是一定要離婚的,結果陳暮火上澆油,盛明安這口惡氣算是被他給堵到嗓子眼了,不吐不行。

“你坑我女兒這麽長時間,你還覺得有道理了,這些年她要是早離婚至於和你瞎耽誤工夫嗎?之前她生病你不知道?你問過一句嗎?自己老婆每天晚上折騰十多趟衛生間,醫生說她有可能是得癌,你知道嗎?”

身為一個男人,你的名字就叫做失敗。

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陳暮摔了桌子上的果盤:“她不說你怪我?你們娘倆神神秘秘的,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麽?你們不是背後商量著讓她跟我離婚。”

“我跟你沒的說,你趕緊找房子從我家裏搬出去。”

“我爸活著的時候說這房子給我了,你趕誰走。”

陳暮跟盛明安瞪眼睛,他瞪眼睛的樣子頗有點嚇人呢,論身高他比盛明安高,論體格他肯定也比盛明安身體好。

“我跟你好好談,你就好好聽,你找時間我們去辦手續,把你那邊的房子改成你自己的名字,貸款我公積金那些我也不和你算,你也別在我家來脾氣,我告訴你陳暮,你惹毛了我,我半夜就把你剁了,你信不信。”

陶青澄至始至終都沒有起身。

她就坐在電腦前,手裏拿著鼠標,說出口的話輕飄飄的,聽起來不嚇人。

可她是個行動派,陳暮知道的。

陶青澄終於要離婚了。

盛明安這火上的,飯都吃不進去,放狠話是讓青澄離婚,可她糾結。

盛明華勸她:“那是什麽好鳥,可終於離婚了,都該買鞭炮慶祝慶祝,什麽都別想,青澄工作好再找就是了,在局裏找個,她個人條件真的不錯。”

有車有房又是公務員,雖說家裏現在不如過去,但比一般人還是有錢的。

在盛明華的心裏,陶青澄就算是她世界當中的白富美。

盛明安嘴上不停抱怨陳暮的各種缺點,然後夜深人靜,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想,明華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知道什麽呀。

她家生活從來就沒好過,怎麽理解自己現在的心情,陶禦達那個時候為什麽選陳暮,知道陳暮毛病沒讓離婚,多少也是有他下來了,陳暮工作賺的錢都很值得人高看兩眼。

現在家裏的支撐陶禦達沒有了,盛明安雖說是叫坐辦公室的,可她屬於臨時工,她是靠著丈夫的關係進入單位的,她退休以後的工資少的可憐,她比老太太現在的退休金還少開二百呢。

盛老太太現在的工資大概一個月不到九百,盛明安幾個錢?陶青澄那工作聽起來好聽吧,一個月不到兩千。

過去陶禦達一個人的工資就有三千多,更加不要說外麵來的錢,就是後期他手裏沒有權了,工資是照發的各種待遇是照舊的,家裏一下子去了兩個能賺錢的,她……

錢鑫現在已經是不缺錢花了,老大家又給紅緋換了房子和車,其他過不好的還指望她偶爾搭一搭呢,要是青澄和陳暮離婚,她哪裏還有錢去搭別人,自己生活就勉勉強強了。

還有,她覺得盛明華是等著看她的笑話,覺得自己這個姐姐風光了一輩子,最後收了個爛尾。

陶青澄和陳暮辦好手續,陳暮說自己要在這裏附近租個房子住,他住在這裏這麽多年了,都習慣了,或者就住在家裏下麵的倉庫。

青澄這個房子買的是二樓但其實就是一樓,下麵是倉庫,倉庫也是她家的,陳暮的房子呢沒下來,他又不想多花錢,還想看著陶青澄,他總感覺陶青澄是有人了,不然不敢這麽底氣十足的和自己提離婚。

“不行,你不能住在這裏。”青澄不同意。

盛明安一下子就來脾氣了。

“你要臉不要臉啊,你都離婚了還要住在我們家的倉庫,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那我就租這裏的,我看有租房子的。”

陶青澄:“不行,我們離婚以後在一個院裏同進同出的讓人說閑話,你愛哪裏就哪裏去,別在我的眼前晃。”

不讓他租這裏,陳暮換了主意,我租不到房子啊,我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