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本錢可觀
“王辰……”
常青從**坐了起來,突然怪喊怪叫了一聲。
王辰還在給她倒水,聽見喊聲直接衝了過來,捂住她的嘴,生怕別人聽不見是嘛。
這是你的宿舍,附近住的都是你同事,明天見不見人了。
他是沒關係,她不總避嫌嘛。
“我熱。”
“熱了你就脫。”
沒好氣鬆開手,覺得喝多的人真麻煩,拽過來一邊的被子直接都罩在她的頭上,把她給捂得嚴嚴實實的。
常青就費力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下拽,使勁拽,她覺得自己就要爆炸而亡了,為什麽身上有這麽多的衣服,她好熱。
拽完被子開始扯自己的衣服,脫衣服還不能坐著脫,幹脆站了起來,一邊脫一邊喊熱。
王辰手裏就是沒有個平底鍋,要是有的話,絕對會毫不猶豫直接咣當一聲砸過去。
至於後果嘛,愛咋咋地。
受不了了。
就一杯,就喝成這個德行了,你什麽酒品。
常青脫的歡呢被他拽著腿就給拽了回來,扯回來被子往她身上捂,一邊捂王辰一邊風涼涼道:“外麵零下好幾十度,穿的少就容易凍死。”
可憐常青現在那智力等於是零,腦子又疼又暈,他說外麵零下好幾十度啊,她怕自己凍死了。
是的,喝多了開始作人了,但是前提小命得保護住了,對自己可好了,那被就嚴嚴實實的捂在身上,可汗怎麽越來越多呢。
“王辰,我有點熱。”
王辰穿著單衣,橫在她的旁邊,她宿舍裏就這麽一張床,常青裹得和蠶寶寶一樣的緊,王辰時不時上手給她繼續捂一捂。
“熱啊?”王辰冷笑兩聲:“那都是幻覺,好好捂著,凍死沒人負責啊。”
常青就想那麽冷的天呀,千萬不能踹被。
“你說我和我妹長得像不像?”
王辰輕笑:“你這是喝多了找我來聊天了?”
怎麽一喝多就話多呢。
成可見,酒品如人品,酒品不好就證明人品不好,結論就是,常青的人品不好!
“像嗎?”
王辰:“不太像。”
他就感覺被窩裏有一個小手就伸出來了,冒著熱氣就奔著他胳膊來了,他穿的少也,又躺在外麵,她一摸到他胳膊就不肯撒手了,偷偷拽到自己被窩裏來,當做消暑佳品。
常青猶豫說著,“不是一個爸生的,肯定不像,盛家的人都不喜歡我爸。”
其實她覺得她爸挺好的,拋開她媽的事情來說,對她還是挺好的。
哎呦她這個腦子,現在壞掉了,想不了事情了。
神秘兮兮抱著他胳膊,偷偷告訴他:“我小時候從土坡上摔下去他就抱著我一塊摔下去的,原本腦子就不好摔了以後就更不好了。”
對父親而言,大概不能理解什麽叫做女兒,什麽叫做血緣,隻是爺爺奶奶告訴了他,這個小孩他得給照看好了,千叮嚀萬囑咐的講,講的多了就真的聽進去了。
枕著他胳膊,今天晚上喝多了有點感慨。
看著周愷的時候,其實她挺羨慕的,周愷那是真心對周紫好,她爸要是活著估計也是這樣的。
王辰覺得自己這胳膊有點發涼。
“你是哭呢還是擦鼻涕呢?”
要是前者呢,他勉強就當做看不見了,要是後者的話,他決定把她踢下床。
“我傷心呢。”
根本不是哭。
那就是後者了?
王辰看著自己那胳膊,他想了想,如果自己把她給剁了以後需要蹲多少年,考慮清楚以後,決定還是算了吧,為了自己未來不吃牢飯,不過的那麽悲慘,他決定去找個紙巾擦一下,這邊剛下床,屋子裏黑了挺久的,他也適應了,長腿剛離開床,常青上手抓他的褲子,他全身上下就這麽一件。
那褲子彈性不夠,被她扯的就有點變形。
“我下次再讓你喝酒,我和你姓。”
罵了一句,單手拽著褲子,這要是掉了就便宜外麵的人了,萬一誰正好拿著望遠鏡正在掃描呢。
“喝多了耍酒瘋的人都應該扔到大街上去受刑。”
勉強夠到麵巾紙回到床邊,氣的他壓根就不想睡了,她沒折騰完呢。
王辰去外套兜裏摸煙,抽根煙平複一下,不然不確定她是否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太有欺騙性了,你說第一次她喝多了以後並不是這樣的啊,現在才是露出來本來的麵目是吧。
上當受騙了。
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的王辰,坐在床邊,點了煙。
常青擁著被子坐了起來,眉頭緊蹙。
“你肚子上怎麽有肉啊?”
王辰的眼睛在黑夜裏發光,瞪她:“你沒有,摸你自己獨自玩去吧。”
常青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笑了出來,撲到他的後背,王辰聳了聳沒有把她人甩掉,她上下其手。
“下回穿個四角的,我喜歡四角褲。”她笑著去啃他後背。
王辰翻著白眼,一邊抽著煙。
那煙最後是浪費掉了,因為他不睡她就肯定不睡,直接被熄滅在煙灰缸裏了,他們倆最後也就剩下討厭一個問題了,到底是三角還是四角比較好。
宿醉的人,早上起床一點事都沒有,不難受。
她的體質奇特就奇特在這裏,睡醒以後生龍活虎,坐了起來,又馬上躺了回去。
什麽情況。
衣服給脫了倒是給穿上啊,她這要是半夜起來上衛生間,這樣光著是很容易著涼的,掀開被子,往裏看了一眼,兩個人都一樣,透明色。
純天然。
常青趴在他背上。
“我昨天喝多了是嗎?”
王辰是又鬧心又費力。
鬧心呢是她折騰自己,他昨天好幾次都想把她塞到下水道去,或者從窗戶扔出去,忍了又忍,費力呢就是後麵去研究三角四角的問題了,一大早的她睡醒了又開始折騰。
抓過來枕頭按在自己的臉上。
“滾滾滾。”
有多遠滾多遠,千萬不要在他眼前晃。
頭疼死了。
常青上手去抓他的枕頭,王辰坐了起來,他雙眼赤紅,一看就是沒睡好,常青趕緊鬆手。
這幾點睡的呀?
“你昨天睡的很晚嗎?”
王辰道:“你大爺!”
常青:“幹嘛一大早的就問候我大爺。”
王辰冷笑:“記不得了是吧?”
這事兒吧,說起來比較複雜,一開始吧是他有點快了,累得半死,他當然就想睡覺了,結果這人拉著他哭訴,說他能力不行,被人說不行他肯定不能幹呀,王辰就火大了,緩了一會,他是人不是神,結果她就涼颼颼來了一句,給他開了個方,補腎壯陽的,王辰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行得上,不行也得行啊。
一晚上折騰兩次,折騰的他臉都綠了,最近體力不是很好,這個腿也不是很給力,加上確實有點虛,結束之後差點沒趴著就起不來了,他睡下去沒到一個小時,就感覺旁邊的人複活了一樣,整個人都在他身上呢,你說他能感覺不到嗎?就算是睡死了,也得醒啊。
這一個晚上把他給折騰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別說什麽每次男的就容光煥發的女的就跟被吸了氣一樣,他們倆這情況得轉過來,王辰覺得自己就是那被人用得皺皺巴巴的抹布,旁邊的人好像打了去皺針一樣,所有毛細孔都撐開了。
這樣也就算了,被人抓著老二問候了一夜,晃晃晃,還說他不行。
從身到心的打擊,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
王辰現在就想死,誰也別攔著他。
常青搖頭:“你睡你睡,我不打擾你了。”
完了,記起來了。
她昨天就睡不著,就特別精神,半夜就拉著他兄弟陪自己玩來著。
低頭認錯,賜給她一條白綾吧。
沒辦法活了。
常青請他入睡,可惜眼前的人不配合,靜靜盯著她看呢。
“不睡了嗎?”
王辰實在沒有精力嘲諷她。
直截了當問:“不跟它玩會了?我看你昨天可喜歡它了,要不再玩一會?”
常青:“不玩了,真的不玩了。”
她就是手欠。
她從來不喝酒的,就算是喝酒據他所說的,自己酒品是很好的,喝多了就找地方睡覺,這次這麽出格,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帶著自己回來以後,是不是說什麽話刺激到她了。
王辰低聲說:“我是沒刺激你,你倒是一直刺激我來著。”
常青皺眉:“這個就不要讀心了吧。”
王辰抱著枕頭躺了回去,覺得精疲力盡的,整個人跟脫了水的蔬菜似的,幹巴巴的。
“我看你有時間,給自己開點藥吧,你不覺得自己分裂的厲害嘛。”
他輕扯唇角就睡了過去。
常青一大早的精神挺好的,就是被他打擊的有點蔫,同事是知道她帶著人回來了,開會的時候見她注意力不集中還調侃了兩句。
“到底是年輕,年輕就是本錢啊。”
常青就想起來了那‘本錢’,渾身一麻。
不好不好,青天白日的,這都什麽和什麽。